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魔邪灵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初章、暗潮
第一幕、玛哈尔
悲愤的男人一连狂奔了三天三夜,最终在厄运丛林里一厥不醒,不知昏迷了有多久,已死的玛哈尔却终在无尽地恶梦轮中惊醒。
“呼呼……我……已经死了吗?”玛哈尔无法自抑地抚摸颈下断痕,黏黏地血渍依旧黑拓未乾,死亡曾起何时变得如此真切!迷失中的自我,到底是人还是鬼?
“别担心,现在的你已经真正得到了解脱……是人赐给你的机会。”冰冷的女人声音,缓缓传入到玛哈尔的脑海内。
“谁!你……你到底是谁?”才刚经历过锥心断首之痛的联军总团长,内心可谓惊弓之鸟般地脆弱不堪。
但声音却似从玛哈尔体内自己发出来的,并且逐渐由那蓝色血液里化做无数血蛇钻出体外,渐渐凝结成一名年轻貌美的绝色女子。
“你……怎么会是你?”
令玛哈尔更感无比诧异的是,眼前的女子竟十分熟悉,偏偏那双灵蛇般的媚眼与豪放地神态,却又那么地陌生。
“夏……夏雅……怎么可能会是你?不,你到底是谁?”
毕竟作为玛哈尔绝少信任的心腹之一,善使长枪的夏雅曾是他麾下一名狩猎好手,而且性情刚烈又孤僻好强,可取的是忠诚度极高,有宁死不屈的人格特质,但如今……哪里会是这等妖媚火辣地性感姿态?
“我的确是夏雅……只不过不再是脆弱的人类,或许,你该以新身分来称呼我的名字:魅魔副体。”可怕的魔女浑身散发出耀眼蓝光,一棵斗大瞳孔从她的额头上凸起,绽放着闪耀无比的璀璨光芒,彷佛那棵魔眼才是她的真正本体。
“不,我认出来了……你是附在碧莉丝身上的那颗蓝眼恶魔。”
玛哈尔忆起了曾跟蓝瞳附身状态的碧莉丝交手过,直觉夏雅的人格可能已跟古老邪灵同化,说话完全不像个人类,语气虚无飘忽、阴沈不定。
“嘉蒂亚明明说你已经死了,为何至今还活在世上?”
玛哈尔又忆起在地城里见过的蓝色藤枯,模样死灰的形态应该完全气绝了才对,连精通圣系魔法的嘉蒂亚也亲自检视过,殊不知那仍是故意演给血魔族看的自残戏码,死的是未完全体的花魁树妖。
“一切虚假外表不过是我的拿手杰作罢了,你所看到的一切,是我创造出来的假意识体而已……”
“什么意思?”
“不管是懦弱无能的假蓝瞳,蛇魔之女魅悦莎,或是疯狂暴走的花魁树妖……这些全是为了误导血魔女王严厉监控下的伎俩而已,不论寄生谁的身上,真真正正的本体只有一个……我是伊斯特人最真实的副体,魅魔夏雅。”
“魅魔……夏雅?”
从一开始伊斯特便不停辱虐蓝瞳,犯错后直接逼死对方夺取能力,原意不过是为营造自己就是狂妄鲁莽的坏印象罢了,却不知这也是保存实力的厉害手段。
“这些你不需要明白。”
当初一开始魅魔创造出假蓝瞳目的就为了掩人耳目,隐藏好自己的真正实力,但后来却发觉丽芙性情过于天真,难以与自己心性契又不听使唤,于是在避免让血魔起疑心之下,只好又伪装成蛇魔女“魅悦莎”来控制她,可惜到了后来丽芙缺陷还是越来越明显。
之后当血魔圣女希瓦娜意外破坏了丽芙的副体体质时,她原本把意转向丽芙姐姐洁莉身上,但最后因伊斯特好恶终无法如愿,几经挑选,才找上了内心黑暗面深沉的女队长夏雅,果然调教不到数日,心与灵便十分契地融成一体,成了如今的魅魔夏雅。
“你想怎样?你跟我的身体又有什么关联?”
“既然拥有了人的新身体,你我便是永不分离的亲密伴侣,数年来我寸步不离地陪伴着人,已是他唯一的守护者,也是紧密相连的生命共同体,你对我可以完全的信任与依赖,超越任何人能给予的一切……”
“你……你说什么?”
玛哈尔不明所以地越来越感觉毛骨悚然,虽然自己断头被接上之后就足够叫人讶异了,但他无法判断夏雅此言到底出于什么用意。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这么轻易地相信你。”
“你无须对我的善意感到质疑,这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你能活到现在,应该为自己的幸运好好感激人才对。”
“你的人就是伊斯特?哼……又是条恶魔的走狗。”
“何必动怒?人已经等你整整十年了。”
“十年?什么……那不是我刚得到天禁密册不久?原来……这么早以前戈毕瓦士就跟你们俩串通好了么?”
玛哈尔并不清楚戈毕瓦士只是血魔女王假借的一种身分,接二连三遭受背叛的原罪,已让他像败犬般难以冷静下来。
“是的。”
“那我更不应该信任你才对。”
“不,你的死只是注定好的结局,就算没有人帮忙,血魔女王依旧会找到方法弄死你,例如毒性发作而死。”
“什么?”
“或许你不明白,这一切都有着错复杂的因果关系呢,要不是血魔女王急着除掉你拿弑神剑,人也不可能提早在魔夜降临以前离开那座该死的灾狱血牢,你是终究必须得死,而人却只不过晚点被放出来罢了。”
“哼……是吗?原来杀人魔头的伊斯特,也是条被人囚禁了几年的可怜狗而已。”
“呵呵,何苦这么说呢?人的命运是很微妙的,你难道没发觉自己也很可笑么?”夏雅似乎没用动怒的意思,相反地,总是耐心的温柔的对待着玛哈尔。
“什么意思?”
“想看看你自己,是否正遭遇到跟人相似的命运?”
“你!”此时的玛哈尔无话可说,毕竟此刻的自己恐怕比伊斯特更加狼狈不堪呢。
“我怎知道你们是不是又串通好的?不要想从我口中得到任何弑神剑的下落。”玛哈尔依旧无法压抑地感到愤怒,而且戒心极强,一切的变化太过激烈,自己一时间无法好好消化。
“呵呵。”没想到夏雅竟不以为意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你是个戒心很强的男人,可惜没察觉到我们已经是一体了,你把剑藏在一处无人能触及的棺木夹层里,由一名血魔女王无法应付的人看守着,这就是你最聪明的地方,同时骗倒两名对你深具威胁的人物。”
“你……你说什么?你……”
“不需要再将怒气发泄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上,你已知道了我绝不可能伤害你,就该好好把握人赐予你重生的复仇机会。”
“哼。”
“好吧,作为解除你好胜戒心的第一步,我可以替你净化翎蛇药的毒素,尽管它已经蔓延到你脑部了,为了让背叛你的亲哥哥,再也无法以药威胁你……”
“你……你还看得出我所用过的毒药?难不成真的……跟我成为一体?”
“不用怀疑,接下来该适应一下人借予你的‘圣魔同体’之躯吧。”
“这话什么意思?”
玛哈尔错愕了一下,低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体,脖子以下果真变得年轻、结实,完美地不像人类,胯下阳物甚至巨大到常人难以比拟。
“等等……我……我的十八层天禁之力……怎……消……消失了?”
“从今天起你不再需要从前的任何魔法了,混沌能量将直接吸取所有攻击你的魔力化为己用,包括剩余的天禁之力也不例外,相反地你会获得全新的魔法组,那是只有人与我才能使唤的高阶精魔秘法……”
“说……说什么?不……这不可能的……”玛哈尔听完几乎快要站立不住,没想到苦练十年之久的终极电系魔法,竟会在一夕之间全化为乌有。
“不用难过,呵呵,活着会比一切都更为重要呢。”
“你我今后便是形影不离的亲密爱人了……亲爱的,我自然会与你共同分享新魔法的美妙之处,你也会很享受那种美妙地刺激滋味的……”
“你叫我什么?”
“来吧,你会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夏雅说完之后,竟再度变成无数血蛇钻玛哈尔体内,让失控的双足不由自地往前走去。
“不!你想做什么?我绝不会当伊斯特的走狗,更不可能奉他为人!放开我!”
“这心思是多余,人如要养条狗便会先吸乾你的生前记忆,再找条狗或低等恶魔来当你身体,如此一来,名满天下的玛哈尔军长就变成全天下最可笑的生物了,何苦还要把最宝贵的身体借给你?”
“你……”玛哈尔一时语塞,因为对方的话并不无道理,听完之后更不由得浑身恶颤了起来。
“你也是个聪明人,难道不曾细想为何会落到跟人如此相似的下场吗?”
“我……我……”
“老实告诉你吧,你被弑神剑选中的命运已无庸置疑,这足够说明为何人牺牲如此之大却还是要帮你,我们虽有着共同的敌人,可人现在并不想操纵一名背负跟自己同样命运的躯壳,所以才需要我来配你……”说到后来,夏雅似乎察觉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连忙打住地加快脚程。
“等等,你想带我去哪里?”
“不需要问,你以后自然会明白。”
“我的女儿呢?贝蒂呢?给我停下!快点告诉我!”玛哈尔无法形容内心惊恐地怒叱道。
“忘了她吧,这女孩只是杀你的一步棋子而已,难道还看不透么?”
“闭嘴!我不可能受你蒙骗的!”
“放心吧,我保证你会再见到她的。”
“不!我立刻要找贝蒂!给我停下!”
“呵呵,别担心,不久之后你就不会再关心任何人类了,你眼里将永远只有我一个人,相信我,嘿嘿嘿。”很快的,玛哈尔身影便消失在厄夜无人的丛林里。
第二幕、贝蒂
另一方面,贝蒂的身子由水银晶体逐渐退化人形,缓缓苏醒的小女孩只觉神智恍惚、头痛欲裂,足足比偷喝父亲的三大瓶红酒都要难过一倍。
“啊……这……这是哪里?我在什么地方?啊!啊!”当贝蒂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几乎被眼前满坑满谷的恶心怪虫给吓破胆般放生尖叫着。
“吱吱吱吱……嗡嗡……嗡嗡……沙沙沙……”
此地像似一处幽闭宽广地空谷虫洞,绵延有十多里的墙上长满各种发亮水晶,让她清楚地看见成千上万地恶心生物挤满在自己四周围。
“啊啊!不!不要过来!不!”
年幼的小贝蒂死命地往前逃脱,自幼娇生惯养没学过任何像样点保命技能,只能没头没脑地狂奔乱窜,却过了一时半刻体力完全耗尽后才发现,这处宽广无边的地底巨洞内,一头头比自己还巨大的虫群们竟对她毫无伤害意思,只是静静地发出刺耳吵杂地振动声,成群地围绕着自己倒像似在保护着她一样。
“啊……这……这是怎么事?”
(不用怕……他们的女王刚刚离开,只是在等待着一名新的女人而已,难道你听不出来,它们发出的是愉悦的欢迎叫声吗?)
“啊!是谁?”
(嘿嘿,我是谁?)没想到贝蒂脑海里的那声音,竟反过来地质问她自己。
接着贝蒂只觉浑身酥麻奇痒难止,像**被那声音撩拨起来一样,又好似被“精神导师”破处时的焦躁难堪,心中竟有了答案。
“啊啊……老……老师……是……是你……讨厌……”
(哼……哼哼,刚刚手刃自己父亲的滋味如何?面对这么多恶心蛊毒竟还有如斯强烈的**……果真不愧是天生淫妇……)
“啊!你……你说什么?”
贝蒂完全没防备“导师”对自己大脑传入如斯可怕的骇人讯息,接着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竟是自己记忆所不及的弑父画面。
“啊……啊啊!不……不可以!不要啊!”
贝蒂目睹自己被人化作一柄利刃,并且刀锋钻进了父亲胸膛,还砍下他的脑袋,一幕幕悲惨无比地可怕记忆就此席卷而来,怎么样都无法逃脱。
“呜呜……不!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呜呜……爹地……不!不!”
娇生惯养的少女哪里尝过如此巨大的人间悲剧,只能放生痛哭地死去活来,愤愤地咒骂脑海中的那名“导师”,毕竟,若不是他的恶意欺骗与利诱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少女不停地疯狂咒骂着,彷佛忘了时间、忘了一切,绵延数日不停骂到眼睛都快哭瞎了,骂到忘记身处巨大的危险之中,忘记虫蛹蛊毒的可怕,忘记被一只巨型蜘蛛给结成了巨蛹,四周毒虫还不停把口中触须钻入蛹内,把养分源源不绝地注入到她血管里!
最后贝蒂只记得紧紧包住自己,忘记吃饭、忘记喝水,忘掉时间,甚至连该怎么呼吸也记不起来,直到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再也动不了了,四肢彷佛被紧紧包覆的虫蛹表皮给吸附同化掉了。
“啊……我……”
贝蒂感觉不到一丝的**痛楚,但胸口的怨毒愤恨却让自己难过极了,到最后又像被世界给遗忘掉、失去了**一样,但偏偏内心却有着无法理解地苦痛,深深地烙印着挥之不去。
有时,又好像脑海中的声音也遗弃了自己,没有人要自己了,一丝一毫什么感觉也都感受不到了。
“啊啊……好热……我好热……”
渐渐地,时间过了一天?一月?或是一整年时间,贝蒂再也无法分辨,只觉热热的好像有了逐渐又有了“活着”该有的反应。
(你想替父亲报仇么?)迟缓地神经让贝蒂耳朵突然感觉到一股坚定无比的声音正贯穿自己全身。
“是……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那你愿意为报仇付出多大代价?)
“愿意牺牲一切!”贝蒂用尽了浑身力气,虽然脑子已经记不得太多事情,但强烈的复仇意念却怎么样也无法抹灭。
这时候她才发现到自己嘴巴已发不出正常人声音,只有嘶嘶嘶地发出可怕叫声,宛如昆虫吐信般沙哑与邪恶。
(你的敌人是谁?)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