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眼见柳燕美目溢泪,张少英心头一软,叹道:“阿燕,你们如此为我,我心感激。可我不是神,我不是甚麽都能学会。”柳燕含泪点头道:“我知道的。”张少英摇头,指向慕秋白道:“你们都是见利忘义,还说甚麽武道七宗保我汉人江山,全是放屁。辽猪如此欺辱我们汉人,我们只看有甚麽用。你号称北宗宗主,见到这些辽猪也不过遵循守礼不敢动手。今日我一定要这些辽猪瞧瞧,咱们汉人不是好欺负的。”军都指挥使大怒,正欲下令放箭,慕秋白已经拔出了剑,冷冷道:“你可以下令,但你一定最先死。”军都指挥使不觉胆寒,不敢下令。慕秋白向张少英道:“匹夫之勇,何以道哉。”张少英道:“汉人之勇,何以见得”慕秋白道:“今日天下,不过是胡虏之人。”张少英道:“在你眼里尺度胜于信念,而我心中信念胜于尺度。”慕秋白道:“这是一个简单却又复杂的问题。”张少英道:“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人,有杀生以成仁。我没甚麽志向,我只知道见利忘义是为不仁,见咱们汉人被欺而不救则是不仁不义。不知道做好事,你便是排名第一又如何。”花妃三女见张少英如此比喻无不捂嘴娇笑。慕秋白向龙隐问道:“你觉得呢”龙隐道:“再有道理的事情在人生中也不过如此罢了。”张少英拉着柳燕的手,叹道:“你也跟灵霜走吧。”说罢,点了柳燕的穴道,将她扔向了姬灵霜。张
恩怨情仇(14)
张少英一直记得楚云说的,信念而绝非尺度。他嫉恶如仇,见不得弱势,为此他可以随时走向死亡。不为理智,不为苟活,但为一时痛快。看似年少冲动,然而理智的背后偶尔也需放纵,以武犯禁正是这样渐渐壮大的。
身后开始出现大量的军队,马是一样的马,跑是一样的快,这样的追逐注定是没有结果的。高正领着薛里,姚济追赶在前,身轻如燕,飘然若神,离马群渐行渐近。统军司诸多隐藏的好手都分散在两侧,再这样下去诸众必死无疑。花妃三女不时娇笑,臣钟更是眉飞舞色大喊痛快。姬灵霜叫道:“分开走,瀛洲汇合。”当下几人各领了马群左右奔逃。
萧达凛领一部人追击张少英一众,新任副都统领一部追击慕秋白。当高正不足二十丈时,姬灵霜动了。这是一场没有赢家的恩怨,姬灵霜宁受高正一掌,将高正打成重伤。张少英不愿抛下姬灵霜回身去救,姬灵霜吐了几口血,勉力跃了回来。张少英接住她身子,连声呼唤。姬灵霜笑道:“心疼我麽”张少英清醒之后知自己犯了大错,对二女已真心悔过。点头道:“你别再伤神。”姬灵霜虽满嘴溢血,笑道:“你若真如此心疼人家我便是一天受一掌也愿了。”张少英对二女深深愧疚,眼见姬灵霜脸色煞白,竟是担忧心中又甚是感激,含泪道:“你别说话。”姬灵霜摇摇头,翻身上马,道:“向西跑上太行山。”
奔跑了半日,马群都慢了下来,萧达凛的军队马匹众多,却穷追不舍。眼见离山脉还有很远,姬灵霜道:“将马跑死罢。”当下三人挥鞭赶马,半个时辰即有两马倒毙。再跑半个时辰,几匹马都口吐白沫。柳燕心思细腻,切了几只马腿捆了,张少英亦拿了两只,三人展开轻功急奔。天色渐黑,三人终于逃进山中,翻过三个山头才停下来,又渴又饿,又乏又困。三人一停下来,姬灵霜便连吐几口血。张少英大骇,哭道:“是我害你了你们。”姬灵霜笑道:“郎君以后可以经常这样害我们。”张少英忙道:“我帮你疗伤。”姬灵霜道:“停不得,你俩弄些血给我,我先缓一缓。”当下二人各逼了些血出来,姬灵霜运功吸纳,脸色亦有好转。
太行山脉多是石岩断壁,山势险峻。三人在绝壁上的裂洞内躲了起来,姬灵霜内伤极重,又开始吐血。张少英暗暗心惊,连连询问,生怕她有所闪失。柳燕解下他背上的木匣,坐在一旁喘息。三人这一番歇息便睡了过去,次日醒来,姬灵霜已在打坐练功。山中夜间颇冷,张柳二人醒来两人便紧紧搂在一起,虽歇息一晚,两人仍感乏力。运功调息一阵,柳燕取出包子和着酒水吃了些。姬灵霜换了一身柳燕的窄袖衫,让二人取了些血疗伤,到午间姬灵霜已能动了。张少英一直在一旁照看,两人身上都是马血,换了干净衣服。柳燕叹道:“你做的最实用的就是这个木匣了。”张少英心中不快,勉强一笑。柳燕握着他的手道:“我们不怪你,其实你做得对。我们不为天下,不为朝廷,只为汉人出一口恶气。”张少英担忧道:“杀了这麽多大官,会不会引起两国交战”柳燕叹道:“或许会。”张少英道:“那岂不是会死更多人”柳燕道:“战争本来就是如此,你觉得呢”张少英点点头道:“真若打仗,我还是要去帮忙。”姬灵霜笑道:“欢迎郎君接着害死妾身。”张少英歉意道:“我知错了。”姬灵霜笑而不答。
张少英忧道:“军队该不会追到山里来吧”柳燕道:“自然不会,可属于统军司的刺客,募士会进来搜。”张少英问道:“他们人多不多”柳燕笑道:“你上去问他们。”张少英摇头苦笑。看着几条马腿,张少英笑道:“我们在山里住下,做个神仙夫妻吧。”柳燕摇头道:“咱们这样子一定做不成神仙夫妻。”张少英道:“怎讲”柳燕笑道:“我们会变成野人,我死也不做野人。”张少英不住娇笑。姬灵霜道:“山谷中最容易被发觉,你们真想说话边去上面说。”张柳二人吐了吐舌头。姬灵霜做了个嘘势,闭目静听。山谷中回声不绝,隔出数里远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二人已隐约听到人声。
渐近声音也越清晰,四面都有人过来。姬灵霜突然睁开眼道:“不能坐以待毙,趁他们还未聚集,先打死几个再说。”张少英担忧道:“你的伤”姬灵霜甜甜
恩怨情仇(15)
慕秋白淡淡道:“但你没有放弃,不是吗”薛里叹道:“我们早已不属于自己,我们的命只属于燕云百姓。 ”慕秋白道:“这就是我曾经不明白的地方。”薛里叹道:“看来这样的契机是对的。”
慕秋白道:“我的实力今非昔比,你们没有胜算。”薛里笑道:“我不上你的当。”慕秋白道:“这是以性命为代价。”薛里道:“我们已无选择。”慕秋白一挺水寒剑,沉声道:“你可以试试。”以六敌六,没人预料到这场战斗的结果。薛里虽排名二十,但姚济排名二十三同样死在慕秋白手里,可见慕秋白的实力最少能进前五十。从两百八十三飞跃到前五十,这是从未有过的奇迹。尽管有些遥不可及,但薛里已经相信这样的事实。事实上他的预料也没有错,慕秋白几人根本就不堪一击,几招过后,六人纷纷倒地,口吐鲜血。臣钟正躺在张少英身旁,虽然满嘴血丝,却大笑道:“痛快!痛快!”张少英虽极是担忧姬灵霜,柳燕的伤势,却也骂道:“疯子。”臣钟怒道:“你敢骂我,我咬死你。”说罢,侧过上身便去咬他。张少英全身发软,于是臣钟结结实实的咬了张少英一口,不由哈哈大笑。远处的花妃笑道:“小子,你也去咬他。”说罢,又咳了两口血。
薛里仍是深深叹息,竟是无奈,又是纠结。堂堂冥宗一宗之主更是碰不得,抓回去辽庭都不敢处置。即便押回去,这一路上每方的援军都在赶来,这样的代价就意味着死亡。深深叹息一声,薛里背着三人的尸体走了,为了活下去,他有时也不得不放弃。同时也开始对慕秋白有了深深的佩服,安宁能让人麻痹,风雨才能让人活得更有意义。张少英在看谁能动,他想看看还有谁能动,让他们帮忙看看姬灵霜柳燕。他很快否定了这样的想法,他知道他要靠最自己。
艰难爬到柳燕身旁,柳燕只是晕了过去,伤势并不重。一旁的慕秋白道:“你若真想救她们,就好好运功疗伤,能动了再说。”张少英看了看姬灵霜,胸部起伏显没断气。松了口气,张少英盘膝运功疗伤。修习内功先得修心,屏避纷乱,一心为用,这是每一门内功的基本。当初修习内功出于兴趣,张少英能一心而就,这时心中有了牵挂,静不下心来,疗不好内伤反而更加严重不住吐血。不远的花妃实在忍不住了,笑道:“你到底是在疗伤,还是在演吐血”
臣钟闭眼感慨道:“这样疗伤的这辈子都没见过。”花妃三女皆抿嘴娇笑。张少英吐了许多血,开始静了下来,本该一个时辰便能动弹,他花了两个时辰才好。睁开眼时,柳燕,姬灵霜早已醒了,都在疗伤。张少英正要动,柳燕微微摇头,示意不可。这一番疗伤直至次日晚间才有成效,慕秋白最先起来,诸人皆感腹中饥饿,慕秋白依柳燕说的,将干粮都拿了出来,分给大家吃了些。干粮的味道并不可口,每人吃起来却如仙丹妙药,回味无穷。知道要逃命,柳燕特意在燕京城中偷了些干粮。她与姬灵霜食量小,这些食物本可吃上十天半月,这样一来却吃不了三顿。好在柳燕急忙之中切了几条马腿,可解一时果腹。然而毕竟人多,重伤之余更得大补,姬灵霜自发簪内倒出几颗百草灵丹分给了众人。这丹药以百草汇集而成,并不是甚麽灵药,都是姬灵霜这些年来修习内功发觉而来的。这些无用草单独用之无甚特别,但若百草汇集,却对治伤却大有疗效。
马肉无论是抄煮都有一股臭味儿,山中并无甚麽调料,众人也只得将就着吃了。调养了一日,诸人换了一处山谷的水潭旁歇息。再过一日食物将尽,慕秋白让张少英去找些吃的,张少英只得独自一人去寻找食物。姬灵霜柳燕颇为担心,慕秋白让花妃在后面暗暗跟随。在野外抓食物,这可是张少英的拿手本事,只是这里没有麻绳,做不了套箍。张少英忙活半天抓了只马鸡,累的满头大汗,气的直欲将它活活掐死。这一只鸡根本就不够,张少英每每想起柳燕姬灵霜吃马肉时的美眉娇皱便心疼不已。这一切都归功于他的莽撞,张少英打定主意翻过大山,走向平原。远远看去,辽军竟然还未撤退。张少英思虑再三,但想待到晚上摸进去弄些吃的回去。忙活了大半日,本就重伤未愈,又甚是困乏,张少英竟然睡到了大天亮。待他醒来时,恨得差点抹了脖子。当下心中一横,走下山来。不远处已有辽兵发现张少英,但听号声响起,三队辽兵
恩怨情仇(16)
慕秋白一行人本就重伤未愈,又缺少食物,这番轮流输送真气,不免人人吐血,皆重伤复发,却没人愿意放弃。 慕秋白也暗暗后悔,崇尚实力是对的,却也得分些时候。柳燕是受伤最轻的,像这样一个美丽动人的柔弱女子,出手之人显是不忍下重手,也只有她受伤最轻。有了柳燕的帮忙,慕秋白一行人皆是松了口气。柳燕不愿再与别的男子肌肤之亲,以衣衫从中隔开了。经过一日臣钟已有心跳,他只是被血沫儿呛得闭气过去,这一番疏通便有所好转,但若真气一停便是神仙也无法。一刃流其实一直跟在慕秋白身边,只是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敢妄动。龙隐爬上山峰发出了烟火信号,至于一刃流能不能瞧得见他也不知道。
慕秋白一行人都在后悔,倘若此刻有一个一刃流在此,便不至如此。花妃也在后悔,明明知道对方心意却还要他去证实,究竟是心有不甘还是她跟天下女子一样喜欢被人追逐的感觉。然而与天下女子相比,这样的追逐她却很少能享受到。瞧惯了别人的生死,再看到身边的生死,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诸人都在运功疗伤,恢复身体,然后不断为臣钟疗伤。过了五日,每人都疲惫不堪,已有人已想放弃,却没有说出来,只有花妃在拼命支持。一刃流最终还是没有赶来,或许还正在赶来。张少英有意救臣钟,姬灵霜也加入了其中,过得几日,众人都无力走动,花妃也倒了,奄奄一息,最终只有放手。
这时一刃流终于赶来了,都愣在当场。从没见过慕秋白一众如此落魄过,吓得齐跪下请罪。慕秋白咳了口血,示意他们救人。花妃躺在地上喃喃大笑,每个人都在笑。还有二十多人不敢起来,慕秋白叹道:“错不在你们,快救我。”一众一刃流还以为是听错了,忙上前为众人疗伤。有了一刃流在作甚麽都轻松了,这三十人皆属百战论道之内,聚在一起足以抵抗千军万马。一个月后众人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臣钟总算是救了回来,趁此服下了菩提丹,身子日益好转。一刃流每日捉来山中野鸡,羚羊,药材为众人补身子。过得七八日,除了臣钟诸多人都已好的七七八八了。这些日子为了疗伤,姬灵霜,柳燕在一旁教他,张少英对真气的运用又精进了两分。是日一刃流竟然找到一处温泉,这些可解决了诸人近两月未沐浴的难题,当下又搬到了温泉附近。一刃流搭建了茅棚,下午竟然下起大雨来,一众人无不赞叹一刃流办事得力。
慕秋白渐渐变得话多了,常常与一刃流说话儿。诸人虽对他畏惧的紧,渐渐也习惯了,甚是融洽。这时臣钟已能说话儿,花妃每日都在一旁侍候。姬灵霜已开始教张少英修习气刃,张少英用心之下竟然颇有所成。众人大难不死,再见到太行山的奇景,当下在山中四处游荡,流连忘返,极是融洽。闲暇之余众人都来做张少英的陪练,三个月后张少英已能运用气刃战斗,对于剑招的领悟已颇为精纯。
这日,闪灵带了冥宗的密函。辽军开始集结军队于燕京向南进发,大量的契丹部族军开始深入宋军内境窥探宋军边防,已有大举攻宋之意。冥宗已从海路接应仙宗,器宗,隐宗北上,并派来西宗助他。让他们深入辽境,去刺杀各州节度使和县令,扰乱地方。张少英没想到他这一闹,竟然闹得两国开战,心中不由甚是后悔。
臣钟骂道:“你这契机可闹大了。”慕秋白问道:“你也这麽觉得”花妃道:“我只是觉得不寻常。”龙隐道:“打仗不是一件小事,我们先去闹他个天翻地覆。待宋庭出兵,以我几宗相助,便不定连燕云都能收回来。”慕秋白道:“你难道不恨”龙隐道:“只需汉人安定,我心亦安。我早已放下了国仇家恨。”慕秋白一笑,闪灵取出了燕云十六州的地图,还有每州节度使,各县的知县姓名册子。许久,慕秋白向张少英道:“你没有这麽大的能耐,而这一战是必然的。宋辽之间,你来我往,这是常事。”张少英摇头不懂。
姬灵霜向张少英讲解了辽宋开国以来的十数次大战,高粱河,满城,雁门,直至近年来的瀛洲,莫州,尤其是威虏骑兵大战,望都大战。宋与辽的战争多年来一直围绕燕云十六州,宋军败多胜少,辽国却也赢得并不轻松。这十六州幽、蓟、莫、涿、
恩怨情仇(17)
慕秋白问道:“宋庭如何”冰仙指着地图道:“宋庭早已诏御河东河北戒备,东路有镇,定,高阳三路部署王超屯定州,前面摆的是巡检使杨延昭,镇州都部署杨嗣,钤辖李继宣,各州县的兵力都在全力戒备。 ”慕秋白道:“这里就全交给你了。”冰仙问道:“该怎麽做”慕秋白道:“这要看宋庭的了。”臣钟伤势未愈,叹道:“几十万人的大战,哎,我可瞧不成了。”花妃笑道:“我在这里陪你。”臣钟竟然发出淫笑之声。
慕秋白向姬灵霜道:“如此盛景你可愿一看”姬灵霜微微一笑,看向了张少英,慕秋白便看向了张少英。张少英叹道:“打仗有甚麽好瞧的”慕秋白道:“这样的壮景不是说能看到便能看到的。”张少英又看向了柳燕,柳燕温言道:“你做主。”张少英还是担忧诸人的安危,转念一想慕秋白恐怕早已安排妥当了,点头道:“那就去看看吧。”慕秋白微微一笑,道:“这是以你全家性命为代价,你想好了”张少英一怔,道:“那我还是不去了。”
诸人皆摇头而笑。花妃道:“一诺千金,你的怎就一文不值。”张少英道:“还是性命重要。”花妃笑道:“你不是不怕死麽”张少英苦笑道:“现在怕了。”臣钟叹道:“弛聘于千军万马之间,这是何等的壮景啊。”张少英道:“人家又不是瞎子。”诸人皆笑。这密室内还有两间,冰仙一路,慕秋白一路各一间,柳燕三人便睡在了外面。
张少英翻来覆去睡不着,姬灵霜闭目养神道:“战场上的经历绝对比你在人间飘荡更加的了解死亡。”张少英叹道:“我已瞧得够了。”柳燕道:“竟然来了,就去看看吧。”张少英叹道:“几十万人在一起打仗那是甚麽情景”姬灵霜道:“你要看到的不是杀戮,而是杀戮之外的东西。”张少英不懂,摇头道:“我只是怕,”姬灵霜道:“金钱成堆,妻妾成群,名动武林,死的不甘心吧”张少英微微笑道:“有点。”柳燕在一旁娇笑。
次日,一刃流送来了辽军的令旗,张少英松了口气,暗叹还是自己多心了。慕秋白直接大摇大摆的进了府衙,涿州节度使出门来迎接。这些个煞神即便是贵族也惧怕三分,他一个部族节度使更不在话下。慕秋白要了出城令,一路向固安赶去。路上不少辽军游骑见了令旗都抚胸行礼,只是这一行人四女三男颇为耀眼,多是诧异。快到辽军大营时,辽兵越来越多,张少英开始忐忑不安,发觉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问道:“这究竟是去那里”柳燕道:“去辽营见契丹皇帝。”张少英吓得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勒马惊道:“去见契丹皇帝”柳燕道:“你别以为一面令旗便可在战场上来去自如,兵荒马乱的谁认识你,人家一句话就能致我们于死地了。”张少英诧异道:“那我们还去辽人不知道咱们、、、”张少英瞧了瞧不远处的部族军没有说出口。
清幽笑道:“便是因为知道,咱们才敢进他的辽军大营呀。”张少英问道:“辽军不是也有高手麽”慕秋白道:“少问多看,一会儿见到辽帝记得跪拜礼。”张少英气道:“凭甚麽拜他”慕秋白微微冷笑道:“想要人家的方便,你也得让人家方便。”正说时,远处百余骑过来,当先一人正是薛里。薛里抱拳道:“数月不见,神采依旧。”慕秋白道:“托你的福。”薛里一笑,道:“圣上在捺钵待见,诸位请。”一行人向东走了七八里,路上兵马簇簇,牛马成群。不时便到了辽营,但见毡帐连营,旌旗招展,外围数不清的兵马巡视,一望无际。毡帐分列两旁,各有三列宫帐军列队,阵势威武,一条十数丈的大道通向远方,望无尽头。
刚进营门即有号角响起,接着一道道传将下去,渐行渐远,一连传了十余道,即有号声回应。但听宫帐军齐声大喝,声杂十数里,比之玄天派天下武道会更震慑人心。这时聚集在这里的辽队已经达到了近二十万,连营数十里。最外围的是汉军和渤海军,每场战斗无论是攻击还是撤退都在最前沿。中间是部族军,均从各地调集而来。最内的便是宫帐军,诸军围成方阵,将皇帝的捺钵围在中间,东西南北各有直道通向,每道各有七道关卡,严密至极。辽国称帝后虽有三京,皇帝却并不住在上京,而是为了承继契丹游牧名族生活而住在毡帐中,随季节四季迁移。皇帝的大帐契丹人称为捺钵,法
恩怨情仇(18)
文武百官近些年来对汉人武学越来越熟悉,但姬灵霜这样以形化气的高深内功却从没见过,都暗暗咋舌,均暗暗庆幸。 慕秋白大闹北营朝廷上下尽人皆知,皇帝耶律隆绪,大丞相韩德让,太后却都只字不提。众人均知这其中的厉害,辽国朝堂之上竟然无一人提及,值营的守官反倒都获了罪。
耶律弘当先进攻,气刃呼啸而来,闪烁极至。滋滋的气流撞击声,两道人影缠绕。身姿威猛却儒雅万千,娇艳有形却如翩翩起舞,刚柔并济之间招式的精妙尽现其中。每一招甚至是每一次内息都算计在内,甚至都不用去看对方的招式,宛似极有默契的知己。在旁诸人皆目瞪口呆,大感武学之神奇。那无影无形的气刃可随意变化,却招招致命,教人难以防范。姬灵霜跟张少英之后心性大变,这时恐怕已后退到十五开外,自不是耶律弘的对手,但耶律弘却不能赢。大臣都知道慕秋白的可怕,人家要来军中行走,竟怕他弑主又不敢不答应。作为一朝皇帝这是难以隐忍的耻辱,但是他也不敢拒绝,于是这一场战斗便成了皇权向百官掩饰皇权尊严的利害。耶律弘的攻击越来越威猛,姬灵霜瘦弱的身子在其攻击下不断闪躲,诸多不明就里的侍卫亲军都暗暗为姬灵霜捏了把汗。这样娇艳美丽的女子,貌若天仙,不落凡尘,若是死在耶律弘手下自是人人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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