带着无敌分身闯聊斋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法鸟
周围自然也是有想来劝架的丫鬟和奴仆的,只是看见打人的是这个方台的时候,了解对方身份的自然也是有些畏手畏脚,不敢真的上前动手拉扯,否则最后遭难的反而是自己。
“你们给本少爷滚开!”那方太瞪了一眼周围的仆人,撸起了袖子,恶狠狠地盯着地上还在低泣的素玉,“今天本少爷就算把你打得毁容了,也顶多不过赔百八两银子,这钱我出得起!定要让你好好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然而就在这时,却有一道冷冷的男声在背后响起:“住手!”
“嗯?”
方台刚刚要打下去的动作忽的一僵,下意识回头看去却是瞧见刘修平正冷漠地望着他,那一双冰冷的眼神让其心中微微一颤,本有些糊涂的酒仿佛此刻也是清醒了些许。
“刘……刘兄?”
“大丈夫,何必要和一个弱女子过不去。”刘修平淡淡道,说着随手拿了一个碗沏了热茶,在手心中微微晃动之后,忽的向那方台的脸泼了过去!
“啊啊啊!好烫好烫!”
猝不及防之下,那方台顿时双手捂着脸声嘶力竭地大吼着,吓得周围人均是微微一颤,看待刘修平的眼神也是有些变化,变得几分敬畏。只有地上的素玉姑娘不知何时停止了哭泣,微微泛红仍有泪光闪烁的眼眸怔怔地望着他。
“酒醒了没?”刘修平却仿佛只是做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看也不看他,“在这里胡闹,丢了你们家族的脸也就罢了,万一让别人知道我与你一起,以为我刘修平也是这般欺男霸女的废物,我可丢不起这脸!”
言罢,他目光流转,落在地上的素玉身上,忽的开口道:“你,过来。”
“妾身?”素玉微微一怔,但也不敢违背,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心中却也是惴惴不安,担心这位看起来很是厉害的公子会不会也对自己下手。
便是那个方台她也抵抗不了,若是这个看起来更厉害的公子,恐怕谁也救不了她了。
只是让她有些意外的是,刘修平似乎根本就没有她所担心的那些意思,只是抬起酒杯抿了一口,转而问向她:“还能跳舞吗?”
“嗯。”素玉轻轻点头,好奇地望着他,“不知公子想看什么舞?”
“踏摇舞,会吗?”刘修平眼神中流露几分回忆之色,轻声道。
“踏摇舞?”素玉微微一怔,旋即点头。
踏摇舞算是诸多舞曲中最基础的一类,往往初学者便会学习,也属于大家族里的丫鬟们会涉猎的舞蹈,以便可以在主人有兴致时可以临时跳上一曲。
而她在八岁时就能跳得很好。
本以为他会说出多么难的舞,也担心自己能不能跳好,如今却是有了几分信心。唯独有些疑惑地是,为何这位公子会喜欢这种简单的舞蹈。
在方台被人抬走去治疗烫伤之后,奴仆们这时才敢上来收拾一些狼藉。其后随着重新整备的乐器演奏声开始幽幽响起,周围一些被吓到而想走却又不敢走人也只能乖乖重新坐好,面面相觑间神色各异地看着那位素玉的舞女开始跳起那曲踏摇舞。
而那个刚刚还发怒了的刘修平此刻却是静静地观赏着这支简单的舞曲,双手轻轻地打着拍子,眼神却仿佛并未聚焦在她的身上,而是望向远方不知何处,嘴角带着一抹久违的温柔的微笑……
“难不成……刘修平看中了这个叫素玉的女人?”
众人心中不禁生出这般疑惑来。
毕竟从刚才一怒为红颜,此刻又是让她只为自己一人而舞的表现来看,若说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定然是不可能的。
“难怪……刚才是那个方台不识抬举,撞刀口子上了!”众人不禁为那家伙默哀了起来。
这种事情其实在他们身上并不罕见。这般时代男子风流反而是一种美名,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夜夜笙箫也不足为奇。刘修平这种年纪没有近女色的习惯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古怪。
反而如今这般举动,更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性情中人,更是敬佩亲近几分。
一曲舞罢,刘修平缓缓停下打拍子的手,打量了面前的素玉一眼,微微点头道:“不错。”
这个夸奖显然也是认同了她的舞蹈。
尽管这个舞蹈是如此的简单,这个夸奖也是如此简单,还是让素玉心中没来由的几分欣喜,面上微微泛红。
她也是注意到了刘修平方才的眼神异样,心中不免有些在意,还当是自己跳得不好,此刻听他满意才稍稍放心。不过回想起他方才的迷离的眼神心中微动,不禁轻声好奇地问向他:“这支舞对公子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出来见客之后,她还是第一次遇上指名跳这支舞的客人。
“特殊……或许是罢。”刘修平轻声自嘲般一笑,微微摇头,“小时候,我娘有时候会让我帮她打拍子,为的就是跳得比别的丫鬟更好一些,更能吸引老爷的注意罢了……”
脑中依稀回忆起一个如今想来有些模糊的画面。
大概是银色的月光下,一个美貌的女子在有些破落的院子前轻轻舞动,而一个半大的懵懂孩童正蹲在台阶上呆呆地打着拍子。每天看书用的烛油用完之后,这段有些轻松的时间似乎便是最后的消遣。
说起来……或许还真是一个有些怀念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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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血珠
“丫鬟?”
素玉微微一怔,望着他的眼神更是奇异几分。她并不了解这位有些面生的公子的家世,本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人家,如今听来却仿佛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跳得不错,下次我来还会找你。”
刘修平淡淡道,随手倒了半杯酒,正欲拿到嘴边时忽然一顿,转而递到她面前:“也算有幸认识,赏脸喝一口?”
“嗯!”
与面对方台截然不同的,素玉这次并未拒绝,秀手轻轻接过酒杯小心地抿了一口。她其实并不喜欢酒味,因为以往尝到的酒都是苦涩难喝的。只是今天,她却是第一次在这酒里尝到了些许丝丝的甜意……
刘修平从她身上缓缓收回了目光,眼神却重新变回了淡漠。
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用心计的感觉。无论是对那些公子少爷,还是对一个身份卑微的舞女。如果这么简单的示好就能轻易虏获一个人心,那该多好呢?
当初娘亲或许也不会那么累吧……
可惜啊,终究重要的还是手中的权势而已。无论是这个叫素玉的舞女,还是那些家族子弟,看重的大约也不过是自己的身份与地位而已。如果自己一无所有,他们又会如何呢?
“所以啊……家主之位必须是我的罢……”
他仰头望向天边的一轮圆月,心中暗叹一声。
而与此同时望着这一轮圆月的还有岸边的一对人儿,远离了那画舫寻得一分清净的他们自然也是无从得知画舫上的诸多事情。
不过此时,他们也别有几分闲趣。
“哈!我五子了,你输了!”
杜白洋洋得意地伸手在棋盘上按下了最后一颗黑子,恰好连成了五颗,也宣告了自己的胜利!
“这……”
月凝微微一愣,低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这棋盘,似是蹙眉琢磨了一会儿后才想明白,舒展眉头微笑着摇头:“妾身技不如人,是杜公子你赢了。”
“也别灰心,你还有很大进步空间的。”
杜白轻咳两声,做出一副师父的模样指导道,尽管还是有些心虚。
象棋下不过对方,也只能用这种新颖的棋盘规则来欺负一下她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险胜一筹,着实是有些汗颜的。
“看来下棋什么的还是不适合自己……”他暗自有些郁闷地想道。
下棋结束后,杜白望了一眼那还飘荡在江面上的画舫,有些好奇问道:“你这几天夜里都抱病不出现,没问题吗?”
“无妨。”月凝倒是没有在意自己刚才的失利,只是答道,“幸得这花魁之名,便是妈妈也不敢为难我。何况,相比起见那些无聊的客人,妾身觉得与杜公子相处更有意思一些。”
言罢,便是浅笑着望着他,似乎有些期待他会怎么回应。
杜白已经有些习惯了这个有些狡黠的女人忽而就会冒出的一句有些暧昧的话语,倒也没太过在意,若是太在意了反而容易让自己陷入尴尬的境地。
转而,他便是说起了正事。
这正事无非也就是关于苏家瓷器的事情。杜白此次来也正是想要道谢的,毕竟之前月凝在相关事情上帮了很大的忙,目前苏家瓷器生意能有所起色与她是脱不开干系的。
月凝正想如之前那般与他说不必客气的时候,却听他说道:“你先不必拒绝,我这里有一件东西是早已预定了要送还给你的,如今虽然晚了一些,也就厚颜当做是我的一份谢礼吧。”
月凝不禁有些好奇了起来,不知他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自己。
旋即,她便看见杜白掏出了一个玉盒递交给她。
“看这大小也不像是首饰之类的玩意。”她疑惑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让她有些愣神。
只见这玉盒里的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圆润的血色玉珠,看起来如琉璃一般晶莹剔透异常美丽。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从那血色玉珠上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波动,那是一股极为纯粹的灵力,并且绝不仅仅于此!
这里面更是蕴藏着另外一种奇妙的韵律,似是佛声吟唱,也似是大儒诵读诗文,两者交相辉映,相辅相成,非但没有破坏那灵气的波动,反而更是催动几分,令她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莫名地生出了想要吞下去的**!
作为妖物的本能告诉她,只要吞下去就定能获得极大的好处,修为大幅提升也并不是难事!
这绝对是千金也难求的宝物,对于她们妖物也更是如此!
“为何……”月凝有些惊讶的望向杜白,不明白他为何会送这个给自己。
“你可还记得之前你的那些妖物朋友们曾被人暗中杀害?”杜白轻叹一声,望向那血色玉珠的眼神也是有些复杂,“前些日子我已经查明了真相并为它们报了仇,而这血色玉珠便是留下的东西。”
“公子的意思是?”月凝低头望向那枚珠子,微微颤声道。
“没错。这枚珠子便是那些遇害的无辜妖怪们的精血集合。”杜白点头道,“它们被吞噬之后,本来精血已经被污染。但好在我有些手段将它们给收集起来并净化,所以才耽误到如今才将之送还给你。”
“公子……”
月凝怔怔地望着他,眸中闪烁着点点光芒,轻声哽咽着,忽而起身向他跪下,真诚谢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
杜白小心扶起她:“你不必如此。这也是我自己想做的,惩恶扬善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何况这些日子你也帮了我许多忙。如今将它交还给你,也是希望那些枉死的冤魂们可以安息。可以重新回到它们所信赖的朋友的手中。”
“你如今打算如何处置这枚珠子?”
“妾身……”月凝将那枚珠子小心收好,转头望向远处的连绵的山脉之中,目光流露几分温柔,“妾身希望可以用这枚珠子去帮助当初那些朋友们所留下来的后代们,也给它们成妖的机会,也当做是它们在这个世界上的延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印象
“也好。”杜白微微点头。这般处置也是在他的预料之中的。虽然这颗珠子经过他的手段处理后化作精纯的灵气可能对妖怪有极大的吸引力,但他始终相信月凝并不是那种自私自利的人,不会独吞这颗珠子。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决定将这血色玉珠交还给她。
时候已经不早,杜白望见那画舫也是靠岸的时候,便也没有再久留,今日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而此刻画舫上,客人尽皆散去,素玉姑娘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走回自己的房间之中。
毕竟虽然之前强撑着没有说,但实际上方台的一番胡闹举动,她无论是心里还是身上都有些损伤,如今放松下来,顿时感觉脚腕手腕尤其是侧脸被打的位置更是隐隐作痛,让她不禁痛呼出声,眼角含泪。
“那些男人可真是粗鲁,竟然这般对待长得这般美丽的素玉姑娘。”一个丫鬟一边小心地用热水替她轻敷着面颊的红肿,一边不住地抱怨着。
“小阮,你可不要胡说。”
素玉姑娘眨了眨眼睛望着镜中有些狼狈的自己,嘴角却是不自禁地微微翘起,暗自欣喜。
“别人不提,那刘公子可是一个好人呢。”
那叫小阮的小丫头却是好奇问道:“小姐,你说那刘公子是不是喜欢上你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帮你呢?”
“喜欢……”素玉面色微微泛红,似是羞喜,白玉指尖不自觉地绕着垂下的几缕青丝,“这么短时间,怎么说得上呢?”
“若是真喜欢上便好了,小阮听闻那刘公子如今可是刘家最受宠爱的少爷,一掷千金也不在话下。若是有他的帮忙,想必到时素玉小姐也能与月凝姑娘争一争花魁之位了!”
小丫鬟也是这般随口说着,素玉却是微微一怔,心中不自觉地几分留意了起来。
既然是在画舫里长大的姑娘,自然是对着花魁的名头有所向往的。钱财暂且不提,能当上花魁也就代表着自己的才貌得到了认可,可说是艳压群芳,无人能及,是这里的女子都无法拒绝的一个最高的荣誉。
更何况,若是得了花魁的名头,也就不需要每日担心会不会被妈妈逼着出去接客,至少也能拥有自己的几分话语权。日后若是运气好,甚至还能嫁入大户人家做妾,算是这条不幸的人生路上的万幸。
只是素玉之前却也明白的,那个连续三年都轻易占据花魁之名的女子是她比不了的存在。即便她如何苦练舞技,却终究还是与之差了一筹,这一点点的距离便仿佛是天差地别,难以望其项背。
直到此刻,她似乎隐约看见了几分的希望。
她睫毛微颤,似是想起了一事:“对了,小阮。我听说你之前便是伺候月凝姐姐的,后来却是因为生病而离开。你对她有如何的印象?”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既然生出了想要争一争的心思,不管能不能成,总之先打探一些消息总是没错的。
“月凝姑娘她……”
只是这般问话之后,素玉却是迟迟没听见身后传来回应,有些疑惑地回头望了一眼,却是瞧见小丫头面色有些犹豫,似乎是在考虑该不该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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