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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中居住,不遭风狂,免受狼吻,却又成了当朝王爷的禁脔性奴,真不知是何等九

    曲造化。又眼见园中诸女,凭是花容月貌,冰清玉洁,一个个渐渐都送上弘昼枕

    席,用身子供弘昼淫辱尽兴,想想这众女侍奉一男荒淫羞耻,那心头恼起来,真

    是一时想生,一时求死。后居然凭着凤姐等疼怜,自己又依仗着性子古怪,身子

    孱弱,干脆一发儿托病不出躲着弘昼不见。明知这等举动不过是拖日子,也颇会

    惹恼了人,真要动了性子,哪怕是自己在病中会被奸死,人要辱,便是只能

    由得人辱玩,总是无可奈何的。却抱着三分矫情,三分骄傲,三分侥幸,日日

    夜夜拖着。其实这也是一等煎熬。若非凤姐宝钗怜她护她,妙玉常来说佛听琴排

    遣,跟前又有个紫鹃,知冷着热,悉心照料,甚至都忍了耻辱,在绣床锦被里和

    她欢好、慰藉她一片处子自怜之心怀,只怕早就忧愁而死,那一等喘咳弱症倒在

    其次了。

    只那一日弘昼装伤跌马园,满园子女子都是供奉迎和,承欢用色,自己本

    也不愿太过犯嫌,还是打算去胡乱应付一番,哪知确实犯了痰喘又起不来,就只

    得罢了。后来辗转听闻,只为替自己分说,到底一时惹了弘昼之心思,居然自己

    闺中金兰妙玉,在那光天化日之下,秋风苦雨之中,被弘昼开苞奸玩。她本以为

    惭愧,此等下场当属自己,如何拉扯妙玉,只想求见弘昼求死求罚的,到底是紫

    鹃死命儿劝住,那妙玉又来开解自己" 孽缘使然,并非人力可造就" ,才泯然长

    叹,知是女儿家无力,纵有那咏絮才花妍貌,终究是女子,只能由得男子摆布玩

    弄,才将将罢了。

    自那之后,身子时好时坏,自己亦说不清自己心思究竟如何。有时想着弘昼,

    也有那一等恨恨之心,总以为园中诸多女孩子,被自己子如此摧残凌辱,若只

    是贪恋女色也就罢了,却还用尽些花样儿来凌辱众美,哪里是作养脂粉,分明只

    是一味淫乐,想想也是暴殄天物;有时却又觉着自己这等倨傲,害了闺中姊妹不

    说,未免也失了分寸奴德,即为了性奴,就该承欢雨露,这是自小儿教养,如今

    怎么抛到脑后,岂非成了那一等有才无德淫丧之女;有时又觉得得过且过,自有

    那紫鹃伺候自己,也是过一日是一日;更有时和那紫鹃缠绵摸时,也想着,可

    笑园中诸女,争奇斗艳,巧设机关,不过是取悦人争宠,若以自己这等才貌,

    若肯用心思在这上头,安知不能艳压群芳,一举压倒众人,才好叫宁荣众美知道

    自己呢。

    如此胡思乱想多了,却越发添些脾性,除了妙玉偶尔来时总是温婉相待,旁

    人来瞧她,一时是和气,一时却又恼了,若关问几句,便又是哭。除了凤姐、宝

    钗等还常差人送些东西于她,旁人也实在受不得她这小性子,越发由得她一个人

    度日了。

    她亦曾反复想过弘昼或召幸自己或来潇湘馆里赏用奸污自己时,自己该当如

    何应对。那妙玉、宝钗亦怕她一时性子起了胡闹自己吃亏,也曾几番暗暗提醒她

    乐天知命。奈何她天性傲洁,想到要以自己这等温香软馨、冰清玉洁的身子去给

    子玷污玩弄亦就罢了;要自己含羞承欢、密语娇音甚或乃至着意风流去取悦

    子,却是思及即是恨耻难当,那午夜梦之间,常是独自饮泣,若非有那紫鹃,

    一则悉心看护伺候,二则和自己假凤虚凰,恩爱缠绵,倒好似引导了自己" 床笫

    之事,非一味**,亦不过如此,尚有有一等欢愉滋味" ……只为自己筹备着见

    弘昼。她感念紫鹃、妙玉、宝钗等也是一心替自己筹谋,免不了也偶尔安慰她们

    几句:" 只管放心,我虽小性子,却断然不敢逆了人心意。何况自小读书,总

    知尊卑奴之礼……"

    只真到了此时,自己已经不可逃脱,一身当得侍奉伺候的男人,近在咫尺坐

    在自己绣床之侧。亲昵狎近,与自己几乎挨上了身子,呼吸之前已闻一股股奇异

    男子气味,她却也不知自己如何了断。那愤骂求死之心没了,倔強违逆之心亦罢

    了;曲意奉承之心没了,哭诉哀求之心亦罢了;竟连素日来那时刻缠绕自己的一

    片惶恐畏惧之心,亦不知抛到了哪里。芳心焚乱之下,竟是一个" 祸福生死由天

    命,可笑人力何穿凿" 的念头。倒干脆款款由天,只是淡淡答对,好似没事人一

    样。只是弘昼此刻,手脚儿上来,在自己额头上一探,那男女肌肤一触之下,心

    头难免一阵抽搐痛楚,一个死死压抑着的念头又在冒出肺腑来:" 我居然给子

    就这么摸了……男女授受不亲,便是摸摸额头,也是摸身子。头他要摸我头发

    怎么办?摸我脸蛋怎么好?他若来隔着衣衫摸我奶儿,我又该怎生应对?他若此

    时掀开我被窝,我下头只穿了内裤一条,岂非都给他瞧了去,我那腿儿如此纤细

    玉骨嫩如新笋,他看见了必要摸玩才罢……我又如何是好?" 猛然觉察,自己若

    是此时一等胡思乱想下去,更要乱了方寸,小小咬咬玉唇,咬出一阵生疼来,才

    算止住了自己那一等没边的胡乱想头,努力继续扮着平常,淡淡道:" 奴婢身

    子一向便是如此,是我自己向来作践坏了,哪里敢劳子废心……"

    她越如此,连身后紫鹃鸳鸯都越发觉得受不得。本来以弘昼身份,黛玉又是

    时常不见的关节,或该支吾,或该请罪,甚或慌乱无语、惊慌失措都是妥当的,

    至险恶时,哪怕是开口求告也是有的,如此平淡说辞,却怎么听来都有三分讥刺

    之意,却如何是好。还是紫鹃忍耐不得,想着说两句话儿叉开话来,又只如提醒

    黛玉一般,只笑道:" 姑娘也是昨儿咳得实在厉害,用了几剂药,也不见个效用,

    子园子本来惦念着,也不敢去接……今儿也不见好些,是我昨儿晚上怕药煎

    重了,才透了透窗子去去味,只是到底怕屋子里凉了,又让姑娘晚上睡得不实,

    这会子亦有些迷瞪了……"

    弘昼此时亦觉察出来屋内气氛古怪,只是他到底是当家事之人,倒拿得住,

    转过头,冷冷看紫鹃一眼,倒唬得紫鹃低了头也不敢再说话。自己也一味淡淡道:

    " 来瞧瞧你,自然是瞧瞧你病,也是瞧瞧你人……"

    说到这里,也不知下头该如何说话,以他身份,此刻怒意若是上来,一星半

    点燎了原子,这黛玉其实如何受得,只是本来疑心她装病,此刻瞧着,云鬓散乱,

    雪肌如莹,又带着一丝潮红,虽然更见得一种妩媚风流,却实在是病体孱弱难禁

    风狂之模样儿,到底有些不忍。

    黛玉却是依旧静静的,听他没了下文,也不知触动那根心思,一时荒唐,竟

    点点头冷言道:" 子要瞧瞧人,也是该当的。" ,默然片刻,又是凄然哀怨一

    阵伤痛,竟不由自冒出一句来:" 我这人,是当得给子瞧,就请子瞧吧

    ……" 说着,也不知是哪一寸冰洁傲骨犯了性子,居然狠命把自己披着的粉色桃

    瓣绒袍裙领口的绞线绒绳一解,将整件大袍子从自己胸膛两侧一撩,就解了下来,

    抛在一旁。

    她今儿外头披得这件袍裙,本是一件细细用灰鼠毛织就的粉色宽垂罩袍,上

    头还绣染了桃花落樱的花样儿,论起来是个嫩裹暖妆的娇艳颜色。这等大罩袍却

    不贴体,只是暖暖得裹着身子,托着她一段玉颜,其实别有一番动人楚楚。本来

    这等罩袍也配得各色裙衫,如今黛玉在屋子披着,想来是用那灰鼠风毛细绒取暖

    之意,而这一撩一解,大衣裳褪去,少女隽细绵软的身子从那一片暖桃色中窈窕

    而出,便只说脱去衣衫的动作,便端得是风情万种,有那西子捧心连解怀,东风

    吹落芙蓉初之绝美艳景。

    若再看里头,更是不得了,想是刚刚起,身上也未曾穿什么衣衫,只有一领

    小巧的冰蓝色肚兜,上头用一根冰蓝色绸线扎在脖领上,顿时,那细长秀挺的脖

    子,一片雪腻的前胸,圆润柔巧的肩膀,两条玲珑玉巧的膀子,一对纤秀精致的

    手掌,全是病中少女更显得雪一般晶莹的肤色,尽数裸露了出来;而那未曾裸露,

    尚自被肚兜遮掩的少女**,轻轻巧巧,只用两个豆蔻一般的凸点,不贴肌理,

    就骄傲得诉说着最是诱人的女儿家怀里春色。

    此等情景,便是身后鸳鸯是个贴身伺候弘昼,见过许多妖娆美色的女孩子;

    便是紫鹃也自见过多次黛玉身上最娇娆的寸寸肌肤;便是两人都已被这等荒诞之

    举动唬的魂飞魄散;也一时被黛玉这解怀一显春色的迷离美景,震撼得动弹不得,

    开口难能。

    那弘昼更没想到黛玉有这等举动,此刻不解、疑惑、恼怒、冷漠、讥嘲、暗

    笑之心都有,却一时实在也都忘了个干净,死死看着眼前这一幕美景:这一个可

    令花谢月缺、雁落鱼沉、仙子无颜、神妃失色之少女,软软半歪在一方暖暖密密

    锦被里头;一旁又扔着粉色罩袍,此等棉锦绣缎,暖枕香席,如果裹着托着一般,

    都是在一旁映衬对比,媚媚得衬托着她那已经半裸的寸寸肌肤,那脸庞,那下巴,

    那雪腮,那玉唇,那脖领,那肩头,那臂膀,那十指,那前胸,每一处裸露出来

    之肌肤颜色,俱是带着三分无力三分晶莹之雪般苍白;除了此等雪肌,世上再无

    天工可做颜色,能张扬着病中孱弱无力的少女之玉莹无瑕。而更有那轻易断不会

    示人的一面贴肉肚兜,却用那一等冰蓝艳美之色,包裹着黛玉那凸起的**最尖

    尖小角,拉扯着一断动人心魄的弧度,又仿佛自然倾诉着,凭是再清纯无瑕之少

    女,那女子之身体总有一等能知风月意浓,哪堪**骤密之诱人要紧的线条儿。

    弘昼死死瞧了片刻,才缓过神来,见黛玉正含泪瞧着自己,而自己目光闪过,

    那黛玉却到底又有些着慌,躲闪了眼神,这一躲闪间,想是心下酸楚,那泪花儿

    已是自她两汪水目里流淌了出来。

    她这一哭,反而屋子里气氛,从适才那实在太过惊奇诡异中,略略缓和了些,

    呜咽抽噎之间,弘昼也了神来。本来这黛玉今儿举动,论起来是失礼到极,乍

    一看温和恭顺还带着风流香艳,内里却处处皆是抗拒讥讽。以弘昼如今身份心思,

    当此之时园内规矩,天条皇宪,凭这黛玉是何等美貌,弘昼都一时心头冷笑,有

    了发狠处置的念头。只黛玉那最后眼光一躲闪,却终于暴露了这女儿家一片无奈

    孱弱、畏惧惶恐之本心,那饮恨一泣,珠泪涟涟,哭到伤心处,几乎可令人肝肠

    寸断、心魂俱碎,竟触动了弘昼内地里一片扶弱之心,居然顿了顿,压了压火气,

    又冷冷道:" 瞧过了,不怎么样。肌肤太白,病怏怏的;身子太细,也没点子肉

    ……哭的脸上也脏……"

    黛玉本来是一时气盛,事后未免有些惧怕,只等着弘昼发作或是动了兴头就

    压上来奸玩自己,哪知弘昼发作是发作了,开头却是这么几句,饶她也知是故意

    贬说自己,但是她一向自羡压倒桃花,更盛芙蓉,听弘昼居然嫌弃自己容貌,一

    时旁的都忘记了,恼了,居然都想啐一口。

    弘昼却是冷冷一笑,道:" 怎么?你不想伺候本王?" 这却是不用心机直抒

    胸臆。黛玉一愣,反而不知怎么作答,咬咬下唇,抬头,却到底不敢正视弘昼,

    躲闪着目光道:" 子这话问得奇……我如今是子性奴,这做性奴的,难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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