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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家有妖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硕鼠肥

    真阳子闻言,点头道:“此乃画皮鬼,这种鬼物说起来也十分可怜,必要被自己心爱之人杀死剥皮,方才能化为这种厉鬼。那张人皮画,其实是她自己的皮啊!”

    王丰闻言,心下不由一震,被自己心爱的人杀死剥皮,听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如此惨绝人寰,化成厉鬼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叫王言的书生也吃了一惊,但想到如今是自己被鬼物看上了,自己要是不能逃过这一劫,那很快就会成为被可怜的那个了。当下王言连连向真阳子磕头,祈求救命。

    真阳子道:“你能及时找到贫道,自然是命不该绝。不过那鬼物却也可怜,贫道也不忍杀她。这样吧,你将贫道随身的浮尘带回去,挂在卧室门上,那鬼物看见,自然会知难而退。驱走了厉鬼,你再把这浮尘送回城外的青帝庙即可,贫道这段时间都会住在那里。”

    王言大喜,去了浮尘,拜谢而去。

    待其走后,王丰对真阳子笑道:“道兄既然有意救那王言,何不亲自跟着去驱赶那鬼物。仅凭一个浮尘,恐怕那鬼物未必会买账啊!”

    真阳子笑道:“那浮尘虽然不是什么宝贝,但也是奉仙宫发给弟子的随身器物,有奉仙宫的标记。那鬼物既然在这一代活动,岂能不知奉仙宫的名号?见了浮尘,必会退走。”

    王丰笑道:“既如此,我们打个赌如何?若是那鬼物真的就此退走,我帮道兄办一件事。若是那鬼物仍旧不管不顾,欲要伤害王言,那就是道兄输了,也帮我办一件事。怎样?”

    真阳子笑道:“这个赌贫道必赢,不赌也罢!”

    王丰摇头道:“这却未必!道兄放心,我让你办的事绝非伤天害理之事,而且也不难办到。道兄即便输了,也不会有危险的。”

    真阳子闻言,也有些生气,道:“既然你执意要赌,那贫道自然奉陪。”

    于是二人又坐着喝了一会儿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才联袂往城外而去。二人躲在暗处,看王言将浮尘悬在门上,紧闭大门躲避。到了傍晚,就见一名穿扮的极为艳丽的女子施施然地走了过来,到了门边,看见浮尘悬在门上,顿时面色大变,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阵,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离去了。

    真阳子见状,面有得色地对王丰道:“道兄,如何?我奉仙宫的名头还是能震慑妖魔鬼怪的吧!”

    王丰笑道:“道兄莫要着急,我料那画皮鬼会再来。且再等等看!”

    真阳子闻言不信,正要争辩,就见那画皮鬼果然又走了回来,望着门上的浮尘骂道:“哪里弄来个浮尘吓我?难道凭这一个区区浮尘,就要我把到口的食物给吐出来吗!”说着,鬼爪一伸,将那浮尘抓了下来,撕扯的粉碎,随后伸出爪子插进门板之中,奋力一扒,将那门板扒成两截,露出了一个大洞。

    画皮鬼顿时进入房内,直往王言扑去。

    真阳子见那画皮鬼扯碎了师门发下的浮尘,顿时大怒,喝道:“鬼物如此猖獗,贫道本欲饶你一命,你倒反而视贫道为无物!此番需饶不得你!”

    说着,从背后拔出一柄桃木钱,飞身而上,冲入王言家中,直往那画皮鬼杀去。




第二百二十三章 雁门关上
    真阳子含怒出手,那画皮鬼虽有数十年修为,却也抵敌不住,被真阳子收走了画皮,鬼身也被收入了随身葫芦之中。

    那王言本来见到恶鬼闯了进来,还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如今见真阳子诛杀鬼物,顿时大喜,慌忙前来道谢,并连声表示日后一定年年去奉仙宫上香。

    真阳子心情这才好了一点,转身出门来见王丰,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道兄,刚刚打赌是贫道输了,你要贫道去做什么事,请尽管开口,贫道绝不推辞。”

    王丰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我受命出使敌国,前途难料。想烦请道兄跟在后面接应一二。当然,若是真遇到致命的危险,道兄也可以自行逃跑,我绝不敢勉强道兄为我拼命。”

    真阳子闻言,叹道:“本欲不染红尘,没想到还是被你给拉进来了。罢了,据闻真珠可汗此时就在雁门关外,距离此地也不远。你们进入他的军营之后,贫道会在外面布下一个小阵法接应。不过贫道法力有限,怕是挡不住千军万马。”

    王丰笑道:“这就足够了。其实我这也是有备无患而已,只要能阻拦追兵一下,我自能设法脱身。”

    说着,王丰和真阳子施展道法急速往北,追上了早上出发的王父等人。

    一夜无话。此时使团队伍加急赶路,当夜终于赶到了雁门关。

    节帅辛雄和并州刺史吴敏此时都在关内,闻听朝廷使节到来,当即迎接入内,简单地叙了一会儿话,王父便向二人打听战事情况。

    就听辛雄道:“敌军虽每日扣关,但随着我各路援军源源不断而来,形势已经十分稳定了。这雁门关中如今汇聚了数十万大军,本将很快就将挥军出关,去与那真珠可汗决战。”

    王父闻言,心下稍安。回到住处,对王丰道:“战场形势对我军有利,这样的话我们此次出使,未必会有危险啊!”

    王丰沉吟片刻,道:“辛雄的话都是些场面大话,并未真正介绍双方的兵力对比,排兵布阵情况。当然,这也正常,毕竟是军事机密,我们又马上就要进入敌营,他不对我们说清楚也是应该的。但我一路行来,看见士兵们的状态却都有些不好,这却有些令人疑惑。”

    王父讶道:“你是说将士们怯战?”

    王丰摇头道:“那倒不是!将士们说到敌军,都是咬牙切齿的痛恨,恨不能将之斩尽杀绝,这是做不得假的,但他们那种心中犹疑的情绪却也都表露在了脸上。这个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父沉吟道:“无妨,明日我们出关去见真珠可汗,一切便可见分晓了。”

    当夜王丰回到自己的住处,试探着修炼法力,但略一凝神,就感觉周围血气弥漫,宛如血海熔炉,若要强行修炼的话,必会将这些驳杂不纯的血气吸纳入体,这却有害无利,于是王丰干脆停止了修炼道法,转身持剑在手,开始练习剑术。

    练习了几招,就听畲姬在袖中道:“哥哥,你晃的我头晕,放我出来透透气吧!”

    王丰闻言,当即放了畲姬出来。就见畲姬望了望军营上空的弥漫的血色杀气,咋舌道:“大军云集,杀气冲霄,一般的修士只怕是连遁术都驾不住吧!”

    王丰道:“这是当然!单个人虽然弱小,但所谓人心齐,泰山移,只要万众一心,等闲仙神菩萨都要退避。”

    畲姬点了点头,道:“还好我虽是妖,却也是血肉之躯,还能承受的住。可是在这大军之中我也明显感觉到道法的威力被削弱到了极点,明日哥哥要去敌军之中,倘若真的动起手来,恐怕讨不了好啊!”

    王丰叹了口气,道:“不错,还好我虽修道法,但本身武艺也还算上乘,并非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明日若是真动起手来,道武合一之下,若能出其不意控制住那真珠可汗,使局面转危为安。”

    畲姬点头,道:“要不我们今夜潜入敌军营寨,去查看一下虚实?”

    王丰有些意动,想了想,还是摇头道:“算了,兵凶战危,敌军之中应该也有法力高强的萨满随行,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当下王丰练习了一下剑术和掌法,这才与畲姬一起休息。

    次日,王父率领使团来到城墙之上,入目处之间血迹处处,关城之外的地面上还横七竖八倒伏这许多未来得及收敛的尸体,整个战场恶臭扑鼻,气味十分难闻。

    再往蒙兀军的军营看去,之间数千个帐篷坐落在关外起伏的地面上,隐隐有人喊马嘶之声传来。王丰眼力极好,看见在敌营最外围,除了有瞭望塔和拒马之外,还有许多被捆绑的人,男女老幼均有,看其穿着,似乎都是汉人。

    王丰心下疑惑,转头问陪同在旁的并州刺史吴敏:“那些被捆在敌营中的都是什么人?敌军将他们捆在营中,有什么目的?”

    吴敏面色一变,沉默了片刻,这才道:“副使有所不知,那些都被蒙兀骑兵抓走的朔方、九原、大同、宣府等地百姓。这些天来,敌军攻城的时候必要驱赶这些百姓为前驱,扎营的时候又把这些百姓放在外围做肉盾,这些天连日攻防大战,死伤最多的反而是这些百姓,因此我军将士们……。”

    王丰闻言,心下一震,怔了片刻,这才忍不住咬牙道:“蒙兀骑兵真是毫无人性!”

    王父也听得不忍,叹了口气,命使团出关,打着仪仗往蒙兀军营而去。

    蒙兀军营距离雁门关十余里,使团十余人出关而来,立即就被蒙兀军的游哨发现,很快蒙兀军中便有一队骑兵跑了过来,策马围绕着使团呼喝转了几圈,就听领头的百夫长问道:“你们是谁,来干什么?”

    王父将节杖高高举起,道:“我们是大庸朝皇帝陛下派来面见真珠可汗的使节,还请这位将军带我们去见真珠可汗。”

    那蒙兀军的百夫长闻言,当即命麾下兵马继续监视使团,随后自己回去通报。

    过不多久,蒙兀军中来了一员大将,对王父道:“我乃真珠可汗麾下万夫长勃泥,中原来使可通姓名。”

    王父道:“我乃礼部右侍郎王源道,旁边这位是壮武将军王元丰,我等奉旨来见真珠可汗,有节杖和圣旨为证,还请勃泥将军放行。”

    勃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意味难明的神色,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既如此,你们随我来吧!”

    于是王父和王丰一行人跟在勃泥身后进了蒙兀军的军营。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备受冷落
    来到营门,那些被捆着的百姓看见王父和王丰这些官吏到来,原本绝望的眼神之中顿时流露出希望来,望着王父和王丰哀嚎求救。

    王父心下大为不忍,对蒙兀万夫长勃泥道:“勃泥将军,你们入侵我国,掳掠百姓,实非仁义之军所为啊。还请将军放了这些无辜的百姓吧!”

    勃泥闻言,故作愕然地道:“仁义之军?那是什么?我蒙兀大军乃是虎狼之师,弱小百姓自然该被虎狼吃掉,有什么无辜的?”

    王父顿时语塞,士大夫尊奉儒家经典,圣人之言,但人家根本不认同你。勃泥的话与当年楚国的那句“我蛮夷也,不与中国之号谥”有异曲同工之妙,人家自己都直接承认自己是蛮夷了,你还怎么用仁义道德这一套去责问他?

    王丰知道这个时候嘴炮是无用的,因此扫了那些被捆的百姓一眼,便即面色阴沉地沉默不语。王父见勃泥一脸趾高气昂的模样,也知道与他讲不通道理,只得长叹了一声,不再说话。一行人在被捆百姓们的绝望哀嚎声中难堪地进入了蒙兀大军的军营之中。

    蒙兀军营占地极广,勃泥领着使团一行人缓缓往里面走了近两刻钟,这才到了一处营帐。

    王父左右看了看,不见可汗的金狼旗,当下问道:“我等乃是朝廷使节,是来面见真珠可汗的,勃泥将军为何领我们到这里?真珠可汗呢?”

    勃泥笑道:“真珠可汗军务繁忙,暂时没空见你们。吩咐我将你们带到这里,好生住下。你们放心,我们蒙兀人最是好客,你们住在这里每日吃喝是不会少的。安心住下吧,可汗得空了,自然会见你们。不过我可警告你们,军营重地,不可乱闯。出了这个营帐,你们的生死我可概不负责。”

    说着,勃泥将手一挥,一个百人队的蒙兀兵顿时围在了帐外。随后勃泥冷笑了几声,转身离开了。

    王父气的面色发白,一时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回头坐在帐内的桌案上生闷气。

    王丰却不以为意,对王父道:“爹不用在意,那真珠可汗多半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呢!先晾着咱们,想要让我们心浮气躁,好打乱我们的气势。”

    王父闻言,点了点头,当下闭目凝神,缓缓收心,果然不再急躁。

    如此到了傍晚,王父蒙兀军几个士兵送来了饭菜,倒是酒肉均有,颇为丰盛。使团众人吃过之后,却还是接到真珠可汗接见的消息,王父顿时再次急躁了起来,来到帐外,问把守的百夫长:“真珠可汗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本官乃朝廷使节,他为何不见本官?”

    那百夫长骄横地道:“你虽是中原大官,但也管不着我,不必在我面前大呼小叫。我们可汗是天上的雄鹰,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不想见你的时候,你再叫嚷也没用。”

    王父闻言,只得忍着气道:“那我要见勃泥将军,请你去给我通报一下。我们是使节,不是囚犯,总不能连见勃泥将军都不行吧!”

    百夫长闻言,迟疑了一下,点头道:“那好,你回去等着,我去通报勃泥将军。”

    王父这才回帐等待,不多时,蒙兀万夫长勃泥果然到来,笑容满面地对王父道:“王侍郎,我草原的食物可还吃得惯吗?”

    王父道:“食物还可。本官找勃泥将军来,是想问一下真珠可汗何时才能见本官?”

    勃泥闻言,顿时顾左右而言他,反过来劝王父安心住下。双方言语交锋了半晌,勃泥被王父逼急了,只得不耐烦地转身离去。

    王父顿时叹了口气,对王丰道:“看来我们今日是空等了一天了。”

    王丰笑道:“无妨,反正我们已经进了蒙兀军营,那什么真珠可汗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我们吧!”

    王父叹了口气,道:“若他等到战事平息再见我们,那我们此次出使就全无意义了。”

    王丰见王父确实十分焦急,当下左右看了看,低声道:“爹稍安勿躁,其实我今日进入营帐之后便曾暗暗施法探查,发现这军营虽然占地极广,但其实军队数量远远不足二十万之数。粗略看来,仅只六七万而已。而且真珠可汗的金狼旗虽然还在,但营中却并没有穿着气度像是真珠可汗的人。”

    王父讶道:“你是说真珠可汗不在这里?那他去了哪里?丰儿,我听说修道之人进了军中,道法将会受到压制。你可不要胡乱编造,诓骗于我。”

    王丰道:“我骗爹干什么!爹,你说若是我军知道蒙兀军营空虚,突然出兵袭击,能不能大胜一场?”

    王父沉吟道:“如今雁门关内有二十余万精兵,另有还有新近征召的团练、弓箭社、保丁等壮勇,总兵力不下三十万。若蒙兀军真的空虚,自然能得胜。只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回去呢?再说那辛雄也未必能听信我们的话。”

    王丰闻言,道:“传回消息去倒也不难,至于怎么才能让辛雄相信么……,我们可以用里应外合的法子。到时候我们先去营中放火,制造混乱,再让辛雄出兵。如此一来,应该能打消辛雄的疑虑。”

    王父沉吟了许久,这才道:“我们仅有十数人,又身处虎穴之中,还是慎重行事为好啊!必定陛下给我们的任务是出使,而不是作战。我们若动手,这出使的任务可就算完了。”

    王丰道:“原本我也是想消弭战事的,但今日进营之时,那被捆在营内的百姓们的哀嚎声却一直在我耳边回响。若是我不做些什么,救他们一救的话,只怕今后回想起来,都一直会心中不安。”

    王父闻言,叹了口气,道:“那好,我写下书信,你且设法,送回雁门关上吧。只是你要救那些百姓,只怕还得好生谋划才行。毕竟他们可都被捆在营寨外围,一旦交兵,他们便会是第一个遭殃的。”

    王丰点了点头。于是王父写了书信,将蒙兀军空虚的情况写清楚,并表示只要辛雄愿意出兵袭击蒙兀军营,使团众人将会全力相助。

    书信写好,王丰来到被布帘隔开的后帐,唤出了畲姬,道:“军营之中杀气太重,我若是元神出窍,元神必受损伤,只能劳烦你跑一趟了。”

    畲姬道:“哥哥是要我送信回雁门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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