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之家有妖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硕鼠肥
王丰大为感动,等练完了剑,便拉着于乘龙和冯生去松鹤楼喝践行酒。席间互诉衷情,气氛渐渐热烈。外表俊秀,实则性情耿直的冯生兴致来了,还当场弹了一曲《高山流水》,琴音清越,十分悦耳。
一曲终了,松鹤楼上的客人尽皆叫好。此时从三楼上忽然下来一位黄衣女子,长得清秀可人,来到冯生跟前落落大方地道:“这位公子弹的一手好琴,真是绕梁三日,令人神往。我家主人想要与公子交个朋友,还请移步上楼一叙。”
此言一出,众人都暗暗惊讶。这个女子容貌气质均不俗,一身上等杭州丝绸做的裙裳,裁剪的极为得体,显然出自上乘衣工之手,头上插着款式新颖的飞凤金簪,圆润的耳垂上戴着的珍珠耳环极为饱满润泽,手腕上还隐约露出一个碧绿的手镯,如此女子居然称呼别人为主人,莫非她竟然只是一个丫鬟么
冯生也愣了一下,拱手道:“不知贵主人是谁”
那女子道:“主人的姓名不便告知,公子随我上楼之后就清楚了。”
冯生回头看了看王丰和于乘龙,王丰自然是不想冯生被人不明不白地带走,万一楼上的是冯生的仇人怎么办不过直接得罪一个不明身份的人却也不好,于是王丰插嘴道:“这是什么道理哪有请客不说清楚主人姓名的若是单请冯兄一人,那就请贵主人表明身份,我们再斟酌去还是不去。若不然,那我们二人就必须陪着冯兄一起上楼。”
那女子闻言,看了看王丰,脸上的微笑表情却片刻也没有变,仍旧是不疾不徐地道:“原来几位公子是担心家主人对你们不利这大可不必!煌煌帝都,天子脚下,谁敢公然作奸犯科不过我先前所言确实也有些唐突了,请问三位公子如何称呼,我好上楼请示我家主人。”
王丰道:“这位弹琴的名叫冯生,坐我旁边这位名叫于乘龙,都是国子监的监生。至于我么,名叫王丰,却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
那女子点了点头,随后转身上楼,片刻之后,就见一位峨冠博带的青年随着女子从楼上下来。于乘龙一见那人,顿时站了起来,拱手道:“原来是张兄在楼上。若是早说,也不会闹这一场误会。”
见王丰和冯生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于乘龙连忙道:“你们不认识他他就是今科状元张瑞。说来真是惭愧,我与他同科应考,人家如今青云直上,我却只得入国子监继续攻读。”
原来是今科状元,怪不得有如此美眷相伴!就见那张瑞拱手对于乘龙还了一礼,笑道:“我在楼上听说于兄在这里,故而特意下来相邀。”说着,又转头看向王丰道:“这位想必就是做出那首‘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竟夸天下无双艳,独占人间第一香’的王公子了吧”
王丰点了点头。张瑞这才又转头看向冯生,道:“那么这位想必就是刚刚弹琴的冯公子了三位都是天下才俊,便请随我上楼吧。”
王丰和于乘龙、冯生对视了一眼,到了这个份上,再不上楼就是得罪人了,于是都起身跟着张瑞
第二十三章 画壁僧
出了松鹤楼,王丰站在门外等了片刻,见于乘龙和冯生还没有出来,不由微微叹了口气,迈步往家走去。
次日王丰与家人一早登船,一共带走了六个丫鬟,四个仆妇,八个健仆,加上王丰和王母,一共二十人,携带大小箱笼十二个。
大船正好时,互见码头上有人大叫:“王贤弟慢走。”
王丰抬头一看,见是于乘龙和冯生赶来送别,当即大喜,跳下船去与二人相见。冯生折了根柳枝相送,并弹了首曲子。于乘龙则念了首离别诗:寄学三月国子监,翻然一笑向浙江。明月不知君已去,夜深还照读书窗。
王丰心下感动,当即想了想,回诗一首:花光浓烂柳轻明,酌酒花前送我行。我亦且如常日醉,莫教弦管作离声。
三人互相道了声:“珍重!”随后王丰转身上船,朝着于乘龙和冯生挥了挥手,船家这才撑船离开。
从洛阳至扬州,水路近一千七百里,其中绵长的运河段十分繁忙,官船、漕船都是需要避让的,此外有的河段水浅,需要先蓄水一段时间然后再开闸放水,抬高水位,大船才能通过。而且船工还要休息,船上的人员也要不时下船采购物资,耽搁时间,故此走水路虽然平稳,但民船在运河之中却只能日行三十余里,差不多要两个月时间才能抵达扬州。
王丰算着时间,不出意外的话,等到了扬州自己也该筑基成功了。
当日船离洛阳,数日之后水路兜兜转转到了开封。此处是运河枢纽,商贸极为繁华。因数日在船上吃住,众人都有些乏闷,加上王母想要吃开封城中傅家老店的小酥肉,故而叫船只停泊一日。王丰陪着王母吃了午饭,随后分开各自逛街,看看天色将晚,这才出城往码头而去。
走着走着,不觉迷失路径,只看见环境越发荒僻,四周了无人烟。此时天色昏沉,细雨纷纷而下,王丰急忙又走了片刻,互见前面有一座破败的小庙,于是急忙前去躲雨。
小庙并不宽敞,不过却有一位老和尚住在里面,此外还有两个书生在殿内躲雨。那老和尚见又有人来,似乎颇为惊讶,双手合十道:“施主来此,必是有缘。小庙荒僻,还请随缘布施,必有福报。”
王丰见殿内左侧有随喜箱,考虑到自己毕竟是借屋躲雨,主人家既然要收钱,那也不好不给,于是摸了摸怀中,却只剩下了两枚铜钱,其余都是百两一张的银票。
王丰这数月以来大手花钱惯了,觉得三个铜钱有些拿不出手,但要拿百两银子去随喜却又不甘心。踌躇了一会儿,这才厚着脸皮摸出两个铜板,放入随喜箱中。
老和尚见状大为惊讶,嘴角似乎抽了抽。旁边两个书生也对王丰的“壕气”大为惊讶。过了片刻,就见那两个书生靠了过来,对王丰拱手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名叫孟龙潭,这位名叫朱义,我们都是准备去白鹿洞书院求学的秀才。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王丰拱手道:“小姓王。”
那孟龙潭道:“看王兄衣着并不窘迫,何以只给两个铜钱”
王丰笑了一下,道:“不过是借屋躲雨,和尚们常说与人方便,想必不会怪罪的。”又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给了多少”
孟龙潭道:“我与朱兄一起来的。朱兄给了一两银子。”
王丰点了点头,两人既然是一伙的,那么朱义随了喜,孟龙潭自然就不必给了。
不过这朱义倒的确是大方啊,躲一场雨就付了一两银子,想来是家中有矿。
三人闲叙了一阵,见雨迟迟不停,都有些无聊,于是开始各自打量殿中的布置。殿中心的塑像却不是常见的佛祖菩萨,奇怪的是塑像的须
第二十四章 初战胜
那老和尚敲动木鱼,口中念动经咒,殿中景象顿时开始变幻,墙壁上壁画宛如活过来了一般,恍惚中,王丰只觉得从东边壁画上弥漫出五颜六色的烟霭雾气。王丰急忙捂鼻,却已经来不及了,早吸了一口,只觉得那雾气微微带着点颜料的味道。
那雾气入鼻,就要直冲肺腑,进而随着血气运行,迷惑王丰心智。而王丰着了道,一时无法抵御,正在此时,戴在王丰胸前的清心镇魂玉佩陡然散发出一股清凉之气,驱逐身体内的雾气。识海之中的本命灵镜也剧烈抖动,散发出朦朦胧胧的青光护住识海,阻止外来的雾气进入。
受这一内一外两重刺激,王丰顿时清醒了过来,急忙屏住呼吸。没有了雾气的迷惑,王丰顿觉老和尚的梵音咒语极为刺耳,当下喝道:“住口,念得难听死了!”
那老和尚见王丰居然不受迷惑,大惊失色,不但不停止,反而更加大声地念咒,语气中隐约包含着杀伐之声。
就见西边壁画上的护法天神一个个从画中飞了出来,落在地上,化作二三十个三丈高的神将,各持铁索、宝剑、降魔杵、方便铲、金鞭、铙钹等兵器。为首的神将拿着铁索,指着王丰凶恶地道:“凡人,立刻皈依我佛,否则死!”
那老和尚招出了神将,顿时洋洋得意地对王丰道:“施主,这就是我佛坐下的护法天神。如此神迹,非是虚妄!你深有慧根,若是就此皈依我佛,他日成就当不在这些护法天神之下。”
王丰仔细看了看这些所谓的护法神将,忽然笑道:“不过是些幻化之物,只能骗骗他人罢了,能奈我何”
老和尚闻言大怒,喝道:“冥顽不灵!看来要让护法神将敲敲你的榆木疙瘩,你才能顿悟我佛妙谛。”当下将木鱼一敲,再次念动梵音。
殿内的护法神将受此催动,顿时分出两个往王丰杀来。王丰当即抖擞精神,挥剑迎了上去。此时王丰的修为若是从武学上来讲,那就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若是从修士的角度来讲,那就是练气中期的小修士,比当日施展妖术害人的那个贼道士还要强一些。身上法力算不上浑厚,但也能勉强支撑着施展道法。
就见王丰运起法力,灌注入手上长剑之中,那剑顿时光芒闪耀,并有细微的滋滋声响起。
双方兵器相交,王丰只觉一股大力从神将的兵器上传来,顿时连退了两步,但王丰长剑上的电光也顺着兵器传到了神将的身上,那所谓的护法神将本是虚幻的阴神,最怕雷霆电光,被电光一击,顿时惨叫一声,化做一滩墨迹掉落在地。
王丰定睛看去,只见那墨迹在地上不住流动,很快就像长了脚一般滚入了西边墙壁之上,复又变成了栩栩如生的一个护法神像。
那老和尚看得大惊失色,讶道:“剑生电光!原来你是剑侠。施主,我佛门广大,也有降魔法剑。入我门中,可得授上乘剑术。”
王丰轻笑道:“留给你自己练吧!老秃驴,我看你根本不是什么正经和尚。那朱义给你捐了一两银子,就成了有福缘之人,你就让他去幻境之中享受女色。孟龙潭没有给你银子,就成了愚鲁之人,你就让他像个傻子一样在殿内瞎转。似你这般作为,哪有半点出家人的风度!我若是被你这样的渡化了,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老和尚被王丰骂的大怒,道:“谅你小小年纪,能有几分道行也敢忤逆我!”
气怒之下,老和尚大唱梵音,剩余的护法神将顿时呐喊起来,一涌而上,往王丰群殴过来。王丰有心检验一下自己的武艺,仗剑揉身而上,与众神将战在一起。
然而交手了两三招后王丰就后悔了,这些护法神将都武艺娴熟,这也就罢了,偏偏法力加持之下个个还力大无穷,王丰根本无法硬拼,只得施展疾风电剑应对,一连斩灭了两个神将,感受到体内的法力迅速消耗,王丰知道这么拼下去最终倒下的一定是自己,当下只得来了一招横扫千军将周围的神将逼退,随后急忙取出五雷玉符,祭在半空,道了声:“疾!”
就见那五雷符青光一闪,随后凭空一道雷霆打出,只听“轰隆”一声,雷电闪耀,满殿生光,那二三十个神将顷刻
第二十五章 燧皇陵
眼见王丰收了画卷,印宏和尚顿时面如死灰,长叹一声道:“是贫僧自作聪明,该有此报!不过这画卷乃我金山寺弟子历练心境之宝,被贫僧私自带出,如今落在道兄手里,贫僧回去固然有罪,但道兄日后却也要面临我金山寺弟子的无尽追索,从此不得清净了。”
王丰笑道:“那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印宏和尚脸色灰白地合十施了一礼,随后起身踉跄着出了这座破败庙宇,一路往南去了。
王丰转头对孟龙潭和朱义笑了笑,抬头看外面雨势已停,于是也拱了拱手,转身往码头而去。
回到船上,王母连声追问王丰去了哪里,怎么耽搁了这么久才回来,被王丰胡乱搪塞了过去。
次日一早,王丰打了一会儿坐,随后取出画卷细细查看。发现这的确应该是个考验弟子的法宝。入了幻境之后不论是谁,第一幕场景一定是老僧**,若是安心听讲便罢,倘若中途被美色、富贵、权力等代表着酒、色、财、气等各类**的人物引诱,生出贪、嗔、痴三毒,则考验失败,将受到画卷之中护法天神的惩罚,视情节轻重处以鞭打、挖眼、割鼻、油锅、处死等各种刑法。
当然这都是幻境,被考验者虽然如同身临其境,但其实对身体并无实质伤害。
而若是不进行考验,也可以像那个印宏老和尚一样,直接具现出其中的护法神将为施术者打架。护法神将和散花天女虽然都只是佛门高僧用法术幻化出来的,并非活物,也无神志和情感,但散花天女的媚术和护法神将的武力却早已随着画师的笔墨真正融入进了画像之中,这却是不假的。
王丰自己估算,那些护法神将的实力大致相当于练气后期,其中领头的一个神将则有筑基前期的修为。至于散花天女的媚术么,王丰没有感受过,却是不知,但想来世上能抵挡得住的应该也没有几个。
至于那初入幻境之时的老僧**,王丰却是兴趣寥寥,根本充耳不闻。
摆弄了几下画卷,王丰这才将之放下,转而开始继续读书写字。这一天,船到商丘,这也是一座名城,王母游兴颇隆,叫船只靠岸,众人一起下船。
王母要去看月季花,王丰却准备先去燧皇陵转转,于是分为两队。怀着崇敬之心参观了燧皇陵,郑重其事地拜了三拜,王丰这才沿着走道信步观看石人、石马、石牌等物,不觉到了火神台。那台上画着经纬,供奉着一个大大的葫芦,象征着天,有四条线从葫芦延伸出来,分指四方,这却是准绳。
王丰看了许久,忽觉识海中本命灵镜微微一动,当下急忙转头看去,就见火神台下有一个算命摊子,那卜者穿着八卦衣,用烧草蘧的方式为人算命。
王丰走了过去,先看看那算卦的,看不出什么深浅。再看看卦摊上的东西,发现有一根黑漆漆的木钉有些古怪,于是问道:“那个是什么”
卜者看了王丰一眼,道:“那是钻木取火的木钉,配上绳子,再找一根干枯的木头,就能生出火来。”
王丰点了点头,道:“可不可以让我试试”
那卜者闻言,却顺手将木钉收了起来,转而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盒木钉,对王丰道:“要试可以,买这些钉子去试。”
王丰道:“可我就喜欢刚才那根。若是你愿意割爱,我愿意以千两银子购买。”
卜者闻言,深深地看了王丰一眼,这才道:“原来是道友,那却是失礼了。”说着,从桌下另外拿出了一个盒子,道:“那根灵火钉是我用惯了的。道友要买,可拿这一根。这也是用雷击木制成的,对付阴物极为有效。”
王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的确有一根黑漆漆的钉子,上面刻画了
第二十六章 登徒子
当夜却十分平静,直到天明也没有半点异常。船工们却仍旧不急着走,反而不紧不慢地做着早饭。
趁着空闲,王丰在舱中陪着王母说话,此时金莲噘着嘴儿,面色不愉地走了进来,对王丰道:“隔壁船上有个登徒子,刚刚我道船边戏水,他就一直在那边船上对我嬉皮笑脸的。”
王丰笑道:“那是人家看你漂亮,所以才对你笑呢。你该高兴才是啊!”
金莲啐了一口,道:“公子就会取笑人!”
王母也道:“丰儿,不许疯言疯语的。去看看,那人还在不在。”
王丰笑了一下,起身到甲板上看了看,周边船只极多,并没有看到像是登徒子的人,于是回到舱内,对金莲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们金莲长得如此好看,有些狂蜂浪蝶也是正常的。人家既然没有死皮赖脸的纠缠,那就算了。”
正说着,就听仆役来报:“禀主母,公子,旁边船上的孙公子递来帖子,邀请公子过船一叙。”
王丰大讶,接过帖子一看,顿时笑道:“这孙富公子原来是徽州的盐商之子。我与他素不相识,他竟发帖来邀,想来必是看上了咱们家金莲。金莲啊,你说我该不该去”
金莲听见王丰打趣,顿时跺了跺脚,嗔道:“公子又拿我取笑!”
王丰笑道:“我看那孙公子年少多金,你若是不反对,我便走一趟,为你牵牵线也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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