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还身穿酒店的工作服从侧门出来,警惕地跑到我的车旁,我马上打开车门让他
坐上来。
「笔记本电脑给我。」他一上来就急切的说。
我马上把后座上一台备用的笔记本递给他。问:「怎么了,发现什么了吗?」
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条粗重的金项链在我面前晃摆了一下。
「这是班猜的项链。」我冲口而出说,因为孙杰在我面前这一晃动我脑海里
马上浮现了这项链曾经也在我面前晃动的情景,只是不同的是上一次它在我眼前
晃动的时候是戴在了班猜的脖子上,随着他奋力地在晓筑身后挺动而晃动着发出
耀眼的金光刺痛着我的眼睛。
「对,这是班猜随身戴着的,但重点不在金项链上,而是金项链上吊着的这
个。」说着孙杰拿着项链上的吊坠。
「这是什么?」我不解地问。
「盘。」
「对啊,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还是你们记着的观察力够细致,你是怎么得到
的?」我激动地说。
「我刚送酒进他房间他正跟女伴洗鸳鸯浴,我见到这桌面上的这项链就知道
肯定内有乾坤,所以就拿了出来,快点把里面的东西复制出来,然后我送去。」
说完孙杰把u盘插到电脑上操作起来。
「对,他一直贴身地戴着里面一定有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错了。」我惊
喜地说。
「麻烦了,加密了,不能复制。」孙杰突然冒出这句让我失望的话。
「有其他办法吗?」我问。
「暂时没有,看来只能把这个拿走了。」孙杰思考了一下说。
「那如果他发现不见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查到你头上,到时候就麻烦了。」
我虽然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但却关系到孙杰的安危,也不能冒这样的险。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如果能解密成功,里面的资料对我们有用的话,我
也不用再继续潜伏在这里面,到时候我们离开这里就不用担心了。」
「那你就别去了,我们直接离开找个安全的地方把这破解掉。」我直截了
当地说。
「那马上走吧。」孙杰说完,我发动汽车往我们的住处驶去。
到住处孙杰马上开始研究如何给这重要的盘解密,但反复尝试了很多办
法都未果,我在旁边看着干焦急。突然我听到屋外传来一声急刹车的声音,紧接
着是下车后急速的脚步声,我马上躲在窗后从窗帘之间的缝隙往外看,只见有5
个凶神恶煞的人正在逐一敲隔壁几家的门,似乎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准确。
「不妙了,找到来了。」我低声跟孙杰说。
「我们从面的窗户走。」孙杰收拾电脑,指着房间里面的窗户说。
「车在外面,我们从窗户出去,然后再找机会溜到车上。」我说。
「好。」说完我们从窗户爬到室外伺机而动。
当听到我们租住的房子的门被暴力地踹开后,我们知道机会来了,于是快速
往车子跑去,但由于是夜深,我们关车门发动车子的声音还是让他们发现了,他
们马上追出来。
我马上发动车子逃跑,但没驶出多远,他们就已经开着车子追了上来,这样
的马路追逐在电影中是常见的场面已经见惯不怪了,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
候也未免才见过刺激了吧,我拼命的踩着油门一路狂奔,像盲头苍蝇一样慌不择
路,孙杰一手死死抱着电脑,一手死死拉着扶手也紧张得不敢说话,不停的扭头
看着身后的动静。
突然身后传来「嘭嘭」的声响,我们都知道这是枪声,这更让我失去了分寸,
幸好晚上的公路上没车,不然早已经车毁人亡了,车子在路上一路奔驰着,突然
听到后面的玻璃碎落的声音,我本能地缩着身子,慌乱中后面的车已经追上了我
们跟我们的车平排而行,我转头看到对方车里的人正举着枪准备开枪的时候,我
猛一踩刹车,然后猛一转弯窜到旁边一条小路继续加速,对方始料不及被我们甩
掉了。我继续亡命地往前奔驰,在确定他们找不到我们的时候我才在一处比较隐
蔽的地方挺了下来。
我把头靠在座椅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幸好总算保住了小命。」我头看
了一眼副驾驶座只见小杰歪着头坐在座位上,他的衣服已经被血红染湿连座椅上
都是**一片,我连忙起来把他翻了一下,原来他背后中枪了就在肺部的位置
上。
「小杰,醒醒啊,小杰……」我拼命地摇晃着他的身体,他还有呼吸,一定
要让他清醒过来,不然就永远都醒不来了。
终于小杰缓缓地睁开眼睛,气若柔丝地说:「锋哥,我……咳……」一阵咳
嗽以后是拼命地气喘。
「你先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我连忙发动汽车。
「锋哥,你听我说。」小杰一边喘气一边用虚弱的声音说。
「你先别说话,休息一下,很快就到医院了。」其实经过刚才的一路狂飙后,
我现在已经迷路了,我根本就不知道附近哪里有医院,只是希望能让他坚持住。
「锋哥,其实我一早就认识你了。」
「什么……」孙杰的这话让我愣了一下。
「呵呵……咳……你……你都上头条了,我能不认识吗。」
他这么说我才记得我跟影后杨洁的头新闻正是他们报刊登的。
「不过我认识你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说完小杰不停地喘气。
他这么再一说我有再次懵了。
「我给你讲个故事。」说完小杰顿了一下,苦笑着。
「有一个男孩他在孤儿院长大,虽然是孤儿但他乐观、积极、勤奋。在孤儿
院里他认了一个比自己少岁的小孩做,从此他们觉得自己都有了亲人,
彼此照应。大男孩成年以后离开了孤儿院,他拼命地工作,为了就是等小长大
了能安心读大学。他的努力没有白费,经过几年的努力他从一个酒吧的服务生变
成了一个拥有自己一家小酒吧的小老,他也顺利地考上了建国高中,一切
都想着美好的未来发展。」说到这里,小杰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边注意着听,边开着车,边留意这附近有没有医院,但开了很长一段路还
是在荒郊公路上。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小酒吧已经开了4家分店,生活也好起来,小也考
上了台大新闻系,大男孩也认识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并且很快步入了婚
姻的殿堂,生活美满幸福。可是一场波及全球的金融海啸让酒吧的生意陷入了困
境,在无计可思的情况下,妻子提议自己去继续原来的工作以解决当前的困境,
可是当妻子到原来工作的地方后发现一切都物是人非,无奈之下留下来,却发
现自己陷入了一个不能头的旋涡中,并且成了全城头条热话。妻子心力交瘁,
丈夫更是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妻子,没有让妻子过上好的日子而悲愤交加,最
后丈夫由于自责、舆论压力之下,从5楼跳了下来。在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小男
孩唯一能做的就是为自己的哥哥讨公道。」
听完小杰的话我震惊不已,一时说不出话。
「现在小男孩已经尽力了,但如果我死了,就没人能保护大嫂了,锋哥,你
能答应我一件事吗?」小杰哽咽着说着这话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你说,我一定答应你。」我坚定地说。
「当你到台湾的时候,请你帮我照顾好我大嫂。」
「你大嫂是杨洁。」
「没错,她现在一定很苦。」
「你放心,我一定会的,你也会去的,你先休息一下什么都先别说。」
「这电脑里面有我这些日子以来收集的世观娱乐的种种丑闻,还有这盘里
面一定是他们的犯罪证据,你……你把他带到香港找……找我的朋友张从,他
……他一定能破解到。」
「好,我们一起去,你坚持住。」我听到小杰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急切地说。
「你……你拿着我的手机就能找到他……他们。」说完小杰的头慢慢低了下
去。
「小杰……小杰……」我连忙把车停下,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拍打着他的
脸,他还有一点点呼吸,但由于失血过多,脸和嘴唇已经发白。
「锋哥,我……我快不行了,你……你……以后别……别这么轻易相信陌
……陌生……」在「人」字还没说完的时候,孙杰已经停止了呼吸。
经历了这么多,第一次有人在我面前枉送了性命,而且这还是个2几岁的
花样年华的年轻生命,我悲痛和愤怒交加,泪水缺堤一样流了下来,拳头捏得
「嗝嗝」的响,有气无路发憋得心里好像刀割一样痛。
一切在冥冥之中好像总有安排,当我从悲痛中缓过来的时候抬头看去发现身
处的地方我并不陌生,原来不经不觉之间我们已经来到了上次私家侦探普拉其约
我见面的的小寺庙。
【老婆的秘书生活】23
二十三
「清迈帮和警察都在找你,外面广布线眼,你躲不了多久,得尽快离开这里,
越远越好。」普拉其焦虑地说。
我抽着闷烟没有说话,听到他的话我并不觉得意外,现在什么事情对于我来
说都不再感到意外了,因为他们的势力早已经让我震惊不已了。
「早就提醒过你别招惹他们,他们就是魔鬼。」
「你有办法帮我离开这里吗?」
普拉其一阵叹息,陷入了沉思。
「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不是钱的问题,现在黑白两道都在找你;我尽量吧。銮达(泰国对高僧的
尊称)正在为你的朋友诵经,完了就火化,你过去看最后一眼吧。」
…………
在普拉其的帮助下我带着小杰的骨灰和遗物登上了一艘前往新加坡的货轮。
直到离开前我才知道原来普拉其以前是一名警察,由于一直看不惯警队里面的歪
风横行,想独善其身,最后差点送了命,最后遗憾地离开了警队。躲在货轮的底
舱里过了5天到达了新加坡港,然后在船长的安排下转乘另一首货轮在海上度过
了半个月才到达了香港。
香港我已经来过几次所以相对比较熟悉,很快我就安顿了下来。一晚未眠,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起孙杰的手机拨打张从的电话,电话接通后我还没说话电话那
头已经传来了对方的喊话:「你这小子,这么久联系不上你,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吓死我了,没事吧。」
「你是张从吗?」我警惕的问,自从经过孙杰死前的话,还有最后他劝诫我
别太容易相信陌生人,这些话最近一直在我脑海里时刻警醒着我,所以在还没确
定对方是否可靠前我还是小心行事。
「你是谁?你怎么有孙杰的电话?」对方明显焦躁不安。
「我是孙杰朋友。」我不慌不忙地说,尽量让对方猜不透自己。
「孙杰现在在哪里,你叫他来听。」
「我是他的朋友,今天中午2点,我在尖沙咀钟楼下等你,出来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