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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雨夜杀神这个名字已经冠绝武林了,因为他诸宗联合搜寻。杀神凝视着诸众,皆一一扫过,却没有一丝的恐惧,相反还有一丝的得意,嘴角还带着一丝微笑。像这样的得意是并不陌生的,这是一个杀手能请动这麽多人寻找他而得意。。逍遥凝视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突然问道:“木笼哗众,可有甚麽感想”杀神看向了高高在上的逍遥,不屑说道:“你在得意,一个胜利者的得意。”逍遥问道:“人的喜怒哀乐一定要隐忍才是好事”杀神应道:“你我信念不同。说再多也不能改变甚麽。无论是谁,你们都应该知道,作为一个杀手,生命对于我来说,它早已死去。”诸众都在叹息,自知道杀神的杀手身份,他们便知道从这个人嘴里是问不出甚麽的。像这样的杀手,经常是受雇于人,或者臣服与一个组织。越是杀人的人。越是接近死亡的人,便越能知道死亡最可怕的地方,一旦看到了,死亡也就不可怕了。上官蝶舞起身向逍遥一揖,走到一个端着木匣的南门随属面前,瞧得出来,这麽重的剑在他怀里还是有些分量的。如果杀神成为过去,那麽此刻幽澜剑又该重见于世了。

    当上官蝶舞弱小的身躯端起了幽澜剑。诸人终于见到了幽澜剑的真实面目,七尺剑体。一尺剑柄,势大磅礴。古朴的花纹,深蓝色的晶莹剑体,金黄色的花柄,即绚丽又不失大气,令人赞叹。杀神盯着幽澜剑眼神冷峻起来。作为一个杀手,他早已将性命交给了剑,此刻剑竟不在手中,他活着跟死了也没有区别,但只要他想活下去。他就得重新拥有幽澜剑。上官蝶舞看向了他,说道:“能够运用幽澜剑这是你的福气,你想要回剑,可以,我花十万两黄金,请你去将雇主的人头提来见我,怎样”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向了上官蝶舞,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美丽女子,这样的话语说出来总令人惋惜这美丽的瑕疵,连张少英都忍不住着目。杀神眼神一亮,冷笑道:“你们就这麽相信我真的会去将雇主杀了”上官蝶舞应道:“作为一个杀手你可能没有弱点,但作为一个人,你有个最大的弱点。”杀神看向了幽澜剑,眼神一松,赞道:“不愧是刃宗后人。”上官蝶舞说道:“我给了钱你不算失信,你若不答应,我就毁了了幽澜剑。”

    在座均吸了一口冷气,诸众几多是爱剑之人,剑之风雅,剑之利弊两面,尤其幽澜剑这样的神兵,岂是能说毁便毁的。可幽澜剑本是刃宗缔造之物,上官蝶舞毁了幽澜剑旁人也无话可说,而这正是杀神最致命的弱点。毁了这把剑等于毁了杀神,只因他对幽澜剑倾注太多,人剑合一,剑亡人亡,尽管这是个很荒唐的做法,但作为一个剑客,无论是敌是友,这样的信仰是值得每一个人去尊敬的。杀神没有犹豫,作为一个杀手,犹豫往往也是最致命的。上官蝶舞说道:“器宗有一把大缺剑,我可以借来为你所用,你能活着回来幽澜剑依旧是你的,你若不能活着回来,幽澜剑便会有一个新的主人。杀神知道,尽管这是一条不归路,但他竟然决定了便不会去犹豫,这是他作为一个杀手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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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7)
    逍遥城为此吊唁三日,作为逍遥城的主力战将,莫峰的威信亦是极高,待人诚恳,恩怨分明,为人中君子。 这日晚间逍遥派人送来帖子请张少英过去喝茶,邀请的还只是他一人。张少英竟不回礼,打发了赏钱,说道;“我堂堂纵横派岂是逍遥城呼来呼去的,想请我他自己来便是了。”内侍报了回去,逍遥闻言哈哈大笑,于是逍遥亲自来了仙侣山庄。张少英正躺在美人榻上,纵横卫在一旁侍候,姬灵霜与柳燕为他全身按摩,极是享受。逍遥一进门便说道:“你小子也学会趁势压人了”张少英慵懒说道:“你叫我去定没好事,还是你来为妙。”逍遥说道:“你不知道这样是很容易得罪人的麽”张少英道:“巴结我还来不及,得罪了你你也得咽下。”逍遥无奈摇头,笑道:“不必多说,明日随我去天台山,给本主做一回保镖吧。”张少英说道:“帮你是可以,不过得要些水酒钱。”逍遥说道:“好说,拿你的那五万两黄金退你便是。”张少英摇头道:“那是恩怨钱,你这般退了我,沾亲带故的可不好。”逍遥问道:“你想怎样”张少英道:“这钱你自己出吧”逍遥说道:“我的钱也是从府库拿的,有何分别”张少英道:“我只要一文钱。”逍遥闻言哈哈大笑,就此去了。

    姬灵霜与柳燕本以张少英会询问二女,张少英竟然默不作声。若不是二女有言在先,按摩可以,却不许动手动脚,否则张少英恐怕又犯毛病了。次日张少英准备妥当,带了三卫跟着逍遥坐了蝴蝶翅去了天台山。天台山为佛教古刹。亦为禅宗之一,乃是禅宗三宗之一。这三宗虽分派别,但都以外传入,以内而成,天台宗,华严宗。亦为其中。天台山悬崖峭壁,石梁瀑布,锦绣绝伦,杜虚中依然只身一人,却带来了云梦楼的契约,逍遥收了,杜虚中向张少英笑道:“你这个大香饽出来可比这位更有魄力了。”张少英叹道:“上了贼船,下船却难了。”突然想到此语甚是失礼,逍遥城的恩惠又岂是能说得清的。又说道:“上了这贼船便也不想下来了。”杜虚中哈哈笑道:“今日不谈人事,只谈风月。”天台山最出名的便是石梁瀑布了,得天独厚,浑然天成,鬼斧神工。一路上杜虚中与逍遥畅谈诗词,便似两个相视多年的好友,张少英虽有心接洽几句,意虽到。却全没二人那纵览天下,气吞山河的气韵。张少英暗自叹息。二人俱是领略一方的枭雄,又岂是他这样所能比的。张少英知道他要学的还很多,有姬灵霜柳燕在,张少英暗想到时自己也是如此光景,那是何等的气势,不由心血澎湃。

    天台山极大。一天是瞧不完的。这里逍遥亦是第一次来,于是二人夜间便在山间歇息。面对如此绝景,张少英突然后悔,若是与二女在此畅游那是何等的快活,想到此。张少英便让三卫送去了笔笺,三卫也没有问,趁着夜色去了。知道纵横卫的性子,张少英也没有阻拦。次日醒来,纵横卫便去国清寺买了素斋,还有天台山的云雾茶,自是令人赞不绝口。三人便在崖顶摆了案桌,一番畅谈,张少英瞧着二人,心中感叹。这二人各领一方,位高权重,此刻逍遥虽腰缠万贯,逍遥城却有顷刻崩塌的危局。南门,杜虚中,逍遥城无论靠向谁都不是去处,逍遥城何去何从,这是一个沉重的抉择。想到自己的一身轻松,张少英深深明白,该是他还人情债的时候了。三人一路下山,张少英总在奇怪,为何两人总有说不完的话,意入其中,连张少英在一旁都忽略了。这时阶下上来一个仆人,递上帖子请张少英去赴宴,发帖之人姓潘名阆,张少英是不识得此人的。

    逍遥与杜虚中却是大感惊奇,潘阆历经太宗真宗两朝,才高八斗,却疏狂放荡,太宗赐的进士很快便被追回,却不思悔改,又参与太祖党欲立太祖之孙赵惟吉而被真宗诛灭,潘阆却凭着一身武艺逃了,后被东门抓了回去,真宗皇帝又赦免其罪,为报皇恩,潘阆为朝廷效力三年,自此辞官游历四方,故被称为逍遥子先生。像这样的豁达之人,随性而行,亦是性情中人。而此人最出名的地方在于他是华山守正道长陈踏法之外唯一一个受到道家隐士陈抟老祖传授武学的外家弟子,算起来还是守正道长的师兄。陈抟老祖道学高深,武艺非凡,所学极多,不过潘阆究竟学了些甚麽却没人知晓,这些年他四处游历,行侠仗义也从不用自己的名字。当逍遥向张少英说了这些,陈抟老祖他倒是听柳天波,姬灵霜讲过。身为老祖的徒弟,自不是凡人,这样的高士倘若不见,怕是人生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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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8)
    逍遥与杜虚中到是懂了,皆微笑。 张少英问道:“何解”逍遥笑道:“人家是来告诉你,你敢造反,他便会找你的麻烦。”张少英无奈摇头,说道:“你若要造反,我岂能事外”逍遥颇为赞许,问道:“怎样你想不想做皇帝”张少英倒是一愣,倒是从未如此想过,叹道:“我非天命,岂敢奢望。”杜虚中道:“你还不明白纵横派的可怕之处,除了庞大的号召力,还有他背后最少百年的庞大势力,你若真想做皇帝,并不是不可能。”张少英神色一紧,他知道杜虚中说的并不假,苦笑道:“我已知足,便是玉皇大帝也不做了。”杜虚中闻言,故作皱眉道:“怎麽觉得有一丝不思进取之意呢”张少英笑道:“再向前走,怕是真的得做皇帝了。”说罢,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三人一路下山,正见柳燕姬灵霜,司马慧玉三女前来,张少英忙喊了一声。杜虚中与逍遥瞧着诸女都不免心思起伏,倒是暗叹张少英竟然能把持的住,总有些令人惊奇。一见面,姬灵霜笑问道:“家花不及野花香吧这一晚可有坏人”张少英笑道:“山间野花不忍采摘。”司马慧玉三女皆是绯红,好在戴了面巾,否则真是羞于见人了。柳燕无奈瞧着二人,脑中亦闪过三人同欢的场景。张少英将刚刚见到潘阆说了,姬灵霜笑道:“陈抟虽两次入朝,却对宋庭期望有加。身为他的弟子这又有甚麽稀奇”张少英问道:“跟南门有关”姬灵霜莞尔一笑,道个万福儿,赞道:“夫君好聪明。”张少英不禁哈哈大笑,柳燕却听出了张少英的担忧之色,问道:“你在担心甚麽”张少英暗叹柳燕体贴入微,问道:“陈抟能否代表道家”柳燕道:“道家散乱,又为武林所忌讳。但儒释道组,领袖一方,当为所虑吧。”张少英叹道:“我就知道,一出逍遥城便没好事。”姬灵霜道:“拿出小阴子的厉害来。你便是把天捅破了。咱们也能把它补起来。”张少英无奈苦笑,说道:“山间美景,携美纵览,诸位美丽的女子可有惬意”

    柳燕诸女除了姬灵霜都没来过。姬灵霜笑问道:“老山重游。夫君可有兴致。”张少英笑道:“有美女相陪。便是茅坑他也是香的。”诸众都大笑起来,似乎张少英泼大粪的毛病还未改去。这看似不堪起念的下三滥,诸众每每想起都心中排斥。或许这正是它的可恶之处了。于是逍遥与杜虚中又一次上山,如此二度重来的意景确是余众不同,令人感慨。诸女身份高贵,这时聚齐全因张少英这样一个其貌不扬,乞丐出身的下三滥,总令人惊奇不已。

    山路漫漫,诸众畅谈诗词,如此佳女相伴,总令人难以自制,纵欲情怀。到了山顶,瞧着山下的褴褛壮景,不禁感叹自然之神奇。诸众在山顶四处游荡,不一会儿陈诗语前来请张少英一叙,柳燕姬灵霜笑着避开,张少英只感三女定有要言,去见了。上官蝶舞与司马慧玉皆坐在崖边的大石上,张少英来了二女也不行礼,张少英不客气的坐到了一旁。他虽无贪欲之念,但三女清丽脱俗,张少英每每瞧在眼中都赞慕不已,与三女独处时总有些顾忌,又有些害怕。

    张少英的性子向来不惯文韵中的婉转托词,诸女自小教习,从不失礼,本欲倾心相谈,然而女子的矜持一时令三女又不知如何开口。张少英正是不解,陈诗语轻叹一声,说道:“没来之前,我便一直在想,以公子的出身,我等倾心而来,定为君心,从没想过你竟是如此情义之人,实乃我等小瞧了。”此言一开,另二女对陈诗语便感激不已,暗叹她身为隐宗都有一股不溺于世的执念,总是胆子大些。张少英一直不敢对三女失礼,竟是心中担忧自己一时忍禁不住,负了柳燕与姬灵霜的一片真情,又以礼为行,与诸女之间便多一丝隔膜,另三女不敢逾越。此次前来,却是上官蝶舞提出来的,诸女竟叹服张少英的情义,亦惊愕他的年纪,竟脱不了稚气,又能执心而上,与姬灵霜柳燕的天作之合令人羡慕不已。以纵横派在武林中的地位,菩提花的神奇,诸女奉命倾心而来,再与张少英相处,叹服之间,都对张少英都倾心不已。然而张少英明明有所动,却不肯表露,令三女甚是尴尬。诸女都是黄花大闺女,这样的挫折也只能令她们退缩。

    见陈诗语真情流露,张少英忐忑不安,叹道:“我的性子你们也知晓,以前我总在想,处在利益之间,强



谁主沉浮(9)
    三女静了一会,上官蝶舞长叹一声,说道:“或许你是对的。 ”张少英笑道:“偏偏我行事总是不对。”这一番玩笑,三女都松了心绪,陈诗语笑道:“看来该是我们走的时候了。”张少英心中不免有一丝失落,说道:“人海相识,少英愿与三位一成朋友,今生不过。”张少英这一提议倒是令三女略有惊奇,倒是司马慧玉心头一苦。上官蝶舞先起身一揖道:“张公子身娶两妻,旷绝千古,今日男女同友,又去世俗,实在令人赞叹,今蝶舞愿与公子成友,今生不过。”她这一说话,陈诗语也只得起身,然而父命未成,心中又是窘迫,只得一揖见礼,说道:“愿与公子成友,今生不过。”正是这般决绝,三女才想起剥除利益之后的张少英,然后瞧见了他的体贴,自省,知足,至诚,突然发觉这些平日看似不经意的竟是如此真实,只是张少英的言行并不符合她们的观念,这一刻才瞧见了张少英的好。司马慧玉没有动,她还在奢望,她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这些每与张少英相见一次,她便瞧得越清楚。来的时候,张少英的一切药宗都搜集了情报,那时她便对这个男人好奇,赞服。后来在浃江相遇,更令她相信这是苍天赏赐的缘分。来时父亲,各长老便都在劝她,她已不计较张少英已有两个女人,男子一夫多妾亦是常有,她知道这一礼,她与张少英之间便难以再进分毫,心中除了委屈只能潸然泪下。张少英一直在等,司马惠玉一直在哭,他虽心有怜惜,却不敢上前一步。甚至一语相劝。看尽了人性,当断不断,张少英竟心意已决,便不愿再负妻子,心中只能惋惜。

    许久,司马慧玉起身盈盈一揖。却没说话,模样儿凄楚可人,哭着掩面而去。姬灵霜与逍遥,杜虚中便坐在路口的石上,黎姜与三女的随从武功都不低,运起内力,张少英所言诸众都听在耳中,均对张少英年纪轻轻有如此心性惊叹不已。黎姜上前拉住了司马慧玉的手,眼见小姐如此失态。也不禁泪下,却又不知该说些甚麽。上官蝶舞与陈诗语这时也才发觉,三女之中唯有司马慧玉用情最深了。上官蝶舞暗自叹息,说道:“竟是如此,张公子我也要告辞了。”张少英叹道:“姑娘授功之恩,不敢有忘,惭愧不已。”上官蝶舞微微一笑,说道:“竟与公子相识。挚友如此,蝶舞该庆幸才是。”当日上官蝶舞传授张少英飞天乘龙斩时。张少英只想用以击败慕秋白,事后终知自己欠了冥宗一个大大的人情。实则姬灵霜身上的武功他便学不完,他自己也不知为何自己一时冲动,便受了飞天乘龙斩。他急匆匆练成,即震撼于它的霸道,这看与自己使全不是一回事。每一次内息,每一丝变招都不可有丝毫差错,飞天乘龙斩太过追求华丽完美,实则上当日张少英使的飞天乘龙斩虽然威力无穷,却拙劣不堪。全凭着一身内力硬使出来的。毫无章法可言,无论是气韵,还是霸道,华丽都少了六分。

    张少英叹道:“咱们还是别客套了,蝶舞姑娘的馈赠在下感激不已,此生不忘。”上官蝶舞笑道:“说不客套,你自己倒先客套了。”张少英一愣,大笑道:“不错不错。”陈诗语叹道:“诗语无以相送,只盼张公子莫忘了才是。”张少英摇头道:“这麽漂亮的小娘子都能忘,那他一定是傻瓜。”陈诗语脸色一红,不敢去瞧张少英,这小娘子虽是非下流之语,但从来是武林人士调笑女子的口吻,是以令人不堪。张少英待三女一向有礼,忽然无礼倒令二女不惯起来,却生不起气来。张少英话一出口,一怔下便释然了,说道:“在下一向粗俗不堪,可有辱二位姑娘的清誉了。”陈诗语道:“人前人后你注意些便好了。”她们这时竟已有心意结友,便无所故意,瞧上了张少英的至情至性,二女亦有所领略,陈诗语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出言如此,话儿刚出口,已是羞得撇过身去。张少英见状哈哈大笑,说道:“那三位还是留待一些日子吧,南方山色,美友相伴,可惬意的紧呢。”上官蝶舞微微摇头,笑道:“这里有北宗帮忙,我们留下也做不了甚麽,日后有空,还请张公子一家来长白山做客。”张少英道:“素问长白山天池盛景,在下此生有此殊荣,一定不负姑娘美意。”上官蝶舞一笑,向张少英道个万福儿,径自去了。陈诗语瞧了张少英一眼,从腰间解



谁主沉浮(10)
    诸众一路下山时,逍遥城已在山下备好了马匹。 飞翅虽快捷,却并不是最安全的。其实翱翔天际的感觉并不好,人类几千年的脚踏实地,踩在大地上更令人安全。一行马不停歇的向云梦楼去,柳燕从没去过这样的不堪之处,然而见到了琴妘的韵丽,及其被人左右的命运,总是令她有一丝同情。如今甚麽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了约束。

    云梦楼的娇艳锦簇,展示着美好。处处飘香,淡而不浓,清谈雅然,处处鲜艳,丽而不俗,这样的高雅之处,全不同于那些妓院私妓。对于男人来说,这样的锦绣之处,便是男人的天堂,流连忘返于此也就不足为奇了。琴妘确是一个能手,今日将二十八楼的姑娘,龟公都叫了来,足足近千人,分裂云梦楼内院。云梦楼是以庄园改建的,千来人聚集,有条不序,令人称奇。最先的是云梦楼的三百姑娘,每个人都是千里挑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稍稍打扮起来亦是清丽脱俗,一掷千金更是不在话下。即便是那些次等的姑娘,学识亦不差,偏偏他们出身贱籍,一入此行,今生难以翻身。这里说得好听些叫青楼,说得下贱些便是妓院,偏偏那些所谓的大男人却对此流连忘返,那股道貌岸然,衣冠qs之姿亦只是令人作呕罢了。

    云梦楼的所有人都瞧着逍遥,这个两浙的黑d霸主竟然成了她们的新主子,除了惊奇,更多的便是安全感了。这里的每个女子都姿色脱俗,却又带着一丝媚气,一众男人瞧在眼中不免心绪起伏。逍遥一进院,诸众都跪了下来。逍遥笑道:“何必多礼。”一众齐声道:“愿今后为逍遥城誓死效力。”逍遥点头道:“诸位请起吧,竟是一家人,逍遥城也是一条不归路,谁想退出便只有死。”诸众均是一寒,然本期盼甚许,逍遥此言俱失望不已。逍遥又道:“话是要说清楚的。今后云梦楼不再有龟公,一律侍从皆为侍者,此外一切均由琴大美女做主,但有不服者,便只有死了。”逍遥城一向疼惜女子,宣扬男女平等。逍遥更是讨厌龟公这个称呼,亦对云梦楼的姑娘都有一份同情,然而几百年的世俗并不是逍遥城所能撼动的。琴妘上前说道:“云梦楼势单力孤,还盼城主多多怜惜。”逍遥说道:“家有家规。法有法规,云梦楼该怎样便怎样,你只要不亏损向我要钱便好了。”琴妘一阵苦涩,说道:“我知道该怎麽做。”逍遥点头说道:“你还有甚麽可招待的”琴妘说道:“不是甚麽山珍海味,却都是姐妹们的一番心意。”逍遥笑道:“云梦楼的女儿红可与众不同啊,今日正想尝尝。”

    席上都是云梦楼的头牌亲手做的,糕点酒水甚是杂乱。逍遥席间不住谈笑,全无城主架子。但琴妘与段坊主却很清楚,这个男人一句话便能决定云梦楼的生死。然而逍遥城真的接纳她们麽。这样的答案是否定的。张少英也看到了席间的虚伪,然而与逍遥城的安危相比,是容不得恻隐之心的。逍遥巡视了云梦楼,并没有说甚麽,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琴妘突然冷下脸来。这些日子担惊受怕够了。琴妘突然也开始厌倦这样的日子。可云梦楼是月姐的心血,很多人都忠心不二,她也不得不去顾及。见琴妘不甚高兴,段坊主说道:“绝望只能令自己更绝望。”琴妘叹道:“或许这便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吧。”

    逍遥没有多呆,路上与杜虚中辞别。径回逍遥城。半路接到逍遥城密令,杀神死了,他的头颅和大缺剑都送来了逍遥城,还有三具逍遥城坛主的尸身。对于这三个坛主,消网已查探多年,一个是南门的,另一个或许是天复的,另一人尽管没查出甚麽,但他们都向城外出卖过情报,所以逍遥这次派了三人前去盯着杀神,这样的结局也是逍遥早已预料的。有杜虚中在,杀神已经不重要了。尽管知晓逍遥城与杜虚中不过是虚情假意,然而逍遥,姬灵霜亲临云梦楼,无疑是在向南门挑衅。

    唐玉是坐不住的,于是他在风山渡截到了杜虚中,三招气刃便将这位青龙令主击杀。这样的结局总是令人吃惊,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个看起来文邹邹的唐玉,手段竟是如此狠辣。杜虚中一死,他背后的组织只会缩得更紧,很难再寻到端倪。但是次日临安城永祥客栈,杭州谱计柜坊,绍兴元泰赌坊,两浙接连发生近百起被屠杀的惨案,官府悬赏吉凶,一时两浙满城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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