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而患匪竟不打算救火,那就意味着要麽这是最后一战,要麽他们不缺机关兽。也就意味着,患匪还拥有更多的机关兽,他们一定有着完整的机关兽作坊,或许这也能解释了为何叶非凡,鲁禹提早退下器宗掌门之位。想到此寇准不禁朗声大笑,大声喝道:“患匪何来平仲何惧”他这一说话,一直未动的王继显即道:“患匪欲擒都主,咱们不可在此停留,且与他周旋一番,我方气势刚刚凝聚谅他们也难以短时内击溃我等。”寇准冷声说道:“不必周全,前方激烈之处
风云际会(45)
纵横门大军是从右面的越楚峰与桑峰之间的峡谷下来的,哪里地势虽陡峭,下山却是容易。 好在山下即是一马平川,除了蜀丘,便不惧纵横门埋伏。更可况,再打下去不出两个时辰,建侯营与南门便消耗殆尽,埋伏与不埋伏已是其次了。一路上纵横门突然开始放箭阻止建侯营与南门追击,大量的弓弩在黑夜中更添威力,只是有了买来的那些箭盾,建侯营与南门的人力损失要小一些,却也伤亡近千人。以寇准的人力安顿和魄力所在,建侯营与南门对军令还是不敢懈怠的,寇准的追击也很不寻常,竟不下令放箭,只令追击,一过了蜀丘突然下令上桑峰遇势扎营。所谓遇势扎营即是一半在山上,一半在山下,对于这一点诸多人还是颇为理解的,至少山上可比光秃秃的城墙要好,且居高临下尚有所依持。桑峰是蜀山西北面的转折之处,山势颇高,这里所有的山峰皆是以巴蜀神话而命名的,而蜀山的最中心即是望峰,药宗的内秘之处。望峰所在即是望帝之所在,那是蜀地百姓朝思暮想的神往之处。
折腾了一夜,在转运使张迁的协助下,新的辎重运到了桑峰,而这时的建侯营与南门已不足三万人,安顿起来并不繁琐。张迁一众官员瞧在眼里,皆是震惊不已,纵横门如此战力,难怪南门也会失败,看来这一战将比他们想象的更为艰难。
寇准一夜未眠,诸多事皆是王继显与张迁安顿的。对于一个并不怎麽会武功的人来说,能够坚持到现在已是不错了。但寇准没有足够的时间,桑峰虽上的容易却得应付蜀山的气候,白日阳光普照,气候宜人,傍晚即是烟云笼罩,寒气逼人,军备和军帐的安顿尤为重要。每一都之间相距十丈,每一营之间相距五丈。昼夜篝火不断,祛除雾气,更是为了应付药宗的迷雾。瞧得寇准的疲惫,王继显与张迁都有了恻隐之心,再加上寇准的指挥毫不犹豫,自是心中早有计较,给了二人一丝安慰。待各部安顿好。已是午时了,王继显特意亲自去了一趟成都城带了许多佳肴回来。寇准瞧着一桌美味不禁哈哈大笑,直说,这一桌佳肴可比甚麽都金贵了。一番畅饮,桌上只有寇准,张迁,王继显三人。尽管寇准显得淡然,但张迁与王继显都看得出,寇准是愤怒的,也是悲伤的。一日内伤亡三万三千六百六十人,这不止是一个数字。传到朝廷还不知掀起多大的风波,如此众多的家族背后,是皇权都难以抵挡的。
酒足饭饱,自然是要睡一觉了。寇准睡前交代王继显,若是有援军来不可率军迎接,让李伯仲前去接应便是。正是寇准将李伯仲调到了南门。庄诃第一眼便瞧中了这个人,将机关兽都交给了他,自己则在成都城内打造兵器,他要做的事是长久而稳固的,机关兽作坊,弓弩枪箭作坊要诸一安顿。为了防备纵横门的突袭。庄诃选择的地方则是人员最密集的东城,在百姓之间,纵横门无论如何都得顾忌伤及无辜。
直到寇准睡了一个时辰之后,上罗门门主才拿出了黑暗密函给王继显,一瞧之下,二人不由面面相觑,一时不知是喜还是忧。原来早在寇准来成都之前。皇帝陛下已有了谋算,此刻成都城东西两面,东门七十三指挥近三万余众,川军三万一千之众正疾速赶来,离成都城已不足百里。一下子来了六万多人,而且其中还有三万一千众的川军,这可是自太祖皇帝之后从未有过的调动。而这一点则是王继显与张迁最佩服的地方,要想掌握蜀地首先便得掌握蜀地的民心。川军回川竟增添士气,又让药宗与蜀地百姓有了难以逾越的隔膜,帝王之心果是余众不同。虽说川军来的是厢军建制,但此次东门运来了大量的辎重,且护卫严密,否则一路上患匪早已动手了。
正当王继显安顿李伯仲前去接应东门时,寇准醒了,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一见王继显如此安顿,寇准直摇头,叹了一声你呀,随后安顿李伯仲去接应川军,对东门竟不闻不问。张迁与王继显倒是奇了,寇准问道:“患匪为何突然撤退”这一问,二人陡然一惊,叹道:“东门”寇准点头应道:“东门看似人员众多,又有如此大量的辎重,你说患匪不在此时跟你拼命,还待何时”张迁忧道:“咱们便不管麽”寇准指了指四周,说道:“看
风云际会(46)
一瞬间便有两千余众的伤亡,韩继允还是相当吃惊的,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然而此次韩继允并没有准确的情报,他对整个蜀地都不甚了解,尽管他在房县见过石破军,却不知其身份。然而不知情也有不知情的打法,韩继允自羽文武全才,眼见战场不可分割,不少辎重都已着火,眼见难保。当下下令向东门援军之间放箭,意图隔开人群,顺势而入。而这一招确实有效,虽然也会伤到自己人,但人员太过集中,纵横门竟要保持攻击的速度,又要防止天箭来袭,毕竟再厉害的高手也要忌惮三分,弓弦的凭空小聚之力非是一点点内力便可化解的。且石保吉所领东门援军近三万众,再加上韩继允的近万人,足足四万余众,纵横门高手也是相当吃力的。然而这样的杀戮对于武道来说,人生有此一朝当不失武道本色。尽管纵横门开始现颓势,但东门援军所押运的辎重却着火无数,东门援军竟要御敌,又要救火,忙得不可开交,亏得石保吉临阵不乱,着火严重之处不必管,隔开便可,同时组织人力向外拼杀。原本在阵型中攻击的双方都会相互以箭阵攻击敌人的后方军队,但纵横门众多的高手却尽数没入人群中,让石保吉站在大量的弓弩辎重车前是束手无策。
韩继允的攻击很快取得了成效,而他准备的兵器也是按寇准的意思做的,钩镰枪配重盾的五千大阵成箭形直插交织的战场。这时的纵横门虽杀戮无数,看似优势明显,但在这激烈的杀戮中,他们已周旋了大半个时辰,虽不说疲乏却也是汗如雨滴,血溅周身。大量的运用内力也必将大量消耗人体的水分,这对于激战大半个时辰的纵横门众多高手来说,已坚持不了多久。而众多高手的汇聚纵横门双使甚至没有设立统兵官,全是乱打一通。这时。突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一阵脆耳的笛声,那是撤退的讯号,纵横门顿不犹豫。说起逃跑的本事,又有谁能及得上这些动如脱兔,闪如惊鸿的高手们纵横门如潮水般褪去,东门援军却是军心大失,这哪里是交战。简直是在跟一群鬼魂在打仗,全然不对劲。
石保吉没有下令追击。很快与韩继允汇合一处。江湖传闻石保吉为西门门主之一,这些韩继允是有所耳闻的。两人一见面,没得客套几句石保吉便要整顿人力,清点损失。但韩继允劝石保吉还是先行动军,留下死伤,等待州官来处置。瞧着满地死伤的东门援军,刚刚的酣战令石保吉心有余悸,他早已是身经百战的勇将,但这些患匪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竟是如此厉害,他只不过瞧了几眼便知道此次擎天营大损至少在一万五千众以上,他终于能理解为何寇准掌兵都能有如此大损了,然而一万五千余众性命丧失在他手中,如何想都觉得荒唐,这一条条性命也都是父母所生,猝不甘心啊。
整顿了马匹。石保吉开始令所有骑兵分散向成都城进发,每人携带半袋粮食便可。瞧着眼前的辎重车队,石保吉只留下了兵器,那是他唯一能带给寇准的安慰或者是赎罪。这时人数一清点,他身边已不足五千人,完全承担了运送辎重的责任。韩继允却是有所担忧。但他虽与石保吉同列义社十兄弟之后,身份却不足并列,许多话不好多言,尤其是他刚刚调入西门,才知道石保吉为西门北宗一主多年,此时已升任西门巡检使兼西南监察使,上察污吏。下察百姓,隐形中的权力极为庞大,而很多西北的州县都只知其名而不知其所在。
韩继允此来是从东京出发的,接到了皇帝秘密调令便独自出京,到了陕西才遇上西门所派的援军,他甚至没来得及去西门总坛瞧一瞧。竟然并未认门,二人也只是面上的上下属干系了,像他们这些所谓的隐形官名他们倒不如何在意,有跟没有一般,只需能认清上下便可。瞧出了韩继允的思虑,石保吉说道:“我并非不识人言之人,韩兄初来乍到,谨慎所在,却不可逆忠义呀。”韩继允应道:“下官只是觉得门主如此安顿似有不妥,寇都主如今最需要的一定是兵器。”石保吉有所不屑,说道:“兵都是一样的,看看咱们这荒唐的一切不也一样吗”韩继允摇头应道:“门主不觉 得来袭之人武力令人恐惧吗”石保吉深吸一口气,应道:“是又如何该是纵横门所部高手大军。”韩继允点头说道:“正因如此,下官才担心患匪将会再次来攻。”石保吉顿恍然
风云际会(47)
韩继允的久久不语给了石保吉沉重一击,现在想来韩继允是对的。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可为何偏偏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他却没有同意呢他知道是自己太自负了,他觉得自己能统领好军队,而他的军队也有能力阻挡敌人的进攻,尽管他刚刚遭遇了一场失败。何等讽刺的场景,何等讽刺的人,石保吉知道自己错了,如今他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西门,否则他又如何面见陛下
不远处的天际突然出现一架巨大的飞翅,韩继允的斥候当先发现了,韩继允一声令下,手下六百弓箭手开弦以待,并迅速散开,护卫石保吉。
飞翅上三人坐立,地面瞧不清面目,却听有人喊道“切莫放箭,我是来投诚的。”眼见飞翅愈近,韩继允仍旧下令放箭,六百之箭前后六波依次出击。飞翅上之人顿吓得尖叫,飞翅翅膀突然收拢,顿如流星滑落,惊叫连连。韩继允暗叫不好,陡然听得石保吉惨呼一声,身形颓然前倾。韩继允一直在全神贯注布置护卫,浑不知身后事,但箭啸之声却听在耳中。敌人以飞翅吸引大家注意,却突施冷箭弑其主帅,多麽简单的计策而他竟然没防住。石保吉的武功他还是有所闻的,箭啸之声从两边而来,显是两人同时放箭。所幸石保吉有武功底子,虽防得住其中两箭,却抵抗不住两箭的劲道,顿时重伤昏厥。
战场上原本是军人的天地,此刻的他们却像一群待宰的羔羊,这又是何等的讽刺韩继允心中并不好受,但他不能倒下,他的家族,他的荣耀皆在等待着他。瞧了石保吉的伤势。虽非致命,却也活不了几年,放箭之人的箭法更是了得,两箭同时射出,混淆了劲道,受创者只会体内气血沸腾。片刻即安。殊不知,如此一来,伤者看似无碍,实则早已精元大损,寿命不足三年。如此高超的箭艺,韩继允有一丝熟悉的感觉,很快他的脑海中便出现了两个人。
起身扫视战场,韩继允冷冷说道:“弑主之名,恐怕非隐士一族的道义。”
百丈之外。硝烟之中,东西两面突然献显出两个金黄的人影。即便只是人影,韩继允便知自己猜的没错,正是叛离西门护卫使之一的后氏兄弟。来的二人也正是后博,后尊二兄弟,二人自叛离西门石破军并未追究,只是派人询问了二人的意向便罢了。
两个身形的魁梧的人,金光四溢的明光甲。烈日,飞矢两大神弓。再加上两人那沉寂的气度,便足以傲视群雄。
“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他能带好西门”后博先说了话。后尊续道:“原本我等不愿出手,但他根本不属于这里。”
韩继允冷冷一笑,问道“患匪双使说的”后尊应道:“正是。”韩继允说道:“二位先生虽无盛名,高洁之态令本宗钦佩已久。不想今日二位竟如此自甘堕落。”后博面无表情,摇头说道:“争论并没甚麽好处。”韩继允气息一变,点头说道:“竟是如此,日后再见,本宗将再难留情。”后博却道:“你该感谢我们。西门门主是你的了。”韩继允神色一紧,这些话语看似平淡,但若小人传到了陛下耳中,没准还以为自己通敌,暗叹一声双使好犀利的手段。再想想这个朝廷不禁纠结难奈,说他好也极好,说他坏也极坏,韩继允感到了一丝疲惫。
没有过多的言语,二兄弟走了,瞧着不足两千五百人的官兵竟无一人是西门的,原因很简单,西门临战是不会退缩的,唯一的解释便是皆已战死,韩继允是欣慰的,也是心痛的,或许石保吉退了是好事,但纵横门双使却似乎早已料到这一着,运筹之力着实令人畏惧,这二人究竟是谁但眼前所及,他更担心的则是患匪再次来袭,到时这一拨人将再无还手之力。且西门的暗堂都比较小,难以容纳这许多人,当真是走投无路了麽。韩继允很快平复了心绪,看向了一众刚刚经历惨败的东门援军,他并无这些人的管辖之权。千余人的队伍竟然连个内侍长都没有,好在四门一黑不似朝廷,调令皆需皇帝批准,作为武制,像宗主这一级皆有职下任命之权,只需向皇帝陛下上奏荐书便可,一般陛下都会同意的。
韩继允不了解这批东门援军,当下为石保吉护气通血。石保吉一醒来便拉着韩继允的衣袖,只说了刘忠可用四字又昏厥过去。韩继允不再犹豫,询问:“刘忠何在”一三十来岁的壮年上前,正是一直守护在石保吉身旁的副将。这个人韩继允在京城见过几次,是京城的巨富之子,颇有文采。韩继允拍了拍刘忠的肩膀,叹道:“刘兄弟,责任沉重啊。”这一句感叹顿令刘忠
风云际会(48)
一个看不见的隐形善意不知帮衬了多少人,由武道七宗这些大宗派构成的利益下形成了令皇权都难以想象的势力,这才是每个朝代顾忌所在。 人眼茫茫,瞧不见虚实,世人只看得见诸宗乱杀无辜,争权夺利,叛逆朝廷。似乎那些贪官污吏的存在是正常的,而那些江洋大盗,患匪诸宗则是肮脏的。殊不知,无论是谁,所行之恶,苦皆在于百姓,并没甚麽差别。而今日这一战的杀戮实在太过震慑人心,对于诸宗来说,却是不得已却不得不做的纠结,只看是否有如此必要。
见诸宗沉默不语,双使会心一笑。左子心说道“咱们杀人都觉得戾气太重,那下面这些个属下部众便能承受吗”这一说,诸众顿时醒悟,顿齐躬身受教。双使还礼,右子行说道:“这头一遭咱们算是走足了场子,接下来所承受的便是一个有着数千万百姓的国家所施展的压力,诸位可曾想过接下来的杀戮”这些话字字见血,的确,如果今日朝廷占了优势,那他们的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当下,诸众在此行礼受教,右子行续道:“蜀山四方八达,据山凭险,非百万大军所能,当以四略为重,其一便是固山,其二则是攻心,其三略城,其四,刺杀,以小而见大利,硬耗咱们是耗不起的。”寥寥数语,所言所行概论了纵横门今后所行,却是事事在理,行为恰当,赢得的是诸宗的尊敬。
四月,一个春光明媚,大地回春的季节。张少英一家三口,张辰逸夫妇一众人徐徐北归。张少英没有让八角卫,杨管家跟随,一众人便先行安顿张少英一众的衣食住行。离开了压抑的纵横门张少英瞬间轻松了许多,一路上心情甚是舒畅。想想离开狐山已经三年零七个月了,往事如烟。只剩下无限的感概。瞧着张辰逸,张辰曦一家子,胡薇,花亦荷皆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张少英瞧在眼里亦是羡慕不已,唯一的遗憾便是未曾将张婷芳与原子明的婚礼办了。
于芳也曾说过,她并不喜欢太奢华的婚宴。能够有这些亲人参加她便无所憾事了,于是张少英准备在狐山将二人的婚礼办了。地点便在破庙。对于破庙,众人自离开便未曾回去过了,这时想起来自是人人归心似箭。当下由横网给在狐山的宋瘦仁,周牵牛,王哲马大坤四家讯息,让他们操办,并言不可伸张。四家接到主人的讯息皆有些胆战心惊,如今张少英如此身份,吓得他们是整日提心吊胆。度日如年。
知道张少英的脾气,四家没有太大的张罗,破庙简单修缮一下,布了红绫彩灯,静待张少英归来。自张少英离开之后,四人都未再来这里了,瞧着屋内的布置。四人也是感叹时光不再,人事往昔。一到了狐山,四家便亲自来迎接了,皆拜在地,不敢抬头。张少英故意没有说话,张辰逸。张辰曦,青舒一众相互瞧瞧,最终张辰逸上前将四人扶了起来。但张少英没有说话,四人哪里敢起来,张少英淡然一笑,上前扶起了四人,说道:“好些事看开了。也就不足为奇了。有时的确恨你们恨得咬牙切齿,不过想想让你们世代为我守墓却是比杀了你们都快活。”四人正欲拜倒谢恩,张少英冷声道:“我不是你们的主人,也不需膜拜,跟我说话便好好站着,不需如此。”四家胆战心惊时不仅凝视张少英,衣饰华冠,沉稳内敛,谈吐有识,全不似昔日小阴子那般顽劣,确实变化甚巨,难怪人家能有如此际遇。
众人迫不及待的要去破庙看看,一到破庙,景色依旧。垮塌的围墙四家已修缮如初,诸人更是个人寻找自己的安乐窝。花亦荷与胡薇,原子明三人面面相虚,眼前的丈夫爱人曾经竟然委身如此倒是张少英发觉,自见到破庙姬灵霜一直在忍耐,忍耐笑意。张少英看向柳燕,柳燕微微眨眼示意不知,却伸手碰了姬灵霜一下。姬灵霜陡然间大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待她笑完了,张少英问道:“又有甚麽注意了”姬灵霜笑意盈盈,问道:“这庙里供奉的是哪路尊神”张少英为之莞尔,他的一切事迹姬灵霜是有过查证的,应道:“一个狐仙美女。”姬灵霜笑道:“我若记得没错这庙该是六十一年前,后晋开运三年七月建的。”张少英一怔,知妻子向来说一不二,但这何时所建他确实不知,恐怕狐山镇人都不清楚,只听镇上老人说过,这是狐山镇还未聚集时,附近的猎户筹集所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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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际会(49)
这里有太多的悲伤,张少英凝视着修缮一新的墓碑,终究没去看宋瘦仁他们。 忍耐让张少英有了淡然,仇恨并不能解决问题,道理是谁都懂的,能不能做到却是另一回事了。随后一众人去了十八里坡,这里是诸人难以磨灭的记忆,很快诸多人忍不住大哭起来,张少英再三忍耐终究抵不住心中的悲伤,坐在了一旁的小香墓前,大头他们是合葬的,小香的坟是后来在狐山窟迁出来的。凝视这个冰冷的墓碑,张少英一直在思考,他爱小香吗爱是爱的,更多的却是亲情吧,那时的他们还有何能力去谈情说爱呢
倒是于芳放声大哭,告诉小仪她成亲了。张少英听在耳中不觉一痛,曾经,二女被他救后似是看到了活下去的期望,甚至臆想着将来嫁个如意郎君,张少英第一次发觉,原来孩童之间的许多言语都是真的。张少英是希望诸人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他身旁吧却又暗暗担心诸人的安危,纵横门的强势虽堵住了武林的悠悠之口,但那些杀戮的余众却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他有一丝的松懈,都将是致命的,这一点姬灵霜一直在提醒他。
平复了心绪,张少英只感觉心中的悲伤不似之前那般强烈,且悲伤又给谁瞧有了一丝清明,张少英理了理心绪,柳燕说得对,死了的好些安葬,活着的便要好好活着,生命唯有一次,谁都一样。在狐山停留了三日,张少英一行便向房县赶去,去祭奠林梦怡母女。想起那股倩影,张少英莫名的触动。纵使他如今身娶两妻也比不上内心深处最早的懵懂花开。一路上张少英沉默不语,二女没有劝,却都握着丈夫的手,张少英是感慰的,他明白自己该珍惜,自己该做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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