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白蛇问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舒楠泽
虽然不断有大地碎片脱落上升,对于庞大世界而言仍显太慢,不仅仅是分解吸纳速度,更重要的是小破球世界需要不断调整地壳接纳,这是个复杂且漫长的过程。
小破球世界,桃谷山峰。
肩扛锄头的猴子望着不断开裂的大地,蹲下,锄头放好,拿出烟袋锅,碾碎烟叶用拇指压实,小心点燃烟叶,嘬一口。
地震会发出一种恐怖的声音,让听到声音的生灵恐惧。
猴子看见整个世界在蠕动变形,像是有一双无形大手在操控一切。
以往熟悉的地平线变得更加遥远,头顶苍穹在逐渐变得更高,微弱震颤在持续,物质越来越稳定,高能量生物的能力被压制,简单而言,世界在生长。
悬浮仙山之下的龙山好似活了,庞大山形土龙昂首无声咆哮,跟随世界的生长而生长。
神宫里的众仙呆滞,面色苍白仰望天空。
苍穹之上,蔚蓝天空显现另一个土黄色世界,山脉清晰可见。
天际远处模糊不清无法看到全部,但依旧能感受到震撼。
而创造这个世界的龙皇像极了烈日,磅礴龙威无限散发,神秘强大的力量令所有生灵敬畏。
心里自然而然冒出个念头,龙皇陛下在吞掉那个土黄色世界!
无数碎片崩碎分解……
一块块陆地穿过屏障从天而降!
掉落过程中不断脱落泥土,落地片刻,脚下才感受到传过来的震动,天空世界正在崩碎坠落。
记得上一次天空出现世界,是接纳小部分蛇妖帝国。
第二次目睹天空异象,壮观程度远超以往。
桃谷,猴子望着苍穹再次顿悟了,一如既往霸气强势顿悟。
火树上,小凤凰鸟眼溜圆。
也许是觉得某龙强大的不像话,远远超出正常神兽范畴,某凤凰摇头叹气干脆不看了,扭头把脑袋插翅膀里睡大觉,神禽比不得逆天神兽,认命吧。
白雨珺展现的能力让所有依附者震惊。
听闻遥远古老时代强者们打碎世界,从未听说过谁能创造融合世界。
而这奇迹正在眼前上演,蛇妖精灵族倒是没太大感觉,反正在它们眼里龙皇陛下无所不能,哪天吃了太阳也很正常,对后依附归属的妖仙以及半龙人等等妖兽而言,眼前这一幕简直无法用震惊来形容。
如果一直这么吃下去的话,岂不是造就另一个洪荒主世界?
恍惚的功夫,散发耀眼光芒的龙皇陛下忽然消失……
世界融合仍在持续。
白雨珺没太多时间等待,嵊平浩劫疑点太多,得回去找两人一妖查真相,将小破球世界暂时放在这里,待融合结束再带走。
留下了猴子,即使别的生灵未经允许无法穿过屏障,总要有所预防。
有猴子和凤凰在,可保万无一失。
就在刚刚分解荒芜世界的时候,冥冥中感受到昆仑龙脉躁动不安……
白雨珺不知道昆仑祖龙脉为何忽然示警,只知道绝非小事,曾经天庭变故以及地狱裂缝作恶都没有如此强烈不安,身为融合了昆仑祖龙脉的龙族,享受好处的同时必须担起责任。
脑海里,嵊平世界,昆仑龙脉,两人一妖,三者隐约相牵,没想到嵊平浩劫竟然与洪荒有关。
黑暗寒冷寂静的虚空,明亮白色身影拖着尾焰掠过……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二百九十一章 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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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星云仿佛唯美隧道。
小小白点拖着尾焰在漫漫梦幻隧道中飞行,枯燥,死寂,白雨珺半睡半醒近乎处于冬眠状态,自从注视未来之后一直未曾笑过,精致俏脸冷漠如寒冰。
虚空中偶尔也能遇见些怪物,在感受到神兽气息后远远的就逃了。
白雨珺现在已经懒得去注视未来。
既然选择荆棘之路,那么,就咬牙一直莽下去。
星云璀璨,无尽的漂泊……
穿过唯美的星云隧道后是更广阔星河,无尽繁星犹如大阵拱卫庞大世界,一去多年,终于要回到洪荒主世界了。
看似近在眼前实际遥不可及,又是漫长旅途,半睡半醒不知多久才来到近前,当靠近星斗大阵时首先遇见的是更多虚空怪物。
尽是些生命力顽强的虚空流浪者,奇形怪状,非神非仙非妖非魔。
幽灵般执着的徘徊在星辰阻隔之外,寻找渗入的机会。
实力对某白而言并不强,白雨珺对这些玩意没兴趣,蛮横撞飞怪物径直冲向罡风屏障。
虽然世界之力不会阻拦畅通无阻,冲击罡风层时体表温度仍瞬间升高,能量燃烧,烈火熊熊,变成火球拖曳出长长浓烟垂直向下俯冲,白雨珺很喜欢这么狂野的飞行方式。
身为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就要霸气。
云淡风轻不符合猛兽风格。
外面徘徊的虚空怪物们纷纷避让,暗骂好一个怪物,这是真的莽。
沿途没找到合适的传送阵,只能这样返回。
如果有机会,白雨珺打算尝试重新激活南天门仙桥。
洪荒大地,某些喜好天文关注星象的神仙们发现异常,很难不去注意,就算天外神铁坠地那也是斜着的,何时见过这等垂直向下的,倒也没太惊讶。
毕竟神仙妖怪多了,难免冒出几个行为乖张的奇葩之辈。
穿过屏障罡风层需要很长时间。
白雨珺见到几个强行偷渡的倒霉蛋被烧成灰。
漫长苦熬等待。
龙气不断与罡风摩擦燃烧。
罡风乱流忽上忽下左右前后没有定性,难以捉摸,白雨珺完全凭借直觉和昆仑龙脉做指引,期间又见到几块顽石,以及不知在罡风层里随风逐流多久的奇物,树苗,土壤,甚至五彩色碎石……
这些神物一闪即逝,难以捕捉踪影。
或许白雨珺气运磅礴拥有足够强的运势方能目睹,奈何无缘捕捉。
凛冽罡风并非长久之地,停留太久没有好处。
以蛮横狂暴姿态疾速下坠,头下脚上,当累了就撑开纸伞在前开路,犹如从九天之外坠落,此时,昆仑龙脉震荡感越来越清晰,频频示警。
白雨珺仍旧面无表情,在漫长燃烧后终于穿过屏障!
九天之上,飘渺玄奥的苍穹忽然坠下个拖着尾焰的身影,收起纸伞,调整身形姿态,转向厚厚金色梦幻云朵。
金色云层位于苍穹极高处,向下还有数层云海,穿过一层层云海最后才是白云大地。
当穿过第一个罡风层后首先遇见的是前天庭天军。
目光扫过金云上的大营。
数量以及士气装备等等远不如当初,居然还未崩溃。
确切说算是残军。
天庭巨变,各营天军成建制投入二郎真君麾下,逢魔族强盛,亿万天军御守最后防线抵御魔界入侵,千余年消耗鏖战,没了天庭补给的天军只能防守,至于各仙域争霸的雄主们完全指望不上。
之所以聚拢在一起仍未解散,更多是因为二郎显圣真君的个人魅力。
巡天哨兵吹响号角。
“警戒!外物入侵!”
大营驻守星空薄弱处,目睹有外来者穿透罡风后匆忙集结。
白雨珺调整方向,甩动龙尾,从大营前掠过继续向下。
略微减速,让天兵天将们看清身形。
硕大的龙角,尖耳,以及标志性的龙尾,许多天兵天将一眼便认出白雨珺。
“住手!是北天门镇守神将!是白将军!”
按照以前的官职排行,某白的职务几乎等同于天王,同一阵营战斗过,自然被当做自己人。
掠过大营继续向下,穿透一层又一层云海。
仿佛砸穿九重天,待看见下方皑皑白云才开始减速,当然,对于身躯羸弱之辈而言依旧过快,从高空俯视大地,下方未被地狱裂缝侵蚀,是片绿色田野……
农田里,男女老少农户们忙碌拔草灌溉。
贫穷人家只要能动就得去田里劳作,十岁的孩子,白胡子老翁,无论男女没有闲人,风吹日晒,皮肤粗糙满手厚茧,粗布旧衣破草帽。
裤腿挽的很高省得沾水,赤脚踩踏水车灌溉农田。
没有所谓田园诗意,这就是现实中的旧时代绝大多数人的生活。
踩水车的汉子感觉眼睛里火辣。
习惯性用被汗水和泥水浸透了的衣袖擦眼睛,多流些眼泪才好受许多,再抬头时看见天空有什么东西。
眨眨眼,认真仔细去看……
稻田里弯腰拔草的妇人望着泥水里的天空倒影,倒影是反着的,明亮线条延伸向上……
越来越多的人抬头,目光畏惧中透着麻木。
火球垂直坠向远处山林,天空无风,烟痕竖在那久久存在。
山林空地火光一闪接着是剧烈轰鸣声。
劲风吹得树木朝四周倒伏,地面震颤,走兽飞鸟惊乱,再看落点只留有深坑,远处山峰多了个白色倩影,迎风静立,莹白长裙浓黑长发随风轻晃,背后飘带缓缓而动。
身后,庞大气势白龙盘亘于水墨昆仑中,傲视一切。
“到底在哪里……”
闭眼,意识进入神秘空间领域,在这里自己是龙形本体,硕大龙目深邃瞳孔仔细在长河中寻找线索。
“袁,公羊,黄,莫非除了黄鼠狼精之外还有个公羊妖兽……?”
全靠自己的特殊能力去寻找,不敢大张旗鼓。
忽略比自己还阴的嚣,各种心怀叵测之辈更能添堵,那些玩意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简称堵神。
约莫寻了个大概方向腾空而起。
钻入云层瞬间千里外……
最初想依靠道门寻找来着,一想起那场血腥压抑的欢喜寿宴,很难去相信满是窟窿的铁板,如果那三个小家伙落在别人手里,想再次获得线索恐怕要更久才行,但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所有一切只能依靠时灵时不灵的天赋本事。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二百九十二章 推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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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水归堂,天井方寸蔚蓝天。
方方正正的天空,灰瓦白旧墙,雨后的天井屋檐轻轻滴水,聚水,聚财,聚福气,袁讫站立柱旁望方形天空静静想着心事,与当年相比,如今满脸胡子拉碴目光忧郁。
后屋说话声脚步声渐近,公羊岽和一胖富人有说有笑。
“林员外把心放肚子里,我这位兄弟本事在县里有口皆碑,您这宅子也调整好了,放心大胆的住,那个……嘿嘿……”
“哈哈哈,我明白,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以后再来枫湾可不要忘了我林某人。”
富人微笑着将碎银塞给公羊岽,公羊岽略作推辞便收下。
双方都很满意,说说笑笑和气生财。
袁讫甩甩脑袋回神。
收起罗盘装进旧布兜,搭在肩上。
跨过高高门槛,大门左右两旁的门当磨得光滑。
“林员外请留步。”
“二位慢走~”
告辞后,袁讫和公羊岽慢悠悠闲逛,盘点这趟活赚了多少钱。
荷叶正青色,山谷宅院阳光温暖,沿着池塘边小路慢步欣赏风光,雨后山清树更绿,公羊岽想吟诗几首奈何肚子里没啥墨水,作为木匠,为数不多的墨水多用在了弹墨线上。
公羊岽吹声口哨,远处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奔跑。
路边草丛一阵乱晃,黄鼠狼精黄草蹿出,雨后草丛里全是水珠尚未被阳光蒸发,弄身上打湿了黄色毛发。
使劲儿甩甩水,脑袋在公羊岽袍子上蹭蹭。
“黄老弟,难道你不会晒干吗?”
“公羊老弟你不懂,擦一擦再晒会干的更快,这是经验。”
独眼聋黄草摸摸脑袋,又去袁讫书生袍上蹭了蹭。
袁讫拿出一块破布递给黄草。
“看见东西了么。”
黄草接过破布擦擦脑袋。
“宅子里转了三圈,才发现那鬼物藏在地窖里,区区孤魂野鬼而已,被老子赶走了。”
熟练抹抹肚皮绒毛,继续说道。
“这员外才给了几两碎银子,真吝啬,今晚可以吃鸡了,袁兄,黄老弟,今晚不醉不归!”
黄鼠狼人立而起,迈着小腿跟上两人。
“你才是老弟,我二人是兄长。”
公羊岽说的郑重其事,三个家伙兄弟排名一直有争议,为此没少争吵。
“公羊老弟,袁老弟,你们人类有句俗话叫做长者为兄。”
“黄老弟,还有句话叫做达者为先,你懂木匠活不?我懂,且专精,而袁兄更是才高八斗,所以三人行必有我师。”
“公羊老弟少用花言巧语诓骗于我,修行之术你可会?挖洞逃命你可会?当初你们俩喊我前辈来着。”
“还不是怕你用粪球扔我俩。”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用粪球扔你,记住这几年驱邪的累活都是我干的!”
“老黄辛苦了,要不……今晚行程改一改?”
“做啥子?”
“宿醉青楼怎样?”
“……”
黄草气急,爪子哆嗦指着公羊岽。
“天赐良机!掉井下石!简直误国误民!”
从来没听说带黄鼠狼逛青楼的,何况根本没化形,里边的酒菜贵且吃不饱,何不买几只钵钵鸡,吃不了找地方埋了下回吃。
袁讫揉揉脑袋。
“老黄,那叫丧尽天良和落井下石,你这成语还是别用了,我们听着实在揪心啊。”
“那能怨老子吗?私塾房顶风吹日晒还有冷冷的雨水!误我啊!”
荷塘里,青蛙趴荷叶盯着两人一兽絮絮叨叨,另一只青蛙跳上荷叶,荷叶上晶莹水珠蹦跳乱晃,湖畔倒影里树荫垂柳,俩高一矮的背影晃晃悠悠远去。
袁讫和公羊岽早已不年轻,浪迹江湖随波逐流多年。
也许是习惯了江湖,或者没有机会安定,又或者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无所谓的是精怪黄草。
除了担心被降妖伏魔,毫无任何压力。
学人用俩后爪走路,走的像模像样,嘴里叼着个草叶乱张望。
“袁老弟,你这灰心丧气几年了,何不纵情享乐。”
闻言,袁讫疲惫叹气。
“唉……”
“明明我已经看出问题也大声告诉别人,可是,为什么没人相信我?”
袁讫不懂,无数次怀疑是否自己看错。
公羊岽一言不发拍拍好友肩膀,几年了,都有些心灰意冷,再说,这么久没出事也许真的看错了呢?
黄草拍拍袁讫腿。
“放心,别人不相信你,本狼信你。”
木匠公羊听不下去了。
“黄老弟,你是黄鼠狼不是狼。”
“瞧你个公羊说话都绕嘴,黄鼠狼不是狼难道是鼠么。”
这话一说,立刻让木匠没了动静,他确实没法解释,总之他认为黄鼠狼绝对不是鼠,如此一来就尴尬了,不由得怀疑当初给黄鼠狼起名之人别有用心……
一人一黄鼠狼在那斗嘴,袁讫仍旧愁绪缠身。
路上长了许多车前草,雨后踩着车前草走路能让鞋子少沾泥,路上多了两串大脚印,旁边还有串浅浅兽印,脚印远去,忽然,草丛晃动,一只肥硕兔子蹦蹦跳跳上路啃了口车前草,猛地呆愣,赶紧用俩前爪洗嘴。
阳光从枝叶间洒下,晒得林间热烘烘。
浑浑噩噩,袁讫曾一次次思索是否该放弃。
老人常言三十而立。
也许该安家,就此平凡渡过一生,江湖飘荡重总要上岸。
此生最幸运的,是能有两位至交好友,其实,一起混迹江湖也挺好。
离开枫湾,沿着杂草丛生的官道去往下一个集镇。
公羊岽做点木匠玩意卖钱,黄草负责驱邪赶走惹事精怪,袁讫看风水,做的都是民间所必须的活计,生意红火,吃吃喝喝倒也潇洒。
袁讫摸了摸布袋最底下的那张图。
“或许,我错了吧……”
前路漫漫,连袁讫也算不到即将面对什么样的恐怖。
懂推算未来者众多,道行是否高深不分凡人仙神,绝不仅仅只有白雨珺自己想要知道未来,某白仗着特殊本事,直接注视到了与嵊平巨变相关的袁讫三个,另有其它存在也在推算或阻拦推算。
袁讫三个曾被关押地牢的宗门,忽然有两个遮掩面容的神秘客登门。
所谓护山大阵没能阻拦,径直出现在宗主面前。
若白雨珺在,一眼便知是两个神龙殿妖兽,化作人形鬼鬼祟祟必定有事,小小宗门的宗主战战兢兢接待,当两位神秘客说完来意后他愣住了,完全听不懂……
嚣也曾认真钻研推演之术。
奈何天赋有限,无法算的太准太远。
意外算出可能有人发现秘密计划,因天赋限制,推算出来的结果距离真实答案很远很模糊,好歹有所牵扯,认真调查兴许能够接近真实答案。
某白直接注视到袁讫三个,而嚣费劲心力只能模模糊糊算到某个宗门。
无论从哪方面看,嚣的推演之术完全无法与某白相比。
也许嚣也对自己的本事没什么信心,只安排两个妖兽前来查探,剩下的全交给运气……
新白蛇问仙 第一千二百九十三章 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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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落望乡,怎奈一纸相隔。
袁讫公羊岽在外漂泊久了难免思乡,这么多年四海为家消磨了当初的热血,渐渐开始琢磨何时返乡回家,随着年纪增长越来越担忧客死他乡。
俗话说落叶归根,生怕阴阳相隔只能登上望乡台眺望故里。
唯独独眼聋黄草仍旧没心没肺。
山野精怪挖个洞就是窝,唯一目的就是吃饱好好活,对走兽而言死在哪里都没啥区别,在生命结束后,无数种食腐生物很乐意帮忙处理尸体。
宁静双都镇。
湖畔绿树成荫,斑驳茶楼聚茶香。
井水煮茶旧木桌,倦客六七人,成群白鹅昂首从门前走过。
袁讫眉头紧皱心思不宁,公羊岽悠哉逍遥品着粗茶,黄草对茶水视而不见毫无兴趣,它更喜欢油水而不是一碗树叶汤,贪婪目光追随大白鹅。
粗茶苦涩,袁讫叹气,目睹几片泛黄竹叶从窗前翻转飘落,眼神更迷茫。
木匠公羊抓起绿豆糕塞嘴里,吃的太急被呛到。
“咳咳……水……”
粉末吸进肺里的感觉糟糕极了。
黄草见状赶紧倒水。
两只小爪子捯饬的飞快,以最快速度递上一杯水。
公羊岽捧碗仰头就喝,脸色陡然通红。
“噗……”
黄草伸爪摸摸空了的茶壶,慢慢低头准备跑路,毛茸茸小脸逐渐变得尴尬,忘了水壶里是热水了。
喝了一嘴热水的公羊岽抢过茶壶,飞快倒着扣黄鼠狼脑袋上。
“吱!老子看不见了!救狼啊……”
黄草脑袋卡着茶壶左右乱晃从椅子上掉下去。
嘭的一声,直直撞桌腿震得茶盘乱颤,黄草仿佛听见无数麻雀在脑袋周围环绕,晃了两下又撞墙。
公羊岽抓起袁讫剩半杯已经凉了的茶水,狠灌两口才感觉舒服许多。
“袁兄,总是满脑袋心事容易老啊,咱们三个皆是无名之辈,何苦呢。”
闻言,袁讫慢慢摇头。
“与之前不同,这次……好像有事。”
想喝茶发现茶杯被抢走,只好把黄草的茶杯拿过来。
黄草用力拔掉脑袋上的茶壶,从桌对面露出毛茸茸脑袋。
“啥事嘛,还有咱兄弟三个解决不了的事情?”
“唉,我说不明白,就是感觉要出事,你们知道的,我祖上传下来点推算本事,可这次就像被迷雾遮住,这不对。”
袁讫神色凝重摇摇头,那种被蒙住的感觉特难受,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
又是一阵沉默。
黄草抓住桌沿用力翻上去,扶着茶壶沉默不语。
作为同伙,对袁半仙本事还是很认可的。
能掐会算懂阵法,可以说是团伙的灵魂人物,本事没的说。
以往数次推演发现问题足以证明优秀,如今居然坐立不安,这种状况从没发生过,可眼下有没有别的好办法,这种探索未来玄之又玄的事儿不是谁都能帮忙。
黄鼠狼抓了抓脑袋。
“莫非……是修行者?”
公羊岽听了点点头,袁讫亦是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与神仙妖魔鬼怪有关,但又觉得没这么简单。
黄草摊摊爪。
“那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放开手脚和对手做过一场还是投降?”
“黄老弟你怎是个如此软弱之狼?”
木匠公羊悲愤怒其不争。
“哈?公羊老弟是不是没听清?老子有说打一场,咱们从没得罪过大神和仙人,顶多是几个小修士,有的搞,投降就是说说嘛,不过还是赞赏你实话实说承认俺是狼。”
“我不记得咱三个得罪神仙,至于修士,那什么天族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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