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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大观园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监一起清点那些个梅花炭饼数额,才怡红院来。却见袭人陪着王夫人、薛姨妈,

    正在前厅里坐着绞绒线,进去了话,才笑道:「姐姐说那冯大人也是虔心,其

    实不过是烧炉子的炭饼,倒难为了他亲自巴巴的送来」

    袭人却和王夫人、薛姨妈只是闲暇绞着几团绒线。听碧痕进来话依旧是奴

    婢口吻礼貌,那王夫人、薛姨妈姊妹二人如今也已经习惯,也就坐着,只是微笑

    略略欠身算是答礼。虽然哪怕碧痕年幼,也未曾侍奉过弘昼还是个处子,但是昔

    日分封,怡红院里晴雯、麝月、碧痕、秋纹四人皆有个奴儿身份,她姊妹二人哪

    怕一个嫡亲女儿是小,一个嫡亲女儿是妃子,却是弘昼亲口叫的「无位贱奴」;

    本来是惶恐的,见了怡红诸婢也要行礼,后来还是凤姐、袭人反复解说才渐渐安

    心。只是在袭人面前,却断然不敢拿大,如今听了碧痕说话,王夫人便无奈笑着

    摇头,看看袭人,薛姨妈更是不得插话。袭人便笑道:「你小蹄子懂什么,那炭

    饼叫柳叶梅花,是关外用黑松木着梅花木烧的,然后就着模子里刻成梅花饼、

    月牙饼、松球饼个儿也小巧,瞧着也好玩,烧起来有一股子梅香,也算是个

    精贵东西呢春日里用最好。你只怕还没用过呢我们不好做的,这还

    头要了两位妃子,看怎么分派才好」

    碧痕便努嘴道:「即是精贵东西姐姐怎么要我劝他去。子不过是在

    园子里散步,一就得,好歹子一声,子要不要见他是子的事」

    袭人却脸上略略变了变色,依旧笑道:「子用过午膳就在枕霞居里没出来

    云小身子如今不好,子也陪着,不定里头是什么风光呢。你这会子为点

    什么炭饼、煤饼的进去话,就是我让你去了,鸳鸯她们就这么没眼色,能放你

    进去?」

    薛姨妈笑道:「还是袭人姑娘想得周全。只是那冯大人来去辛苦了」

    王夫人却是心善,叹口气道:「其实要我说,虽是小节,还是瞧瞧子便利

    不便利。若便利,瞅冷子还是一句的好,也算是替那冯大人尽了份心了唉,

    子毕竟是皇子,那什么冯大人也好,马大人也罢,都好歹是外头办事的人,

    子也该多和他们在一处计议些正事,多往外头走动男人们,总有正经事

    要办的。园子里的风流,又跑不了,倒也不急在一时」

    袭人听了忙敛容称是,心里头却知道这王夫人心意。

    论起来,弘昼昨日莫名其妙忽不喇的封了元春做「妃子」。园子里如今情妃

    已逝,只有两个妃子,一个是王夫人嫡亲内侄女凤姐,昔年便是跟着王夫人打理

    家务;另一个更是她亲生长女,骨肉一体;论这份亲厚恩宠,左右得持,她自然

    也是宽慰安心。只是说来也是荒唐,弘昼虽封了元春,实则自元妃入园,大半个

    月了,却连面都没见上一见,更别提去蓼风轩里奸玩元春受用身子了;这元春也

    是大胆古怪,听闻了消息,也不去顾恩殿里谢恩,也不去见凤姐告述,自前日起,

    就窝在蓼风轩里不出来。昨儿夜里,王夫人还特地去蓼风轩瞧过她一次,却也不

    知母女两个说了些什么。袭人虽是安静性子,只是园子里也有三府太监往来,流

    言蜚语不断也有传到她耳朵里。前一阵有说元春进园,犯了皇帝忌讳,外头御史

    弹劾,若不是天子有恙,只怕连子弘昼都要遭训斥责罚,这元春就有个「红颜

    祸水,坑害子」的名头,园子里还有人呢胡说弘昼只怕是怕了,要送元春「

    去」哪知隔日就封了妃子。甚至前几日还有个小太监,喝醉了胡言乱语,说

    什么元春其实想着「为天子守身护贞」,虽然如今被废,却是自持昔年是嫔妃,

    绝不肯屈从弘昼,已经写下绝命书,待哪日弘昼去奸,就要自尽以谢天子那

    小太监自然被凤姐了内务府,拖到二门外乱棍打死。其实,以袭人这份玲珑心

    肝聪慧眼色,又眼见元春温婉端厚,和园中姊妹也有喜泣往来,自然知道这必是

    流言,这元春便是再骄傲,以如今身份,也只怕是心甘情愿为弘昼性奴,以身侍

    奉更是勿用待言的。只是只怕流言一多,三人成虎,旁人也就罢了,王夫人未免

    心头焦虑,自然希望弘昼「多往外头走动,暂搁园中是非」至于元春为妃,

    少不得遭奸受辱,供弘昼淫玩身体,这份母女一并**为奴的羞耻,也是题中难

    言之意,能推脱撇清两句也是自然的。

    只是袭人向来温顺,听王夫人这么说,也就不犟,便依旧恭敬道:「也还太

    太说的是,我到底年轻了。既太太这么说,碧痕,你就去枕霞居外头,小心看看

    打听,若子在,又没什么事,抽冷子一声鸳鸯金钏儿她们,让鸳鸯姐姐做

    不子就是了。」

    碧痕素常是去惯枕霞居的,却道:「这么空口白手的怎么去?那里毕竟是云

    小的屋子,姐姐好歹说个事儿翠墨、翠镂她们问起来,我也白说个话儿

    」袭人笑道:「是我疏忽了,这么着,你取了那外头那一斤灰烟皮的杏仁去。」

    碧痕无奈,只好答应了,眼见日近西山,便唤了一个小丫头陪着,取了那包

    油皮纸包得杏仁,两个人从怡红院后门往枕霞居去探看。哪知到了枕霞居,门口

    零落,并无弘昼随身侍女奴儿守门,她便知道弘昼已然去了。

    碧痕踏门进去,命小丫头了,一时翠墨迎出来。这翠墨虽然自小随着湘云,

    却和碧痕是一个老宅子将养的家生丫鬟,本来就要好,出来握着手笑见了。碧痕

    自然也不好先问弘昼去向,只问湘云的好,说带下个月杏仁来,好给湘云熬汤。

    两个人亲亲热热到奴儿的厢房里坐了,碧痕才道:「云小究竟是怎么了

    老说身子不好?嗜睡。难道那么好的太医大夫也瞧不出个究竟来?」

    翠墨叹道:「难为你们都想着我们姑娘自打去年秋天就这幅模样,如今

    过了年,越发沉重了。每日都睡好几个时辰」她却和碧痕要好,四下瞧瞧无

    人,才羞红了脸蛋,轻声道:「每每便是起来,除了吃点东西,看一会子书,旁

    的也懒懒的要么就是就是要我们几个陪她疏散」

    碧痕听了,也自然脸一红,如今园中,各房女奉着弘昼之令,又是宫闺寂

    寞,女女欢好奸玩房中丫鬟也是常事。便不说旁人,就是袭人,本来和怡红诸婢

    同资同辈,却封了姑娘身份尊贵,一开始还碍于脸面羞于示意。后来却是凤姐来

    训斥过,说上位者奸辱淫弄下位者,非但是自个儿舒坦得意,也是园中规矩,怡

    红园里虽然是旧日同辈姊妹,也该一体遵循;袭人也就隔三差五,命麝月、秋纹、

    坠儿并自己,等几个容貌身子好的,到她屋子里陪她同歇,自然也少不得脱衣解

    怀,呈乳献阴和袭人「玩儿」。这碧痕虽也羞耻,一则年幼好奇,二则规矩所限,

    三则和袭人本来也要好,也就不过忍辱受着侍奉,其实心头里,偷偷也自欢愉于

    那份女儿家要紧处皮肉厮磨蹭弄时的快活。

    如今听翠墨这么说,以湘云本来就是大家小姐身份,如今又是园中小,翠

    墨、翠镂两个自小跟着她,拿身子取悦她自然是也是本分。她也只好脸红红,跟

    着问一句:「那又是什么不妥么?我们做奴儿的,给小玩身子算的了什么。

    园子里模样儿周正的女孩子这么多难道你还只想子来赏用你?」

    翠墨听了一啐,她其实早已经**于弘昼,不过自己也知道,那不过是人

    某日玩弄湘云时,一时兴起,将自己做个「添头小菜」随意一奸。对自己来说,

    固然是女儿初红,此生童贞,委婉凄凉、羞耻苦痛,对人来说,却不过是些些

    小事而已。只是相比起来,这碧痕的身子,弘昼都还没顾得上开苞赏用,也是可

    叹。只是这等事体,女儿家但是想来,也是可羞可痴,翠墨红了脸蛋,低了头,

    竟也是略略出了出神,才道:「你懂什么?我不是怕旁的,是怕大夫也诊出来不

    好,只是顾念着是女儿家太想要了,说不出口,倒耽误了我们姑娘的身子

    如今且不说这个我知道你来,固然是袭人姐姐好意必然也是瞧瞧

    子在不在了?」

    碧痕倒是一愣,才要说笑分辨两句「哪有?」,翠墨却笑摆手道:「袭

    人那蹄子,惯会作智作张的,只一味撇清。其实园子里谁不知道她是凤姐姐的耳

    报神,今天打听这个,明天打听那个的也难为了她四角周全,还要妥处两位

    太太。其实在我看来,说透了也是无用功的凤姐姐难道还当是昔日在府

    里挟制那琏二爷?子的行踪好恶,也是轻易拿捏得的?头别惹翻了子,吃

    亏」

    碧痕听了也是点头叹道:「你说得很是,想开了就是如此不过咱们终究

    都是卑微下人,子也不在意,故此容易想透些。她们上头的都是小姐奶奶

    富贵尊荣久了,子又疼爱,难免沉迷些个,反而乱了章法还是我前几日

    听妙玉那古怪丫头说的好,什么一入红尘五色迷」

    翠墨倒也跟着念一声「一入红尘五色迷」沉吟片刻,才叹口气,笑道:

    「你别混想了,怎么着都不干我们事。我们要好,我自然告诉你,让你交差话

    就是了。子是吃过午饭过来的你是知道我们这里的,如今我们姑娘午后就

    是要睡子来了,也不许我们叫醒姑娘,就去卧房里瞧」

    碧痕奇道:「那子来了,你们小倒睡着?岂不是失了礼数?」

    翠墨「噗嗤」一笑,倒是羞红了两颊,弄了弄衣带,才道:「你个傻丫头

    到底是年纪小,又没开脸,不懂。子跟前,我们这些做性奴侍女的,礼

    数值几个钱?子才不稀罕呢。我们姑娘睡着给子瞧见了,就是礼数呢

    」

    碧痕略一想,脸也一红,跟着呢喃了一句,才啐道:「睡着有什么好瞧的?

    谁还不睡觉呢?」

    翠墨倒也是声音越来越轻,脸颊越来越烫,竟是痴痴想了想,才道:「你是

    没瞧见我们小睡觉一是穿戴得可人意,温润细巧的;二是睡觉不老实,不

    是肩胛膀子露出来,就是脚丫小腿露出来,跟个小孩子似的,平日我服侍着,一

    晚上掖被也要好几呢今儿也是时候,子进去,她憨憨的在那里呼吸梦呓

    的,想来是屋子里暖炉熏的烫了心,一整条白膀子都露出来了上头连兜

    儿的锁链带儿都挂斜了被子里头自然也有些起伏,我们小的那里

    本来就好有些意头的;那会子被子压着起伏,裸了上头一半,越发勾魂了

    那模样,便是我们做奴婢的看了也要魂不守舍,何况男人」

    碧痕啐一口,也悠然一想湘云酣睡半裸的模样,腮红如桃,定了定神才道:

    「那子呢?」

    翠墨瞧了瞧她,咯咯一笑,用指头点了点她额头道:「你这蹄子,还真是傻

    了子还能怎么样,自然是叫我们出去,他好受用呗就不知道是先

    叫醒了,还是直接就唉我也说不清」

    这碧痕和翠墨却略略不同。论年纪,她十六岁,也到了情窦初开之时,于那

    男女之事,说不想不想,也是偷偷想过三五。论昔日,她是服侍着贾府小一辈

    里的温润公子宝玉的,那宝玉本来便是个痴人,从小就不避讳,搂搂这个,摸摸

    那个,温柔体贴,谦恭礼让,却不涉淫秽,若说怡红诸婢没有想过将身子给了宝

    玉受用,好做房里人,又有谁信?论如今,她此生只能在园中为弘昼之奴,唯一

    的男人便是弘昼,再也不怕哪个老爷、少爷兴致起了来奸,却偏偏还未曾伺候过

    弘昼是个冰洁处子。只是以她这等身份、颜色,虽在常人堆里也算是出众的,但

    在这大观园中,却自视也是平庸园子里未曾**的女孩还有一堆,也不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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