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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玉琼天山(7)
    路上众弟子严谨守礼,不作言语。 到得玄门殿前,两个女弟子早在等候,恭迎五人入内。张少英进得殿内,殿内早坐有四人,主座上正是玄天派掌门楚云,西首坐下则是陇西三杰。天山四燕见过掌门人及师伯。张少英知自己有求于人家,当下拜了下去。玄天派开派之初便立有门规,众弟子不行跪拜礼。张少英如此而为,楚云顿起身上前扶起,说道:“少侠不必如此大礼!”张少英道:“掌门人大恩收留,晚辈大感恩德!!”张少英说时见三位师伯如饥似渴的瞧着自己,眼神炙热,神情颇为猥琐。却听楚云说道:“少侠重伤初愈,该多歇息才是。”张少英道:“晚辈躺了些日子,竟能下地,便受不得静卧,让掌门人见笑了!”楚云见张少英回答得体,实难想象张少英竟是乞丐出身,心中对张少英不禁又多了丝好感!

    旁上的三杰早已不耐烦,见楚云这般客套,陆伯谦上前道:“小子!此番前来可有甚麽事啊”张少英心中正忐忑不安,但想玄天派看中的正是自己。倘若自己不愿加入玄天派,也不知楚云是否能接受瘦马等一行人。陆伯谦如此直接一问,倒叫张少英难以启齿了。楚云见张少英勉显难色!即道:“少侠不必多虑!柳统领早有言明!你若不愿屈居余此,玄天派也绝不敢勉强,至余你的那些同伴。我玄天派已是照顾不周,便是少侠不与,玄天派也绝无推脱之礼!,请少侠放心。”张少英心头一热,拜了下去,说道:“晚辈绝非是瞧不起玄天派,是晚辈身负血仇,只怕日后会祸及玄天派,请掌门人见谅。但蒙掌门人不弃,若晚辈留得命在,今后绝不负差遣。”屋中八人虽对张少英并不熟悉,但经柳天波所言,对张少英出身一切均是知晓,知道他与七杀有牵连。虽然柳天波未细言及张少英与林家小姐之事,却均已猜出个大概。张少英脖子上的创伤,除非自刎便绝难有此伤口。尤其是前不久李忠赐被送回灵州,是以诸人虽猜出事端,却并不向张少英问及。此时见张少英言明,楚云道:“少侠血仇在身,老身也不敢强求!今后众孩子便放在玄天派了,日老身即授他们入门之礼。”张少英感激道:“掌门人大恩!晚辈叩谢了!”说罢!张少英又拜了下去。楚云笑道:“少侠如此大礼可折煞老身了,快请起!”说时,楚云手上运力将张少英扶了起来。陆伯谦不满道:“有用不来,用全来了!这生意可亏大了,小子你不入玄天派,凭你那残缺不全的内功心法,练到最后可必死无疑了。”张少英心中虽委屈,但见陆伯谦神形随便,非心中所言,倒也忍了下去。

    楚云对这三位师叔极是敬重,向张少英说道:“少侠乃难得的习武奇才,无论哪派所见自是笼络不已,三位师师伯非是恶言,可请少侠见谅了。”张少英连声不敢。陆伯谦三人却是不干了,上前拉着张少英不放。项不屈道:“小子,我不管你是否、入玄天派,你必须的学我的武功!”陆、宋二人见项不屈抢先,更是不甘落后,齐声说道:“我们的也得学!”张少英一时还真不知如何打发这三位为老不尊的师伯。孟依仙上前说道:“三位师伯,明日便是元宵佳节了。今日已是来不及。便是学习三位师伯的神功,也得元宵之后呀!”三人细想之下,心中虽觉有理。陆伯谦仍不放心的问道:“小子!我教你武功你可愿意”另二人见陆伯谦抢先,更不甘落后,齐声说道:“我教你武功你可愿意”张少英一时不明所以,不知三人为何要如此教自己武功。

    天山四燕所见也不觉好笑,却碍于身份不好表露。楚云向张少英道:“少侠见谅!三位师叔是求才若渴,欲以一身倾囊相授,以见其利,少侠便应允了吧”张少英一呆,却不知为何。原来三杰自与张少英一番交手之后,只觉以其体质却是从未见过的习武奇才。兼之人品初显,若细加调教一番,将来必为武林第一人,从而光大玄天派。三杰多年不下山,年日间所见,久生腻意。终日无所事事,便是调教出来的弟子也未见如意的。是以三人整日颇有些疯癫,以此打发时日。这时见得张少英如此奇才,顿如熄灭之火,自燃重生。三杰习武尽七十年,武功进境虽大胜当今的诸多高手,却终究难破任督二脉。是以失望之余,武学进境大停。但觉时日无多,不如逍遥快活一番。此时见到张少英,如续香火,以求一身武功有所传,更欲一见玄天内功的大成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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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天山(8)
    张少英自醒来心中隐隐急于探知李忠赐的下落,只不过无人可问罢了。 当下问道:“晚辈倒有一事请教,却不知前辈可知晓”楚云道:“你说的可是李忠赐据探子回报,他回到了灵州”。张少英这才想起,石破军的确说过要将李忠赐送回党项。楚云续道:“听柳统领所言,逍遥城已准备向党项人下手却不知是真是假”张少英点头道:“是!”楚云道:“逍遥城不可小窥,倒是有此一力。”张少英听到楚云言及逍遥城时,平平淡淡,全无与逍遥城的大仇面色。不由问道:“逍遥城与玄天派仇深似海,掌门人便不恨吗”楚云笑道:‘“仇恨只能带来痛苦,何况当年之战乃是公平较艺,岂有深仇之说。”张少英不禁暗暗佩服,心中颇觉有理。楚云续道:“老身此谏少侠,仇怨所为不过人生其一,但若能济世救人,当以武者为尚之。”张少英曾与林梦怡探过此事,直感人微渺小,所为也不过沧海一粟,改变不了根本。

    张少英不解道:“可是一个人终究有所限,所为也不过沧海一粟,改变不了局面。”楚云道:“便是当今圣上都无彻底改变之力,但若一日一减,不求彻底。但求其心以诚,却也非不能。此为信念而绝非尺度。”张少英不禁若有所思,只觉楚云所言确为其一可行。他此时心中除了血仇,向其它之事竟迷茫又未曾去想过。虽觉楚云所言有理,却并未去深思。楚云见张少英并不如何在意,当下也不再多言。只是说道:“明日便是元宵佳节了,少侠便随我等下山,准备明日事宜吧”张少英对楚云颇有好感,躬身行礼。楚云当下遣弟子准备妥当,分路下山。中途张少英下舟领着瘦马等人下山。将楚云收受之事说了,众人虽难舍张少英。但张少英保证绝不会离开,倒叫众人高兴起来。坐在云舟之中,众人显是坐惯了,虽各个言语甚欢,却是谁也不敢打闹。众人沿途向张少英解说各处景色,直说的唾沫儿横飞。这玉琼峰山下屋舍较山腰上要多,多是来客及值守弟子的居所。路间虽无山上四季青绿,却也是小道绵串,山溪烁水,但显寥寥冬色。下得山脚下,已近黄昏,果见天地两宗弟子来回忙碌。有的搭锅埋灶,有的则忙着张灯结彩,喜庆元宵。见诸人下来,顿有一名天宗老年弟子前来领路。一众顺着一条弯道前行不过二里,便至一处房屋前,但见一座雕花镂空牌坊上写有潇湘书院四字,清润典雅,显是出自女子之手。那弟子将众人安顿在书院内的二楼雅间内便自去了,这里是玄天派男弟子的歇息之所。此间土炕并排,墙头均有填写瘦马等人的名字,一共七座,边上则搭有一处软榻,显是临时布置,却是张少英的。炕上每人发了一套玄天派天宗弟子的长白衫,众人顿争先恐后试穿人人个眉飞色舞。于芳因是女子被安顿在后院,楚云独自安顿一间给她。张少英眼见大家如此开心,不禁也笑了出来。他偷偷走出屋外,四处闲看,但见这潇湘书院建的极大,前前后后建有数座大院。前院数座乃是学堂,左偏院数厢是众男学子的歇息之所,右偏院则是学子的读书习武之所,其后则是女学子的学习之所。

    张少英随路走到练武场中,这时里面走出一个身着白衫的中年公子来,俊雅非凡。见到张少英那年轻公子抱拳道:“阁下可是张少英张兄弟”见他识得自己,张少英还礼道:“正是在下,却不知兄台姓氏”白衫公子道:“在下姓韩单名一个白字。”张少英一惊,自听瘦马说过,玄天派自地宗四大女弟子之外,尚有三位师伯座下的三个关门弟子,武艺非凡,这天宗大弟子正是韩白,名号玉琼公子。张少英虽是吃惊,但与他并无交集。当下说道:“原来是玉琼公子,小弟可是三生有幸了。”韩白笑道:“张兄妙赞,你能得柳统领器重,他日出人头地可不远了。”张少英道:“惭愧,小弟才疏学浅,岂能与玄天派大师兄相比。”韩白谦虚道:“张兄客气,在下繁忙在身,明日见。”

    分别韩白,张少英返回住处。途中所想,但觉韩白儒雅俊俏,实是自己所不能及,心中卑怯。张少英进天井时,楼上楼下早已挤满了玄天派天宗的读书弟子,上上下下竟及二百余人。这些弟子均是派内弟子的后辈和战乱遗留的孤儿,人多繁杂时却是谨



玉琼天山(9)
    眼见瘦马那糗态,张少英向果果微微笑道:“算了,你瘦马哥刚刚吃了很多东西,你不如先吃肉好了!”果果瞧了瞧张少英,又瞧了瞧瘦马,顿明白二人是在拿自己当肉盾了,这已不是一回两回了。 果果气道:“哼!若是重哥哥还在,一定不会这麽欺负我的!”虽是童言无忌,此话一出,众人均静了下来。一时寂静无声,只剩下炭炉内的木炭烧的噼啪响。张少英自愿承担血仇,便不愿大家过多牵涉其中。只盼众人从此能在此安家落户,远离恩怨情仇之事。当下说道:“你们记住,大头他们虽不在了,但我们必须得好好活下去。今日咱们在此安了家,今后便是玄天派弟子。身在人下,你们切不可胡为。来,等咱们安顿好了,咱们找空闲便去祭大头他们。”说罢!张少英举碗一饮而尽。众人对张少英的话从不敢有违,心中虽难过,却仍打起精神陪了一碗。

    这一晚,张少英也不知喝了多少清酒。他醉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甚麽会醉。所有人都醉了,碗筷掉了一地。虽然张少英教过大家决不可浪费粮食,但这时未吃完的菜肴均撒了一地。众人和炕倒地而睡,好在屋内炉火甚旺,倒不似窗外的寒气凛然。这一切均由弟子报给了楚云及天山四燕,陇西三杰。楚云即令数名弟子自北院再敞开一间住房将众人安顿其中。于芳也醉得不省人事,韩白悄悄将她送了出去。

    正月十五,道家谓之上元,另有中元,下元,称为三元。其教义便是汉末五斗米道崇奉的天宫,地宫,水宫三宫神仙。以天官紫微赐福,地官清虚赦罪,水官洞阴解厄。以三元配三官,上元正月十五,中元七月十五,下元十月十五。解义这三神为三元日生,合称为三元节。宋初的元宵节原有十四、十五、十六三日,但自太祖皇帝乾德年间增十七、十八两日,称为上元五夜灯。其后又罢了中下两元,只留了这上元节。

    张少英等人醒来时,但听得外处人声沸鼎,吆吆嚷嚷,甚是热闹。瘦马大叫一声:“上元节开始了!”这番大喊,众人顿似前去投胎似的,忙着穿衣服。众人抢步出得屋来,天井中哪里还有人影。这几日听得玄天派弟子的解说,对这上元节已甚是期盼,这时更是不甘落后,张少英道:“我们先去接小芳,再出去瞧瞧!”众人虽是心痒难耐,均忍了下来。

    出得潇湘书院,但见马场上搭建了十座灯塔,高近十丈,五五相对。一串串五颜六色,形色各异的灯笼自塔顶分散而下,足有千盏之多,奢华至极。灯塔下人山人海,左右数排早已挤满玄天派内的家眷弟子。诸多的花灯,水果,布匹,孩童玩具,简便用具等均在一一叫卖。行塔之间,留有十余丈的直道。众少年弟子成群结伴嬉戏,自人群中穿梭。道间的奇术异能,歌舞百戏,声杂数里,外间更有不少人正在对门蹴鞠。这样的大年光景,在这边陲荒芜之地,自是极为难得一见的。眼见一班少年弟子踢得起劲,瘦马青舒等人已是心痒难耐。马场上虽热闹,但玄天派自外处均有弟子值守。张少英寻得一个女弟子,只是那弟子值守在此,不敢擅离。当下寻得都师姐禀报。都师姐虽不识张少英,却也客客气气的许那女弟子为众人带路。

    潇湘书院的女学子住处与众男弟子的住处尚有数座高墙相隔,平日虽在一所书院,却是从来不见。女子宿处正门在院后北面,数座天井相连,规模较小,却也能容下百人。那女弟子领着众人走到北院前。但见匾上写有潇湘北院四个大字,字迹轻柔得体,甚是优美流畅。门外这时并无值守弟子,只有一位年近五十余岁的婆婆坐在门前,正用白纸儿扎花灯。女弟子向妇人问道:“徐婆婆,那位于芳小姑娘可在”徐婆婆抬起头来,但见她满面皱纹,甚是苍老。她微微一笑,露出几颗还未完全掉落的大牙,哑声道:“小姑娘早出去了,可不知去哪儿了!”女弟子回身向张少英说道:“张公子,想是她出去玩了,我可要请些师兄姐妹去找”张少英不忍如此烦扰,说道:“师姐客气,不敢劳烦,我们自己去寻便是。”女弟子道:“今日山下足有数千之众,恐怕得费一番心思。”张少英惊道:“这麽多”女弟子得意道:“咱们玄天派可是陇西第一大派,人多是自然,张公子不必客气,我这就请师兄姐妹们前去为



玉琼天山(10)
    听轩阁是山坡下的一处阁楼,平日供玄天派山下待客之用。 天宗弟子将张少英三人领至听轩阁前,向值守四名男女弟子交代了几句,便退了回去。门前值守的弟子识得张少英,上前问道:“张公子可是前来找掌门人的”张少英道:“还请师兄师姊通报一声。”他这师姊叫的熟练,倒惹得两女弟子羞笑不已。当下一女弟子进屋内通报,另三名弟子则好奇的盯着三人。众弟子并不知张少英与七杀之事,只知道是柳天波举荐来的,甚得掌门人看重。楚云早有禁令,须得人人以礼相待。能得掌门人如此看待,自不是普通人。三弟子左右瞧了瞧,但觉张少英个子虽不小,却并不算得俊俏,实是看不出有何出奇之处。

    不一会儿,屋内出来二人,其中一人正是昨日见过的玉琼公子韩白,韩白当先一揖,道:“张兄弟前来,有失远迎,失礼,失礼。”张少英见韩白俊朗非凡,心中不觉自卑。只得答道:“小弟岂敢,冒昧拜访,还请见谅,”韩白道:“张兄弟客气,请!”四弟子待见大师兄对张少英都如此客气,不由更是好奇,心中均各自猜测。进得屋内,张少英才发觉屋内竟有不少人,男男女女站了一大堆。张少英刚进屋来,楚云便离主座迎了下来。笑道:“你来的正好,这些人都是我派内的骨干支柱,今日正好与你引见。”张少英及眼看去,屋内男女俱是二十至五十之间,或为胡腮壮汉,或为黑面壮汉,风霜老练。便是天山四燕四女都摘了面纱,以真面目示人。张少英头次见到四女面容,心中顿惊为天人。霎时之间,张少英犹如着魔一般,盯着四女瞧去,便再也离不开眼。确如柳天波所言,四女之秀丽,美艳绝伦,正是国色天香。未见面容时已是身姿娇娆,此番真容相对,一颗心已是怦怦直跳,诸身热血沸腾。但觉四女自身姿仟瘦之外,肌肤莹白掩晕,胜过婴儿的润丽。各人之间身形韵味儿更是透入心扉,只见那柳燕蛋如花似玉,清眸流畅,确是端庄典雅,温润沉稳。白羽彤一对凤目含情凝睇,灵异眨活,多了一丝活泼俏皮。而孟依仙性子虽成熟,美目之中却清眸温润,楚楚动人。张少英见到这双眼睛时,身子霎的一震。心中只觉这眼神与林梦怡简直是一模一样。不同之间自面貌,身形,鬓发之外,论气质,眼睛,身姿已甚是相像。至于云馨的冰霜冷清,娇艳无双,张少英已是无暇去瞧了。

    四女常如此受人窥视,早已习惯。只是张少英的心中似乎仅仅只是震惊,并无其他男子震惊后的炙热。只是瞧见孟依仙时的含情脉脉,却又隐然甚是凄凉。楚云于此倒也见得多了。她已知韩白与张少英相遇之事,当下暗暗碰了一下张少英,向一名二十余岁的俊俏弟子说道:“这是我玄天派天宗二弟子谢陵谷。”张少英陡然回过神来,做揖行礼。谢陵谷为人高傲,心中却对孟依仙情有独钟,一直暗恋于心。刚刚待



玉琼天山(11)
    张少英勉强一笑,想起小香,林梦怡,心中顿隐隐作痛,泪水打转,只是深深长叹。 不过多时,孟依仙领着于芳回来。张少英当先问道:“小芳怎样”孟依仙面色稍变,道:“张公子放心,病情虽严重,却也可调理。可请将于芳交与我,我带她上山去调养些时日。”

    张少英点头向于芳说道:“小芳,你好好养身子,老大等你回来。”于芳欣喜万分,已是清泪不住,连连点头。张少英揖向孟依仙道谢,孟依仙还礼,说道:“张公子何必客气,于芳竟已是玄天派弟子,理应照应,只此不周倒叫公子见笑了。”张少英道:“姑娘大恩,实不知该如何报答。”孟依仙笑道:“张公子如此客气,奴家可受不起,张公子请。”

    出得偏屋,楚云一众正在品茶小叙。见几人进屋,楚云起身问道:“若有事需得打点,但说无妨,今后便将这里当做自家吧。”张少英心中感激,拜倒在地,大礼道谢。楚云扶起张少英,说道:“稍后我们会前去马场一行,你一同去瞧瞧吧。”张少英虽知楚云看重自己身质,虽如此真诚相待,心中总有些不自在。

    元宵节虽有五日,但玄天派自初九开始便已开始张罗,直至十四日方才妥当。玄天派的在册弟子尚有近两千人,除一部分值守在外,均已返回。自帐册之外的则是各些弟子的家眷,尚有两千余人。这四千余众聚在一起,当真是人山人海,甚是热闹。楚云一众刚下到马场上,便引来众人围观。然而打招呼的却是不少,眼中所见的却是天山四燕。平日天山四燕均以面纱为掩,仅在正月等大节时才以真面目示人。诸多人虽非第一次见,却是人人争先恐后。张少英身在一旁,但见四女娇姿依然,优雅脱俗,不禁也偷偷瞧了两眼。突然发觉女子的肌肤竟有这般白里润红,如此好看。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楚云与众弟子家人一一问候,甚为热心。楚云招呼道:“今日竟是元宵佳节,大家便不必拘束,都好好轻松一下!”楚云自灯塔上街走到下处,一路招呼竟用了半个时辰。街尾立了座擂台,台上正有两名男女弟子比试拳脚,斗得甚紧。台下四周人声沸鼎,好不热闹。楚云一众悄悄来到不远处,不时有人前来行礼,楚云均摇手制止。台上的两名男女弟子均在十八尚九,元宵佳节派内有禁令,不许持兵器,却是以止误伤。

    张少英见台上的两个弟子的身手甚是娴熟,男弟子正使一路掌法接连拍出,甚是威风。那名女弟子身姿娇小,使出一路脚下功夫左右闪避,不时还出一掌一腿。不过多时,男弟子一记双掌拍空。女弟子趁机使出一记连环腿,将男弟子踢下了台,迎来一阵女弟子的喝彩。男弟子灰溜溜的爬起身来,周遭不少先前支持他的师兄弟顿不住埋怨。男弟子挤出人群时,又有一名年长男弟子上台。男弟子挤出人群时,正见楚云一众,当下施了一礼。楚云道:“勤能补拙,你不必如此灰心,玄天派来日可全指望你们了。”那弟子听得楚云如此教诲,眼色亮了亮,转身去瞧台上的二人。台上那女弟子见来的是位师兄,知自己打不过,只得负气下得台来,引来一阵讥笑。便在这时,一名男弟子不等楚云示意,大声叫道:“掌门人来了。”诸众顿时齐看过来,当下人人作礼参见。楚云笑道:“大家不必多礼,今日以兴而尽,你们继续吧。”一个女弟子道:“我们这些粗浅技艺又怎比得上大师兄大师姐,不如请大师兄大师姐们上台让我们开开眼界吧。”周遭众人一听之下,顿时欢声雷动。玄天派并不禁派内结亲,诸多年轻男弟子血气方刚,但想一睹大师姐的妙人风姿,以饱眼福。玄天派天地两宗虽各有数名大弟子,却从未有过较量。玄天派的玄天内功因弟子体限,是以内功心法分为阴阳各修。众弟子修习武功均只修习本宗功法,与另一宗武功却互不知晓,一众人均想见识见识大师兄,大师姐的武功,顿人人向楚云请求。

    楚云竟知其意,微微笑道:“竟是如此,燕燕!小白,你们上台一博众欢吧。”众人听掌门人允许,均纵声呼喊,甚为期盼。楚云续道:“这武艺较量不分彼此,却不可无用而为,如此咱们便以一颗菩提丹做为彩头吧,”众人听罢,更是人人大声呼好。玄天派的菩提丹乃是治身去病的奇药,只因菩提花油汁稀少而极为珍稀。玄天派的内功心法,先注重修身。这菩提丹能改变常人体质,提高武学修为,正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神药。楚云此举当真是大出彩头,众弟子均跃跃欲试。虽知绝非大师兄对手,却仍抱有一丝侥幸。

    玄天派天地两宗之间不论弟子序,只以年龄上下相称。韩白当先向柳燕作揖请势,道:“师妹请。”柳燕自知拗不过,当下微微笑道:“还请韩师兄手下留情。”韩白谦虚道:“岂敢,请。”这二人虽是寥寥几句,却是礼仪有行。一位是白衣俊面,一位是美艳无双,又同为大弟子。张少英身在一旁,但觉二人当真是男才女貌,绝配可加,心中不禁稍有嫉妒。两名大弟子礼步上台,相对一处,玄天派在玄天内功之前便以内功立派,兵器上倒并不限制。韩白自坏内摸出了一柄短扇,开扇而立。眼下虽是严冬,但韩白短扇一开却是俊朗非凡,台下已有男女弟子喝彩。其中却是羡慕竟嫉妒,敬仰而暗暗垂青。韩白轻声说了句:“师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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