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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之家有妖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硕鼠肥

    就听大墓之中有两三个女人的声音劝阻傅廉,叫他不要出去。傅廉几番欲要开门,却都被缠住。

    王丰心下不耐烦了,运起法力,大喝道“墓中狐、鬼听着,念你们并未伤害傅廉,我便不追究你们迷惑他之罪。速速放他出来,若再纠缠,决不轻饶。”说着,抬手发出一个掌心雷,将墓旁的一颗小树劈断。

    这一声雷响震的墓中鬼、狐皆大惊失色。安静了片刻,就见墓门洞开,一名十七八岁的翩翩少年走了出来,打量了王丰一眼,拱手道“你就是姑母家的表兄?弟傅廉有礼了。”

    王丰点头道“表弟,你可知你离家出走数月,家中急成什么样子了?你再乐不思蜀,也该送个信回家啊!”

    傅廉闻言,有些不好意思,朝后面的大墓看了看,随后对王丰道“表兄,你会法术?”

    王丰点头道“我如今拜崂山真人为师,业已修成金丹。等闲妖鬼,不敢在我面前放肆。”

    傅廉急忙道“表兄,请听我一言。巧娘虽是鬼,三娘虽是狐,但对我都是真心的,从无害我之意,我心里也着实喜欢她们,情愿与他们共结连理,相伴到老。还请表兄不要伤害她们。”

    王丰闻言,沉吟了片刻,道“既如此,你叫她们出来,让我看看。”

    傅廉便回头叫众狐、鬼出来。不多时,出来三个女人,正是狐妖华三娘和她娘华姑以及女鬼巧娘,后面还有两个婢女,都是纸人所化。

    王丰看那巧娘眉目清正,其修为居然也十分扎实,似乎身负异宝,鬼体十分凝聚,隐隐然有化阴为阳之意,居然与如今聂小倩的修为差不多了。

    而且在王丰的感应之下,还发现那巧娘似乎已经珠胎暗结,有了身孕。只是时日尚短,还没有显怀。

    而那华姑虽眉眼风流,常露出狡黠之色,但其女华三娘却还算美丽端方。当下点了点头,叹道“罢了,现在看来,也是你们与我表弟有缘。你们若肯嫁给我表弟,从此孝敬公婆,相夫教子,我便回去禀告舅舅,让表弟娶你们二人为妻。如何?”

    巧娘和华三娘闻言大喜,当即点头,拜谢王丰成之恩。

    于是王丰道“既如此,我先带表弟回家。你们可收拾行装,短则数日,长则十数日,傅家必定派人来迎娶。”

    当日说定,王丰这才拉着傅廉,驾剑遁回了番禺。

    傅年将儿子平安回来,不由喜极而泣。问了经过,得知傅廉欲要娶鬼、狐为妻,顿时怫然不悦。王丰见状,道“舅舅何必如此耿耿于怀?我看那华三娘和巧娘都是秀外慧中之人,足可为良配。况且巧娘如今已怀有身孕,乃是表弟之子,舅舅怎么忍心将未出世的孙儿拒之门外?”

    傅年闻言大惊,他比王母年老许多,如今已六十有余,早就盼着抱孙子了。本来听说有了孙子,自然该是高兴的,但傅年却并无喜悦之情,转而铁青着脸喝问傅廉道“逆子,你从哪里招惹来的风流艳鬼,还对她执迷不悟,是想让我家不得安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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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争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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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丰见傅年得知巧娘有孕,不喜反怒,心下觉得奇怪,不由看向了王母。王母也颇觉奇怪,道“哥哥,虽然鬼、狐乃是异类,但其中有情有义者也不少,况其中一女已经有了身孕。以我愚见,娶之入门又有何妨?总不能叫傅家血脉流落在外吧?”

    傅年闻言,面色铁青地瞪了王母一眼,随即欲言又止了半晌,这才气闷地坐了回去,半晌不发一言。王母见状,知道必有隐情,继续追问。就听傅年叹道“妹妹和外甥都不是外人,此事本来也不必瞒你们。只是有些羞于启齿,若非必要,我实在不愿意提起。”

    王母着急地道“到底是什么事?”

    傅年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这孩子生来聪慧,长得也十分俊俏。可惜却……,唉,生来有隐疾。他,他,他是天阉,不能人道啊!”

    王母闻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怔了半晌,这才道“怎么会?不是说那巧娘怀孕了吗?况且傅廉在那女鬼处数月,若是不能人道,那女鬼岂能容他?”

    就见那傅廉涨红了脸,鼓足勇气,大声道“谁说我不能人道的?我的隐疾已经被华姑治好了。如今我是威武雄壮的大丈夫!”

    傅年看着傅廉,叹了口气,怜悯地道“孩子,这屋中都是你的至亲,不会笑话你的。不必隐瞒。”

    傅廉闻言,急忙欲要证明自己,道“爹,真的,我真的已经好了。那华姑给我吃了一颗黑乎乎的丹药,我的那个,就变大了,不再是小如蚕豆一般了。”

    傅年惊讶地道“真的?”

    傅廉道“爹若不信,可以亲自验看。父子之间,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

    傅年闻言,当即将信将疑地领着傅廉去了卧室。过了片刻,就见他大笑着走了出来,老怀大慰地对王母道“真是上天显灵,祖宗庇佑啊,我儿真的好了。”

    王母也自喜悦,道“既然是真的,那么巧娘肚子里的孩子的确就是傅廉的了?若是如此,哥哥该当尽快前去提亲,将其迎娶过门才是啊!”

    傅年点头道“好、好,虽是女鬼、狐妖,但既然怀了我傅家的血脉,自该进门。只是毕竟人鬼殊途,让我到哪里去找可通阴阳的媒人?”

    王丰闻言,笑道“此事表弟的喜事,我身为表兄,无以为贺,愿去琼州走一趟,替表弟做这个媒人。”

    傅家父子大喜,当即筹备了礼物,请王丰带去。

    王丰于是再次驾剑遁来到琼州,走到大墓之前,唤出了巧娘和华三娘,将聘礼送上,二女喜悦非常。华三娘之母华姑问及亲迎之期,王丰道“照我本意,今日便送你们去番禺完婚最好。不过傅家毕竟是大族,傅老爷子定要按照礼数。虽然人鬼殊途,不能三媒六聘,但成婚之日却定要慎重选择。番禺距离此地虽不算千里之遥,但海路阻隔,也非一日能至。这样吧,十日之后,傅廉当会亲自前来,接二位新娘回去成亲。”

    巧娘和华三娘闻言,都欣喜不已。当下说定,王丰驾剑遁回了番禺,说了情况。傅家父子也自喜悦,当即开始布置新房,向亲朋好友分发请帖,准备婚礼。

    同时,敦促傅廉登船前去琼州迎亲。

    王丰作为媒人,自然随行。众人按期抵达琼州,来到巧娘墓前迎亲。巧娘早已将墓穴隐去,幻化了一座大屋作为娘家。

    二位新娘正欢欢喜喜准备出嫁,忽见山林深处忽然涌来一阵黑雾,其中似乎有东西在张牙舞爪,叫喊道“巧娘,你个贱人,你是我毛小郎的妻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岂能私自改嫁他人?”

    巧娘闻言,顿时变了脸色,怒道“毛小郎,我生前虽曾嫁你,但你病阉,不能人道,致使我郁郁而终。死后,你家人嫌弃我未能为你冲喜,不让我入你祖坟,是我父母将我安葬。我与你既无夫妻之实,也已恩断义绝。今日是我大喜之日,你敢来搅扰?”

    毛小郎闻言大怒,道“贱人!我毛家乃是琼州大族,若非我从老祖处偷来阳泽花给你,你岂能短短十数年便凝聚鬼体?”

    巧娘道“那又怎样?就当是偿还我生前在你家受的苦了!”

    毛小郎怒喝道“好,好贱人,我看今天谁敢带你走!你旁边那个就是新郎么,我先杀了他。”

    说着,黑雾一涌,一只漆黑如墨,宛如干枯树皮的爪子探了出来,直往傅廉抓来。

    傅廉一时吓得魂不附体。就见一道剑光化过,将那漆黑的爪子斩落在地,那毛小郎疼的大叫一声,惊骇地看向旁边的王丰,道“你是谁?敢来管我毛家的闲事!”

    王丰笑了一下,道“我是新郎的表兄,今日之事我实是不能不管。”

    毛小郎闻言,怒道“巧娘是我妻子,你难道要助纣为虐,强抢人妻?”

    王丰轻轻地叹了口气,心里实在也是没有想到好好的一件喜事,最后却会横生枝节。当下沉吟道“人死如灯灭,阳世之中的种种关系,自然可以不认。况且你们并无夫妻之实,巧娘的身后事也是自己的父母办的,这墓碑之上刻的乃是李家之女,与你家并无关系。依照礼法来说,她与被休回娘家的女子并无区别。如何不能再嫁?”

    毛小郎闻言大怒,道“你这是强词夺理,她一日是我妻子,就生生世世都是我妻子,我没有不要她,她就不能另嫁!”

    王丰冷笑道“你这话说的也太霸道了!”

    毛小郎叫嚣道“我就是霸道,又能怎样?我毛家在这琼州势力滔天,难道不能霸道!”

    王丰点头道“量你不过区区一个尸怪,如此嚣张,就不要怪我下手狠辣了。”

    说着,王丰将手一指,五灵剑电射而出,直射毛小郎,就听一声惨叫,那毛小郎受不住这一剑,顿时被斩成两截,掉落在地,变成了一具干尸,阳光一照,很快化为脓水。

    眼见毛小郎被杀,巧娘和华三娘等人都变了脸色,就听巧娘道“祸事了!我们快走,迟恐不及。”

    王丰道“怎么了?”

    巧娘道“岭南之地,古来荒僻,多有妖魅。这毛家向为大族,自秦汉有记载以来,传承了上千年。古时以奴隶为血食,祭祀祖灵,至今还偶而私下为之。其祖灵年年得血食供养,十分凶恶强大,便是城隍、土地,也常受他欺负。毛家族人死去,多不入地府,而是被毛家老祖收到麾下。这一家鬼物众多,俨然琼州一霸。今日毛小郎被杀,毛家老祖若是得知,岂肯干休?若不早走,被他追来,恐怕就走不了了。”

    王丰道“原来如此,今日大喜之日,不宜大动干戈。既然这样,我们先走吧。”

    于是傅廉接了两位新娘,急速回走,直到登船离开琼州,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王丰心中却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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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两只恶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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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船上,王丰找个机会询问华姑“据我所知,华三娘也是再嫁之身。她不会也有个莫名其妙的丈夫冒出来吧!”

    华姑连忙道“自然不会!三娘前面的吴家郎君也是体弱多病,才嫁过去不久就病故了。是三娘托了傅廉送信回来,我才亲自上门去将三娘接回来的。两家已经当面说清楚,绝不会再有牵扯。”

    王丰这才点了点头,又道“那毛家老祖是怎么回事?”

    华姑道“岭南这边,妖魅众多。不过自上古时代结束,天庭以天条覆盖三界,一众积年妖魅不是被消灭,就是潜藏无踪。剩下的也大多归附了道、佛、魔等大教。那毛家老祖据说归附的是地府中的一位冥王,被授予岭南七府巡察使之职,一职担任道如今?”

    王丰讶道“哪七府?”

    华姑道“便是琼州府、儋州府,以及安南地区的升龙府、九真府等地。”

    王丰点头道“这么说都是最南边的地区,他管不到番禺来。”

    华姑点了点头,随后又苦笑道“说起来,巧娘的娘家乃是李家,也是百越大族,可惜其祖修为不及毛家老祖,只得处处忍让了。”

    王丰点了点头,道“不知者岭南之地,还有哪些需要注意的势力?”

    华姑道“还有狼妖黎家、侬家,蛙神骆家,蛇神佘家,鹰神依家等等,实力都不可小觑。”

    王丰点了点头,道“想不到暗地里居然还隐藏着这么多高人。”

    华姑道“王公子也不必觉得忌惮,我们如今离了琼州,只要安然回到番禺,那毛家老祖再凶恶,也不敢前来寻仇。”

    王丰道“这又是为何?”

    华姑道“罗浮山可就在岭南,此乃道家名山,历代以来潜修的得道真人极多,隐隐然压制着岭南各类妖邪,使之不敢太过放肆。那毛家老祖若敢进入番禺城作恶,罗浮山的真人岂会坐视?”

    王丰点了点头,道“虽然如此,也只是震慑着他罢了。他若突然闯入,做了恶就走,罗浮山的真人未必能及时反应过来,即便事后前去问罪,又能如何?终究被他害了人是活不过来了。”

    华姑闻言,眼珠一转,道“王公子担心的也正是我担心的呢!那傅廉如今也是我的女婿,若是因巧娘而惹来祸事,我那女儿该怎么办?”

    王丰也对此有些担心,就听华姑小声地道“为了傅廉的安危着想,莫如还是不娶那巧娘吧!”

    王丰讶异地看向华姑,沉吟着没有说话,那华姑见状,以为王丰果真在考虑这事,当即再劝道“王公子虽是傅廉的表兄,但终究不能一直在他身边看护着,万一傅廉有个闪失,岂不悔之晚矣!”

    王丰叹了一下,道“华姑,你是华三娘的母亲,论起来也是傅廉的岳母。你为女儿考虑,说出些胡言乱语的话,我不怪你。不过我劝你日后还是将这些小心思给收起来吧。家和万事兴,倘若傅廉失去了巧娘,必定郁郁不乐,你的女儿华三娘也未必能过得好。言尽于此,你好生思量!”

    说着,王丰出了船舱,来到船尾遥望着琼州方向,沉思解决之法。此时,忽听船上丫鬟来见,说是巧娘请王丰相见。

    王丰沉吟了一下,当即前往。就听巧娘道“王表哥可是在为毛家的事情担忧?”

    王丰道“确实有一点。不过你们放心,那毛小郎是杀的,待我送你们回到番禺完婚之后,我当再次回转琼州,找那毛家老祖说清楚。不管怎样,总不会连累你们就是了!”

    巧娘闻言,忙道“表兄这是说的什么话!说起来此事本是我们连累了表兄。表兄不必烦恼,此事我会请家中长辈出面,去向毛家解释。我家的实力虽略逊毛家一筹,却也并不十分怕他。只要家中长辈出面,多多给些赔礼,应该能将此事转圜过去。”

    王丰点头道“若是如此,那自然更好。你家出面的时候,可尽量先保你和傅廉。至于我倒是无所谓。我只怕连累了你们,那毛家老祖若是单只找我寻仇,那却不怕。”

    巧娘闻言,迟疑着点了点头。不过心下却打算让家里多多出力,无比保下王丰。

    船只劈波斩浪,数日之后回到番禺。傅家当即举办了隆重的婚礼。当日众人闹了洞房,各自休息。次日一早,新娘子拜见公婆完毕。巧娘将王丰喊道院内,不好意思地道“昨夜我家长辈去见了毛家老祖,付出了好些代价,总算将我嫁人之事交代清楚了。但毛家老祖却对毛小郎之事不依不饶,扬言日后必要找你报仇呢!”

    王丰闻言,笑了一下,道“他真这么说?那也好!我也正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我等着他就是了!”

    巧娘闻言愕然。

    随后王母在番禺又住了几天,这才向傅年告辞。王丰侍奉着王母出了城,雇了骡车往龙川而去。

    当夜便在城外六十里的一处村子借宿。王母领着王叶山早早睡了,王丰将五灵剑悬挂在王母卧室的墙上,随后来到院子中独坐。

    眼看快到三更,就见院中刮起了一阵阴风,两道黑气飞了过来,显化出两个身穿冥府官服的老者形象来,红发青脸,獠牙外突,双眼僵冷,浑身凶光闪耀,望着王丰阴恻恻地道“你就是王丰?是你杀了毛小郎?”

    王丰点头道“不错!你们谁是毛家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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