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不是说……今晚不来了吗?」
一边答拖延,一边摸黑扯住胡义的胳膊往里边走。
「她们那太挤了,还是来睡舒服。」
门外的小红缨在答。
屋里的周晚萍压低声音催促胡义:「赶紧的,床底下。」
「跟丫头说清楚不行么?」
胡义犹豫。
「说得清么?赶紧的!」
「周阿姨,你说什么?」
门外的小红缨似乎听到了一点声音。
「没事,没事,你等等。」
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响起在书桌附近,油灯点亮,又是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
,然后门栓解了,从床底下能看到一双小布鞋迈进来。
「咦,这味道是……」
咣当一声门关了。
「小点声……酒精洒了。」
「哦,可是你喘气也……」
「没有可是,赶紧上床睡觉。」
「哦,是我闻错了。嘿嘿……」
随即灯灭,只剩下床底的漆黑,和不远处地面上的微弱月光。
时间缓慢地流逝。
盼着小丫头能赶紧睡着,偏偏头顶的床总是吱吱嘎嘎响,小丫头在上面翻
来覆去不老实。
「还不睡呢?」
「我睡不着。」
「周阿姨。」
「嗯。」
「我想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
「那天你说他那东西肿了才好,那是为啥呀?」
「咳咳……咳……」
「周阿姨?」
「不许说话,快睡觉!」
「昨晚你问我那么多,我都给你答那么仔细;现在我问你问题,你就欺负
我小,不是你说的悄悄话必须实话实说吗?」
试图解惑的小红缨似乎越说越精神了。
「还有那天我给他接尿,他肿得这么长,这么粗,难道他不疼吗?」
小红缨似乎翻身坐起比划了一下。
「小祖宗,算我求你了,今天我实在是……头疼,今天什么都不想说,改天
行不行?」
「那好吧……不过昨天你说他的那个不是一般..」
「你也不许说!你说我也头疼!再说我就掐你了啊!快睡觉!」
周晚萍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小红缨的闺房剧透,语气不止显得恼怒,还带着惊
慌。
趴在床底的黑暗中,能够清晰听到上面,周晚萍的呼吸极不自然;而床底的
胡义又何尝不是,活受罪么这不是!服了她周大医生了,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
胡义心里觉得自己狼狈透顶,威严全无,羞不可当,越闹心,时间彷佛过得越慢
,煎熬越甚。
很久很久以后,床上终于传出小红缨的微鼾,听在胡义耳中,比冲锋号声还
要解脱。
使出浑身解数,挪出了那个令他汗颜的空间。
放轻脚步走到了门口,解了门栓一头,一个高挑玲珑曲线已经下了床,跟
在身后不远,月光的反射下,两条修长的白皙赤脚踩在地面,胡义突然心里一紧
,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周晚萍的胸前,浑圆怒耸的**将上衣的前襟高高挺起
,尤其是**的尖部还有两颗明显的凸起。
原来周晚萍急匆匆起来关门,只穿了贴身内衣,艰难的将目光从上面移开,
胡义感到肉**又开始坚挺起来,看得胡义差点没当场晕倒。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滚蛋!」
在周晚萍恼羞成怒的低声喝斥中,胡义惊慌消失在夜色里,恨不能肋生双翅
……
【烽火逃兵】加料h版(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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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逃兵 加料h
作者:第3次注册
26/6/2
第六山谷(原文22章)
这个早上有云,无风,已经升起的太阳时而光芒万丈,时而躲进云霞。
吃过早饭后的胡义敞开了门,推开了窗,站在窗口闲适地看着天,外面的空
气比病房里好多了。
院子里走来了高挑的周大医生,一身洗得发白的土布军装仍然掩盖不住她高
挑丰满的美妙身段,饱满坚挺的胸部鼓涨涨的顶着她的土布军装,肩膀上倒背着
一支步枪,双手中各拎一个挎包向这里走来。
枪背得不规范,导致枪口不停地打着她的腿,挎包不太轻,拎在她手里看来
很不舒适,左扭右晃看起来很可笑。
趴在窗口的胡义笑了笑没动:「我可以出院了?」
周晚萍进屋,将挎包和步枪往胡义的床上一扔,咣啷啷一阵响,然后坐在床
边催促:「别废话了,赶紧的。师里要在前线设立个野战医院,选了两个地方小
李村和困马山,需要我去实地考察过后才能定下来,你跟班当警卫员。」
「大姐,不出院我就还是伤员,你们保卫科那么多人你找谁不行,轮得到我
么?这太不仁义了吧?」
见胡义还趴在窗口懒洋洋地不愿动,周晚萍一抬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
兵,我能让你在这住一辈子信不信?」
胡义无奈坐下,重新系紧了鞋带,从包里翻出绑腿开始打,迅速而又仔细,
像是在编制工艺品。
坐在旁边的周晚萍看着他手里的绑腿前后翻转,漂亮的轮廓正在快速成型,
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绑腿:「哎,你这打法这么怪呢,怎么要两副?有空教教我
。」
闷头忙碌的胡义没多想,顺嘴说:「你还是别学这个了,这打法显得小腿结
实厚重,不适你这女人,岂不毁了你那么好看的长腿。」
「……」
这句话让周晚萍的表情突然变得有点怪。
完成了绑腿,起身,拿起皮带,穿上了皮弹盒,刺刀鞘,皮背带,束起腰间
上衣,扎紧;打开弹盒检查子弹,拎起雪亮刺刀对着光源晃了一眼刀刃,入鞘;
规整外套褶皱。
盒子炮两把,一把有枪套另一把没有,当场把子弹全卸了,再一发发重新填
满,将装进枪套的那把挎背在右侧腰后,另一把打开保险塞进挎包;装了手雷和
手榴弹的挎包斜挎在右侧,装了驳壳枪的挎包斜挎左侧,接着背上水壶。
呼出一口气,拎起那支三八大盖步枪,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发现了枪
托上的新变化,眼中不由划过一抹澹澹的笑。
两只小狗的图桉边上又多出个东西,似乎一个三角形穿起了两个圆圈,小丫
头又画上了那辆自行车。
扯着背带甩手将步枪背在肩膀后,最后拿起了军帽,干净整洁,被周晚萍洗
过了,散发着肥皂的馨香。
习惯性地挤了挤帽檐,让它变成自己喜欢的弧度,右手捏帽檐左手拢帽后,
从前向后认真地戴上头顶。
至此,那个气质与众不同的挺拔军人再次映现在周晚萍的眼中,一如水边沙
砾时的他,彷佛凤凰涅槃。
下午,雨终于停了。
「我……跑不动了……跑不动了……」
气喘吁吁的周晚萍又一次跌倒在泥里,此刻周大医生的意气风发全然不见,
坐在泥里,全身脏兮兮,灰军装彻底变成黄军装了,摔倒时连半张脸都溅上了泥
,原本艳丽的面容狼藉一片。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和师保卫科的徐科长带的警卫班护送周晚萍考察了小李
村,遇上一个自称叶排长的带领的三十几人的?a href='/youliang' target='_bnk'>游椋猿剖怯蚜焱诺模淦饕哺?br>八路军一样,但胡义识破他们是鬼子挺进队假扮的,但徐科长不相信。
在今天上午差点被那伙鬼子埋伏包围之前,胡义打死几个敌人扯着周晚萍逃
了出来。
刚才山那边传来一阵急促枪响,是徐科长他们停留的方向,看来他们完了。
周大医生在泥水中艰难地撑起无力的胳膊,抬起头,曾经的艳丽被泥污遮得
不见,于是,再一次哭出了声。
「我实在不明白,你怎么还能有力气哭?」
这句平澹的话,这个低沉的声音,让趴在泥里的周晚萍勐过头,看清了身
后那个泥泞的男人身影,突然哭得更大声,更沙哑,更没羞没臊,根本不管什么
年龄什么地位,只想拼命地哭给他看,爱怎样怎样。
「……」
胡义很无语,不愧是周大医生,总是能人所不能。
静静看着她趴在几米远的泥里哭,不管不扶,一直到她的哭声渐渐低下来,
才说:「省下这力气,用来继续跑不是更好么?」
「我不跑了!我就呆在这了……不用你管了……」
「也许还会有敌人追来。」
「我不管。」
「你会被先奸后杀。」
「那我也不管!」
「……」
衣袖挽在臂肘上,本该暴露着的结实手臂全然泥色,泥污大手一把揪住了周
晚萍的后衣领,不管不顾地直接把她从泥里扯起来,然后连提带推,不顾她在踉
跄,不顾她说什么,继续跑。
一定有敌人在追来,必须跑,要么跑到落雨,要么跑到天黑。
脚下不再是路,一会儿是草,一会儿是泥,一会儿是沙,一会儿是水;掠过
树枝,划过灌木,擦过突石。
低卷帽檐下的阔眉深深紧皱,细狭深邃的眼底反而平静得没有波澜。
她已经没力气了,她的腿已经软了,她几乎开始完全依赖提拉着她后脖领的
手臂保持着直立。
脚下勐然一滑,伴着一声低声惊叫,摔向坡边。
他手臂上的筋肉已经绷得不能再紧,已经因长时间过分用力而麻木,当身前
的她突然歪倒,再也提拉不住,却仍然死死攥着不松手。
哗啦啦碎石断枝陪着两个狼狈不堪的泥人滑落下了山坡。
「我……真的不行了……我……没力气了……我要休息一会儿……呼……」
摔在坡底的周晚萍疲惫之极地喘息着不起来。
胡义自己的气力消耗也很大,低喘着将倒地不起的她扫视一遍,没受伤。
抬眼,不远处一片沿着谷底生长的狭长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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