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马?转眼之间,风影越追越近,近在咫尺,一个劲地喊道:“你跑啊!我看你往哪儿跑,等我抓住你,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武天骄惊慌失措,慌不择路,正以为跑不掉要被风影抓住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条宽长的河流,不禁喜出望外,这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当即脚下发力,发了狠地跑向了河,一到河边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了下去。风影阻止不及,只能在马上眼睁睁地看着武天河跳到河里,潜入了水底。
武天骄跳入的是京城有名的湄水河,河宽水深,东西走向,与城中的各条河道纵横相连,贯穿全城,是京城重要的运输通道,河面上船只往来频繁,川流不息。
武天骄从水性极佳,在水底下潜行了近半个时辰,才露出水面换气。河水滔滔,茫茫的河上有着不少的船只,往来穿梭,此时,一艘豪华的画舫迎面驶来,画舫上的人发现了武天骄,船头上一个侍女指着他喊道:“小姐!河里有人!”
霎时间,船头上出现了几个婀娜风姿的女人。武天骄瞧得眼睛一亮,脑中灵机一机,福至心灵,忙双臂挥舞着,手舞足蹈地在水中叫喊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我不会游泳……”他哪是不会游泳,分明是瞧见画舫上有女人,色迷心窍,想上画舫去瞧瞧,才使出这么一出。不过他的表演真叫逼“真”在水中不断地下沉上浮,装的真像是旱鸭子落水似的,那叫一个“绝”事实上他离岸上已经很近了,完全可以游到岸上去,何需别人来救,可见画舫上的美女对他有着莫大吸引力。
画舫上的女人哪知他心怀叵测,本着救人之心,也来不及多想,一个女人叫道:“快!快驶过去,把他救上来!”
说话的是一位窈窕多姿的绝色丽人,穿着一身淡红的长罗裙,说不出的艳丽如火,千娇媚,虽是初春季节,春寒袭人,她却是摇着罗扇,似乎感到热。在她的身旁侍立着一位十七八岁的银衫少女,亭亭玉立,国色天香,眉宇间英气逼人,腰间佩挂着长剑,英姿飒爽。
画舫缓缓靠近了武天骄,两名水手抛下了缆绳,把他拉上了画舫。武天骄演戏演全了,上了船舺使劲地挤压着肚子吐水。他腹中哪里有水,吐了半天全是口水,啥也没有吐出来。
“原来是一个小孩啊!小孩!你哪来的?怎么掉在河里了?”
绝色丽人微笑着问。武天骄顺声望去,顿时眼中掠过了一抹惊艳之色,故作有气无力地道:“我失足掉下了河,多谢姐姐救命之恩!”
“失足掉下了河?”
绝色丽人望了一下河面,一脸的疑惑,问道:“这里是河心,你从哪里掉下河的?”
“上游,就在上游不远!”
武天骄指着河上游,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他说的没错,不过不是失足掉下的,而是被人追的上天无路,迫于无奈跳下河的。
卷一 | 第034章、萧家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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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我看这家伙不老实,说话眼珠子乱转,一直盯着你看,你看他一点事没有,哪像是落水不谙水性的,分明是在说谎骗我们!”
银衫少女倏地说道。不用她提醒,绝色丽人也瞧出了不对,不过并不在意,淡然一笑,道:“不管他是不是骗我们,救他上来总是好的,等到下一个码头靠岸,让他上岸走就是了!”
听她们的对话,武天骄才知道她们是两姐妹,能够乘坐如此豪华的画舫,想来她们一定家世不凡,不是朝中大员之女,便是富商之女,也或者是哪位贵族官员的姬妾。不过,武天骄的眼睛十分毒辣,很快便从她们身上的瞧出了她们的身份。
两姐妹腰间各佩戴着的一块玉佩,玉佩呈乳白色,光泽晶莹,露在外面的一面上呈现着一个“萧”字。很显然,这是代表她们身份的家族玉佩,二女姓“萧”其身份不言而喻。在京城,姓萧的人家有不少,但佩有家族玉佩的萧家却只有一家,那就是当朝丞相萧宏远一家。两姐妹既然佩有“萧”姓的家族玉佩,那一定是萧丞相的大女儿萧韵华和二女儿萧琼华。
萧韵华和萧琼华一向姐妹情深,外出成双入对,形影不离。据闻两姐妹自幼得拜高人为师,练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巾帼须眉。两姐妹时常乘坐画舫,出现在湄水河上,外出游玩,瞧画舫行驶的方向,想来姐妹俩是要出游。
“哎呀!好冷!冷死我了,两位姐姐,能不能给我找身干净的衣服换换?”
武天骄叫道,双手抱胸蹲着,装着浑身哆嗦,冷的发抖。
萧琼华见了嗤笑道:“你冷啊!我们舫上可都是女装,没有你穿的衣服,你要是不介意,我们拿件女装你穿?”
“女装?女装就免了!能不能让我到船舱里把衣服脱下来凉干?”
武天骄乞求道,得寸进尺。萧琼华道:“不用!舫马上靠岸,你自己上岸家!”
萧韵华心地善良,见武天骄直打哆嗦,心中不忍,道:“妹妹!天气冷,可别把他冻坏了,你不是有一套男装吗,让他进舱换上就是!”
萧琼华眉头一蹙,道:“姐姐就是心慈,好罢!”
说着瞪了武天骄一眼,叫过一名侍女,把他领进舱里去。
侍女领着武天骄进了后面船舱的一个房间,给他拿来了干净毛巾擦身,而后又给他捧来了一套白色锦袍和靴袜。武天骄并不感到冷,如此做作是为了不引人怀疑,试想在这春寒天,从冰冷的河水出来,若不喡冷,那也岂不让人怀疑?
武天骄将身上的湿衣脱了下来拧了拧,当脱内衣的时候,脸色变了,迫不及待地从内衣中拿出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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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小包中正是他贴身收藏的武家典籍,这要是浸湿了,糊烂了,岂不糟糕透顶,到时怎么向姑姑武赛英交代?
不过,幸好是他爱惜典籍,怕典籍被身体汗水浸湿污损,特地在外面包了一层防湿的油纸,加上典籍的纸质不错,虽然渗进了一点水,打湿了部分,但典籍整体完好无损,并无大碍。
武天骄暗自松了一口气,将典籍用干毛巾擦拭了一会,又将油纸擦拭干净,重新包好,放在了一边,然后草草的擦拭了一下身子,换上了侍女送来的锦袍。锦袍偏大了一点,穿在身上十分的宽松,袍子上留有淡淡的芳香,十分好闻。听萧韵华姐妹的说话,知道这是萧琼华的着装,看来她有着女扮男装的习惯。
“对了!”
武天骄心中一惊,猛地想起来了:“记得寒霜大姐说过,萧琼华是她的同门师妹,算起来,我和她还有点沾亲带故!”
穿戴整齐,收拾好一切后,武天骄转身离开房间,然而,就在这时,身后蓦地传来一声冷哼。这一声冷哼来得毫无征兆,仿佛虚空出现似的。武天骄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刚想喝问是谁,口一张,尚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咽喉一冷,顿时僵住了,睁大了眼睛,面露恐惧地望着前方。不知何时?房间中出现了一个白衣男子,手执长剑,剑尖抵在了武天骄的要害咽喉上,脸色阴冷,冷峻地道:“不要出声,一出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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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杀了你!”
武天骄惊惧地点了点头,感到剑尖上冒着森冷的寒气,砭肤生痛,锐利无比,只要对方的手稍稍往前一送,便能要了他的命。在这一刻,他认出来了,眼前的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不久前在大街上刺杀皇后曹天娥的刺客,想不到他竟然出现在湄水河萧家姐妹的画舫中。
白衣男子缓缓收了宝剑,盘入腰带鞘中。这时,武天骄才看清,他的剑是一柄软剑,剑身狭窄而长,不用时可以作腰带盘在腰上,衣服一盖,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方便而又不引人注意,真是一柄好剑,心中想着,不禁脱口而出:“好剑!”
白衣面无表情地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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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眼,问道:“你认得此剑?”
武天骄摇了摇头。白衣男子见了冷笑道:“不认得吹什么好剑?是不是怕我杀了你?拍我马屁?”
“当然不是,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武天骄道。白衣男子鼻子哼哼作声,道:“没错!本座跟你无怨无仇,是不会杀你,不过,你老子却和我有仇!”
武天骄愕然,道:“你……认识我?”
白衣男子在旁边的木榻上坐下,道:“当然!你不就是晋阳王武无敌的那个私生子武天骄吗!”
武天骄心中一寒,忐忑地道:“我父王跟你有仇那是我父王的事,跟我可没有半点关系,你可不能把我父王的仇算到我头上?”
白衣男子不屑地道:“小子!你放心!本座要杀你早就杀了,何需等到现在,你不过是武无敌的野种,无足轻重,杀你不但不会使武无敌感到痛心,也有失本座的身份。”
武天骄稍感安心,笑说:“就是吗,英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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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怎么会跟我这种小人物过不去,敢问英雄大名?”
白衣男子道:“少套近乎,本座既不是英雄,也不是好汉,想知道本座是谁,告诉你无妨,本座姓楚,名白衣,江湖人称‘一剑飞红’!”
“一剑飞红?楚白衣?”
武天骄念道,摇了摇头,说:“名号倒挺威风的,一剑飞红,杀气腾腾,可是我没听说过!”
楚白衣嗤之以鼻,嗤笑道:“你当然不知道本座了,你又不是江湖中人,小子!废话少说,我来问你,你上这画舫来,是不是看上那萧家两姐妹了?”
啊!武天骄一怔,不明白他问这话是何意?一时忘了答。楚白衣见了冷笑道:“小子!你也不要否认,你常去天上人间和那里的女人鬼混,本座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嘿嘿!小小年纪,那方面的能力还真不一般,知道本座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么多话吗?”
武天骄摇头,问道:“为什么?”
“因为本座看中了你的天赋!”
楚白衣阴笑道:“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的本钱有多雄厚,让天下多少男人为之羡慕,你想不想征服天下美女?”
武天骄诧异地道:“征服天下美女?怎么征服?”
“只要你拜本座为师,本座就教你天下无敌的御女神功!保管你夜御女,金枪不倒!”
楚白衣傲然道。武天骄恍然大悟,道:“说了半天,你是想收我为徒。”
“没错!你还不跪下磕头!”
楚白衣颔首道,显得信心十足。不过,武天骄并不买帐,不屑地道:“你连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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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娥都打不过,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你的武功又不是很厉害?”
此言一出,楚白衣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怒笑道:“小子!你还真是不知好歹,天下有多少人想拜本座为师,求都求不来,你知道曹天娥是谁吗?”
武天骄道:“还能是谁,她不就是神鹰帝国的皇后,曹太师的女儿!”
“你只说对了一半!”
楚白衣道:“她还有一个身份,天下鲜有人知,就是你老子武无敌也不知道,曹天娥乃是神女宫宫的师妹,其武功不在神女宫之下,本座打不过她,不足为奇!”
卷一 | 第035章、喜怒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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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皇后是神女宫的师妹?”
武天骄失声惊呼,感到有点不可思议,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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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所思。楚白衣道:“很意外是吗?哼!我跟你说那么多干什么,小子,给句痛快话,拜不拜本座为师?”
武天骄摇头,毅然道:“我父王武功天下无敌,他的武功我一辈子都学不完,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阁下的好意我心领了!”
楚白衣哼了一声,道:“你说的也对,你老子虽然杀了我不少门人,但本座对他的武功修为倒是相当的钦佩,也罢!你不愿意,本座也不勉强,不过如此一来,你可学不到本座的御女神功了!”
说着,闷哼一声,身子微微一晃,脸色一阵苍白,嘴角处溢出了一丝鲜血。
呃!武天骄见状心头一动,问道:“你受伤了?”
说着欲上去扶他。楚白衣却不让他扶,甩开了他,道:“不用你好心!这点小伤对本座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本座什么风浪没有经历过,生平大伤小伤三十六次,哪一次也没能要了本座的命!”
武天骄暗感好笑,虽然他说的轻巧,吹嘘的没边了,但苍白的脸色已经证明他受的伤不轻,当下道:“你受过多少次伤没必要告诉我,我也没兴趣听,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有本事的人是不会轻易地受伤的,比如我父王,身经战,也没听说他受过什么伤,你说你受伤三十六次,那说明你太没本事了,随便一个人就能杀伤你!”
什么?楚白衣没想到引以为傲的战绩却被他说的如此不堪,气得一哆嗦,指着他道:“你……哇!”
话刚出口,禁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幸好武天骄闪的快,不然非喷他一身。
楚白衣脸色苍白,嘴角溢血,额上冒着冷汗,喘着粗气,虚弱地道:“小子!你说的对,有本事的人是不会轻易受伤的。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受伤,枉我一生自负,到头来不过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罢了!”
武天骄微微皱眉,道:“我看你伤的不轻,急需救治才是,可惜我不是大夫,救你不得!”
楚白衣甚感意外,道:“听你的口气倒像是关心我?呵呵!小子!别忘了,我和你老子是有仇的!就不怕我找你老子报仇?”
武天骄嗤之以鼻,不屑地道:“就凭你也想找我父王报仇,还是别做梦了!不是我小看你,像你这样的就是十个加在一起也未必是我父王的对手!”
这话听起来虽然有点扎耳,楚白衣却也没那个力气生气,哼声道:“本座要不是受了曹天娥那贱人的暗算,功力折损了十之六七,不然,也未必会输给你老子。”
哦!武天骄闻言心中一动,恍然道:“原来你和曹天娥之间有仇,难怪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刺杀她,不知你和她之间是如何结下了仇?”
楚白衣嗯的一声,道:“小子!你问的话也太多了,本座没必要一一答你!”
说着站了起来,右手戮出一指向他点去。武天骄尚未有所反应,顿时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当武天骄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宽敞华丽的房间中,灯光耀眼,身下是一张舒适软和的大床,身上盖着绣被,被子上散发着淡雅的芬芳,熏人欲醉,十分的好闻。
这是什么地方?武天骄迷醉中忽然想起,自己是被楚白衣点晕了,想到此,心中一凛,忙坐身来,却感到右侧身碰着一个软软的物体,伸手一摸,似乎是一个人,扭头一望,顿时浑身一震,整个人石化一般呆住了。
没错!床里面是躺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家大小姐萧韵华。此时的她,一动不动,正睁大眼睛望着他,脸色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