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蛋已经在教学楼门口等我了,「来挺早呀……」我和二蛋打
了个招呼。「哥们,结婚了也不告诉我!恭喜恭喜呀!」二蛋一反常态,上来二
五八万的正经扯了起来,「呦,今儿怎么变这么正经了……」我调侃道。
「秦暮云!!!」一声娇呼,胜正八方!「你个卖友求荣的混蛋!!!!」
我听到这个声音后,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对着二蛋就是一顿吼!「兄弟,哥们
对不住你了,我给你还个大礼……」,二蛋还要说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了!楚
蓁蓁疯狂的吼叫输出已经将我的耳膜震的间歇性耳鸣了。
楚蓁蓁是我的前女友,我们是高中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我学习成绩很好,
是县里面专门推荐到省城上高中的,在尖子班里我遇见了楚蓁蓁。楚蓁蓁个子不
高,性格冲动易怒,在高中那会就是个小太妹,自己家里有钱,两个哥哥里面有
一个是我们当地的黑道老大,严格老说她应该是个黑二代加富二代,在学校里嚣
张跋扈,经常欺负同学。当时我自然是对楚蓁蓁不感冒了,高中时代可是我最意
气风发的年代了,不仅学习成绩名列市里前茅,拿过篮球联参的冠军,还参加了
当时很流行的国际辩论赛,一时风光无二。楚蓁蓁从处处针对我,变成了处处照
顾我,迁就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改变的,楚蓁蓁就开始倒追我了。
女追男隔层纱,没多久,我就落入了楚蓁蓁的魔掌,那是的蓁蓁变得乖巧可
爱,还是挺对我胃口的,就是控制欲有点强,有时候压的我喘不过来气。大学我
考到了这个学校,蓁蓁也靠着家里的关系追了过来,蓁蓁加的生意和二蛋家的有
交集,两家算是生意伙伴,自然是认识的,我居然没想到,这个无耻的混蛋在这
种时候出卖我。
和蓁蓁分手说是出乎意料,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了,大学几年,我也去过蓁蓁
家几次,也见了父母,算是进入了谈婚论嫁的阶段。她父母表面上对我还算满意,
架不住女儿哭闹,是同意我们的婚事的,但见过几次面以后,我能感受到她父母
骨子里那种瞧不上我的傲慢,嘲笑我读研没用,又一次我卖水果去她们家,保姆
指着我的水果说,这种地摊货怎么能吃呢,夫人看到了一定要骂的,当时我内心
是一种窒息的感觉,说不出的委屈。
我知道蓁蓁对我的感情是真挚热烈的,但她父母对我的态度让我不能接受,
我好像是蓁蓁从外面捡回来的宠物狗,在蓁蓁的央求下,她父母才勉强答应收留
我这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我不是什么满腔正义,满口尊严的伪君子,但我接受
不了这种对我内心的践踏和蹂躏,最终和蓁蓁分手了。
当时分手的时候,蓁蓁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在二蛋的多方援助下,我才
暂时摆脱蓁蓁,我没想到的是二蛋居然再这时候出卖我,把蓁蓁带到了我面前。
我能感觉到蓁蓁是真的生气了,因为我腹部的火辣的疼痛感是那么真实,蓁
蓁一拳打到我肚子上。「你这个混蛋……呜呜呜……你居然骗我……」蓁蓁哭诉
着些我听不懂的话,拳头如雨点般砸下来。「我什么都给了你……为你改变这么
多……你这个畜生……」蓁蓁近乎发狂的捶打着我。
我他妈就尴尬了,在校门口被一个哭成泪人的美女殴打,你叫我怎么办,二
蛋见势不妙已经叛变革命自己溜走了。「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我按照电
视剧的套路开始安慰蓁蓁,根本就没有作用,蓁蓁哭的更厉害了,周边的新生们
也围了上来。靠!王二蛋,你死定了。
我一把抱住蓁蓁,在她耳边说「走,咱们去车里,我都告诉你……」蓁蓁的
宝马x6就在边上,我把蓁蓁往车里拉。可能蓁蓁哭累了,任由我抱着往车里走。
我把蓁蓁放在副驾驶上,自己拿过钥匙,发动了车子,开到了学校的后山边上。
「蓁蓁,你知道,咱们不合适的……」我话还没说完,蓁蓁的第二波攻势又
来了,「你放屁……你就是忘恩负义的畜生……我以前对你……」蓁蓁又开始喊
叫。哎,这点也是我最接受不了的,总是提什么以前对我如何如何,我并没有要
求你为我付出任何,感情这种东西是你情我愿的,双方的付出不管价值几何,在
感情维持期间,双方的付出都是对等的。
「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很幸福」我吼了蓁蓁一句,打断了她正在读条的吼
叫输出。蓁蓁一下没有声音了,这可能是她最害怕的结果之一。蓁蓁呆坐在一边,
全身开始抽搐,我没有管她,这回需要她自己冷静下来。
我等了一会,蓁蓁还是没有反应,我有点担心了,伸手准备过去拍拍她,手
还没有伸过去,一阵怪笑冲出了蓁蓁的身体。吓了我一跳,什么情况,蓁蓁头发
散乱,满脸泪痕,悲痛被风疯狂取代,「秦暮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晕!
着黑化也太快了吧。
我本来对蓁蓁的威胁不屑一顾,蹭的一声,蓁蓁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日式短
刀,「秦暮云,我怀了你的孩子,我要把你的孩子养大,让你永远……」蓁蓁还
没有说完,我就先发制人「怎么可能……你前几天才来月经的,卫生巾还在你车
里呢……」我随手打开副驾驶前的柜子,拆开的卫生巾映入眼帘。我也是随口炸
一下蓁蓁,我记得她的生理期,随口这么一说,蓁蓁立马停下了,看了我猜对了。
「哈哈哈……那好呀……那我就现在怀上……」,蓁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
我去!!果然是被家里宠坏的小姑娘,「什么事都要依着你呀,地球围着你转呀,
你太阳的」我没好气的回嘴「你脑子里是浆糊吗,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一套,幼稚」
我一顿嘴炮,准备下车了,对于蓁蓁的威胁,我一点都不在乎。
蓁蓁被我的嘴炮气的说不出了,在这种情况下,她居然把刀翻转,对着自己。
「秦暮云,跟我**,我要怀上你的孩子……」。「靠,你神经病呀……」我话
还没说完,蓁蓁一把拉下肩膀上的衣服,漏出白皙的脖颈,用刀化了下去。我飞
速上千阻拦,一把夺过蓁蓁手里的刀,到已经画到蓁蓁的肩膀,鲜红的血液流了
出来。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我抱着蓁蓁坐在车里。「傻丫头……」我轻浮着蓁蓁的
额头「暮云,你回来吧,我们结婚,我全部都是你的,我家的资产都是你的」蓁
蓁语无伦次的说着「傻丫头,别说了,好好休息……」我把蓁蓁抱的跟紧了。
「我想跟你在一起,哪怕一会也好,哪怕你不爱我也好」蓁蓁带着哭腔说道「你
在外面有其它女人我也不介意,找小三也可以」蓁蓁开始语无伦次,说实话,这
个还是有点打动我的。「走吧,我送你回家……」我对蓁蓁说道。
「暮云,你别走嘛……我回到家又会上伤害我自己的……」这个楚蓁蓁,我
心底有点怒气了,把她固定在副驾驶上,一脚油门向楚蓁蓁家开去。
蓁蓁可能哭闹累了,开到半路就睡着了,我刚开到楚蓁蓁家门口,就看见她
大哥楚承宇站在门口。「臭小子,又欺负我妹妹,活的不耐烦了……」他看到蓁
蓁的包扎的纱布,对着我就开吼。「是呀,管好你妹妹,叫她不要打扰我的生活,
我已经结婚了」我没好气的丢下这句好,下车就走了。
【朝云暮雨】(3)咖啡店
朝云暮雨(3)咖啡店。
题记:在我们已经拥有了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以后,有时候会遇上一个让自
己非常心动的人,甚至是彼此仰慕的人。这时候,其实你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千万不要去碰触暧昧,否则,到时候受伤的,可能就不止某一个人。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路的浑浑噩噩的,我无法正常的面对蓁蓁,在她身上展
现出的痛苦,挣扎,我感同身受。最让我揪心的是,我知道自己和她的感情是有
的,把我们分开的是另外一些无可名状却又强大无匹的东西。心中就好像有个洞,
在渐渐的吞噬我。
心中的纠结也赶不上眼前的苟且呀。婉儿中午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吃饭,
让我去岳母的店里吃饭,顺便帮帮忙。我浑浑噩噩的去到咖啡店。
岳母的这个咖啡店开并不算繁华的一个街心小公园边上,外观很不起眼,我
第一次来都没找到。我推门进去,门前的风铃发出阵阵响动,「欢迎光临……」。
柔嫩的声音从柜台前发出,我都没想到岳母在店里这么漂亮,这么温柔。
乌黑的长发绾成一个发髻盘在脑后,面容略施粉黛,根本看不出岁月留下的
痕迹,一声绿色的连衣裙,衬出迷人的身姿,连衣裙外,白色蕾丝边的围裙更是
扎眼。简单的装扮,将成熟女人的魅力凸显出来,蕾丝边的小围裙,让我这个制
服控有些迷醉。
「是小秦呀,学校忙完了吗?」岳母笑盈盈的看着我,「恩,忙完了,我过
来帮帮忙」我瞬间忘记了刚才的不快,乐呵呵的回应道。
「哎,帮什么忙呀……」岳母阳光明媚的小脸一下就布满阴霾。我才发现,
这时候店里没有一个客人,冷冷清清。「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客人……」。
岳母说着把头低下,叹了口气。哎,岳母这边生意也不好做呀。「那,我打
扫一下厨房吧……」我没话找话,径直去了厨房。
「小秦,你怎么了……」岳母看到我脸上的淤青,还能怎么样,还不是被楚
蓁蓁那个疯女人搞的。「没事,在学校撞了一下……」,我支吾着随便应付了一
下。「来,我看看,怎么不小心。」岳母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起来。
不只是着急,还是关心,岳母双眼水汪汪的,婉儿精致的眼眉继承自母亲,
岳母的眼睛也是相当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细长的眼帘包裹着纯黑的眼仁,随
着曲线起伏一直勾勒到眼角处,尽显狐媚之气,想必岳母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分漂
亮的,要不怎么能找个外国老公呢。
「这怎么是装的呢,跟我说实话。」岳母拿药箱,我们坐在一张咖啡桌前,
岳母帮我擦拭着碘酒。我本来就心中愤懑,就把今天的经过简单和岳母说了一下。
「哎,女人都不容易,难得你对我们婉儿专情,也别再怪那个姑娘了……」。
岳母愁容一紧,两条秀美簇在一起,更显得那种成熟的魅力。
因为没什么生意,我就和岳母坐在店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岳母问起了
我的家人,我就说起了家里面的情况。
我母亲剩下我就走了,我父亲独自把我养大,小时候同村的小伙伴都笑话我,
说我妈年轻的时候是荡妇什么的,跟别人跑了,留下我和我爸。小孩子如此,大
人们也一天到晚拿我开玩笑,我记得我爸在我小时候是很疼我的,渐渐长大后,
性子就变了,经常喝酒,喝完酒就回来打我。那时候我拼命学习,为的不是什么
出人头地,理由很简单,离开这里,再不挨打,再不受欺负和嘲笑。
人一下子回忆这些往事,伤痛就会像一种错觉,你以为已经愈合的,会再次
迸发,你以为已经遗忘的,会再次出现。每个人都背负着不易生活着,它就像把
枷锁,把你和这个世界紧紧的连接在一起。
听完我的故事,岳母也有些感伤。我随口玩到了婉儿父亲的事情,岳母低着
头好一会没说话。抬起头后,让我把酒柜后面的那瓶反贪局拿出来,「这是他留
下的酒……」岳母抚摸着瓶身,淡淡的说道。
岳母年轻的时候是个十分美艳的女子,是当时舞蹈院校的台柱子,主修芭蕾
舞的,再一次和俄罗斯舞蹈团交流的时候认识了婉儿的父亲。婉儿的父亲是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