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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红白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嫂子也够忙的啊,这么长时间也没打扫打扫的屋子,是不是准备让你住她那边?

    可要注意身体啊领导!」没想到居然被个丫头调戏了,看来警队生活给她熏陶得

    够彻底。

    「我注意什么身体,又没有生理周期,也不死去活来上不了班。」

    「呸!生理周期也没用你家厕所,是不是嫂子来了?哈哈,你这叫自作自受!

    你刚上厕所了吧,憋死你个老东西!」那边幸灾乐祸着。但是他怎么会看到的?

    想了想燕子说的话,我意识到了一点小问题。

    「我这岁数大了火气倒少,不过年轻人火大了可得小心,别再弄个白带增多

    的毛病!」我哈哈一笑,这话说的有点过了。

    「怎么着,你不是对着老娘的东西打飞了吧,领导要是有这想法,小女子沐

    浴更衣、扫榻而待怎么样?」这是真急了,我估计要不是我现在的遭遇,她能打

    上门来。

    原来那卫生纸上的是徐艳的白带,我感到自己的老脸一红。但想到前面他们

    吐露出的线,我的心底继而又沉重了下去。

    看看时间,还没到妻子下班的时候,为了稳妥起见,我给她拨了一个电话过

    去。

    「你到家了?」那边的声音是我熟悉的,却又有点遥远。

    「嗯,歇了会。你什么时候家,我有点累,一会估计得睡一阵。」

    「现在这边有客户,我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安排完他们的晚饭就能了。你

    要累了就先多睡一会儿,去好好看看你。」

    我看了看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便径直朝她的房间走去。但没想到,房间竟

    然锁着!房内每间卧室的门都是有锁的,这个被我几乎忽略的常识像个巨大的嘲

    讽对着我狂笑,如果不是条件所限,我毫不怀疑自己会直接破门而入!

    但这难不倒我,哪有警察不会开门的?像这种基本技能,每个地方的公安即

    便不学都能连带着掌握,更何况我当时出于好奇,专门向「锁王」王书记拜师学

    过。

    很快,房门打开的时候,这间屋子被我一览无余。

    整洁是第一印象,然后就是满屋的馨香。我在门口观察了很久,直到没看出

    任何东西,才迈步走了进来。她的办公桌上是满满的文件,看得出来工作既辛苦

    又努力。衣柜在挨着床的位置紧闭着,阳光照来的地方,挂着几件内衣。

    不用看也知道那些都是洗过的,我将视线一转,观察着眼前的双人大床。这

    是一张标准的实木大床,正常情况下三个人都睡得开,是妻子专门定做的。最里

    面是一个巨大的抱抱熊,是她睡觉的必需品,据我所知她的娘家也有这么一个。

    抱抱熊旁边是一个包包,睡前用的化妆品之类都在里面放着,还有就是床头灯。

    被子并没有叠起来,像宾馆里面的那样,就展开平铺在床上。但眼下这场景

    怎么看都令我有一种掀开的冲动,尽管能想到掀开之后一旦有所发现的后果是什

    |???3

    么,但其却怎么也克制不住这股冲动。

    我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被子一点点翻卷着打开。我的身体行动不

    便,而且这样也能最大程度保留被子下面的原样。随着我缓慢的进度逐步加快,

    先是一股味道缓缓释从里面放出来,既是我熟悉的,也夹杂着陌生。我尽量想象

    那是我久未归家的疏离感所致,因为迄今还没有什么实施的发现推翻我的自我催

    眠。

    事实上,我并非那种顽固的卫道士,工作的特殊性最大化地让我领教了人性

    中的阴暗面,故此我对很多常人不敢想象的情况都有很强的耐受性。但即便如此,

    我一样有不可碰触的绝对禁,比如欺骗。

    卷开的被子露出下面的床单,里面什么也没有,只看得出来并没有怎么整理

    的样子。枕头被放在一边,有着睡过人的痕迹,但这却是很正常的。我将被子卷

    来,坐在窗前想了想,那山从来也没锁国的房门让我依旧疑虑重重,难道有什

    么是我忽略了的么,或者一开始就是我的庸人自扰?

    就在我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的时候,眼光忽然注意到里面的角落位置,那是刚

    才翻动被子时候的死角,而她偏偏又在整张床最靠近门的位置,只是被床边的栏

    杆挡着,平时是最不被理会的盲,于是就被我理所当然地忽视了。

    那个位置的杯子看上去似乎更厚一点,尤其是在我打开又收去的过程中,

    整张床只有那里显得高了一些。其实并不多,恰好被我感觉到,这点日常的经验

    来自于在单位养成的整理内务的习惯。都听说过警察是纪律单位,但究竟这个

    「纪律」是怎么样的,其实并没有几个人去了解过。而我,这个时候也搞不清这

    是我的幸运抑或不幸。

    走过去,拉了一下被我捏在手里的被角,却没有拉动。仔细一看,原来是被

    子多出来的那部分叠在了里面。我抽出了其中的一部分,却不是全部,但已经能

    感觉到下面有什么东西。还没来得及想,那东西便随着被角翻了出来,是一条黑

    色的纯棉内裤,而且是平角裤。

    这是一条男士内裤,从大小上判断不出是不是我的,但一定不会无故出现在

    这里。而且稍一查看,就发现内裤上附着着一大片白色的东西,是已经干了的精

    液。

    我平静地将它放了去,恢复成外表看不出任何异象的样子,然后站在那里,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眼前所见。

    其实我们之间出现的很多问题双方都是心中有数的,但发展到眼下这一步,

    却并不是我所能预见的。尽管工作中不乏此种案例,但不是当事人有怎么能说了

    解身在其中的种种呢?警察由现行的法律作为判断的标准,但当这标准不存在的

    时候,又能把什么作为依据呢?我以为并没有,婚外的性行为并不在法律约束的

    范围内,仅凭成人的自我约束而已,形同虚设。换句话说,只要两个成人愿意,

    他们是否有什么世俗上的约束都没有意义,只要不触碰法律的底线,这两个人甚

    至可以时时刻刻**直到死去,却不必担心实质上的惩罚。

    这多么荒谬?!

    没有再想更多,我拖着缓慢的身体走出了这个房间,也不想再来。身后的门

    被我再次锁好,而我所发现的一切也将成为过去,就像非法取得的证据最终无效

    一样,我对自己执行了这个规则,并确信无疑!

    墙上的钟声响起,还有半个小时,妻子便要家。




我的红白蓝(03)
    作者:东楼一醉

    字数:576

    第三章斗室

    家后的第一餐是快餐,妻子来的时间比预想的晚了半个小时,于是干脆

    就不做下厨的打算了。还好买的不是麦当劳、肯德基之类,直接从楼下的老苏那

    儿订了两份饺子,猪肉白菜的。老苏其实开的是饭馆,不是饺子馆。

    「怎么样,吃的顺口么?」妻子的饭量很小,我这时还没结束。

    「嗯,还是原来的配方,而且没有大蒜,等我好了得找他算账!」我没有吃

    太饱,反正现在也没什么消耗体力的,本来我也消耗不动。

    「要不看你是伤员,还得你刷碗去!这医院怎么不治治你这贫嘴?」

    妻子站起身来,收拾着碗筷。其实她现在的装扮不太适干这个,进门之后

    还穿着公司的制服,袖口都挽不上去。我起身过去帮忙,我想着点事儿我还是能

    做到的。

    「哎呀,你赶紧放下!医生都说了,你这身体得养上半年呢,自己要多注意。」

    妻子伸手拦住我,忙不迭地端着碗筷走了。

    「那也不至于连这点活儿都干不了吧?」我追不上,只能干咧咧。

    「那也得歇着!你去客厅坐会儿吧,我这马上好了去陪你。」

    这是一句空话,这么多年以来我们谁也没有过陪着对方闲坐的时间,她忙她

    的那些公司里的业务,我就躲在屋里研究我那些各种黑暗世界的案例。所谓「大

    案队」,手上都是严重的疑难杂症,没有一件活儿是瞪着眼睛就能做完的。

    我打开电视,茫然地看着里面的节目。忘了多久没看过电视了,还记得最后

    看的电视剧大概是央视的来着,这都所少年了?

    我眼见着妻子的身影穿过客厅,那一身淡蓝色的ol职业装将他的身材衬托

    得很好,尤其是她还没有把脖子上的领结摘下来,让我忽然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她打开门,很自然,并没有意外自己的房门怎么上了锁的样子,钥匙是提前拿出

    来的。

    随着房门的关闭,我的失望瞬间浓重了起来,整个身体陷进沙发里去。电视

    上的人物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让我感到一阵烦躁,果断关了。

    周围安静得像是那间只有我一个人的病房,除了灯光之外空无一物,连影子

    都淡得看不到丝毫。趁着眼前的安静,我慢慢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至少可以睡

    上一觉。

    这个单元是当时我看上的,客厅在中间,我这一面只有我的一间卧室直通客

    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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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着客厅的方向是餐厅和厨房,孩子的房间和妻子的房门相对,只是他那一

    间小了些,旁边就是卫生间。其实我这边原本也是有一个洗手间的,但被我改成

    了杂物间,天然气的接口也都在这边安装的,毕竟挨着厨房很危险。

    从沙发到房门大约是七步,我记得有一篇的文章,作者在

    开头是这么写的:从门口到窗户七步,从窗户到门口七步。

    走到门前的时候我叹了一声,手扶到把手上,停了一下。

    妻子就那么站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饮品,我不知

    道是茶还是咖啡。前者我常喝,后者她用来提神。

    「你干什么呢,不是说让你歇着么?」她把手里的两个杯子放到茶几上,陶

    瓷杯子和玻璃茶几碰撞出清脆的声响,让我想到枪声。

    「一天没怎么歇着,我想躺一会儿。」我努力笑着说道,但知道自己的语气

    很坚定。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诧异的样子,抿了抿嘴,说道:「好吧……」

    我打开门,随手关上,到我自

    找?请?

    己的地方休养生息了。外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了解她的习惯,也了解自己的,在某种程度上说我们类似,都是冷漠的人。

    这个时候睡觉是绝无可能的,我既不感到累也不感到困,只有一种说不清道

    不明的情绪酝酿着,我想她是知道的,所以一定会离我远远的而不是试图走上前

    来安抚。我知道我只能忍耐,压抑着我的躁郁,然后随便做点什么缓解这气氛。

    想起之前和「大象」还有「燕子」通电话时候说到的碟,我打开柜子找了起

    来。那件案子的确是悬而未决的一桩疑案,事实上出事时候我们抓捕的嫌疑人就

    和这案子有一定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他的价值并不大。

    当时我将不重要的外围线汇集到一起,刻录成一张光盘收了起来。这是一

    个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刑侦传授的经验,我们都叫他「马三爷」。真正的「马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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