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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原本,李中易以为杭州更加靠近大海一些,杭州城里的官员们或多或少接受了一些海洋的意识,可以找到比较多的可用之才。

    然而,现实是,杭州虽然靠近大海,可是杭州城里的统治者们,依然是小农经济的思想挂帅。

    杭州的大富豪们,只要赚了钱,第一件事就是购买上等的良田,土地的意识可谓是异常之浓厚。

    李中易对刘兆林原本有所期待,可是,在深度交谈之后,李中易多少有些失望。

    接下来的几天里,李中易在行宫之中,频频召见吴越国的降臣们,希望从中筛选出一些可用之才。

    然而,从原来的宰臣,到原来的重臣之中,竟无一人合乎李中易的人才需求,实在是一件令人大感遗憾之事。

    李中易的时间毕竟有限,他不可能逐一召见七品以上的官员,于是他想了个办法,索性把这些人都召集到了军营之中,由他亲自出题目,好好的考核一下众人的思想和治国水平。

    五品以下的官员们,被召集进军营之时,每个人都在犯嘀咕,不知道李中易要干嘛

    结果,题目出了之后,这些人才恍然大悟,敢情是北国的皇上,想要考一考大家的学识。

    李中易不喜欢看长篇大论的废话,所以,考试的规矩是,八百字以内必须写完全文。

    这么一来,有些混日子的官员,只得捏着笔杆子发愁。有些平日里十分注重民生的低级官员,却突然意识到,这是平步青云,或是飞黄腾达的一次绝佳的机会。

    于是,整个考场之中,有人奋笔疾书,有人抓耳挠腮,有人喜气洋洋,有人却失魂落魄,活脱脱一副百态实景图。

    李中易并没有来考场,负责维持考场秩序的是李家军的大将,马光达。

    马光达这辈子最恨的就是顽固不化且腐朽不堪的文臣,在他的监督之下,原吴越国的这些个官员们,就别想作弊了。

    此时,李中易正在行宫里接见亡国之主钱俶。钱俶亡国之后,最担心的不是钱财,也不是性命,而是他的那些美貌的妃子们,会不会被李中易抢了去

    毕竟,李无咎的好色之名,已经传遍了天下数百军州,几乎无人不知

    可是,李中易拿下了杭州之后,不仅没有入住皇宫,也没碰任何一位钱家人,这既令钱俶稍稍安心,又觉得心酸不已。

    曾几何时,堂堂的吴越国主,竟然需要看他人的眼色行事了

    无奈何,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钱俶一再提出觐见李中易的要求,李中易却只当不知道似的,既没有说见,也没有说不见,就这么一直把钱俶吊在半空之中,上下皆难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杭州城是李中易用实力打下来的,而不是钱俶主动献出的,李中易没要了钱俶的小命,已经是恩德无量了。

    “罪臣钱俶,叩见皇上。”钱俶出人意料的居然跪到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颤声道,“罪臣的罪孽深重,也不敢请求皇上您的宽恕,只是,还请皇上饶了罪臣的家小。”

    钱俶和吴越国的诸多臣子不同,李中易对他越是客气,他越可能想歪了。

    所以,李中易索性一言不发,由着钱俶磕足了三个响头。

    另外,钱俶的身份和吴越国的诸位臣子也不同。李中易登基之后,钱俶专门上了表章,主动奉李中易为主,而自甘为臣。

    主上处置家臣,和处置家臣的家臣,性质肯定不同。

    钱俶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始终没见李中易说话,更没有叫他起身,他心下一阵纳闷,不由得更加的害怕了。

    和李中易一样,钱俶也拥有对女人的独占观,说白了就是他钱俶碰过的女人,不许任何男人再碰,谁碰谁必须死

    然而,这套逻辑在吴越亡国之后,不仅完全丧失了威慑力,而且很容易惹来李中易的反感。

    李中易的志向之中,除了一统天下之外,还要醉卧美人膝。偏偏,吴越国的皇宫里,美人儿如云,还可以由着李中易随心所欲的挑选,这就令钱俶寝室难安,坐卧不宁了。

    “钱俶,你可知罪”

    也不知道捱了多久的恐慌,钱俶终于听见了李中易的声音,他赶忙重重的叩头,颤声道“下臣知罪。”

    “嗯,钱俶,汝宫中的诸多规格形制,都僭越了人臣的本分。”李中易故意挑了个最令钱俶胆寒的罪过,摆到了台面上。

    实际上,李中易这就属于鸡蛋里硬挑骨头的做法了。

    别看吴越国和南唐都向李中易称了臣,但是,这两国都被实际控制在钱俶和李煜之手。

    撇开南唐不提,吴越国皇宫的大门,就严重违反了礼制,远远超过了国主应享受的待遇。

    这种情况的出现,绝非一日,李中易也早就知道了。如今,李中易偏偏挑礼制上的毛病,钱俶简直是百口莫辩,有苦说不出口。

    毕竟,说破大天去,违制了就是违制了,并非是李中易故意栽赃陷害。

    “罪臣知罪了,罪臣知罪了”钱俶吓得不行,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额头都见了血。

    李中易并不打算真的把钱俶怎么着,见钱俶确实吓惨了,便温和的说“既然知罪了,那这一段就揭过了,朕不罪你。”

    钱俶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很想伸出抹一把额上的冷汗,却又不敢这么做,惟恐在君前失仪。

    “钱卿别老是站着了,坐下说话。”李中易担心把钱俶吓出个好歹来,短期内吴越国内要闹出大麻烦的。

    虽然,大军可以四处镇压,也完全可以镇压得下来。只不过,肯定会拖慢大军进攻南唐的步伐,这又是李中易不乐见的坏事情。

    钱俶颤着身子,勉强坐到了李中易的下首,李中易温和的说“来人,上茶,上瓜果点心。”

    不成想,钱俶听说“来人”二字之后,居然以为是李中易要对他动手了,吓得赶紧又站起了身子。

    鼠辈尔

    李中易暗暗摇头,难怪历史上的钱俶,未经一战便被赵老三连哄带骗的弄去了开封城,偌大个十三州的地盘,眨眼间变成了赵老三嘴里的肥肉,实在是可叹呐。

    “坐吧,朕请你喝茶,吃瓜果点心。”李中易算是看明白了,他对钱俶越是客气,钱俶就越是疑神疑鬼,不如索性用吩咐的语气算了。

    钱俶非常听话的重新坐到了锦凳之上,李中易也懒得和他绕弯子了,就直接说“你继续待在吴越国,就怕有人心怀不轨,故意借你的名义谋反,到那个时候,反而会误了卿卿的性命,明白么”

    听是听明白了,然而钱俶毕竟在杭州住习惯了,确实不想北上开封。然而,他明明心里不乐意,却又不敢当着李中易的面提出来,急得直冒热汗。

    李中易看出了钱俶的不乐意,却只当没看见一般,亡国之主还想怎么着难道要造一座豪华宫殿,把他供养起来么

    若是钱俶是主动献出的国家,李中易不看僧面看佛面,或多或少的照顾照顾钱俶的感受和情绪。

    然而,杭州城是李家军浴血奋战,用硬实力夺下来的胜利果实,那就由不得钱俶不听话了。

    “钱俶,朕听说,你的宫中多美人儿,可有此事”李中易冷不钉的问话,顿时令钱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尚能入眼尔,哪有什么美人儿”钱俶睁眼说起了瞎话,连草稿都没打。

    李中易微微一笑,说“你若是乐意搬家去开封,你宫里的女人,都随你携带一起。若是你不可以搬家去开封,那也成,朕允了你。不过,你就只能独自住在杭州了。”

    钱俶惊得目瞪口呆,李中易的这种说法,简直是在耍流氓嘛。什么叫作独自居住于杭州他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回皇上,臣愿意定居于当世第一大城的开封。”钱俶小小的拍了个马屁,表明了顺从的态度。

    李中易原本就没打算把钱俶怎么着,既然钱俶已经服了软,也就不再继续说狠话敲打他了,改为和风细雨的聊天模式。

    也许是钱俶的态度端正了,李中易索性赐了一桌子席面,端上来桌子的菜肴,几乎全是钱俶爱吃的。

    然而,物是人非之下,钱俶再怎么贪图享乐,也是食不甘味,吃不了多少。

    李中易在杭州城里,既得了千万贯级别的国库,又抄了千万级别的富豪之家,他自然喝得尽兴,吃得很香。

    宴罢之后,李中易给钱俶吃了一颗定心丸朋友之妻,朕必不戏




第1379章 选拔
    已经是深夜,李中易依然伏案办公。韩湘兰频频看向沙漏,已是凌晨二更天了,她本想去劝一下李中易,应该早点休息,以免伤了龙体。

    然而,韩湘兰也知道,吴越国中低级官员的考卷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整个大军即将西进平灭南唐,时间太紧了,李中易必须抓紧时间阅卷。

    在军营之中组织的考试,完全符合公平、公开和公正的原则,而且试卷是李中易亲自出的题,没有外泄之虞。

    在李中易看来,统一试卷的考试,已经算是最公平的选拔机制了,大家在同样的时间内,答同样的题目,落选之人也没啥可说的,即使心不服,口也必须服。

    还真别说,通过这次突如其来的考试,李中易从六、七品官员之中,居然找到了好几个可用之才。

    本次考试,仅仅是李中易出题的一次小测试而已,并不是选拔状元,也毋须张榜排名的情况。

    一句话,考得好之人,全都被李中易单独的记在了小本本上,可谓是简在帝心

    客观的说,吴越国毕竟是小国,又是靠贸易起家的小国,对于官员们的海洋知识,比强汉朝内甚至都多一些。

    相同的例子,还有南宋。南宋的地盘不到北宋的一半,可是,南宋的税赋收入,比北宋最鼎盛的时期还要多不少。这其中最核心的因素,便是南宋更重视海上贸易。

    吴越国的粮食够吃了,然而,因为缺铜的缘故,市面上流通的铜钱数量,却是很少的。

    至于被抄家的豪门大户,倒是私藏了千万贯级别的铜钱,这些钱只能算是积蓄,而不能拿来流通,市面上依然缺钱。

    所以,吴越国的铜钱,大多是通过贸易取得的。其中,最核心的贸易,便是将粮食和丝绸输送到北边的大周,换回铜钱给官员们发薪俸。

    在如今的强汉国内,货币逐渐由铜钱转化为交子,不过铜钱也不可能被完全禁绝。

    毕竟,印制一文钱的印钞成本,其实和一百贯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小额的交易,还需要铜钱作为补充。

    如今,既然占领了吴越国,李中易给官员们发薪俸,肯定要变成以交子为主,铜钱为辅助。

    另外,吴越国既灭,原吴越国朝廷里的高官们,面临着巨大的失业压力,如何安置他们,也就成了个大难题。

    所以呢,此次考试就成了关键,考得好的人,可以提拔重用去强汉朝廷任职。落选之人,那就对不住了,不管他们以前任何等官职,都只能回家吃自己的粮食了。

    三更天的时候,韩湘兰实在看不过眼了,便上前蹲身行礼,小声说“皇上,夜太深了,还请保重龙体,早些安歇。”

    李中易抬头看了看钟漏,不由放下了笔,一边揉动着双眼,一边笑道“很久没有像如今这样的熬夜了。”

    韩湘兰顺着李中易的话头,小声说“万钧重担都压在皇上您的身上,可千万别熬坏了身子。”

    李中易哈哈一笑,冲韩湘兰丢了个眼神,便迈步去了内室。韩湘兰羞羞的低着头,迈着小碎步,跟了进去。

    第二日清晨,李中易从熟睡中醒来,略事洗漱之后,便领着张三正,去了城内的驻军大营。

    按照条令的规定,李家军的近卫军,如今其实被拆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依然是近卫军,另一部分则是新组建的亲牙军。

    具体而言,亲牙军就是李中易身边,除了御前带刀侍卫之外,最亲近的一支部队。

    自从,高强被派下去之后,杨小乙便接任亲牙军的指挥使,张三正任副指挥使。

    和高强一样,张三正也看上了李中易身边的婢女,并得到了李中易的默许。

    知道内情的人,都羡慕张三正,不仅仅是艳福不浅,而且未来的官运亨通,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毕竟,夫妻二人都是李中易身边最亲近的人,按照李中易的用人逻辑,即使想不飞黄腾达,都属于不太可能的事儿。

    用人唯公,那不过是表面上的口号而已。李中易的用人哲学并不复杂,即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绝不偏听偏信。

    李中易抵达驻军大营的时候,恰好是早操完毕之时,官兵们被允许在营内自由活动。

    和往常一样,李中易一头扎进士兵堆里,东瞧瞧西问问,和每位士兵都亲热的打招呼。

    “兄弟,你在满头热汗的状态下,可不能用冷水洗身子。”李中易见一名士兵,接了桶冰凉的井水,正蹲在地上擦洗身子,便赶忙予以制止。

    “你呀,原来是皇上啊”那名士兵原本觉得李中易管得也太宽了,结果,抬头一看,竟然是天下至尊,赶忙把不满的情绪又收了回去,讪讪的垂下了头。

    李中易抬手拍了拍那名士兵的肩膀,以过来人的身份,传授经验。

    “我原本在早操之后,也有洗冷水澡的坏习惯。可是,突然有一天浑身的关节发酸,冷风一吹就酸疼无比,也就再不敢乱来了。”李中易说的很详细,那名士兵下意识的反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皇上难道还会骗你不成”张三正抢过话头,开始数落那名士兵。

    那士兵不敢顶嘴,只得低头不语,不过,看他的表情倒是真信了。

    李中易笑眯眯拍了拍士兵的肩,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朕可是郎中世家哦。”

    和铜臭子一样,郎中子也是儒门士大夫之家,因利益受损极重,故意给李中易起的绰号

    李中易明明知道郎中子是谁起头叫出来的,却也没有去寻那人的麻烦。

    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并不是李中易想要的。他的观点很明确,只要不是煽动闹事,哪怕是取外号骂他,也可以宽宏大量的不予计较。

    李中易刚进军营不久,马光达就得知了消息,他赶紧派来拜见李中易。

    “臣马光达,叩见皇上。”马光达有甲胄在身,又是在军营里边,便只是行了捶胸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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