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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家有妖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硕鼠肥

    此言一出,惠初方丈和身后几名高僧眼神交流了一下,随后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原地,普渡和尚却是大惊失色,惊呼道“寒鸭上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寒鸭上人恨恨地道“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想不到啊,想不到,惠初,你们竟敢胆大包天,鼓动太子,入宫刺杀人皇,真不怕气运反噬,日门日后坠入阿鼻地狱吗?”

    惠初方丈闻言,合十道“阿弥陀佛,寒鸭上人,贫僧与合寺僧众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普渡国师专心辩法,未曾稍离一步,你岂能血口喷人,污蔑贫僧?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陛下本来年事已高,即便驾崩也不算稀罕之事,怎么到你嘴里,竟成了贫僧的不是?”

    普渡和尚见惠初不慌不忙地辩解,心中却知道已经大势已去。自己这边之所以能搅动风雨,仗着皇帝撑腰,毕竟人皇乃是百灵之长,一句话就足以让普渡和尚牢牢占据住大义名分。

    但普渡和尚千算万算,却着实想不到对方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对皇帝暗下杀手。就算当今天子气数已尽,但毕竟身在帝位,那就还是天下共主,对方也是修行之人,怎么敢悍然下手?!!

    普渡和尚心中骇然,忙又问道“京中还有白骨夫人、独角鬼王、富僧和幛以及道友四位在,另有一干门人,陛下身边也还有许多暗卫,怎么就让贼人得手了?”

    寒鸭上人道“白莲教的贼人先是突袭了三皇子,我和富僧和幛急忙前去解救,不想却中了暗算,富僧和幛死于一群蒙面和尚的罗汉阵下,其余门人也尽皆死绝。眼看着我也要遭劫,幸得独角鬼王赶来相救。我们仓惶逃回皇宫。此时京中乱成一团,都传言说是三皇子起兵叛变,欲要弑杀皇帝和太子,自己登基。我们自然知道是假的,奈何宫中已经是人心惶惶。陛下正要收拾人心,调兵平乱,却不料一名天级暗卫忽然叛变,背后下手,将另一名天级暗卫斩杀,白骨夫人猝不及防,也死于其手。其余暗卫纷纷赶来保护皇帝时,却被一群蒙面和尚以罗汉阵困住,杀的七零八落。我与那反叛的天级暗卫交战,独角鬼王则被一名手持南明离火剑的剑客纠缠,最终被其斩杀。截至宫中尘埃落定之时,京中的驻军都没有一兵一卒冲入皇宫护驾。”

    普渡和尚闻言,急忙喝问道“陛下到底是死在谁手里?”

    寒鸭上人道“是三皇子被人劫持着进入皇宫,用淬了毒的弩箭射杀了陛下。我见陛下已死,急忙脱身跑过来报讯。”

    普渡和尚闻言,惨然一笑,道“这么说三皇子弑君,必然是死路一条,最后是太子登基了?”

    寒鸭上人点头道“应该是如此。”

    普渡和尚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盯着惠初方丈,道“禅宗人才济济,实力强盛,真是令人佩服!今天的辩法是贫僧输了。贫僧如今要返回京城去为先帝做法事,惠初方丈要留下我么?”

    惠初方丈闻言,顿了一下,随后合十道“阿弥陀佛,天子驾崩,实乃万民之不幸。今日辩法暂且终止,不论输赢。普渡国师若是有意,日后可再来少林,贫僧必扫榻以待。”

    普渡和尚惨然笑了笑,当即率众往寺外走去。一众门人也不再撒花吹打了,尽皆惶急不安地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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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新君登基
    【】(iishu),

    眼见普渡国师一伙人离去,王丰也收起了心中的震惊,转而拉着畲姬往普渡追了过去。

    路上,畲姬疑惑地问道“既然老皇帝死了,惠初方丈就应该无顾忌了,怎么会放任普渡国师一伙人离去呢?”

    王丰笑道“普渡国师依礼拜山,前来辩法,于礼并无不合。所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惠初方丈如今已经占了上风,又岂能落下话柄?不过今日过后,普渡国师一伙人恐怕就将如丧家之犬一般,东躲西藏,逃避天下佛门的追杀了。”

    畲姬点了点头,道“那我们追上去干什么?”

    王丰道“我们若要救出爹的魂魄,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迟了,只怕就不容易在找到普渡了。”

    说着,王丰纵身一跃,在少林寺外的山道上将普渡国师一行人截住。

    普渡国师见是王丰拦路,皱眉道“王将军?你这个时候不该在海外寻找仙药吗?”

    王丰道“普渡国师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此来是要回我爹的魂魄的。”

    普渡国师闻言,笑了一下,道“不错,你爹的一魂一魄的确在贫僧这里。不但你爹,朝中近半文武的魂魄都在贫僧手里。但是,贫僧为什么要交还给你呢?”

    王丰道“国师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今日之后,你必将会面临天下佛门无休止的追索。你不会希望我站在你对立面的。”

    普渡国师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如你所说,贫僧的处境已经很不妙了。这些朝臣的魂魄便是贫僧危急时刻的护身符。贫僧又岂会舍得就此将他们放了?留着你爹的魂魄,用来要挟你,岂不是更好?”

    说着,普渡国师身边的颠僧晦月、丐僧晓月、寒鸭上人、番僧古拉尔、扎尔速等人都隐隐对王丰露出了出手之意。

    王丰见状,冷笑了一下,道“相信我,你若是真的想要要挟我,日后无论你躲在哪里,我都能将你找出来。何况今天我也带了点东西来和你交换。”

    普渡国师闻言,疑惑地道“你能有什么东西?”

    王丰祭出八元鼎,将当日装在里面的普渡国师门人的肉身放了出来。普渡国师见状,面色一变,道“我的门人怎么会在理手里?”

    王丰冷笑道“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抓了你的门人,有什么奇怪的?”

    普渡国师面无表情地点头道“地上只有一副肉身,他的元神呢?”

    王丰道“国师先把魂魄交回,我自然放他元神。我一向说到做到,国师应该信得过我才是。”

    普渡国师点了点头,当即抬手放出一道佛光,包裹着王父的一魂一魄,缓缓朝王丰送了过来。

    王丰接过,检查无误之后,这才取出天蛇星眸对着地上的国师门人晃了一晃,一道红光射出,那人的元神顿时回归肉身,很快苏醒了过来。

    王丰这才让开了道路,对普渡国师道“山不转水转,普渡国师,我们后会有期。”

    普渡国师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这才率众再次离去。

    王丰则转身对惠初方丈示意了一下,这才领着畲姬往崂山赶去。

    回到崂山,将王父的一魂一魄送回体内,就见王父恍惚了一下,随后眼睛变得清明了起来,左右看了看,问王丰道“丰儿,这是哪里?我怎么到了这里?”

    王丰将这段时间的事情说了一遍,就听王父叹道“原来如此!我一向都知道朝中凶险,却不料竟凶险至此。唉,永平皇帝即位以来,励精图治,任用贤臣良将,四十年间,北逐大漠,南平百蛮,西越流沙,东平海寇,百姓安居乐业三十余年,本可称的上是史上难得的盛世。可惜最后这几年追逐长生不老,却将朝廷元气尽数耗尽,如今驾崩,却要留下身后骂名了。”

    王丰沉默片刻,道“这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也无能为力。爹,看过了朝中这惊心动魄的政变,你这当官的心也该冷一冷了吧。咱们干脆就辞了官职,回乡养老,从此幽游林下,含饴弄孙,岂不爽快?”

    王父沉吟片刻,道“我也有此意!只是不知朝中情况如何,君父驾崩,我身为臣子,总得去拜祭一场。等先帝出殡之后,为父便立即向新君递交辞呈。”

    王丰闻言,心下大松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们先回京城。只等先帝出殡,便辞官归隐。到时候先去天台山接了娘,我们一家人便从此开开心心地在一起。”

    旁边小翠也来拜了王父,随后迟疑道“我刚刚算了一卦,此去京城并无挂碍。不过想要辞官,恐怕还有些波折。”

    丰笑道“只要主意拿定了,还怕什么波折?莫非朝廷还强行留人么?就算强行留人,到时候我们直接挂印而去,朝廷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小翠闻言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们便去京城吧。我还要潜修,就不陪爹和夫君一起去了。”

    于是众人分别,王丰带着王父,驾剑遁回到京城,当日打听朝中情况。得知太子已经登基,四皇子被赐毒酒自尽,蔡相公一党近百名官吏被罢官免职,永不叙用。

    同时,有鉴于朝官近半被普渡国师摄去了魂魄,目前尚未追回。新君又雷厉风行地处置了蔡相公一党,因此朝中官吏空缺者极多。新君火线提拔了自己的东宫属吏,并大举召回近些年来被蔡相公一党打压的新党官吏,尽皆任命了要职。

    最关键的是,鉴于朝中人心惶惶,地方也多不平静,为了第一时间稳定朝局,新君已经于日前下诏,重新启用赋闲在家的张老相公为丞相。这表明新君是准备要继续施行新政了。

    王父闻听之后,面上大为激动。王丰见状,忍不住道“爹,我们已经说好辞官归隐的。”

    王父闻言,怔了一下,这才道“丰儿,为父并没有忘记。”

    当下王父写了表文,穿戴整齐,又催促王丰“丰儿,你乃是伯爵,又有云麾将军的官阶在身,先帝驾崩,新君登基,按理你也该去祭拜和朝贺的。怎么还不穿上官服?”

    王丰笑道“我就不去了吧!先帝年轻时候励精图治的情况我没有看到,接触到的都是他昏聩的一面。如此帝王,哪当得起我的祭拜?至于新君么,呵呵,爹忘了,你的一魂一魄可是被他手下摄走的,可见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再说我们很快就要辞官,这个新君不拜也罢!”

    王父见说不动王丰,只得叹了口气,自己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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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白莲源头
    【】(iishu),

    当日王父下朝,却是一队禁卫护送回来的,个个捧着托盘、抬着箱子,都是新君赏赐之物。

    而且王父还升了官,礼部尚书,加观文殿大学士,从二品。王母也封了从二品诰命夫人。而王丰虽未上朝,居然也有封赏,加了食邑,赐了财物。王丰那个刚满周岁的儿子王叶山还恩荫了一个正九品仁勇校尉的勋官。

    见了这一大堆册封和赏赐,王丰不喜反惊,等禁卫们离去后,王丰便问王父“我们家都加官进爵,得了许多赏赐,爹看起来极为高兴啊!”

    王父笑道“加官进爵,封妻荫子,如何不高兴?”

    王丰道“爹莫非忘了,你已经答应过我,只等先帝出殡,就要辞官归隐的。”

    王父闻言,脸上的笑容顿时渐渐沉寂了下来,当日沉闷地吃过晚饭,便早早去睡了。

    王丰见状,叹了口气。走到院中思索解决之法,就见一阵清光闪过,林月儿的身影显了出来,对王丰稽首道“王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王丰点头道“林姑娘,深夜来见,不知有何要事?”

    林月儿道“王将军身为朝廷大将,如今先帝驾崩,新君登基,为何不入朝参拜?”

    王丰道“你这是代表新君来责问我吗?”

    林月儿闻言摇头道“非也!新君仁厚,对王将军这样文武兼资的人才极为渴求。得知将军在京中,特命我来慰问,别无他意。”

    王丰这才笑道“既然如此,便请回禀新君。就说我已经出家为道,不愿意再沾染红尘,情愿辞官归。这辞官的表文过些日子就将上交朝廷,还请新君到时候爽快批准。”

    林月儿闻言,面色微微一变,道“新君登基,普天同庆,王将军这个时候要辞官,让天下人怎么看待新君?我看陛下必定不准,王将军还是好好地在朝中为官吧!”

    王丰摇了摇头,道“我若硬要辞官,陛下莫非要硬拦?况且林姑娘出身白莲教,辅佐当今陛下登基,必有所图,我若留在朝中,你不怕坏了你的事?”

    林月儿笑了一下,道“王将军多虑了,我虽出身白莲教,却是一心一意向着陛下的。实不相瞒,陛下已经封我为贵妃,并许诺日后我的孩子将会继位为新君。我与陛下,与大雍朝廷已经是一体的了。教中之事,若与陛下有利便罢,若是无利,我也绝不会坐视。”

    王丰闻言,惊讶地看了看林月儿,沉吟道“看来白莲教洗脑的手段也不怎么样啊,你这模样,对白莲教就谈不上什么忠心。”

    林月儿笑道“王将军也是得道人仙,凡修道之人,都要明心见性,若是真像你说的被人洗脑,入了迷障,修为哪还能有半点精进?”

    王丰道“但我看,白莲教、明尊教的弟子好像都忠心耿耿的很啊!”

    林月儿道“一来是从小培养,二来是与修炼的功法有关,毕竟许多派别的功法都与其教义暗合,要修炼功法,就必然要认同其教义,否则两相冲突,重则走火入魔,轻则修为慌忙,难有成就。三来则是教中自有秘法,对一众教徒进行控制。”

    王丰追问道“莫非白莲教没有对你施加控制的手段?你能修成人仙,想来对白莲教的教义自然也是认同的了?”

    林月儿道“当然认同!我白莲教原本的教义是认为禅、净一致,弥陀即为众生本性,净土即在众生心中,只要信愿念佛,即使不断烦恼、不舍家缘、不修禅定,命终后亦可往生净土。我教经卷有《弥陀节要》《法华百心》《偈歌四句》《佛念五声》《证道歌》《风月集》等,王道友若是细细看过,便知我教实是普渡众生的正教。”

    王丰忍不住笑道“既然如此,那如今又为何成了人人喊打的邪教呢?”

    林月儿叹道“坏也就坏在我教是真正秉持着普渡众生之心,信徒不断烦恼、不舍家缘、不修禅定,只要每日念诵佛号,便是修行,入门的门槛太低,以至于世间百姓,无论贤愚,都可入我教门,很快便教众极多了,龙蛇混杂之下,教众难免做出许多恶事,这是其一。本教信徒既多,其他各宗信徒自然就少了,如此一来难免遭人忌恨,最终演变为口舌之争,以至于后来动手相斗,欲分正邪,这是其二。而因我教入门容易,教众失了清规戒律的管束,难免有作奸犯科者,有野心勃勃着,有暴力抗法者,日积月累之下,朝廷越发不能容忍,而教众本着团结互助之心,又势必不能眼看着教中兄弟姐妹受朝廷欺负,因此最终演变为朝廷的眼中钉,肉中刺,彻底归为邪教,这也就不足为奇了。这是其三。”

    王丰点了点头,道“你这么说来,也有几分道理。还有吗?”

    林月儿道“而使我教最终落到人人喊打地步的,却是先后与弥勒教、明尊教的融合。据我看来,这两次融合实是败笔。不但污了我教教义,也使得我教真正从根子上沦为邪教,而无法自拔了。”

    王丰讶道“明尊教这事儿我知道,可你刚刚说弥勒教?白莲教原本并非弥勒教?你们不是也信仰未来弥勒佛么?”

    林月儿道“信仰虽同,教义却大有差别。我白莲教最初的名字是白莲社,由慧远祖师创立,后为白莲宗,属于佛门净土宗脉。而弥勒教则晚于我教创立。其创教祖师为法庆,自命新佛,引佛经中“弥勒下生成佛”之说,力倡杀人,认为杀一人者为一住菩萨,杀十人者为十住菩萨,屠灭寺舍,斩戮僧尼,焚烧经像,又合狂药令人服之,父子兄弟不相识,唯以杀害为事。这才是真正入了魔。我教后来因受打压,最后与之融合,实是自甘堕落,以致如今被人称为邪教,自己都无法辩驳,真是作茧自缚。”

    王丰闻言,沉吟道“这么说来,你是想要借助新君之力,将你信仰的白莲教导入正途,与弥勒教、明尊教进行切割?”

    林月儿道“不错,其实教中有识之士与我持同样观点的不在少数。不过与明尊教切割容易,毕竟两派虽然教义相近,但从根本上来说,他毕竟是外教。他再融合,也不可能舍了明尊,而真正念我佛弥勒,否则便与灭教无异。两派虽然联合,但到目前为止,其实并未真正融合在一起,仍旧分为两支,各有有的法统。真正难以切割的是弥勒教,数百年来,两家实是已经纠葛极深,难分难解了。一旦强行分割,必然会是一场惨烈的内斗血战。因此,多年以来,教中虽有正本清源之声,却始终没能落到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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