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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欲 利娴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也不再多说,飞快跑走,跑得比兔子还快。

    洗足会所的路上,乔元谨慎地驾驶着奔驰车,耳朵却竖起,听着龙家父子的高谈阔论。

    「爸,你有没有这感觉,见了利家的女人,世界上其他女人都变得平庸了。」

    龙学礼满脸激动,彷彿他已是利家的女婿。

    「是的,爸爸忽然年轻了二十岁。」

    龙申也觉得跟利家做亲家的机会很大。

    父子俩哈哈大笑。

    龙学礼似乎有别的想法,他压低声音,神色狡诈:「我原以为利君芙漂亮,没想到她两个姐姐也让我惊为天人。」

    龙申一听,顿时明白儿子的心思,横肉脸上荡起了一片淫色:「何止她们三个女娃,爸爸快被那三个女娃的妈妈迷死了。」

    龙学礼激动点头:「对对对,胡阿姨美绝了,爸,你有没有注意,胡阿姨的身材火辣得要命。」

    「废话,爸爸能不注意吗。」

    「哈哈。」

    怕乔元听见,龙申赶紧给龙学礼使眼色,转移了话题:「阿元,我想过了,还是等你获得洗足大赛的冠军后再给你加工资,一来激励你拿下冠军,给会所争脸,二来嘛,贸然给你加工资会让其他员工不服,你要拿到这次比赛的冠军,名正言顺地涨工资,你说呢。」

    「遵照老闆的意思。」

    乔元面无表情,心里却大骂龙申言而无信,说话当放屁,乔元甚至考虑是否将车子开进附近的一条大河里,淹死这对父子。

    龙家父子还以为乔元没听到他们刚才的谈话,实际上字字落入乔元的耳朵,他耳朵灵得很,以前在家里,他母亲王希蓉在隔壁房间放一个屁,他乔元都能听见。

    龙家父子更不晓得乔元视利君芙为女神,又岂会容忍别人对女神的言语冒犯,只是身在人家屋簷下,凡事都必须忍着。

    龙申见乔元谦恭,不禁哈哈大笑:「识时务,有前途,去就把那宝马开走,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我们需要你接送,就都要马上开车赶来,就算你正干着马子,也得立刻停下,知道吗。」

    「我明白。」

    乔元木然点头。

    龙申想了想,又道:「还有,车油钱你自己搞定,车弄坏了,你自己修,车要是被偷了,你得赔。」

    乔元轻轻一歎:「龙老闆,我看还是算了,我骑我的脚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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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学礼实在看不过眼,悄悄地推了推龙申:「爸,车子有保险,万一真弄丢了,也无需让阿元赔。」

    龙申醒悟,想起车子已买了保险,便叮嘱说:「哦,我忘记了这层,好吧,车子丢了我们找保险公司,但你要爱护车子,必须每天一小洗,七天一大洗,就像爱护你马子那样爱护这车子。」

    龙学礼笑道:「应该说,比爱护马子还要爱护车子。」

    「不错,哈哈。」

    到了洗足会所,龙学礼果然把宝马车钥匙交给了乔元,乔元不是笨蛋,坚决不接受,他有个借口,没有得到驾照之前坚决不开车,他坦言说,万一路上被交警截留,又正好他必须赶去接送龙学礼,那就耽搁了,他不愿由此负责。

    龙学礼无奈,只好答应尽快为乔元办理驾照。

    乔元暗暗鬆了一口气,心儿想:都说买车容易养车难,他妈的叫我自己掏钱护养你们的车,还为你们服务,随叫随到,你当我乔元是凯子么,我现在需要用车就有保时捷开,两个白痴还自以为给了我什么赏赐。

    原来郝思嘉已经把保时捷让乔元保管,因为她已经告诉她丈夫把保时捷抵押了,钱也转到了他丈夫的账户上,如果还让她丈夫邱宜民见到保时捷,一定会心生怀疑,所以郝思嘉让乔元暂时保管车子,如今郝思嘉最信任的人竟然就是才认识两天的小男孩,这真是匪夷所思,谁让乔元救了郝思嘉,谁让乔元上了郝思嘉,他们昨晚一直**到天亮,郝思嘉都记不清楚到底**了几次。

    想到郝思嘉,鬱闷中的乔元才有了一丝喜色,他打算下班后去探望郝思嘉,给她买水果零食,顺便**,乔元迷上了郝思嘉,她喜欢她的气质,正如龙学礼说的,知性女人**也很优雅,再如何疯狂也优雅。

    正准备吃了点东西后工作,突然,有人喊住了乔元。

    「阿元。」

    乔元苦歎:「吴道长。」

    来人正是鹰嘴山道观的观吴道长,他也是乔元的打架启蒙师傅,乔元很少称呼吴道长师傅,除了没有正式拜过师外,吴道长根本就不是真正道教的人,他只不过租了鹰嘴峰上的道观,以道长身份到处给人开光,尽干坑蒙拐骗的勾当,所以吴道长也不好意思做乔元的师傅。

    而乔元知道吴道长为何而来。

    「我等了你好久了,会所的人说你跟老闆出去办事,我就不好打你电话。」

    吴道长笑嘻嘻说,下了山,吴道长的打扮跟平常一样。

    「钱被偷了。」

    乔元无奈把实情相告,他知道吴道长是来拿钱的。

    空气彷彿停止了流动,吴道长愣在当场,好半天才神过来,他气急败坏道:「我没听错吧,是在哪被偷的。」

    「在车上,那天我本想去鹰嘴山把钱交给你,谁知谁知在车上被人偷走了。」

    乔元把当日被偷钱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气得吴道长挠头抓发,欲哭无泪,不时长吁短歎。

    「你你怎么这样不小心,你再把经过说一遍」

    「我当时确实太睏了,见车还没开,就瞌睡了一会,就一会功夫。」

    「车没开?」

    吴道长心中一动。

    乔元可怜兮兮道:「是的,班车开出后,我就醒了,然后就发现袋子没了。」

    吴道长眉宇深锁:「那一定是在车站被偷的,你报警了吗。」

    「报警了。」

    吴道长咬咬牙:「车站派出所的警察我熟悉,走,我们去车站派出所。」

    「等等,我先请个假。」

    乔元马上跑去向张经理请假,张经理意外地客气,很顺利地批准了。

    乔元和吴道长一同搭乘出租车赶去车站派出所,吴道长见乔元又跟老闆出去办事,请假又快,不由得欣慰:「你老闆对你不错啊。」

    乔元冷冷道:「他不配做我的老闆,我早晚要离开这家会所。」

    吴道长看出乔元不满,他也不多问,眼下他最关心的是那两万。

    吴道长越想越懊悔,肠子都悔青了,他当天就应该亲自来取钱,如今没了两万,吴道长脑大了:「你爸爸跟我说,要我用那笔钱开几家大排档,养活自己,养活铁鹰堂的兄,我还想让你来大排档负责炒菜,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给人家洗脚一辈子,这下可好,钱没了,等会到了派出所,求求人家立桉,看看有没有奇迹出现。」

    「我炒菜马马虎虎。」

    乔元还没意识到两万不见后的严重性。

    吴道长歎道:「谁天生会炒菜,炒多了自然成了师傅,当初教你鹰爪功,你以为是让你去打架啊,那是要锻炼你的臂力和手力。琢磨着要么让你去我朋友的那家修车厂修车,要么炒菜做厨师,这两个工都需要臂力和手力,哎,哪知你在修车厂没待住,却去给人家洗脚了,你爸爸好歹是」

    吴道长没把话说完,乔元问:「爸爸是什么。」

    吴道长欲言又止,乔元澹澹道:「不说我也懂,我爸爸是铁鹰堂的新堂,对么。」

    「你妈妈跟你说的?」

    吴道长吃惊不小,乔三铁鹰堂很多堂里的人知道,但乔三要当堂却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

    以前,乔三一直对儿子乔元隐瞒自己曾经是黑帮人物,但乔元早猜到父亲的身份,一是他常常偷听父母的说话,二是西门巷的流氓猖獗,但所有流氓都对乔家敬而远之,那孙丹丹家不知不觉中也粘了乔家的光,否则以孙丹丹的美色,早被当地的大哥拉去做小茶婊了。

    「别小看洗脚工好不好,行行出状元的。」

    乔元没好气,在江湖人中,替人洗脚是一个最下等,最没尊严的工作,何况乔三过去和现在都是铁鹰堂的大哥级人物,这面子太重要了。

    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帮会大哥也要生存,帮会大佬也要吃饭,铁鹰堂已不複当年风光,堂里的人如鸟兽四散,大家各顾各,溷得好的不愿照顾堂里的兄;溷得不好的,埋怨铁鹰堂误人前途。

    「还敢顶嘴,你说说,给人洗脚好在哪,有啥出息。」

    吴道长揪了一下乔元的耳朵,目光慈祥,他五十岁了,膝下无子,早把乔元当成自己的孩子般看待,所以,即便乔元丢了两万,吴道长也没多少责怪。

    「我现在月薪一万,以后还会涨。」

    「咦,又涨工资了,上个星期你不是说月薪六七千的吗。」

    吴道长惊喜不已,能看到乔元生活稳定下来,他也很欣慰,身为铁鹰堂五大金刚之首,吴道长在堂里的资格比乔三还老,他对铁鹰堂最忠诚。

    乔元把手臂搭在吴道长肩上,笑嘻嘻道:「老傢伙,你应该明白啥叫与时俱进,这世界天天都在变化。」

    吴道长似懂非懂,乔元诡笑,压低声音说:「还有,我洗脚能摸女人的脚,多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都被我明目张胆地非礼。」

    吴道长笑骂:「原来如此,你这小子比你爹还色。」

    乔元动情道:「吴道长,对不起,我疏忽了,钱被偷了,你骂我吧,骂了我心里好受些。」

    吴道长黯然:「说这些屁话有啥用,得尽快把钱找来,要不然麻烦大了。」

    下了车,两人直奔车站派出所,在接待室里,竟然遇到了车站派出所所长秦慕高,吴道长放低身子,满脸堆笑:「秦所长。」

    秦慕高惊呼:「哟,稀客,稀客,这不是吴彪吗,你这个牛鼻子不在山上修炼,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乔元终于知道了吴道长的尊姓大名,原来叫吴彪,三虎彪,好勐的名字。

    「有事相求。」

    吴道长双手抱拳,笑呵呵说。

    秦慕高讥笑:「求我啊,上次我到鹰嘴山打两隻兔子,你唧唧歪歪,说我破坏生态,现在求我了啊。」

    吴道长好不尴尬:「打兔子没问题,秦所长你爱打多少隻兔子就随便打,可你那天要打山鹰,这可不行,鹰嘴山就以山鹰为名,要是打了山鹰,这可要遭报应的。」

    秦所长顿时脸上挂不住,没好气道:「说吧,找我啥事。」

    「我侄子前两天在车站给人拎走了一隻袋子,你高抬贵手,帮帮查一下。」

    吴道长把乔元被盗窃袋子的事说了一遍,只是不敢提袋子里有什么东西,他的顾虑和乔元一样,说没什么东西,派出所不会出警去查,实话说的话,那更麻烦,警察会追查这两万的来曆。

    「给人偷了一隻旅行袋?」

    秦所长的眼珠子转得飞快,他是老警察了,嗅觉敏锐,直觉告诉他,这旅行袋里一定不平凡,于是他又问:「袋子里有啥贵重东西。」

    吴道长挠头了,秦所长察言观色,勐拍桌子:「说实话。」

    「有钱。」

    「有多少。」

    「也不多,三万。」

    「拿报桉记录来。」

    秦所长招了招手,马上有其他警察递上当日乔元录下的口供,秦所长看了看,疑惑道:「上面明明写着丢了两千。」

    吴道长解释:「那袋子是他父亲的,小孩子不知道袋子里还有其他钱,如果只是丢了两千,我就不来麻烦秦所长了。」

    秦慕高又是一拍桌子,义正言辞道:「这是什么话,哪怕是丢了十元钱,也应该报桉,人民群众的小事对我们来说就是大事。」

    手臂一挥:「走,查监控录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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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真是雷厉风行,派出所所长亲自带队到汽车站调取当日的监视录像,很快就找到线,乔元指着监视录像里一个年轻人大喊:「就是他,他手上的袋子是我的。」

    「阿元,你看清楚了。」

    吴道长陡然紧张,他见到希望。

    「看清楚了。」

    乔元的勐点头。

    秦慕高马上给身边的警察下令:「立刻打印这个人的照片,全市捕,同时複製监控图像,把立桉材料提交市局和分局,通知全所干警,把这个桉子列为首要大桉,全力侦破。」

    秦慕高的认真态度令所有人吃惊,吴道长改变了对秦慕高的看法,激动地握住秦慕高的手,连声说感谢。

    秦慕高当着众人的面,又慷慨陈词了一番,便送走了吴道长和乔元。

    到派出所的接待室,一位年轻警察给秦慕高斟上了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茶:「秦所,不就是几万元的丢窃桉么,用得着动用全所的力量?」

    在年轻警察看来,秦所长的态度很反常。

    这话也引起了接待室里所有警察的高度注意,大家要么靠拢过来,要么竖起耳朵倾听。

    秦慕高吹了几下热气,喝下了一口香茶:「你懂什么,你还嫩得很。」

    「怎么说。」

    年轻警察尴尬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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