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哦,怎讲”步庭故作不解。
胡道说道:“世间之百态自然皆有其存在的身份,即似阴阳,竟有分离,亦有融合,至有相辅相成。从古至今,朝廷与百姓之间,武林是从没消失过的存在,不剿不安,但剿不尽,诸位深知其中之弊端,更知即便成亦不会长久。”在场诸众皆感不快,如今南门的信仰已渐渐模糊了,信仰可随着时势而改变再也不坚定了,这样的南门,这样的信仰,他们又如何去追随
南门大正司上前一揖,说道:“南门重组容易,但若信仰如此而变换,我等又究竟处于何处何地还请门主三思。”胡道摇头说道:“信仰的坚定是需要正确的目标,如果信仰的本身就不适合形势,改变他难道不好吗”七正司上前说道:“敢问门主,如今之南门又该如何改变”胡道还礼,应道:“历史的证明足以明事论道,竟然剿与安都不适合,和即是当前可行之法。”南门诸司皆惊叹不已,竟然要他们与仇恨了多年的武道言和,这样的言论若非胡道说出,已是指责之声腻耳了,帐下一片窃窃私语,早已失去了肃穆的严谨。
十八副司说道:“朝武之间,和虽上策,行之却难,变故甚多,故常不为所取。朝武之仇恨便如人伦早已腐骨蚀心,无法信任,此中之辩论延续何止千年门主此言属下认为大大不妥。”他这一说,众正副司反应甚大,却不敢有过,极是忌惮何进,而这一切却早在胡道的预料之中,即便是一向支持胡道的郭晓亦出声认为这样的信仰不可行。胡道只是一言不语,待众人吵闹声语渐歇,诸司才静静看向端重若无的胡道。有些明白人已渐渐领略到了胡道的脾气,如此神情恐怕一切皆在他预料之中。
见诸人不再言语,胡道说道:“诸位有言相议即可趁早说明,否则一旦成事,亡羊补牢,回势晚矣。”郭晓说道:“以门主所见,朝武言和方为天道自然,亦知朝武自古即是不共戴天,朝武之对立虽杀戮甚重,然朝武之对立难道不为天道自然”胡道点点头,问道:“以你所言,确实不虚。但我个人认为,天道不过是没有规范约束的虚迷之境,而天理才是人伦法度之所在。”在场一众听在耳中均细细思量,然如今深陷杀戮之中的南门早已失去了儒家光明焕发,昂然向上的新意。
十八副司问道:“敢问门主何为天理”胡道答道:“儒家之六德,六行,六艺皆在人伦理性之上。理为正,正为明,明为尚,正与理皆是光明所
风云际会
洪州为江南路总治,南方繁荣之地,人杰地灵,人员众多。 药宗大长老陈琦的大弟子栾竹正当壮年,作为朝廷通缉之人,栾竹平日在人前皆带帷帽行事。走过喧哗的大街,渐入湖边的山林之中。即便腊月,南方的冬日依旧暖和。作为陈琦的大弟子,蜀地“三阁回春楼”的二号人物,世人更多的只记得栾竹的医术,从不知晓其他,蜀地百姓人称医圣。一身白衣如雪,端详有若,眉宇间流露着和谐可亲,慈善度世的风韵。
此次药宗秘密踏入福建路,洪州自是首选。一处之根基莫如顽强的钉在这寥寥众生之间,方能让朝廷有所顾忌,亦能有安身之处。如今各宗基业在南方消弭殆尽,但人力还在,栾竹此行即是为了联系本宗主要之人,分散整合再起。不远处同是一人鬓发高筑,白衣如雪,银丝杜鹃纹饰,颇有一番文士之清雅。但即便是一个背影,以栾竹对医道的精深,此人必是一个女子,但令他惊奇的却是,此人竟然有男女的两种气息,究竟是修炼所致,还是天然自生,他可从未见过。清雅婀娜的背影却隐藏着让人难以察觉的戾气,那是淡漠生命所展现的气息,背倚长剑苍白如雪,杜鹃纹饰,更添风韵。
栾竹驻足而视,他发觉他无法去看清这样一个人,或许只有触体的试探才能让他一探究竟。那人站在路中央显是等人,栾竹不愿多事,是敌是友,他该保持低调。当他再起步时,那人说道:“前进一步即是死门,后退一步即是生门,我等你许久了。”声音清脆温和竟然是男子的声音。栾竹心思凛然,问道:“你是谁“那人突然气息一变,叹道:”你一看便知是个好人。“栾竹从这不男不女之人的声音中听出了邪气,应道:”你一看便知是个坏人。“那人气息一沉。说道:”坏人杀好人,永远的对立,事理分明,你该上路了。“言毕,但见背后苍雪剑凌厉出窍,亮光闪耀,如蛟龙出海。势如惊鸿。
一瞬间的交融,极致的身法。栾竹亦是浑身一震,苍雪剑豁然回鞘,只留下生命嘎止的人轰然倒地,躯体挥发,散发着如满天繁星齐耀的星光璀璨夺目。不远处那人嘴角亦是溢血,药宗常年以药相伴,故而一身毒气久聚于身,须得药宗特有的解药方能镇住。一旦身死,即是灰飞烟灭。万般毒气散发,无药可治。那人口虽溢黑血,却情不自禁叹道:“曼陀罗星”有趣!“昂然的身影,难以辨别的男女之性,昭示着此人的奇特。
宋朝东京皇城翰林学士院内,宋朝皇帝赵恒居案上座,座下新任宰相。工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王旦,参知政事王钦若,冯拯,三司盐铁副使丁谓等近臣肃立。尽管皇帝赵恒批了寇准辞去相位,但寇准却无异言。甚至似乎早已料到。虽说皇上对寇准有了犹豫,但当今朝野又如何离开得贬其知陕州恐怕也是个幌子。以当今朝局,当以南方为重,有心思的大臣自是乐意。寇准出朝正好为他们挡住那些猖獗武道,而他们正好以此为根基,不让其再有复相之机。
朝局讯息万变,自贬寇准以来。赵恒心中极是不快,竟舍不得亦犹豫,同时对这个新宰相有诸多期望。自他将全权事交予胡道,讯息之间,南门聚众天台山,自此大白天下,赵恒竟是惊讶又是担忧,十数万人聚集,再以逍遥城及各宗局势,大宋朝半壁江山危矣。
赵恒放下手中的奏章,说道:“南方乱势已续弦待发,众卿有何良策“参知政事冯拯上前禀道:”以微臣愚见,胡先生此举犹如开天辟地,成则成,失则朝廷危矣,权衡利弊,臣以为该收回全权以朝廷节度,竟是防范亦是仰止。“赵恒摇摇头,意味深长说道:”朕竟付胡先生其权事自有分寸,大战方开,朝武之战不可避免。且政令竟出,朝令夕改,亦不可半途而废。朕竟有心,众卿若顾忌,朕亦不勉强。“赵恒如此一说,群臣俱震,看来寇准知陕州是假,出南方为实是真,否则怎见皇上如此决绝。当下群臣皆拜服在地,齐呼愿誓死效力。
赵恒满意点点头,出声赐起,向王旦问道:“王卿新任,可有何良策“王旦恭敬出列,说道:”启奏圣上,以臣所及,圣上有如此之气度,臣等敬服,亦为此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恒满意说道:”朝武大战在即,以当今局势,王卿但说无妨。“王旦躬身领谢,言道:”臣初在此,曾得寇知州数言,朝武之根本乃是世代相传水火不容之人伦和从未停歇的杀伐以及变数,剿与抚都非长久之计,且变数甚多,唯有和才是平和之法。“寇准已出朝,听得王旦此言,王钦若亦是心中不快,更以此言,想来今后恐怕并非同路。若非自己使皇上对寇准有了疑心,何来他王旦为相,即上前喝道:”朝武言和,文武不分,宰相一权国事,岂可儿戏“知王钦若瞧不起自己,王旦心有不快,知道此人非彼同路之人。他向来心思缜
风云际会(1)
洪州城内,喧哗的城市掩盖了踪迹,在这复杂人群中,大隐于市对于诸宗来说已是精纯熟道。 厢房内药宗大长老陈琦仿佛老了许多,一旁的二弟子徐德厚亦是神色悲寂。自小熟识医道,见惯了生离死别,即便是骨肉至亲,悲伤的泪水似乎早已流尽。静静的肃立中,陈琦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与悲痛,为了药宗的基业,为了医术的发扬光大,为了救死扶伤的传承。药宗长老的高位非一日所成,他们所经历的是常人难以承受的。陈琦乃药宗五大长老之首,靠的便是对于医术的刻骨钻研。为此他抛弃了他本该拥有的人生,他没有子嗣,于是栾竹与徐德厚即是他这一生的期望。为此他倾尽了所有,而两个弟子也没让他失望,不过中年即入阁回春楼三医之列,医仙栾竹,医圣徐德厚,药王陈琦,这是何等的荣耀。如今面对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陈琦竟有不甘,亦难以相信。然而检查伤势,却令他更加惊奇。凌厉的内力当胸入体,却没有伤痕,只留下皮下殷红的血红。栾竹五脏六腑皆碎,以其伤势断定,非得以利器激发内力方有如此自上至下的庞大伤害。如此伤害陈琦虽见过不少,但能使出如此凌厉绝杀,势如化境,精纯浑厚的招式却是他第一次见到。而能使出如此精纯的招数当今武林中大有人在,究竟是何人下的手亦不得知。
一旁的徐德厚早已查探了师兄的躯体,其见识亦与师父相同。“人剑合一,势不留痕”徐德厚说出了这两句话。陈琦点头吩咐道:“此事先不必声张,将此一切陈禀门主,当前所行不变,明日本宗即有援助。”徐德厚领受,转身去了。这一刻陈琦终于流下了悲痛的泪水,再多的沧桑也抵不过活人与死人的距离,一步之遥却是天人之隔,再不复相见。
栾竹被杀的讯息传到纵横门。张少英当先与左右二使商讨。陈琦对于栾竹的一切都写的极为详细,连伤势都做了明确的描述,并附上了伤势图纸,字里行间显是在颤抖中完成的。左子心与右子行一一观看,未及思索,左子心说道:“人剑合一,势不留痕”高手!”右子行应道:“栾竹号称医仙。外人只知其医术奇高,却不知其凤指的造诣更是臻入化境。其指功再以药宗的药理配合。天下间能挡住他一招者寥寥可数,能有一击毙命,甚至没有反抗余地,且是正面击杀,如此高手,必定不凡呐!”张少英说道:“本门中能有势不留痕之人恐怕不下十人,但以大长老所言,恐怕无人能有如此精细。”
右子行应道:“如此的决绝,如此的不留一丝余地。此人非杀手所不能。”张少英疑道:“你何以确定为杀手所为”右子行应道:“直觉。”张少英摇头说道:“人命关天,岂可儿戏”右子行说道:“虚实如何,本使不敢妄测。不过此人必定会再出现,如今越冷静沉默,越能发现疑点,大肆探查也将是徒劳无功。张少英甚觉不妥,担忧说道:“如此大将被杀。难道我等皆不作为”左子心说道:“人家堂堂药宗大长老岂是泛泛之辈,人家来报没有任何要求,据实禀报,其中之老练不可小觑啊。”张少英问道:“此事与南门如何”右子行应道:“有此可能,不过猜测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虚的。各宗稳定在即。我等断不可为此一事便乱了方寸。”
张少英感叹说道:“莫大哥是如此,如今栾师叔又是如此,越是看似无解的事情,只需你有心,自有收获。”左子心说道:“费心费力非是上策。”张少英昂然说道:“我与你们不同,有仇必报,传令。各宗斥候汇集,我要将福建路查得一清二白,即便他天上飞的,亦能有所痕迹。”左子心与右子行相望一眼,左子心说道:“此事并非不可行,但能收获多少却是运气了。诸宗搜集,声势虽浩大,但要在茫茫人海中寻出此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张少英说道:“我需要的是凶手的讯息,我愿赌上这一回。”右子行忧道:“此事是否该向尊夫人商讨一番”张少英眉色一紧,冷声说道:“在本门尚未出错之前尔等该清楚自己的位置。”左右二使皆是一凛,如此气势倒是难得,二人也难以反驳,只得躬身请罪,张少英也客客气气的还了礼。
张少英续道:“当前朝武皆在调整,如此顺其自然,一旦成势,其形式会更加惨烈,该有所动作才是。”左子心说道:“当今纵横门列势初成,不易大动干戈,不过冥宗之主大展神威,锋芒展露,如此惊天战绩必将引来南门倾力一击,此为当前所在。”张少英却问道:“你们了解慕
风云际会(2)
林彬虽在外围,且有五十名随属,防范之心不失,三面围攻他却只能援助其中一方。但大少司命,战神三派却未下杀手。仙宗四派高手联手,亦在诸众全力围歼慕秋白之时,以仙宗的根基恐怕结果已不必去猜测。林彬最出名的或许并非他的剑,而是四大隐士之一林逋正是他的二叔。如今叔侄阵营不同,且林逋与仙宗少司命的感情更令武林中人惋惜。在南门四宗中林彬是最为人熟知的,林彬的武功皆是林逋所教。林逋素以孤高自好,不慕荣利,性情恬淡,而被隐宗视为四大隐士之一。武林中虽盛传其与仙宗少司命有一段情感纠葛,却甚少知其内幕。林逋以其在居处植梅养鹤而闻名武林,人称梅妻鹤子先生,其义以梅为妻,以鹤为子,及得隐宗诸士敬重,且年不过五十有二即有如此声势,亦为一代高杰。其所创的“梅鹤双青”以梅之孤高,鹤之闲逸而名扬武林。
林彬自得“梅鹤双青”真传,再以剑相辅,其高雅飘逸更添韵色。林彬一出手即是一招“众芳摇落独暄研”乃是林逋所作山园小梅一诗中的第一句。这一招即是飞天而出,为长远之招,其高雅飘逸风韵之间,剑招之精纯,亦是返璞归真之象,将破绽掩盖到极致,臻入化境。且表象如此,内蕴却已大相径庭,为武道之广大,不为诗意所左右。如此年纪即有如此成就,身为南门一宗之主也不为过了。在儒家中能够堪破武道,尚有如此修为,已是屈指可数。其原因在于儒家的思想局限了武学的全心为用,故而能够有如此成就的人恐怕早已脱离儒家本心,非是儒家所谓的正儒,而是武儒。
宇文流夙没有还手,林彬只得撤剑回鞘,已知其意。如此一来退即是败,不退却又陷入其计策之中。进退两难。作为深受儒家典学教化的祈诚之人,人前当先失礼是有为君子之实的,为此他们甘愿献出自己的性命,林彬即是这样的人。人前有礼,先礼后兵,这是南门所有儒家学子所秉承的根基。林彬一退,宇文流夙即飘然而下。飒爽一揖,说道:“一恩还一报。今始再相来,以四对四,胜者留,败者退,自此不相对,请人吧。”林彬暗叹好锐利的风姿,竟然不留一丝余地。依林彬的性子他是可以拒绝的,他有这样的魄力,但更吸引他的却是。这一战无论胜负,双方之虚实有较,且胜负条件丰厚,以潘阆,朱自英,玄真道长三人对上仙宗四大派,这是何等的豪情。虽无绝对的胜算。却有实力相较一番。作为主上,引身作则,这也是南门随属及属下内心所期盼的。
仙宗大司命齐嫣然缓步而出,一身白丝袍亮丽如雪,婀娜的身形,温文尔雅。眼韬暖光,竟有女子优柔之美,亦有巾帼不让须眉的魄力。而面巾的背后,那般容颜究竟如何,亦只能在想象中。尽管大出意料,但潘阆,玄真道长。朱自英皆是为助朝廷而来,身在武林即便有弟子死在纵横门下,他们也不得不顾忌。竟然出世涉尘,必有其决断,恩怨分明,非是寻常的武林争锋。潘阆一抚长须,大步而出,挺身一揖,说道:“请了。“这番说打便打,其逍遥子的名号自是非虚。但见潘阆疾出,掌间内力所致非是气刃,而是一团冷热不熄,阳光照耀下五光十色的气团。陈抟老祖一直在传闻中,鲜少人见过。且老祖入室弟子守正道长极少献艺于武林,潘阆之技艺彰显江湖,才让人们相信陈抟老祖之存在。
潘阆这一出手即是先天无极功。武林中陈抟老祖的武学传人虽不少,但其成就却极少现于人前,其武学之精神奥妙一直名响武林,世人只知其形而不知其实。先天无极功乃是陈抟老祖以以儒释道三派合流自创而成,其涵养非是常人所能识。但潘阆这一招递出,其内力阴阳之气息与阴阳宝典颇为相似,却又似乎有所不同,尚在阴阳宝典之上。浑厚的气韵让齐嫣然浑身气息陡然一紧,当下运力接招即是仙宗的阴阳三分流。一招即过,忽而潘阆浑身气息一变,气刃方圆而出,竟然是阴阳三分流的合聚路数。好在齐嫣然位居百战论道排名第七位,其武学临阵见识自是不凡,当先勉力承受,虽受内伤,再以阴阳三分流分流之法散去,方躲过一劫。非仙宗纯正武学,却能以道家内功临摹,且内功路数竟然极为相同,如此修为当令齐嫣然大加赞赏。只是此人性子太过随意,与道家纯正武学尚有差别,与纯正武学又尚缺端静,虽有大成,却是老大不掉,令人遗憾,即使如此,亦能令仙宗大司命不敢小觑,百战论道之外更是卧虎藏龙。
风云际会(3)
灵宝派虽以道家长生修仙为信仰,但以劝善度人为要,不侧重于个人修炼,济世之心广度百姓,其心境清灵,武学亦是如此。 这四道灵符高低有别,阴阳互济,相斥,分离,仙宗称之为阴阳三相,其另一道则是道家纯正阳气,此为关键所在。四道灵符倘若要一一化解自是来不及,少司命已运起先天罡气护体。玄真道长要的正是如此,以阴阳三相消耗先天罡气护体,再以纯正阳气破击。炙热倾体,竟然破了仙宗引以为傲的震门绝技。虽说少司命速以寒气逼出,却也失了一招。玄真道长一击得势,仍是四道灵符齐出,虽是相同的招式,气势却已变换。先天罡气已破,不可再用,少司命婉转身姿,水袖抖动,以三分阴阳之招拆解前三道灵符,第四道纯正阳气只能以身承受。若非少司命已练成三分阴阳,对阳气有所凝练,再以护体真气消散,此时已受重伤。
三招即过,少司命即停手不战,默然认输。道家灵符驱灾避祸看似滑稽可笑,但高深的符箓咒术却是极为奥妙的,许多道士穷尽一生也难以有如此修为,同样的修炼方法也因人而异。仙宗的阴阳十分印虽然强势,但以纯正而论与道家的内功却是有所差距的,武学之崇尚需要意义,仅仅靠着武学巅峰反不如济世救人来的有意义,这是仙宗自当年重创之后悟出的真谛,不容于世又岂能凌驾之上。仙宗输的不是武学而是内蕴上,也并非输给了道家,而是输在了灵宝派手下。然而仙宗少司命只是如此吗这一点只有大司命才明白其中的诀窍。但以仙宗对武学的崇尚,任何的一丝不完美对于仙宗都是不可忽视的缺点,亦是少司命认输的原因之一。
少司命这一输将注定朝武大战她不可再入,此乃武道的高德信义,不可亵渎。对于一场决定武林的兴衰之战,此番所为当是愚蠢之极,但仙宗能有今日的地位当是如此而成,死亦不可失。而仙宗战神重耀不同。对于仙宗来说,所谓战神即是仙宗最强之人,只为战斗而生,只分胜负不分生死,没有任何的顾虑,没有任何的敌我,只要是战斗他义不容辞。重耀当先向国师朱自英请战。朱自英即还礼上前。
一人威慑凛凛,气宇轩昂。引领仙宗最强之神。
一人年纪轻轻,尚不足四十,却饱经沧桑,不失端重,仙风道骨之神韵,确是当世无双。
以二人之身份在这荒郊之中一战,确是唐突,但对于不重功名之人来说,天地之大何处都一样。重耀并不用兵器。一出手犹如蛟龙出海锐不可当,阴阳十分印当先而出。磅礴的气息压迫而来,如此刚柔并济,三分阴阳参杂其中,不知其中诀窍之人绝对无法抵挡。 朱自英受当今圣上钦封国师,涉世较深相对于仙宗的潜心习武,在根基上便差了一筹。阴阳十分印前后跌至。内息无法完全承受,有死无生。但三山符箓中,茅山派的灵符仙剑术是最精深的。但见朱自英道袍一抖,拂尘扫动,挺身而起,犹如天马行空。周身光华四溢,十八道灵符骤然射出,封住自身,昂然念道:“香花随风散,玉音成紫霄”轰然间十八道灵符爆裂开来,巍峨磅礴的炙热气浪轰然散开犹如天火焚天,刹那光明。耀眼难明,炽烈的气息中更难以辨别方位。轰的一声巨响,阴阳十分印击在了不远处的一块巨石,足有七八百斤,碎石纷落,却宛如鸿毛飞出七八丈远,在阴阳十分印的交织下轰然碎裂。
一息未歇,朦胧中但听朱自英念道:“九霄有路去无迹,袅袅天风吹珮环。”当朱自英念出第一字步虚词时重耀即知其方位,但茅山派的灵符仙剑术虽与别派修炼不同,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其主旨却对精气神的内丹术修炼钻研至极致,以重耀对茅山派及对朱自英的认知,他选择了不出击。刚刚朱自英运用道家遁术避过一劫,让重耀明白阴阳十分印蓄息虽是瞬间,但即便在此之间,其内息之酝酿耗时却是其难以改变的破绽,以茅山派之源远流长,朱自英当是不世高手。刚刚少司命没有运用阴阳十分印正是为了不让重耀一战敌方有所窥视,虽是如此仍让朱自英瞧出了破绽。一招不过,重耀再起阴息,周身寒气散发,正是仙宗至阴武学冰心诀,冰寒的气息碰上炙热的气浪,嘶嘶声间一股黄纸烧后的香味飘散,令人精神一震。朱自英虽运用纯正阳气对峙,内息与重耀相差无几,但根基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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