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宋瘦仁若是一跑,便是承认他输了。赔上十两银子不说,还得被张少英骚扰得一月不安宁。然而现值狐皮新生初季,他可不愿就此放弃这大好捞钱的机会。宋瘦仁极是得意的说道:“小阴子,你阴招使完了,我可还有后着呢!”说罢,宋瘦仁向右面灌木丛中大喊道:“大侠,快快动手!给我抓住他!”他这一喊,张少英等人也停下身来,警惕的注意四周。
这才停下身来,自右面的灌木丛中还真跃出一人来。那人这一落地,便落在张少英身旁。速度当真是极快,众人都来不及反应。那人便已拿住张少英咽喉跃上宋瘦仁身前的大石上。再看那人一身黄布素衣,身形削瘦,却是蒙着脸。众人惊呼之际,便即抢前营救。宋瘦仁心中狂喜,眉飞色舞的对众人高喊道:“停。。停。。。你们谁也救不了他!这可是我从州府请来的大侠,武功可厉害的紧。哈哈哈。。。”说罢,宋瘦仁畅快的大笑起来。张少英如此轻松的被拿住,只待他说句我投降,那宋瘦便是胜券在握了。想这一月安宁不说,还能赚上大把银子,他岂有不笑之理。
瘦马会打架,性情也火爆。怒道:“甚麼狗屁大侠!是大侠便不会做这欺凌弱小之事。宋猪头,你最好把我老大放了!”宋瘦仁已兴奋的得意忘形,又哪会在意。他笑道:“放人可以。只需你们说投降,我自然就放他。哈哈哈。。。。”
宋瘦仁如此得意,张少英虽被人抓住,却也不担心。只需自己不说投降,宋瘦仁拿自己也无法。张少英说道:“宋猪头,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哈哈哈哈。。。”耳听张少英如此大笑,一丝害怕之意都未有。蒙面大汉喝道:“你小命都不保,还在这里得意,当真活得不耐烦了。宋掌柜,这小乞丐不就是有些坏脑子麼,看你把他说的那般厉害,当真是小题大做。”
宋瘦仁心里得意至极,忙附和道:“那是,那是。小的一介草民,又怎能与大侠相比。大侠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佩服,佩服。。。。”
小香这时也急了,喝道:“宋猪头,你再不放人,我可来真的了,你可别后悔!”宋瘦仁学着张少英常说的口调笑道:“有甚麽招你便使出来吧!我接着便是!哈哈哈。。。”小香听罢,小手一挥。喝道:“泼他们!”说罢,人群里青舒抱着个酒坛向宋瘦仁砸了过去。宋瘦仁忙向大石边上躲去。大笑道:“哈哈!又使这粪水,我可再也不上当了。”却见那酒坛砸碎在大石上,立时酒香四溢,哪里是粪水,分明是酒而已。宋瘦仁正迟疑间,瘦马与大头又抬出一个竹筐过来。竹筐上给麻布蒙上了,倒也看不出里面装的是何物。不过竹筐里发出的嗡嗡之音,宋瘦仁到是听清楚了。
一念至此,宋瘦仁突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倒也不辜负了他这宋猪头的外号。说那时快,瘦马,大头刚掀起麻布。众乞丐很默契的同时扑到在地,一个个捂着脑袋。眼见,瘦马,大头将竹筐仍了过来,小香等也急忙趴在地上,不敢乱动。这地势居高临下,距离又近,只见那竹筐里骨碌碌的竟滚出两个圆溜溜的蜂窝来。
“我的妈呀!大侠,不要抓人了,快走。。快走。。这可是沙顶峰呀!没有驱蜂草,它见人就蛰呀,”宋瘦仁边喊,边拉着葛青急奔。他久居狐山,自知这沙顶峰的厉害。这冬眠的日子里,沙顶峰的性子更是暴躁。沙顶峰身带毒性,被蛰上一口,虽不致死,却也得疼上几个时辰。然而人又怎跑得过这天上飞的,那蜂窝虽未摔碎,沙顶峰却是满天飞舞起来。这沙顶峰身子极小,全身黑褐色,一个蜂球里少说也得有数千只峰虫。眼见宋瘦仁在奔跑,自大部分追了上去。那石上的蒙面大汉与张少英却已不见了踪影。原来那蒙面大汉早见瘦马,大头抬竹筐过来,他耳目自比常人要好,只听得竹筐内的声音,早猜出竹筐内便是马蜂了。所以在大头,瘦马将蜂窝扔出之时。蒙面大汉早提着张少英展开轻功,跑得老远了。
只是他将张少英提走,这倒大出众人意外。原以为他会抛下张少英,岂知他竟能带着张少英逃跑。
宋瘦仁已吓得肝胆欲裂,哭嚎连连。这上千只沙顶峰还不得要了他的老命!眼见沙顶峰袭来,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葛青了,急忙向坡上的灌木从中跑去。这沙顶峰性情刚烈,若非身有驱蜂草,非得给它蛰死不可。可这驱蜂草生在高崖之上,冬季又枯萎大半,宋瘦仁现又上何处弄去。
听得身后葛青一个劲的惨叫,口中大喊:“姐夫,姐夫救我,救救我呀!啊。。啊。哎呦。痛死我了。。”宋瘦仁吓得跑得更快了。眼见离灌木丛只几步之距,宋瘦仁只觉后颈上一痛,已给沙
深渊遇袭(3)
郊外小道上,刚抓住张少英的那黄衣大汉正暗暗得意。 如此轻松便赚上五十两银子,这种好事岂是天天都有。
此人名叫铁官心,乃是州府龙威镖局的二当家。在州府那也是自头号天遥镖局之外的大镖局,名气也着实不小。此次押镖外出,绕路过狐山。正好在宋瘦仁的天香楼用饭,巧被宋瘦仁看中,许以重金来对付张少英。一个有点小聪明的臭乞丐,铁官心哪会放眼里。且只是去抓个人,又非杀人,轻轻松松便赚上五十两银子,铁官心岂能不答应。稍稍的谦虚两句,铁官心便委婉答应下来。
铁官心押镖路过狐山数次,也曾来求得狐皮,对狐山倒也颇为了解。铁官心摘下脸上的蒙巾,露出那张脸如黄蜡的瘦脸,神色傲慢。想到宋瘦仁一个有钱有势的掌柜,居然连群小乞丐都斗不过,铁官心里顿显不屑之色。
正寻思间,铁官心忽听得前面不远处似有人声。铁官心心虚之下,立时闪入灌木丛中,立耳倾听。只听得一男子的声音问道:“首领,今天便是到日子了,我们何时动手”只听另一男声沉声说道:“该到时候,我自会发令。此次行事计划已久,不容有失,风险极大。大家静下心来,切不可急躁。”接着便听见许多人齐声应“是”估摸起来也得有十余人。
铁官心俯身摸过去,藏于一颗大树后。伸首望去,只见右面几丈处的高地下围坐着一群人。其中有八人握剑,另四人分是开山斧,鬼头刀,短剑,短枪。十二人围坐一圈,中间烧着一堆未烧完的火堆,正冒着丝丝的白烟,想这十二人早在此处过夜了。看那十二人个个面目凶悍,显不是蹩脚之徒。十二人中只有一六十余岁的白须老者,削脸尖鼻,身形威壮,一身阴邪之气,其余人则皆是精壮的粗衣汉子。看众人那敬畏的神态,刚说话那男子称为首领的便是白须老者了。
铁官心只是押镖路过此地,也不想多惹事。
他自知这又是哪一教派高手在密谋不轨之事。江湖人最忌行事前被人发觉,以此不吉利。寻思间,铁官心便准备离去。却又听得一汉子问道:“首领,若是此次我等完成任务,奖赏一定不少吧”白须老者抚抚下巴的短须,淡淡说道:“规矩自是不会变。完成任务,奖赏也会比以往要多。可是你们要记住,正因如此。我等定要齐心协力。”众人顿时齐声应是,言语中尽是激动之意。
铁官心转身小心翼翼的俯身离去,岂知这才动了两步,便听那老者喝道:“甚麽人滚出来!”
铁官心吓了一跳,岂想对方这便发现了他。忙蹲下身来不敢稍动,爱财之人,自是更为惜命。遇到狠人,自不敢如平日那般气势凌人,大义凛然。
白须老者这一叫,十一人顺老者目光瞧去。纷纷向铁官心所在之处跃上。铁官心暗暗叫苦,自己已如此小心,仍给对方发现,可见对方武功着实高出自己不少。他不再犹豫,立时跃起身来,展开轻功飞奔,心中却暗暗大感晦气。
那十一人跃出追击铁官心时,白须老者眼里闪出一丝迷茫之色,眼光瞬间即逝,自向另一方向奔去,显是抄近路去了。铁官心使出全力奔行,不想身后那十一人的轻功当真是诡异至极。几个起落,对方当先的两人已近自己三丈不远。若非靠着先前被发现的距离,恐怕他早被这群不明身份之人围住。看那十一人追击都显得默契有加,渐渐的展开成扇形,断去铁官心前处之外的三路之地。
铁官心额上已大冒冷汗,他许久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人物,且是一群。除了拼命奔跑,铁官心实在想不出它法。若是落在这群人手里,那决计讨不了好。他使的燕子功,苦练十愈年,倒也颇有所获。只是他身后那群人所使的轻功,不仅迅捷有致,步伐大开,且一跃三丈之距,岂是他这小小燕子功所能比拟的。
铁官心只选山间茂密之处奔进,只是他这燕子功在平常之地倒是颇具威力。但在这陡峭的林间却显得难以发挥。奔出近二里路,铁官心已出了树林,前方是一片斜坡石岭。铁官心心中正喜,却见坡下路边的大石上站着个老者,正是身后那十一人的首领。铁官心心底一沉,却不敢稍作停歇。石坡两面俱是陡峭的山崖,只有老者石前那一条路可行。铁官心索性心中一横,双手运足内力。猛喝一声,双掌疾速的向那老者胸前拍去。那老者见铁官心来袭,却是纹丝不动,因为他已认出此人正是龙威镖局的二镖头铁官心。
铁官心双掌已近老者胸前,眼见老者不予抵挡。心中暗喜,人家瞧不起自己,自己逼开他的机会便更大些。岂知他这一掌击进老者身前,眼见便击倒老者。那老者却是嗖的一声,竟似凭空消失了。铁官心运足全力一击,却是扑了个空,心中惊骇至极。一股掌力自双掌间急泄而出,嘭的一声闷响。铁官心这股掌力直击在大石上。只是他这一股掌力泻出之时,惊骇之际未及将掌力完全散出,内力反噬自身,练功之人最忌自身内力反噬。虽然内力弹回不多,却也使铁官心连吐几口血,已受内伤。
自己舍命一击,对方都如此轻易躲过,那武功可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便在铁官心恍惚之间,身后那十一个粗衣男子已然将他围在石上。白须老者此时才从空中飘落下来,站在大石边上的一块石凸处,身形极是洒脱。眼见对方如此厉害,铁官心自知今日在劫难逃,忙抱拳一礼,说道:“各位,这是误会。在下路过贵处,实是碰巧遇到,并未有冒犯之意。在下发誓,今后对此定绝口不提。”白须老者清脆的笑了两声,不屑说道:“你们不是常自命武林正派吗今日我等做这见不得人之事,你却如此模样,当真教人好生奇怪!”
铁官心岂听不出对方挖苦之意。只是命悬他手,只需能保命,尊严已是其次了。铁官心忙道:“在下乃江湖无名小卒。这等英雄行径,又岂敢与之相较。只是冒昧得罪各位还请多多包涵!”
白须老者听罢,更是哈哈大笑。调笑道:“当真有趣!堂堂龙威镖局的二当家铁官心也是无名小卒,可不知这江湖上何人才算得上大人物,大英雄!”听对方认出自己,铁官心心中更是惊骇异常。想来今日遇到江湖老手了,竟然这面子已失,那保命才是正紧。
铁官心抱拳应道:“前辈过奖,晚辈小小贱名,又怎称的上大人物。只有您这样的武林前辈才称得上是大英雄。”老者听罢,哈哈大笑起来。突眼色大变,面露凶光。喝道:“胆小鼠辈,留你何用!杀了他。”白须老者说罢,那十一人中便有三人跃起,却是拿着鬼头刀,短剑,短枪的三个汉子。三人跃身疾起,兵器急刺,三面围向铁官心。分刺他咽喉,左肋,下阴三处,招式极是狠辣。兵器未到,劲风已及,铁官心打个寒颤!
竟无话可讲,铁官心只得还击。眼见三人的兵器招呼过来,毫不留情。铁官心身上未带佩刀,他能躲过其一,却躲不过其二。横竖是死,铁官心大喝一声。向身后滑出,反手将怀内的一锭银子化做暗器向身后使短剑的男子撒了过去。那汉子似乎早料铁官心会以命相搏,右手全力出剑之时,左手竟轻松的将银子接了下来。如此短的距离,那汉子反应力也当真罕见。两人交错而过,只听“嗤”的一声。铁官心身在空中,身前喷出一阵血雾。他脚步不停忍着剧痛又一个起落,顺手从怀里掏出个物事抛向天际。只听哧的一声长啸,一条紫色的焰火飞上天际,原来是同门的召唤信号。
铁官心身子后仰,翻身从山崖下滚了下去。如此事发之间,铁官心不想自己不过发现人家一些边角之事,便要杀自己灭口。见铁官心滚下崖去,那十一人待要下崖追去。老者喝道:“不必追!再遇上人可就误了时机。他中了剑七一记重剑,神仙也救不了!办正事要紧。”诸人这才停下身来。
张少英一行人正扶着宋瘦仁等人向镇上返回,除宋瘦仁身形肥胖外,葛青,朱必等七人俱躺在了用渔网做成的担架上。宋瘦仁共赔上二十两银子,那或许都够大家半辈子的生活。张少英拉着小香的手走在最前,两人均是乞丐出身,自不如俗世那般拘谨。此次得胜,小香自也开心。只是想起刚那抓住张少英之人功夫厉害,便担心起来。小香问道:“少英哥,宋猪头这次请的高手这麼厉害,若是他再请人家来可怎麼办”
张少英笑道:“你想那些甚麼狗屁高手那麼好请呀!那可是花钱的,瘦马刚都问猪毙小猪了。宋猪头可花了五十两银子请人家的!”小香伸了伸舌头,叹道:“这麼多钱呀!宋猪头他再有
深渊遇袭(4)
这些江湖人宋瘦仁同样惹不起。 虽说那铁官心不是自己所杀,如今却不明不白的死在此处。虽说江湖人恩怨分明,但他从商多年,早也不信这一套了。
眼见宋瘦仁吓的直打啰嗦,连傲大感不妙。喝道:“宋掌柜,你若再不说,我便先将你杀了。”他这倒是吓唬宋瘦仁。宋瘦仁本就胆小如鼠,平日也是欺软怕硬。连傲这一喝,宋瘦仁竟吓的哭了出来,大嚷道:“大镖头死了。。。。他被人杀死了。可人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不是我。。不是。。。”宋瘦仁这番话说出来,人再也站不稳了。虽有两乞丐扶着,却仍是瘫坐在地上。
连傲听见宋瘦仁此话,顿即暴喝一声“甚麽!死了!!呀!”
三人几乎同时跃下马背,连傲伸手之间,踏前两步,便揪住张少英的衣领。张少英大叫都不及一声,三人便随手推开了群乞向宋瘦仁走去。任是小香一众人拼命拉扯张少英,却仍被三人推到一地。张少英乱中急呼,喝止大家退开,他不愿诸人无谓牺牲。连傲拉着张少英走近宋瘦仁,喝问道:“我大师兄死了!!怎麼可能!我大师兄武功高强,如何会死。。。”说着,连傲将张少英摔在地上,对宋瘦仁喝问道:“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杀死我大师兄的?”
宋瘦仁神智已有些混乱不清,眼见连傲那猩红的双目。急嚷道:“就是小阴子杀的!就是他!!不信你可去后面瞧瞧,大镖头的尸体就在那深沟里。”说时,宋瘦仁便向铁官心的尸体所在之处指去。他一心只怕这三位镖师找他索命,便把张少英给冤枉了进去。听得宋瘦仁此言,连傲急提起张少英,喝道:“快带我去,否则我便立即杀了你!”张少英面不改色,一副无谓之情。说道:“喂。。你不放开我,我又怎的带你去找你那个甚麽大师兄!”
连傲一听也是,右手刚要松开。突想起他连自己的大师兄都杀了,必有过人的本事,自己可得更加小心才是。顿即他又拿住张少英的左肩,喝道:“别耍花样,我现在只需一运内力,你的小命可就没了!快带路。”
张少英只觉右肩像被一只钳子夹住似的,疼痛难忍。无奈,只得领着连傲向铁官心摔下之处走去。他脑袋灵活至极,宋瘦仁虽冤枉自己,可凭自己这张利嘴,要解释却也不难。他不愿牵连江湖人,自知自己与这些人的差距,故而他打定主意听之任之。大头,小香带着那十个拿木棍的乞丐跟在张少英身后,人人尽是担忧之色,生怕张少英有所闪失。虽然大家手里都捏着面粉,可谁也不敢撒出去。他们也知惹不起江湖人,众人俱感激张少英对自己的照顾,是以对张少英的爱护甚至超过自己的性命。没有张少英,或许他们也活不到今日。
瘦马眼见连傲拿住张少英,自己是干着急却毫无办法。耳听得宋瘦仁冤枉张少英,顿即火气大起。上去便给了宋瘦仁一拳,喝道:“宋猪头,你冤枉我老大。那甚麼狗屁大师兄明明是自己从半步坡上摔下来的,你怎的说我老大杀了他!”宋瘦仁心里着实害怕的紧,只抱着脑袋不说话。得见宋瘦仁如此模样,瘦马也无法。只得吩咐青舒道:“青舒,你带我的人看住宋猪头,顺便去通知赵监镇,叫他带人来。我去救老大。”
青舒还是很敬畏瘦马的,应道:“我这就去,瘦马哥,你一定要救出老大。”瘦马也无把握救出张少英,只想大不了拼命而为。今日之事,事过于常。瘦马倒一改平日的吹牛气息,只是点点头,便向张少英跟了上去。张少英领着气呼呼的连傲三人,还未到铁官心尸体之处,三人便闻出一股血腥味。行走江湖之人,对血腥自甚是敏感。
连傲当先看见那石壁上的血迹,再见深沟里的那身形不是铁官心是谁。连傲大喝一声:“大师兄。”一言竟出,三人便丢下张少英。两个起落,已跃下深沟。三人扶起铁官心,一探鼻息,已无呼吸,顿失声痛哭起来。刚刚三人还不相信铁官心已死,此刻见到尸体,已不再怀疑。肖烈满脸杀气,怒道:“二师兄,张少英杀了大师兄。我们便杀了他,为大师兄报仇。”“好,一定要杀了他为大师兄报仇。”连傲双目通红,杀心大起。
三人正恨的咬牙切齿。张少英却推开小香,瘦马,大头等人的阻难,走下深沟来。满不在乎道:“杀了我又有甚麽用。他从半步坡上摔下来之后,身上就带着伤,人早没气儿了。他刚刚帮着那宋大猪头来欺负我,所以我也懒得管。再说他武功这麽厉害,我又怎的杀得了他。”
连傲噌的站起身来,走近张少英,满脸杀气,喝道:“就凭你一面之辞,我岂会相信。若不是来对付你这个臭叫花,我大师兄又如何会死。今日我便杀了你为我大师兄报仇。”张少英直视连傲,嘲弄道:“他身上的伤口你该瞧的见吧!那是甚麼伤,你身为江湖人也该瞧的出来。”
听张少英如此说法,连傲这才注意到铁官心身上确实有伤。只是刚刚一时情急,钻了牛角尖,倒也没去注意。连傲转身对肖烈,广都二人说道:“二位师弟,你们瞧瞧大师兄受的是甚麼伤。”
肖烈,广都依言检查了一番铁官心的尸体。肖烈这才回道:“二师兄,大师兄额上是撞伤,不至致命。右腹下的伤口才是致命伤,那是剑伤。”听得此言,连傲忙回身来看铁官心的伤口。只见铁官心伤口四周胀满血液,肌肤胀的发紫,显是内力侵体所致。他为人虽暴躁,但受铁官心影响,却也非糊涂人。刚他拿住张少英时,便探出他丝毫不会武功。想大师兄武功也不低,这小子又全然不会武功,又怎如何杀得了大师兄。那宋掌柜一介贪生怕死之辈,一口咬定张少英是凶手。想是大师兄死了,他怕不好向自己三人交代。这才冤枉张少英,以求逃避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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