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嘻嘻!」
「笑屁啊,宰了妳喔?」
「啊哈哈!好可怕好可怕。不过冤有头债有,是变态司铎先说妳在妒嫉的
!」
「伊文,小玛丽有买妳的巧克力啦。阿妮,妳也别吃醋了。还有别叫我变态
司铎。」
「我才不稀罕什么巧克力!」「谁谁谁谁在吃谁的醋啊!」
「好啦好啦,一个恋妹情结,一个一目了然……」
《苏米亚战歌》第二章「基辅事变」#4
更*多&39;精|彩&39;小*说&39;尽|在&39;;39;;39;;39;&39;&39;.n&39;e&39;t 第&39;一&39;&39;*小&39;说*站
第二章「基辅事变」#4
神圣俄罗斯帝国,帝都&823;莫斯科。
南方军反叛的消息于帝都一带扶摇直上,连日下来,基辅至伏尔加格勒的防
线兵力不减反增,阿斯特拉罕更是传出将召集第二预备兵力的风声。南方军的蠢
蠢欲动牵动着与之抗衡的中央军,继圣彼得堡部之后,莫斯科部亦进入紧急状态
。
儘管克里姆林宫仍未传出消息,皇务院发佈的战争命令经已确认,中央军亦
开始增强帝都防卫线。
于俄罗斯境内相互对峙的正规军,总数已从三十五万上升到了六十五万。
克里姆林宫,乌拉尔厅,第二二八七定期会议。
气氛僵化的黑金会议上,除了持续失踪的沙皇,后宫首席玛丽亚亦不告缺席
。在座仅剩皇务院长伊琳娜以及顾问首席吉娜依达。
伊琳娜照本宣科跑了遍流程,在得到吉娜依达的首肯后,扬起乾燥的声音唸
道:
「那么,本期会议重点如下:第一,基辅事变;第二,西伯利亚事变;第三
,远东事变」
流畅的声音沉寂数秒,伊琳娜目光扫向半空,尾音下沉:
「以上。」
即使心乱如麻亦保持优雅,伊琳娜馀裕的姿容令御医大人微微扬起了嘴角。
伊琳娜装作没发现开口道:
「现在开始本期第一项议桉。」
基辅事变。
在皇务院精密的消息控管下,会大众及多数贵族对此事的认知全部导向南
方军的叛乱。但是,也有一部分非伊琳娜派系的人知悉事变因在于戈尔基宫,
这些人正是置身帝都的皇室成员。比方说,眼前的顾问首席。
而身为效忠沙皇──不管是第几任的沙皇──的顾问首席,吉娜依达立场打
从最初就相当稳固。只要将之与二十八年前的「俄罗斯的安娜」这荒谬至极的最
高法令放在一块儿,很明显吉娜依达是站在第三皇女安娜贝儿及其女安娜的阵营
。
既然在场双方都知道事件起因、又明白彼此的立场,也没必要拐弯抹角地言
不由衷了。
然而,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基辅事变是个对策,西伯利亚事变和远东事变则是延伸事件,问题的根源仍
然在于沙皇的失控。
皇务院将要来场大换血,秉持传统的伊琳娜派系会是个隐忧──为了瓦解此
一派系,理应退隐的第三皇女势力才会死灰复燃。
简言之,双方已经是站在敌对立场。
思及至此,伊琳娜的心声及装饰话语全梗在喉咙,使乌拉尔厅陷入一片自然
的沉默。
没错,这阵沉默一点也不尴尬,而是十分自然。
双方都知道彼此的立场、明白对方可能从自己身上推测到了哪个地步,无形
的角力已然出现,情况正如同棋局中的关键。
伊琳娜是在「战术构思」,而不是不知所措。
吉娜依达正在「推敲走向」,而非坐看好戏。
沉默的氛围持续了整整十五分又四十六秒,默然对峙的气氛终于出现变化。
击破静谧的是中年御医的温柔嗓音,吉娜依达宛若和多年老友交谈般自然地
开了口:
「伊琳娜阁下,我个人非常敬重您。」
明明是如此温柔的声音、如此亲切的内容或许正是因为太过温和了,伊
琳娜反倒有一种风雨前的宁静感。温柔的嗓音继续编织下去:
「您是皇族难得的奇才,却没有世俗贵族的骄纵,祖国能有现在的安定都是
拜您所赐。」
「可惜您却站在我的对立面,试图破坏这股安定。」
听闻伊琳娜冷静的抗议,吉娜依达了然于心般微微一笑。
「您支持联繫皇族与平民的皇务院系统,我支持的是安娜塔西亚系统,如今
两个系统冲突既起,对立也是情非得已。」
「恕我直言,我无法理解,如阁下这般智者为何会陷入偶像崇拜的迷思?」
「哦?」
「您似乎无条件信任玛丽安娜四世信任沙皇。」
吉娜依达十指交扣于桌面上,颔首道:
「可以这么说。」
伊琳娜柳眉轻皱,然后恢复平静姿态说道:
「这并不符逻辑。」
「是的,当一个人选择依附个人而非奉行理念的时候,可以这么说。」
「我不懂的是,当您信任的沙皇行为开始失控时,您贵为祖国的智者何以不
劝阻她?」
「何谓失控?」
「她将背弃民意。」
「何以见得?」
「后备军的动员不,应该说更早以前」
──没错。
若说第三皇女的行动是验证伊琳娜的假设,那么第三皇女被赋予后备军司
令官身分的那一刻,就是令伊琳娜对整件事起疑的开端。
凡事都该有备桉,然而当自身的备桉──这张能够在危急存亡的关头扭转情
势的王牌,若是掌握在别人手裡,很明显这制度就是有问题。
任务性质近似宪兵的皇务院政警军,其所谓第二政警军的预备系统就是掌握
在一个非皇务院派系的皇女手中。
甚至在第三皇女之前的各届后备军司令官,也都是沙皇派的皇族。不过对
于那些皇族,伊琳娜并未放太多心思。反倒是获赐安娜之名的第三皇女上任司令
官一职,不祥的预感才逐渐被灌注成实感。
一个在全俄罗斯境内拥有十七座官方宅邸、每逢动静各处宅邸必定同步响应
、具体位置及相关资料连皇务院长都无法调阅的第三皇女──安娜贝儿&823;伊莉莎
白耶芙娜&823;罗曼诺娃,绝对是玛丽安娜四世失控的关键。
而最近的沙皇失踪事件理所当然地,也指向那位无法调阅之对象的安身之处
。
伊琳娜将过去累积至今的猜疑全部对吉娜依达一吐为快,渴望能从这位智者
身上获得一丝希冀。年迈的智者却没能满足她的期盼,仅是澹然应:
「若玛丽安娜将背弃民意,妳要怎么做?」
「如果沙皇所下的抉择,对民众的影响力强大到必须排除皇务院那么为
了祖国」
「不惜启动守圣者计划吗?」
「嗯。」
吉娜依达提及的计划并不是一个具体存在的方桉,只是个概念,「第三次俄
国内战」的代名词。
皇室将具有历史性的准行动或事件以不同的称呼取而代之,像是对土耳其战
争称为「菲亚计划」、卫国战争型态之军事准备称为「七色花计划」。这些称
呼或可在极少数特殊场起到沟通上的效果,一般场就只是个谈话双方皆心知
肚明的代名词。
言下之意即是──
「当沙皇成为祖国的敌人,我等有义务为了祖国排除之。」
凛然的视线直直射来,吉娜依达不为所动。
「您说沙皇成为祖国之敌然而沙皇即是俄罗斯,玛丽安娜代表的就是罗
曼诺娃王朝。」
「恕我失礼,假如您的身体生了病巢,想必不会任其日复一日侵蚀身体、等
待死亡吧?」
「将这个国家的最高领导者说成是病巢啊哈哈。」
「依照她的行为,是有可能的。」
与其说可能,不如说已经开始病变了。
不过对伊琳娜来说的病变,在吉娜依达眼中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解释。
「伊琳娜阁下,绝对**为祖国的疗效就无法多于副作用吗?」
「历史可证。」
「那么,如果绝对**只是为了一个很有可能落实的最终目标,而该目标的
本质非为奴役民众、而是服务万民呢?」
「这」
「并非大英与非盟那种域性的联盟、比起过往祖国和美国的联邦式国家要
更进一步──」
「您该不会是想说出人类统一这种妄语吧!」
吉娜依达微笑道:
「为什么是妄语?」
伊琳娜对那副不时宜的馀裕态度感到嫌恶,但她并未表现出来,情感上的
起伏只在高半度的渐强语气中反应。
「还是那句话:历史可证。」
「时代不一样了。」
「慾望是人类的天性,武力是满足天性的最佳手段,这点自古以来不曾改变
。」
「武力,是的,武力。人们崇拜武力、诉诸武力,只因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
纷争、获取利益。但是,近年却有个全新法则出现,而这样利器已经从学说进
入实践阶段。」
「您是指,阿芙柔黛蒂」
年迈的智者点了点头,十指交扣于桌面上,似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徬徨的司仪垂首沉思,厅内重吊诡静谧,直至两道敲门声响起。
吉娜依达双手放进白袍口袋裡,起身朝伊琳娜颔首。
「以下是我个人的建议伊琳娜阁下,若情势到了非得做出抉择的地步,
望您相信克里姆林宫。」
「」
「那么,恕我告辞。」
吉娜依达就这么离开了乌拉尔厅、加入离席者的行列,独留伊琳娜一人愕然
伫足于会议桌旁。
安静到只剩下心跳声逐渐张狂的厅内,一股充满嫌恶的激昂之情席捲了伊琳
娜。
──都一样。
即使同为皇族、同为沙皇的心腹,这群傢伙跟那些华丽又低能的三流贵族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