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当下卢伟当面表态三日内决出新族长,长离无恨点头赞许,续道:“第二步该做的是纵横派的目的,崔旸族长,也许其中详细你更清楚。”崔旸哼哼一笑说道:“其实大家都清楚,从两崔万世同宗以来,这原本是极端隐秘的,偏偏泄露了出去。后来就不知不觉的有了随侯珠的传闻,偏偏那些前任族长都信了。就我们崔姓两家甚至暗自翻过宝库,可惜甚麽也没有。于是就传出,天下十宝八成窟,六士同戈与谁家的传闻。后来我博陵崔氏的宝藏被人劫掠一空,万世同宗戛然而止。你们四家的万世同宗都晚于我等,为了这个名不见传的随侯珠怕是也暗中大打出手吧就这麽一个传闻,乱世之中我们还勾心斗角,谁见过呢如今轮到纵横派相信了,我看,不如找到此物当众毁了它。”郑从善道:“我们都找过了,哪里来的随侯珠,顶多一些夜明珠罢了。”王建突然说道:“随侯珠并不是真正的随侯珠,此乃煽动传闻的明光借玉罢了。也许早在万世同宗之初,我们的前任当中便有奸细,否则此等传闻如何能够广而传之但本族前任曾留下遗言,说过随侯珠之事,我亦没有寻到,也许那只是误传。纵横派步步紧逼只是欲加之罪,意图让诸宗都来针对我等,让我们成为众矢之的。”
长离无恨制止了大家,说道:“如我所料不差,它该叫胎息珠。家师曾致力于道家仙道,提起过此珠。传闻乃大海寿龟病变时所结的瘤,举世罕见,即便有也很难遇到。其摘除后硬化而成润绿色的胎息珠,凡人吞服后可延年一甲子之久。也许大家该找找自家的夜明珠,以此而验证。”王建冷声说道:“现在的问题是纵横派步步紧逼,咱们就算给了纵横派,武林盟,四方门能绕得过我们吗我们都低估了纵横派的势力,诸位都醒醒吧。黑榜之上被连根拔起的杀手组织多达六百多家,这是一个甚麽样的数这等能力之下,对抗没有出路,咱们也得秉承初衷,将甚麽天池会拉下水。”
长离无恨道:“无论如何先找到胎息珠,查证此物是否存在,生死存亡之刻诸位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了,至少能平缓纵横派的攻势。此事乃当前要事,否则下一家会是谁便看运气。”
一直未说话的羽千骨这时说道:“胎息珠如此罕见,诸位真能忍痛割爱如今的处境,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何必委曲求全咱们只要将御留香之事做大,并将姬灵霜受辱之事昭告天下,同时竭力联络天复会,天恨会,天龙会等一切力量,决一死战,亦不枉
源远流长(47)
司马慧玉沉声问道:“这是第三家,还有三家呢纵横派也打算独吞吗”张少英应道:“诸位不必生气,所得来的一切纵横派分文不取,只求随侯珠。”灵女反感道:“二清所言不虚,虽说自救,但此等行径着实不光明。本座心情不好,出去走走,免得帐内闷得慌。”说罢,当先出去了。
有人领头,一众人相视一眼便都出去了。
灵女并没走远,一众人中除了杨宗,司马慧玉与上官蝶舞皆是新手,只得一起来与灵女商谈。一行人站在江岸上倍感失落,真正谈到利益之刻即露生相,何况大家皆是熟识。杨宗思索再三,说道:“这般态度不可能不估计到六宗会盟,其中铁定有事,只是还未到时机。”灵女叹道:“这些事我们本不必亲会,却派我们来了,皆乃亲近之人,杨副监司所言有理。”杨宗问道:“诸位都知晓随侯珠吗”上官蝶舞道:“也就庄子,淮南子中的一些只言片语,并不实际。答案只有两种,要麽所言非虚,要麽欲盖弥彰。”司马慧玉沉吟道:“纵横派凭得横网而纵横天下,我等即便有心争取,情报始终不如人家快捷。再则,纵横派内乱自然而然终止,便因为纵横派七坛的存亡影响不到横网,如此思来,定是姬沄或者姬奔月出了问题,故而才需要所谓的随侯珠。”
一众人皆着眼瞧了司马慧玉一眼,其言虽文静优柔,但语到实处实为点睛之语。杨宗深吸了口气,说道:“诸位也不必幽怨,当年的六宗会盟早已约定六家平分。刃宗本自已弱,却还占了一席。当年的这份谋划较之于那小子今日的态度怕是也不如吧诸位,时代在变化,纵横派的大肆改革说明适者生存。如此,我们不可只求于这身外之利。祖训传承也许能维持下去,但会沉珂愈积,如不寻求变法改革趋向更好的建制,也许我等也会渐渐消亡,历史轮回早有验证。”灵女道:“有些事即便清楚亦难以施行,名利之下,纵是诸宗亦难以一挥而就。”杨宗道:“这便是纵横派的高明之处,利用外人打入核心的无所顾忌,再以大肆变革转移宗派凝聚力,进而达到目的,这就是纵横派呀!从今日起,我们也该警惕,终究是竞争者,是不可能成为生死之交的。”
秋风拂近,众人只感一阵凉意,诸宗与纵横派开始决裂了,智谋将是各自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远方。
柳燕一行人日行一百三十里,花了十五日赶到龙冈县。清河崔氏先祖将宝藏藏到龙冈,这里的地理条件胜过贝州清河一带。特有的太行山断崖便是最好的屏障,岩背山在龙冈县并不出名,山势颇高,以验章的上的记载,清河崔氏家族的万世同宗的宝藏便在这里,柳燕是到了山脚才知晓最终的地点。横网已在此安置了营帐,六千双卫将方圆十里都围起来了。
柳燕一路行来愈来愈气,诸众对自己虽尊敬,但皆唯符昭军令。符昭每日都会上报行程,甚至不与柳燕多说一句话,整个队伍上下严肃不已。刚刚安顿好一切,幕僚司众人员向二主人呈报行程时,柳燕冷声喝道:“我只是带个名头,以后之事不必汇报我了。”符昭上前躬身说道:“主人息怒,这份密奏您一瞧便知。”柳燕疲惫的扫了一眼密奏,并无兴趣,说道:“你们下去吧,我要静静。”
符昭当先拜倒在地,应道:“主人稍安,今日这一切才安顿好,密奏正是为此。”柳燕知晓符昭在纵横派的名头,能够越坛调职纵横派百年来唯此一人,如此大礼,柳燕也不敢作践。当下拆蜡翻阅,才明白自己果真是清河崔氏后人,她随身的藏宝图为真迹,故而这处宝藏方能如此快速窥破。柳燕不解道:“为何不上山开采”符昭道:“宝藏早已装箱运走,这一切均乃主人之家产,不再是来路不明之财。”柳燕心思流转,问道:“大幕司究竟有甚麽谋划找到随侯珠了吗”符昭摇头道:“找过了,并不在其中。”柳燕勉力维持心绪,问道:“我真是你们的主子吗你们在做甚麽我完全不知道。”符昭暗暗叹息,二主人较男主人相差太远,并不适合上位。
一众人皆跪地不起,符昭应道:“如今的纵横派正在敏感时期,出不得一丝差错,属下恳请主子宽恕我等。来日方长,步步为营,主子自能明白其中诀窍。”柳燕问道:“如此说来,六宗
源远流长(48)
柳燕一上来即将各宗的宝藏分流昭示,以示公平。诸宗诸众扫目望去,今日柳燕一袭紫色华贵长衫,清丽脱俗之容,果敢干练之态初显,诸宗无不感叹纵横派用人之术胆大无拘。
明示过后,柳燕出声起题,应道:“小女子临阵主持,若有怠慢还请诸位前辈海涵。唯侠义之后,公理之存,现实之姿,感叹不已。纵横派所得将分为三成,一成朝廷,半成武林盟,半成两浙丐帮,一成纵横派。”仙宗三分一派之主霍风流豁然起身,叹道:“副使所幸果真厉害,前真是个好东。咱们自诩正派,却在这里均分别人家的钱财,大大的不该呀,都该送往朝廷,好让那些府州官人大大的贪污才是。”霍风流出言纯白,语带调侃,一看便知放荡不羁之辈,甚有冷逍遥的影子。但语中所言也说出了现实,一面是不义之财,一面是君子取之有道,侠义之间这是现实与理论的矛盾论。
隐宗四大隐士同虚先生陈道说道:“自古至今,公理在现实面前从来屈居后者,我等亦不例外。如果坚持信念的代价是心里的愧疚,反不如就此放手。”梅妻鹤子林逋道:“不义之财皆性命所納,广途归流乃救世之行,得之有愧,明已人心,陈盟主之论我等当勉力亲为。”霍风流情不自禁的笑出声,叹道:“陈坦秋果然厉害,不义之财拿了你的就拿了你的,这是我的能力,怎样哈哈,有趣,有趣。”重耀沉声道:“风流,你僭越了。”霍风流叹道:“言辞激正的谈论如此严肃的话题,我只是调侃一下气氛嘛!这些钱个个都有份,大家早就心安理得了,这是武林,人不为已,天诛地灭嘛。”
草堂居士魏野出声道:“三分一派之主如此忘形,是随性吗”霍风流道:“当然,难道我是装的吗”魏野应道:“如此说来,胎息珠之事你也知晓了。”隐宗一句话点明诸众内心之疑问,霍风流仓促退了一步,叹道:“原来今日大家的想法是这样的,我懂了。诶,柳副使,六宗会盟隐藏着如此重要的至宝,纵横派为何不说呢这有点太不地道了吧。”柳燕道:“一个虚虚实实的传闻,你们要听吗”霍风流道:“我们都知晓了,能得纵横派如此看中的东西必不简单。不过,说要长生不老确实有点离奇,但延年益寿该是有的。相传贵派前任掌门年岁超过两百年,这也是真的了”柳燕应道:“不错!一百年的修炼,一百年的菩提果,五十年的胎息珠。”霍风流叹道:“你就这麽有恃无恐啊!”柳燕道:“我只是猜测,这个秘密纵横派之外当世唯有一人知晓,为何今日你们尽数知悉”
冥宗北宗宗主慕秋白沉声说道:“这个答案,纵横派自己去寻找。”柳燕叹道:“诸位这是决心已定吗”冥宗尊主龙隐道:“起事以来纵横派处处占尽先机,我诸宗亦不愿为一些短时利益而计较,毕竟纵横派出力甚巨。但纵横派的谋划太深,我等联手的信任早已崩塌。今以冥宗为言,六宗会盟所议作废,但一切职事不变,诸宗仍以张副使为上级,听宣不听调。”
器宗柏胤流续道:“六宗会盟主要目的在于朝武,黑榜之事只是节外生枝,得了钱财,却伤亡无数无辜,诸宗亦深受其害,终至死局。今以器宗为言,六宗会盟所议作废,其它职事,器宗亦同冥宗。”随后,仙宗重耀,药宗陈琦,隐宗四大居士皆出言正辞,六宗会盟算是彻底结束了。柳燕有些忐忑,诸宗为了各自利益这是必然,但若让聂羽一一揭破,纵横派再强大怕是也独木难支。纵横派的连番改革皆为应对有心人的卧底布局,终究在明处几为被动。
柳燕不断思虑当前的纵横派局面,虽未尽解,已真实体会到纵横派正处于飘摇之间。一个从未出现的人几让纵横派如此忌惮,让丈夫如此慎重,这是何等人物柳燕不由想起临别之际,慕秋白慎重说道:“武林不同于江湖,武林屠刀所致遍地尸骸,江湖屠刀所致不够寥寥众几。侠义从来不是极端,唯所适,虚章导流方为现实与理念契合之境,纠结于极致并无意义。”
柳燕思虑良久亦释然了,世道如此,但求本心罢了。此时大幕司等众拿来的新的路布图,目标是范阳卢氏,这一刻柳燕赫然发现,六大士族的宝藏几乎被挖掘殆尽了。
然而,这一切仅仅是宝藏和虚无缥缈的胎息珠吗
&nbs
源远流长(49)
张少英不解道:“是纵横派教诸位怀疑了吗”灵女沉声道:“也许是阴谋,许是实情,这个答案需要你给。”熟悉的人,生疏的语气,张少英沉着应道:“这需要时间。”杨宗道:“于公此乃纵横派失职,于私,但看你如何补救。”张少英道:“东西丢了,但数目没有丢。十日内,缺失之数目纵横派全力补上,并奉黄金一万两作为补偿,如何”众人皆一怔,这笔数目纵横派虽出得起,但损失未免太大。毕竟联盟之下,纵横派出力甚巨,诸宗也不好接受。灵女叹道:“这非是钱能解决的。纵横派的领袖位置已开始动摇,这是任何金钱都买不回来的。”张少英道:“信任我这便是阴谋,不信任我便是算计,我说过,我需要时间。”
灵女道:“我们给你时间,大战在即不可临阵内讧。该如何做,仍需你谋划。”张少英道:“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证明清白,这个答案足够了吗”上官蝶舞道:“我临来之际,上教主便嘱咐清白兰君乃可托付之人,冥宗相信纵横派是冤枉的。别人家的都丢了,偏偏纵横派的没丢,存在正反两种疑点。”灵女暗自诧异,似乎上官蝶舞对张少英有一丝偏袒,这不像其为人。
此时帐外横网再度传来讯息,齐地大儒张子诚与田不孤一战落败,愤而自刎,震惊儒门。张少英暗吸凉气,一波未平一泼又起,先是康成书,再是张子诚,儒门学子哪怕是纵横派都惹不起。明门之列虽在诸宗默许之下,但其教义诸宗却不苟同,杀戮之后的屠刀是能放便放的吗对于这些杀手之辈,诸宗皆有深深的防备,因果自明。诸宗尚且如此,一旦明门之事传颂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且田不孤一众黑榜闻名,百炼峰一旦将雇主的讯息散布出去,这将是致命的威胁。
随即张少英想到了隐宗四大隐士,当即亲书命曲鸿持信去请。当众人瞧过讯息之后,皆沉默了。以敌策敌在杀手阵营中取得了巨大成果,如今却不得不面对这个后果。更何况明门之事,张少英心意已明,其并非毁诺之辈,不可能抛弃明门,如此纵横派所面对的将是整个江湖的受害者。在人心之中,受害者只关心是谁动的手,不关心那些幕后操纵者。为今之计,唯有诸宗发表联合公示,扛起明门之实,以绝对的势力屈服不满之人。如此一来,此与诸宗利益向背,属于得不偿失之事,一旦沾上了便再也洗不掉。但上官蝶舞说话了,言明冥宗将无条件支持明门之事,大恶大善通常只在一念之间,并非不可度。上官蝶舞这一说,诸宗便知张少英请隐宗四大隐士是何意了。一番思虑,灵女觉得如此一来,或许事情真有转机,即便失败,仙冥两宗共受舆论罢了。两宗当先表态,杨宗与司马慧玉只得同意,同时修书请隐宗四大隐士前来相会。
张少英暗暗松了口气,如今唯有等待田不孤一行人的回讯了。其能够与张子诚对上,本该隐秘的行踪是如何暴露的呢是巧合吗
河北路保州境内。
柳燕一行人疾速赶往涿州,边境之所不同于内地,沿途戍边将士及将士亲属全民皆兵,盘查严密。但纵横派早已安顿好一切,一路赶往被契丹人占据的涿州,那里是范阳卢氏起源地。自后晋天福元年以来,涿州已被契丹占据八十多年,虽偶有归属宋朝,但大部分皆为辽统治,作为宋辽边境随着两国和平,范阳卢氏后辈一直致力于收复失地,还归祖地,朝堂上没少暗中支持。
范阳卢氏之名曾经响彻盛唐,名人辈出,其衰落于五代,隐匿于宋初,对涿州地区的辽官刺杀无数,以至于在涿州城都有大量的辽国警巡院高手坐镇。相对于其它士族,卢氏一族的万世同宗筹谋了百五十年之久,只是暗中运作并未定名罢了。且范阳卢氏的万世同宗分为两处,拒马河幽水湖只是其中一处罢了。柳燕此时也才发现,对于这些纵横派早已掌握的清楚。接触的越多柳燕越是感叹,没有数十载的谋划,岂能成就这等果熟蒂落之举,也许纵横派的目的不仅仅是如此,毕竟聂羽才是纵横派最大的敌人,乃至霸皇。
此次行程虽匆忙,但横网来的讯息中,诸宗势力亦在后面追赶,意图明显。柳燕不由有些可怜诸宗,竟不愿做出头鸟,亦不愿暴露实力,只知相随起哄,殊不知这一切皆在大幕司掌握之中,纵横派才是这盘棋的幕后操控者。柳燕每日都能收到各方势力对纵横派此次行动的关注以及动作,但纵横派充足的准备让柳燕稍稍安下心来,亦感欣慰,若以自己的能力是绝对做不到如此细腻程度。
源远流长(50)
薛里之猜想确实不差,在幽云地区,除了药宗,隐宗,其它几宗在幽云地方都有大量的窝点以及外册百姓。乱局之下,这些地区所带来的收益更轻松。这种化整为零的方式仅仅一晚时间,诸宗的宝藏便运走了十之三四五。
次日,天色渐亮之际,走在最前面的纵横派首船当先吹响了警号。柳燕当先惊醒而起,叫醒睡在身畔的柳纤,柳泗,和衣匆匆出仓,豁然发觉船队处于河丘之间,目及所处,喘急的河面上堵塞了大量的新鲜浮木,延绵十数丈之多,完全堵塞了河面,船队难以前行。
冥宗慕秋白的船在最前,慕秋白与龙隐一听到警号声便起身出仓,随行水手已在下帆。二人放眼望去如此塞堵当是人为之,慕秋白当即让一刃流放出鹰隼盘查周围。然而刚出笼的鹰隼似是感到不寻常的气味,竟然展翅逃离而去。众人诧异间,但见远处一人凌空飞跃而来,如长虹破月,稳稳的落在河面浮木上。
虽相距四十余丈,龙隐仍忍不住赞叹道:“绝顶高手。”慕秋白不屑应道:“终究**凡胎,又有何不同”龙隐无奈道:“也就你敢如此评论。”慕秋白冷冷一笑,豁然间杀气炙盛,取过一刃流手中的惊鸿剑,几个起落,飘然跃上浮木。但瞧得此人一袭白丝长衫洁净无瑕,儒雅端静,轮廊亦是白净,俨然一个十足的美男子。不同的是那一双淡然一切的双眼,不动于色,似乎早已看淡一切,经甲沧桑,内韵十足。
见慕秋白前来,那人当先开口问道:“非下棋之人,何故冒失”声音婉转轻柔,慕秋白第一次觉得男人的声音原来还能如此好听。慕秋白应道:“你是对弈者吗”那人淡淡应道:“我竟是对弈者,也是棋子。”慕秋白应道:“这并无意义。”那人微微一笑,应道:“慕宗主乃实际变化者,那麽,唯有武战一策。”
慕秋白冷声道:“报上家门。”那人侧身说道:“云都北侯牧云端,这个答案满意吗”慕秋白道:“拿出你的实力。”牧云端一声哈,应道:“本侯此生朝思冥花流奇花九经之高雅,讨教了。”豁然,但见牧云端身形一动,庞大的气息自周身迸发,裹尽方圆数丈。慕秋白冷然一笑,惊鸿剑倏然闪动,霸道之内劲豁然聚齐一点,刺向牧云端心口。
两人相距甚近,慕秋白瞬间爆发之威何其强悍,这一剑正中心口。然而剑尖触及之处圆滑至极,一剑点透之力引得慕秋白剑势不稳,仓促之势正撞入牧云端怀中。慕秋白惊骇之下催动周身劲气暗流,意欲成就身体硬撼之局。霍然,肉身相撞之下,牧云端震飞后撤,慕秋白则如长虹向后飘出十数丈之远。所不同的是,牧云端只是为了避免被震入浮木之中主动后撤的。慕秋白惊骇之处在于他竟然会阴阳战甲,这可是长老的不传之密。两人一番硬撼,慕秋白探不清牧云端虚实,牧云端亦同样,两人脑中同时闪现不差二字。
慕秋白内息回转,踏水而回,牧云端已在浮木边缘等候。瞧得慕秋白震惊的眼神,牧云端问道:“诧异吗”慕秋白沉声道:“泾渭之分,一样吗”牧云端应道:“不错,阴阳之出处,并非只有你冥宗。纵横派的阴阳宝典,仙宗的三分阴阳,冥宗的阴阳战甲皆出于同源。如此,传说中的人,所谓传说亦是真相。”慕秋白应道:“这并不重要。”牧云端却道:“你可以退下了。”说话间,柳燕已然跃上浮木,一袭黄色丝衫说不出的清秀脱俗,赏心悦目。除了头上的妇人法式,丝衫秉承唐衫样式,开放不羁,自由不受拘束。洋洋冬日之中,这股清丽让牧云端眼前一亮,忍不住赞道:“好美丽的女子。”柳燕亦不行礼,出声应道:“好奇的人,你是谁”牧云端应道:“云都的内外纵横派会不知吗”柳燕道:“东皇,西后,南冕,北侯,若你不是,那就太扫兴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