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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司空
只要掌握了粮食的主产地,整个大汉帝国就有了足够的资本,养活更多的人口。有了更多的人口后,就可以祸水东引,持续不断的向海外地区,进行实实在在的疆域扩张。
随之而来的改变是,王朝周期率的治乱循环,也会因为超级活水的引入,而不再起作用了。
李中易不是前敌最高指挥官,他有资格坐在马上走神开小差,而廖山河却在紧张的部署着总攻前的一切准备工作。
“诸位,进城之后,务必不能使用鸡尾酒。不然的话,如此繁华的成都城,竟然毁在了你我的手上,将是何等巨大的损失?”廖山河终究还是有些不放心,再三提醒参与总攻的高级将领们。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政治又是经济的延续,归根到底,打仗是需要计算成本的。
汉军不远千里来到了成都城下,得到的只是一座废墟,就算是廖山河答应,李中易也绝不可能答应的。
宋云祥微微一笑,受皇帝陛下的影响,整个汉军系统内,所有的高级将领,都学会了精打细算。
坐镇于西北的时候,宋云祥就时常计算出兵调停草原内讧的细帐,尤其是卡住出兵的时间和兵力。
去早了不行,蛮子们都四散而逃了,找谁要出兵的军费呢?
去晚了也不行,蛮子们已经分出了胜负,并且打扫干净了战场。以宋云祥的经验,蛮子们已经抢到手的战利品,再想逼迫其掏出来,那就只能凭借刀子说话了。
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在汉军之中,是完全不能成立的。本朝极其尚武,武臣们的地位,史无前例的高。
随之而来的是,朝廷养兵的成本,也一直居高不下。若是,一战损失了数万将士,朝廷的财政立即就要崩溃。皇帝陛下盛怒之下,惨败之将的脑袋,是绝对保不住的。
所以,在汉军之中,凡是只考虑个人得失,而不顾惜将士伤亡的将领,是绝对没有好下场的。
不过,宋云祥并不当家理财,他还是算漏了一点。自从统一了江南之后,大汉帝国朝廷的财政收入能力,已是直线上升,比起以前至少多了一半以上。
等平定了富饶的蜀国之后,朝廷的财政收入能力,还会增加至少三分之一以上。
也就是说,如今的大汉帝国,已经不同往昔,其财政承受能力,也已是大大的增强了。
早在出阵之前,详细的作战计划,已经发放到了各支参战部队。
廖山河召集大家开个小会,目的就是强调一点:必须杜绝火烧成都城的悲剧发生。
等廖山河这边散了会,李中易索性从马上下来,坐到了小马扎上。
没办法,为了壮声势,摆形象,李中易身上的银盔银甲,实在是太过沉重了,重到他已经开始喘气的地步了。
“正青,你说,孟昶会不会出城投降?”李中易喝了口温茶水之后,笑眯眯的问李安国。
李安国想了想,一本正经的说:“城里还有十几万兵马,在没有轰破城墙之前,孟昶尚有一丝固守的希望,恐怕很难作出投降的决定吧?”
李中易高高的翘起嘴角,晒然一笑,历史上的孟昶,实在是贪生怕死到了极点,居然主动带着十四万蜀军,投降了兵力仅数万的宋军。
只是,如今嘛,情况迥然不同了。孟昶的希望未绝,在他的手里还有一张很大的底牌,颇值得期待。
和历史上的内无可战之军,外无可援之兵相比,如今的孟昶尚可指望一直驻扎于夔州的林仁肇。
李中易平灭了南唐之后,南唐的水师大都督林仁肇,居然领着数万南唐的水军,逆水行舟,投靠了孟昶。
此次平蜀,李中易没有调动强大的水师沿着扬子江西进,主要就是因为林仁肇精通水战,又占据着上游的地利。
从夔州(今重庆)到硖州(今宜昌),水道狭窄,险滩众多,据于上游的林仁肇,随时随地都可以放下火船,威胁汉军水师的安全。
客观的说,有了一百多门火炮的助阵之后,拿下成都城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李中易压根就提不起兴趣。
现在,李中易真正感兴趣的是,林仁肇会不会感孟昶当初的收留之恩,率领夔州兵的主力,赶来增援成都?
李中易和林仁肇打过交道,他心里很清楚,林仁肇绝对不是一般的庸才。
所谓,人有伤虎心,虎有吃人意。李中易和林仁肇都看得很清楚,他们两人之间,必有一场大决战。
就看决战的战场,是在成都附近,还是在夔州附近?
直觉告诉李中易,林仁肇应该已经来了,只不过,他尚在百里之外。毕竟,汉军的斥喉们,至今都没有传回林仁肇的消息。





逍遥侯 第1533章 彼此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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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肇确实已经来了,而且来的还不慢,他率领的三万兵马,已经抵达了成都以东的简州。
简州,也就是今天的简阳,简州距离成都仅有一百四十余里,已是近在咫尺。
早在李中易进入汉中之前,林仁肇已经接到了孟昶的诏书,命他火速来援成都。
林仁肇感念孟昶的收留之恩,不顾部下们的反对,领着苦心训练出来的三万精兵,连夜启程去救成都。
一路上,林仁肇乘船由夔州出发,逆水行军,从泸州转中江水(沱江),经资州抵达简州。
汉军出征在外时,斥喉们的侦察范围,按照条令的规定,是远出百里。简州距离成都是一百四十余里,也难怪汉军的斥喉们,暂时没有发现林仁肇的踪迹。
林仁肇吃过李中易的大亏,他深知李中易是个极其阴险狡诈的家伙,不能不防。所以,在抵达了简州之后,他便派出了大批的哨探,防备汉军可能的伏击。
“禀队正,前边的茶山凹传来消息,发现了蜀国的哨探,一共五人,皆骑马。”
接到部下的汇报之后,汉军斥喉营甲都队正丁盛,不慌不忙的问道:“可曾看清楚了,蜀军哨探骑的是什么马?”
部下抱拳拱手道:“队正,这是咱们的基本功了,已经看清楚了,那五名蜀军的哨探,骑的是体形小一圈的蜀马。”
丁盛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蜀马矮小,耐力强,擅驮物,却不擅奔跑。哼哼,好的很,只要盯上了,他们就跑不掉了。”
“你们三个,分头行动,赶紧把消息传回大营,就说已经在简州以西三十里的茶山凹,发现了林仁肇的哨探。”
汉军斥喉最重要的职责,是及时的把敌情传回去,而不是主动出击消灭敌人。
所以,丁盛第一时间,就命令两个老部下,迅速的把消息传递回去。
“你去告诉前边的弟兄,只许暗中监视,不许轻举妄动。违令者,斩。”
丁盛的脑子很清醒,从斥喉把消息传回大营,到大营里作出快速的反应,需要的时间并不短。
如果,现在就暗中设伏,把那五个蜀军的哨探,捉住或是杀了,肯定会惊动林仁肇的。
和成都平原不同,蜀东地区被群山所环绕,又是水路纵横,大军进去之后,后勤补给也就成了大问题。
更重要的是,汉军伐蜀,全是精锐的步军和骑军,并无得力的水师舟船助阵,恐怕难敌林仁肇训练多时的水军。
万一,让林仁肇带着兵马,乘船逃回了夔州,那就有麻烦了。
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丁盛有的是耐心,并不急于斩杀蜀军的哨探。
实际上,早在合围成都之前,总参议司已经制订了三套伏击林仁肇的作战方案。
蜀东地区的官道,崎岖难行,林仁肇又是水师名帅,他只要离开夔州,带兵来救援成都,就必定会选择从水路过来。
首先,中江水(沱江)并不流经成都,若是林仁肇从泸州转中江水而来,必然会从简州登岸。
那么,汉军在简州和成都之间,找到合适的地形,提前设下伏击圈,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其次,若是林仁肇害怕中了埋伏,不敢从泸州转入中江水,而是由戎州(宜宾)转入岷江,经嘉州(乐山)、眉州,绕到成都城的南边登岸,也有好办法对付他。
再次,若是林仁肇的部队一直待在船上,始终不敢登岸,汉军就只能先拿下成都,再和林仁肇周旋了。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谁叫林仁肇占据着水上的绝对优势呢?
不过,汉军也不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不管怎么说,林仁肇是从扬子江下游的夔州溯江而上,汉军则是在中江水和岷江的上游。
哪怕汉军无力和林仁肇展开水上大战,也可以利用搜集来的各种小船和渔夫们,大作文章。
只要把简易投石机搬到小船上,找机会扔出鸡尾酒,林仁肇的水师战船再大,也难逃被大火吞噬的厄运。
夫战,庙算胜者,得算多也!
在汉军之中,随着总参议司及随军参议司的组建到位,在群智的助力之下,中高级将领们犯那些低级错误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小了。
接到林仁肇已到简州的消息后,李中易不由微微一笑,林仁肇虽然十分狡诈,却也是个知恩图报的性情中人。
“来人,去告诉廖山河和诸将,林仁肇来了,朕去会一会他。”李中易从小马扎上起身,在李安国的扶持下,重新骑上了“小血杀”的背上。
在一般的封建军队之中,两军交战之时,代表皇帝的大纛旗或是金龙旗,若是动了地方,很可能造成军心大乱,甚至是大败亏输的严重恶果。
然而,在汉军之中,李中易经常授权给某位大将,令其全权指挥决战。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发起进攻的各支部队,只需要听从前敌最高指挥官的指挥即可,而不需要去盯着皇帝在哪的问题。
在近卫军的簇拥下,李中易骑在“小血杀”的背上,向着简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这时,简州城里的林仁肇,接二连三的接到哨探的禀报,未发现汉军的踪迹。
“林帅,请恕末将抖胆直言,以李贼中易之狡诈,不可能不提防我军可能的西进。若是从简州弃船登岸,到了陆地上,咱们可就没啥优势了啊。”心腹部将张凯,极力苦劝林仁肇,“如今,我军哨探几乎快到了成都城下,竟然还没有发现汉军斥喉的踪迹,末将以为,其中必定有诈。”
林仁肇拈须一笑,说:“某岂不知,李中易不是一般人呢?成都城高沟深,陛下身边又有十八万禁军,李中易哪怕是再厉害,旦夕之间,亦难攻破成都。”
张凯有些不解的望着林仁肇,小声问道:“那咱们为何……”他想说的是,为何要派哨探出简州的疑问。
“嘿嘿,我军哨探往返于简州和成都两地之间,却一直平安无事,其中当然有诈。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李中易此时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军到简州的消息了。哼,李中易恐怕已经在部署埋伏圈了吧?”林仁肇冷笑道,“我虽然进了简州,可是,大军和粮草等物资,依然都在船上。”
张凯听了此话之后,略微想了想,随即恍然大悟,喜道:“咱们马上登船,绕去眉州?”
“痴儿啊,这次倒让你猜对了。”林仁肇霍的站起身子,大声下令,“走,登船开拔,去眉州。”
实际上,林仁肇把主力大军,摆在了泸州,到了简州的兵马,充其量不超过三千人。
林仁肇的心里非常清楚,他的兵马胜在水上作战,下船和汉军正面步战,战败的可能性极高。
扬长避短,方为正确的用兵之道。林仁肇的目的是,率军从外围策应成都,全力和李中易周旋。
毕竟,成都城里,尚有十八万蜀军,这么多人还守不住成都么?
林仁肇就这么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走了,义无反顾的走了。
然而,令林仁肇没有想到的是,汉军有了百余门火炮之后,取成都不过是探囊取物尔。
由于时代的局限性,林仁肇并不知道何为火炮,更不清楚,火炮的出现彻底的改变了战争的形式。
河边的小树林里,丁盛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手里举着单筒望远镜,死死的盯着河面上的船只。
战前,丁盛就已经知道,从夔州来的蜀军,以水军为主。那么,盯住水军的最佳方法,肯定是盯死河面上船只的动静。
在汉军之中,斥喉营里的军官,军职普遍比一般的汉军队伍,要高出一到两级。
比如说丁盛吧,他虽然只是个小小的队正,享受的却是指挥使的待遇。换句话说,若是他现在调出了斥喉营,最起码也是营指挥使。
之所以作出这种安排,主要是汉军的养兵成本实在是太高了,一旦大军中伏,导致伤亡过大,财政收入就会吃不消了。
李中易高度重视斥喉营的预警作用,配备给斥喉营的军官,全都是百里挑一的人才。
在斥喉营里,丁盛被人称为狡狐,夸的就是他的精明强干。狡狐的名头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丁盛的本名反而很少有人提及。
单筒望远镜里,正在登船的林仁肇,清晰可见,明白无误。
丁盛暗暗冷笑不已,不愧是被皇上夸过的林虎子,盛名之下无虚士,果然是格外的狡诈。
“刘二狗,那五个被抛弃的蜀军哨探,就交给你了。死活不论,但要见尸体和首级,若是逃走一个,唯你是问。”丁盛很快判断清楚了林仁肇的意图,当即下令,截杀蜀军残余的哨探。
虽说为将之道是智信仁勇严,但是,所谓无毒不丈夫,仁不挂帅,慈不掌兵。
林仁肇爱兵如子的名声,早就传遍了整个天下,却依然还是做出了抛弃自己人的勾当。由此可见,兵险战危,绝非儿戏。
李中易离开了成都城下之后,并没有去简州,而是领着近卫军去了眉州以北的杨兴集。
杨兴集,在成都的南边,距离成都大约九十里,距离眉州大约一百三十里,距离蜀州大约两百里。
既然是个集,就说明此地并不大,但是,这里的战略意义十分重大。因为,杨兴集是岷江三条支流的交汇处。
只要林仁肇想从岷江北上,去救援成都,就必须经过杨兴集,由此可见,此地是何等的重要?
和杨子江的宽阔无比不同,岷江的杨兴集到成都这一段支流,河面最宽也不过是一百二十米而已。
别人也许不太清楚,李中易却是心如明镜,运兵船可能吃水较浅,但是,运粮船的吃水却很深。
换句话说,林仁肇的船队若想通过岷江的支流去成都,可以使用的航道,最宽也不过八十米而已。
八十米的距离,只要架起在成都没用上的回回炮,抛出鸡尾酒,林仁肇的船队必定是损失惨重。
途中休息的时候,李中易笑着夸奖随行的闵子豪:“若不是宽夫你主动献策,朕哪里知道岷江的虚实呢?”
闵子豪暗暗惭愧不已,他向赵老太公献策去捉张雪仙,也很顺利的捉到了张雪仙,却不成想,他和张雪仙一起被汉军捉了去。
自从进入汉军大营之后,闵子豪就再也没有见过张雪仙。这还需要问么,以张雪仙的旷世之姿,必定是被好色如命的李中易收用了吧?
被汉军所擒后,闵子豪非常识时务,有问必答,而且答得极为详细。
对于闵子豪如此上道的表现,李中易非常满意,所以,此次出兵杨兴集,特意带上了闵子豪。
“陛下您谬赞了,在下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安敢居功?”闵子豪很识相,姿态一直摆得很低。
李中易微微一笑,想当初,老李家面临破家之危的时候,他壮着胆子去找赵老太公求助。
当时的闵子豪,仗着赵老太公的宠信,根本就没有把李中易放在眼里。
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如今,李中易成了天下至尊,闵子豪变为阶下囚,世事实在是难料啊!
李中易摆了摆手说:“功就是功,过就是过。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这才能服众。宽夫,你不必过于自谦了。”
闵子豪暗暗松了口气,他看得出来,李中易的心情很好。
对于心里有鬼的闵子豪来说,李中易的心情越好,他也就越安全。至于,赏不赏的,并不重要。
闵子豪是个明白人,他既不是从龙之臣,又不是李中易的心腹,被俘之后能够保住身家性命,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安敢奢望太多?
尽管闵子豪伪装得很,但是,李中易还是看出他心怀疑虑。
当年的那点小小的过节,在李中易看来,已是过眼云烟,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有必要一直惦记着么?
但是,闵子豪是个心眼子颇多之人,他始终担心,李中易会秋后算帐。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闵子豪心里怕得要死,自然是战战兢兢的,小心谨慎的伺候着李中易。
“宽夫你雅擅诗词歌赋,国子监里恰好缺个少监,不知宽夫你意下如何?”
李中易早就琢磨清楚了,新学要办,而且要大办。但是,旧的儒学,也不能骤然废止。
客观的说,研究孔孟之道的读书人,在知识分子的群体之中,依然是占比最大,朝廷总是要给出路的。
新学,包括数理化在内,全面铺开普及性的教育,尚需要很长的时间,急不得!也不能急!
所以,按照李中易的打算,新学和儒学,新人新办法,老人老办法,分别取士。
待时机成熟之后,新学的师资力量也到位了,再彻底废除独尊儒术的落后国策。
得了李中易的明示,闵子豪不由大喜欲狂,他原本已经枯死的野心,眨眼间,满血复活。
依靠赵老太公的提携,闵子豪混到如今,也不过是个蜀国的太常寺少卿而已。
蜀国灭亡在即,所谓的太常寺少卿,已经变得半文不值。
大汉朝的国子监少监,那可是全天下读书人的老师啊!
闵子豪激动万分,大拜下去,毕恭毕敬的说:“陛下的知遇之恩,天高地厚,罪臣敢不效死?”
李中易微微一笑,就让闵子豪这个心眼子贼多的高级知识分子,狠狠的折腾全天下的读书人吧。
此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是也!




逍遥侯 第1534章 叶柳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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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江三条支流交汇处的杨兴集,仅有四百余户人家,可谓是非常小的集市。
近卫军并没有进入集市,而是停留在了距离杨兴集二十里外的叶柳庄。
林仁肇是个极其精明的家伙,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很可能拍屁股走人,溜之大吉。
叶柳庄,约有百余户人家,庄子正中央有一座超级大豪宅,雕梁画栋,美仑美奂。
据闵子豪的介绍,叶柳庄其实是伪蜀吏部侍郎叶集同的老家,庄子里的居民几乎都姓叶。
大门的描金牌匾之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三进士第,格外的醒目和显眼。
李中易摸着下巴,仔细的欣赏了一阵子牌匾,忽然笑道:“朕写不出这么好的字啊。”
闵子豪转了转眼珠子,笑道:“陛下,吟诗写字这些,不过是小道尔。陛下您北击契丹,西灭党项,南平李唐,东扫高丽,岂是区区几个字,可以相提并论的?”
李中易微微一笑,他明知道闵子豪是在拍马屁,心里依然是受用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英武如李中易者,亦莫能外。
“唉,朕的一笔字,如同鸡抓一般,实在是不堪入目呐。”李中易频频摇头叹息,他的钢笔字确实还可以拿得手,毛笔字嘛,顶多也就是个写得清楚笔画的程度。
闵子豪何等精明,他随即笑道:“不瞒陛下,臣三岁开始习字,至今已近四十载,虽略有小成,然而大事上却是糊涂之极。由此可见,字如其人,实属谬论。”
李中易被拍得很舒服,心里暗暗感叹不已,闵子豪能成为赵老太公的得力臂助,别的且不提了,单论这种顺风使舵的本事,就远远的超过了一般人。
“宽夫你见闻广博,可知这位叶侍郎,是何许人也?”李中易要等林仁肇,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拉着善解人意的闵子豪说说野史逸事。
“这个嘛,臣倒是略知一二。”闵子豪刚刚投了李中易,又被委以国子监少监的高位,自然要卖力的表现表现,“这位叶集同也是一位名人,作的画价值百金。早年间,他祖上是本地土财主,非常有钱,只是家族里一直未曾有人做过官,平日里没少受官差的欺压和敲诈。叶集同出生之后,他父亲遍寻名师苦心栽培于他,最终金榜题名,进士及第,光宗耀祖。也许是走了大运,不仅仅是叶某中了进士,他的两个儿子也先后中了进士,一时间,一门三进士的美名,便传遍了巴蜀大地。”
“万般皆下品,唯有做官高!”李中易微微一笑,随口调侃了一下。
在官本位的社会,哪怕是叶家当初再有钱,也要受官差们的欺负。社会土壤决定了,只有做了官,叶家才能真正的扬眉吐气。
“陛下所言甚是。所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方成人上人,就是这么个理。”闵子豪一边跪舔皇帝,一边暗中替他自己的改变立场进行洗白。
李中易自然看得懂闵子豪又当又立的小心思,只是,他是坐拥万里江山的天下至尊,难得糊涂罢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在李中易的眼里,只要是人才,皆可用,就看用在什么地方了。
所谓知人善任,说易行难!
李中易本人,起于草莽,又曾长期担任中层干部,他对于整个社会底层的苦难,有着异常深刻和清醒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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