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情侠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飘柔01
哗然间,浪秋居身后的杀手轰然散阵,纷纷跃出。不必浪秋居去督促,这些不少被击败过的人好不易见到傲红尘真容,自是谁也不肯放过。杀手之间向来是说杀便杀,从不犹豫,浪秋居一开战,卧龙窟立时也围向傲红尘的圆阵。傲红尘神色无惧,冷冷一笑,傲然说道:“余者皆来,吾等何惧。”言语间虽是张狂,但那股冷静同样不可小觑,这样的人才可怕。杀手各展奇能虽能发挥优势,但人多势众之下,傲红尘已退入圆阵之中,陡听得嗖嗖声起,正是弩箭,暗器的激射之声。两方冲过来的两路人同样是身未至,暗器,袖箭,甚至是毒物,电光火石之间交织成一片火光四溅的耀光。双方本就不过十数丈,浪秋居令身后护卫的杀手燃起火箭轮番射向傲红尘的圆阵。如此一来即便傲红尘的阵法再纯熟,终究是人力所成,阵型渐乱。但令浪秋居,傲红尘想不到的是,随着圆阵与杀手的围攻,圆阵内部亦闪烁着火箭四起,竟然是朝廷一直大力推崇,严密控制的火弹雕羽箭。其箭的威力在于连绵一面,虽不至死,但着火和其中的碎铁却是噩梦。浪秋居一众本是偷袭而来,飞翅能将这麽多人凭空运来已是不易,并不能带太多东西。这火药朝廷除了军中,民间是禁私藏的,药方更非常人可见。如此一来,围攻的杀手皆不由自主的散开。但人群密集中如此施展,难以闪避,并不能起太大作用,已有上百人被波及,哀嚎连连,森狱,卧龙窟二部皆气势一弱。浪秋居所带来火药桶为森狱些年来聚藏所得,此时只剩下一个,当下毫不犹豫,点火向傲红尘阵中抛去。却在半空被傲红尘阵中的火箭射爆,轰然一声巨响,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黑烟滚滚中,无数铁砂碎末爆散开来,三方之众皆有溅伤,在火药桶底下躲避不及的杀手已然毙命,甚至能闻到一股烧焦的肉香味,更有甚者未死,周身被火笼罩,摇摇欲坠中嘶吼不断,最终倒下。这一声爆炸惊骇了诸众,一时皆目瞪口呆,整个战场霎时只剩下烈火的呼呼之声。浪秋居亦是一惊,这东西着实惊人,难怪朝廷如此大力仰止,非是武力所能抵挡的。连番大战以来,杀手不善群战的弱点越来越致命,但杀手们即便聚在一起依旧是一盘散沙,绝路之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非是短时内可改变的,武林盟也不会给他们时日。
寂静的背后是对火药的恐惧,恐惧过后便是极端的疯狂,随着无常的一声杀,围攻杀手再度轰然上前,激烈的交锋中便是人与人的碰撞。傲红尘摆的这个圆阵看似简单,但外围裹盾背刀,后夹长枪,再辅弓弩,以及替补,每层的人力皆可自由转动,前后转换,围势紧密,难以一下突破。交锋中傲红尘的圆阵竟然还可整体移动,且围攻杀手才发觉傲红尘所率的这些人内息醇厚,身手极高。如此一来,围攻方虽占有人力优势,却不明显。战场之外的浪秋居开始动了天际飞翅的心思,数道令旗展现,天际被武林盟飞天凤舞翅冲散的森狱飞翅早已盘旋待命,这一得令立即俯冲下来,尚到三十来丈时,正待掰开弩机,却见傲红尘阵内抢先发难,三百来人的圆阵内竟然激射出一阵黑云,瞬间穿透了前来偷袭的三十多架飞翅。尽管如此,后续的飞翅仍旧俯冲下来,三番过后,圆阵中的箭矢似是用尽,天际飞翅的弩箭霎时落在了圆阵上,惨哼中倒下一大片。但这时森狱的飞翅弩箭在与武林盟飞天凤舞翅争斗天际时消耗极大,这一番俯冲后竟然再也
暗流涌现(23)
暗流涌现(23)
花易玄有些担心,说道:“我已宣示停战一年。敌不犯,我不犯,敌若犯则破局。言明在先,失礼在后,人言可畏。”皇甫依点点头,颇为赞许,花易玄不吭不卑,进退有据,不失礼处,公断是非,不愧为陈坦秋看中的人选。但仲寓的身份太过特殊,虽说教主大义之下不会追究,但对一个母亲来说这太残酷,教主本身便是个苦命的人。
皇甫依说道:“所以我个人意愿觉得救下那五十襁褓,同时派遣人力挽救少主。”花易玄暗叹一声,还是来了,说道:“你我均知杀手所言非虚,说是五十,难道便真是五十也许更多。他们之所以以此为题便欲致武林盟于人伦之下,武林盟此番所为、、、、、”话未尽,但听得殿梁上一红衣人跃了下来,那身段花易玄一瞧便知是谁。这人跃下来,皇甫依竟是丝毫不惊,反而问道:“此为梁上君子所为吗柳天波。”那人正是柳天波,见皇甫依一下子认出了他这个陌生人,只感这东宗阅历之盛确实名不虚传。柳天波先向皇甫依施了一揖,皇甫依当以土揖还礼。皇甫依亦是感叹柳天波为人老到,像她们这种人家便在冥宗以前,家族皆是贵族,这份大礼于人前的那份坦然和自尊始终不曾变过,柳天波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才没有以武林同僚抱拳或者叉手礼。
柳天波正色道:“与其在此探讨不如实际行动,坚持侠义不错,但也不可以此受困于自己。事情已经发生,唯有尽力补救。两边都要救,还要大张旗鼓的救。跟杀手讲道理,这可不是作玩笑麽。”柳天波这几句话大有深意,却避重就轻,一旦出了事,那损失是五十户失子的痛苦,道理虽实在,人伦上着实难以承受。花易玄出掌武林盟盟主,凡事总是谨慎一些,内心其实也是做此主张的,只是不愿旁人知晓罢了。花易玄起身唤了一声柳叔,问道:“此时当为何”柳天波道:“谁知道他们将人关在哪里,尽人事吧。不过你今日做的不错哈,这一停停得他们都莫名其妙,反过来自己人打自己人。”一旁的皇甫依听得真切,知这二人都怕自己私自出手,坏了他们的谋划,如此看来,他们已经暗中在行动了。当下皇甫依说了声:“此番所事还望盟主,柳统领用心了,告辞。”短短几句对话,柳天波心中暗叹,好撑得住气的人,若是换做那些不明事理的门派,此刻恐怕要翻天了。同时皇甫依还说了句柳统领,旁人或许以为只是对柳天波之前职称,实则上似乎是在告诉柳天波,他的事冥宗已经知晓。凝视着那贵气的背影,柳天波叹道:“宗门果然是宗门啊,一个宗主亦如此厉害。”柳天波反过身来,续道:“你为何在人家面前如此拘谨一副大义仁善的模样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虚伪诶”花易玄尴尬了一下,前任的九届统领对他都很好,在他面前更不拘谨,只得说道:“有些事心中有数便可,小侄不愿说太多。”柳天波点头问道:“那个甚麽高雅万分的清白兰君此时在做甚麽”花易玄差点笑出声来,又感如此在背后耻笑他人不礼貌,念头一闪即过。说道:“张副盟主正在观视前面那些人在搞甚麽名堂。”柳天波不忿说道:“这小子被那高女人调教成精了,居然敢派人跟在我们后面怎麽甩也甩不掉。便是晚上泼大粪他们身上也不还手,端的是厉害。”
花易玄有些忍禁不住,为人如盟主,此般身份竟然也行这般行径,好一个豪放不羁,只是那情景未免太过恶心。以当年盟主所言,非常之事无忌,果是不一般,自己似乎便做不到。柳天波与花易玄走上宫墙时,张少英正在一大堆纵横卫,八角卫,斥候令,以及侍婢队的拥簇下观视前方,黑烟初消,却有六七千之众在浅河上厮杀。凝视着张少英那一身白花的长衫,洁净无暇,这小子越来越沉稳,越来越神气了。通过了张少英的护卫,三人简单点一下头,柳天波问道:“此番所见,张副盟主有何感想”张少英凝视着前方目不转睛,说道:“昔日五蠹之列,今日终有所见地。”柳天波笑道:“你这可是连自己也数落了,怎的你要弃武从文,报效国家”张少英笑而摇摇头,指着前方说道:“看他们,再瞧我们,军事成制,制度成列,隐据一方,上抗朝廷,下毒百姓,这样的侠义之量,真是百姓所需要的吗”柳天波道:“审时度势你非是不懂,遇到个明君尚可,遇到个昏君你更是死无葬身之地,没有绝对的实力你连只蝼蚁都不如。信仰是一种分歧,儒释道三教不也一样相互排斥吗清明世道向来只存在臆想之中,朝廷制度本身便有集权维私之举,
暗流涌现(24)
暗流涌现(24)
愈是如此时刻,张少英最为感叹。一群有着傲视天下的武功之人面对这些武功不高的禁军竟然还出现大片的伤亡,这一切源于杀手组织的隔绝,也有着杀手不善于军阵谋略的缺点,毕竟一个杀手太聪明,容易反噬。于是一股很奇特的景象展现在张少英面前,数千之众的杀手乱哄哄的杀向禁军,尚未近身已然倒下一片。杀手凭着一股狠劲前赴后继的终于冲到阵前,自免不了一场肉搏战。面对杀手的剑气,铁甲盾发出阵阵的闷响。宫墙的上的柳天波忍不住叹息道:“还真是一场烂仗,杀手蠢得跟猪一般。”花易玄摇摇头说道:“这些人若是聚齐千儿八百倒是不足为奇,可他们却聚集了数千之众,卧龙窟,傲红尘亦同时出现,而我们辖区之广竟然无法事先预警,可见手段。”柳天波有所赞许,说道:“你有心思便好,卧龙窟亦非善与之辈,咱们可没答应他们甚麽。”
战场上,浪秋居与无常各领部众冲向禁军,说是进攻,实际均意欲突围而去。火弹雕羽箭的杀伤在数千众禁军弓弩的配合下,杀手们几乎在不到百丈的距离上便倒下了一半人。近身博战中,禁军虽然阵型稳固,但杀手们身形太快,很快便冲过了禁军的包围,偏偏迎接他们的竟然是纵横派的八角卫,清一色的银色长衫,形式各样的兵器,在阳光下颇为耀眼。这一战经过武林盟,卧龙窟,傲红尘,朝廷禁军,浪秋居所部伤亡大半,再加上八百余纵横派八角卫阻截后路,已是回天乏术。浪秋居当先喝了一声突,便各顾各的四散突围。七宗定侠虽是张少英提出来的,但张少英的纵横门并没有加入武林盟,纵横门这一出手并不违反承诺。是役,浪秋居所领的杀手死伤殆尽,猝者三千六百之众,伤者一千五百余众,卧龙窟所部也丢下了八百多人,至于傲红尘的人,自禁军出现后他便没有再动,而是不断向武林正宫靠拢,没有参加突围战。这一战纵横派的八角卫在此大放奇光,殊不知张少英可是将箕坛能抽离的人尽数搬来了。
这一战没有抓到浪秋居,无常,但经此一役杀手遭到比天珠山大战更惨烈的折损。只不过这一战打得是相当诡异,浪秋居完全没有任何谋划的攻击和溃逃,看起来似确实被朝武联合逼到绝地的疯狂之举。但杀手也是人,即便是习惯和经历限制其谋略,却也不可盲目到如此荒唐,这可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性命。
大战方歇,傲红尘站在武林正宫外的辅阶上,以天煞盟盟主身份拜宫,花易玄与张少英齐接待了。瞧着这个人高傲的身影,似是不沾一丝尘埃,这样的人都不简单,但偏偏他在做一些疯狂的事情。对于二人的打量,傲红尘并不在意,反而问道:“看出甚麽来了吗”花易玄从容不迫,说道:“初闻傲盟主携礼而来,却不知所为何”傲红尘故作不忿道:“这便是武林盟主的风度吗开口便问,连寒碜都不说上一句了。”花易玄道:“作为敌人,本盟已是客气。你有力相助武林盟自是接纳,只不过需得见到才是。”傲红尘道:“我只是带了个人来,不过,张副盟主或许更感兴趣。”张少英没有立即回应,连婴孩儿都能随意杀戮,张少英对这个人殊无好感。
见张少英没有回应,傲红尘自知其对他成见极深,故意不回应。张少英今日声名辈分之高,连陈坦秋都不及,倘若只是这般心胸狭隘之人,恐怕难成大器。张少英稍稍犹豫,问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傲红尘淡淡应道:“说我是好人你会信吗”张少英问道:“坏人的礼物能收吗”傲红尘道:“有利于己身,不分敌我,陈坦秋不是这麽做的吗”张少英问道:“你的礼在何处”傲红尘道:“你得记住这个礼,因为这是唯一一次。今后再见,生死当立。告辞。”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张少英与花易玄皆是一阵纳闷。傲红尘可是武林盟的大对头,他这般示人若无物,便不惧武林盟聚众而上麽尽管如此,花易玄没有选择阻拦,这个人突然冒出来必有深意,杀了一个傲红尘远比再来一个傲红尘要好。且今日诡异之事接连而来,武林正宫不宜再动干戈。况且仙侠山方圆数百里的门派该已收到武林盟追杀令,这逃出去的人也逃不远,除非他们躲在山里一辈子不出来。
对于武林正宫的防守,花易玄原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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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英对申屠月颇为注重,当下要求单独审问,这关系到纵横派的一个大秘密。张少英没有隐瞒,花易玄也没为难,只需有结果,谁审都一样。于是张少英将申屠月带到了自己殿内,让班嫂带人侍候其沐浴,才来审问。不论是谁,只要是个人,在其最绝望,落魄的时候,任何的言语都比不上干干净净洗个澡来的舒坦。
申屠月这时已清醒,他的人生早已颠乱,一场沐浴在此时显得如此珍贵,竟是如此舒坦,慢慢接受了现实,其报复之心开始凸显。张少英都没费多大力气,甚至没有动用横网的酷刑。然而得到的东西却令张少英大吃一惊。当初幽魂所组织的黑榜禁决确实为天池会所发动,目的是欲引起诸宗内讧,同时将杀手天下黑榜拖入其中,搅乱局势,谋取有利时机,是为一箭双雕之局,傲红尘是半路杀出来的。杀手天下黑榜里一直有个绝顶高手频频挑战各路杀手,已持续十年之久,已可断定是傲红尘,且其来历不明。
天池会势力极大,不光在宋朝,在周边诸国皆有分坛,所部人力过百万。建制为舵主,令主两级,皆权利极大,尚有纵横派这般建制齐全的司制。申屠月给出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具体的建制他并未参与,在天池会他们只是霸皇圈养的棋子。嘴上虽是如此说,但张少英瞧的出,其对于霸皇尚有着一丝情意,说话间便有数次犹豫,言语间似是怨恨难消,亦是避重就轻。他背叛幽魂只是私事,本欲借天煞盟栖身,却不料中了傲红尘暗算被擒。虽说遭到软禁,但傲红尘没有废去他一身武功,他又非忠于傲红尘,故而对傲红尘并无恨意,只是被擒有些屈辱罢了。
张少英对申屠月的话有所怀疑,但申屠月言明,天池会与诸宗最大的不同,便在于诸宗历来注重精简人力,留取精粹。天池会则是包罗万象,所部极广,最重要的是天池会并非完全的逆反组织,霸皇所谋是比天下更加可怕的东西,至于是甚麽他也说不清。幽魂属于霸皇的幕僚司,真名并不可知,之前也未见过此人。申屠月只是提醒张少英,天池会不仅庞大,法度严明。最重要的是,天池会更多的是一个信仰组织,称之为勤勉均商,军政刚强八决。勤指国民勤劳致富。勉指鼓励,包容,吸纳人才,充实国体。均指调整国家,均衡行政结构,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公正。商指竭力发扬鼓励从商,加以国家财政收入,达到民政双盈。军则指军队,练兵裹阵,时刻不殆。政指清扬官场,弘扬清正廉明之义。刚指国家,民族气节,不损一土一地,不纳一毫一钱,堂堂正正。强指富国强兵,时刻以强国为奋发。张少英听在耳中不由一震,如此理想的国度不正是诸宗梦寐以求的麽只是面对如今,包括历代的制度,一切并不现实,要实现更是艰难。
张少英问道:“当初幽魂发起黑榜禁决仅仅是为了谋取时机吗不论其站那一边,或是中间人,皆不划算,有时候利益也非绝对。”申屠月叹道:“诸宗窥探你们口中的异端势力至少有十年之久了吧身在武道诸宗与朝廷之间日子并不好过!只有获得诸宗的承认,才能获得朝廷的承认。不然只有等着被你们揪出来干掉,天池会能有多少选择”张少英若有所思,不解道:“逆世传教,却不颠覆朝廷,霸皇究竟在等甚麽”申屠月摇摇头,说道:“我只是一个护卫,所知有限。”张少英当然知晓申屠月有所掩饰,突然冒出个天池会,需得多方查探方能确定。沉默了许久,张少英问道:“你可知禁断血亲之事”申屠月神情为之一泄,却是一闪即过,脱口道:“不知道。”嘴上虽是如此说,却知张少英已起疑心,却也无法自圆其说,随他去吧。
张少英微微一笑,应道:“我可放你走,并会给你支持,助我破傲红尘如何”申屠月苦笑道:“他擒住我,却不废我武功是为甚麽他也在查探我的路数,我告诉他的东西跟你说的一样,所以你们有些共同的目的。可惜我只是个小小的护卫营副,能得霸皇多大的重视他随便一句话便有成千上万的人要杀我,你们也可能期望过大。”张少英道:“你是在告诉我在天池会有很多像你一样的护卫军”
申屠月神色一紧,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杀气。张少英歉意道:“在下并无歧视阁下之意,而是此事终究违逆人伦,惨不堪言,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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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证实傲红尘与天池会无干系,议和可能是最好的方式,或者坐看朝廷如何对弈。 只是议和与侠义相违,天珠山大战,天复会,天恨会皆以天池为主,还有最近爆出来的天龙会,这其中究竟有何干系当予以证实,至少可以确定,异端势力并非是同一行,或许也是结盟。
如今武道再次面临选择,都能感觉到三强鼎立的局面。这一切此时还是猜测,大家也不好多甚麽,并未议论太多。反而是数日后的无辜碑立基祭祀之事,张少英没有做过多话语,人都死了,风光大葬又有何用一些刚吃奶的襁褓,又能懂得这些吗意义大于祭祀。倒是花易玄,虽神色如常,明显话不多。谈到祭祀时花易玄起身行了个旁三揖,起步下地,缓缓道:“高丘岭一战傲红尘所部屠戮幼童二百零七人,经查实,皆为重症不治在身的,大多出自川陕四路。今日这五十襁褓依旧是如此,大多活不过一年,此所为算是善举吗”花易玄不像张少英那般较为尊重诸宗的见解,像陈坦秋一样有些独断专行,往往一言竟出便戳中要害。殿内的诸众都有些惊愕,但竟了解花易玄的性格,都没有话。
花易玄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臆想当中,在殿中缓步而行,续道:“为了引蛇出洞我们顾及太多。无论傲红尘是何来历,他所犯之罪不可饶恕,我已派出九界卫进行猎杀。”
如今的武林正宫九界卫聚集了大量的诸宗弟子,势力大增,花易玄为武林盟主,调集九界卫名义上是不需要向诸宗知乎的。但武道诸宗名义上入盟,实际只出动了一半人力而已,能做到这个份上已是不易,花易玄这是出于尊重和礼貌。是以花易玄一出来,诸众都没有反对,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高丘岭一战,让武道感受到了那份难得一见的团结凝聚力,对于这个尔虞我诈的江湖来,这本就是个奇迹。或许诸宗加入侠义阵营一是时势决定,更多的诸宗也希望能以侠义自居,掌控宗内人心。武道诸宗中禅宗,器宗,药宗教义信仰多为度善之义。仙宗,冥宗俱盛,却都掩于内教,不为外所知,此次之所以如此积极,便是心有所教。在各宗的眼皮底下竟然冒出这麽大一个组织,确实令人惊讶。
见时机差不多,皇甫依起身澄清了仲寓并非冥宗所救的疑虑,并将仲寓叫了进来。之所以不让他一起进来,只是因为不想大家先提出来,到时冥宗的解释将被动。
仲寓并没有受伤,又为人所救,这一点让诸人很难相信冥宗的清白。浪秋居敢对仲寓下手,只是看中其身份,杀手向来是无法无天,连死都不惧,更不惧冥宗。
仲寓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一直以来,冥宗确实有事未托出,今日一解疑惑,以正冥宗侠义之心。”罢,躬身一礼。皇甫依不禁唤了仲寓一声,显是有所顾虑。仲寓道:“我早已收到教主手札,东君不必担忧。”皇甫依听罢,亦只是暗暗叹息。
仲寓续道:“天恨会与冥宗并无瓜葛,只是天恨会乃我姨妈所建,会众多为身世坎坷的女子,并无多大稀奇。此次解救我,只是碰巧,天恨会权谋罢了。冥宗只求他日得成能饶得我姨性命,毕竟她们都年事已高。”仲寓缓缓来,原来当今冥宗教主与天恨会会主是亲姊妹,天恨会势力虽广,但根基不深。天恨会一直谋求冥宗帮忙,逆反朝廷,但冥宗始终没有答应,两边关系很僵。天恨会会主受过很多苦,故而憎恨男人,与当今赵宋朝廷有大仇,其志在诛杀赵姓皇家,并不热衷于颠覆。且天恨会创立不足三十载,势力越来越庞大,以天恨会的财力无法支撑如此之久,似是有人支持。诸人均知仲寓只是出了一部分,但教如此已令诸众敬仰,这代表冥宗的态度。面对于诸宗,涉及到他人的诸宗尚能公正,一旦涉及到身边人尤其是亲人,恐怕得斟酌了。花易玄也的很明白,要死别家人,勿失自家益,不论是武林还是江湖,皆是饱受诟病之处的禁忌,要改善便是对侠义的最大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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