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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那是个比得上宫廷的广阔厅堂,两旁各有四根巨木柱,撑起了横过屋顶的四道梁,气象万千。席设在对正大门的南端,左右各排了三列席位,约略一数,至少达席之多,前席坐的自是宾,后方席位则是为家将随人而设了。这时大半席位都坐上宾客了,由多名身穿彩衣的侍女在席间穿花蝴蝶般侍候着,一片喜兴热闹的气氛。

    项少龙瞥见左方首席处坐的是久违了的郭开,此君当了赵相后,脱胎换骨的神采飞扬,春风得意,正与邻席的龙阳君谈笑。这时领路的家将道:“万爷请!”项少龙随他来到右方第四席处。荆善等则挤到后面两席去,分几排坐了下来。斜对面的龙阳君和他交换了个眼色后,郭开便打量着他,但显然认不出他就是项少龙。

    此时厅内闹哄哄的。来宾都趁宴会开始前的时刻,互相寒暄和询问近况,独是项少龙这一席无人过问,只是间中有侯国来的使节和他挥手打招呼。一名女婢过来为他斟酒。项少龙瞅了她一眼,见她脸色颇黑,左颊还有小方胎痣,容貌平凡,再没有多看的兴趣,转而打量起其他人来。李权刚好在他对面,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后。和下首的成素宁说话,眼尾都不望他,好像他已变作了死人,再不会对他生出任何影响。

    项少龙心中冷笑时,耳内传来一把熟悉的悦耳声音道:“死鬼!又在装神弄鬼了。”项少龙虎躯剧震,差点冲口叫出善柔的芳名。正要再看席前的婢女一眼时,善柔低叱道:“不要瞧我,你后面有道暗门,贯通外面的廊,小心了!”说罢盈盈离去了。

    项少龙得与这令她梦萦魂牵的红颜知己重逢,精神大振,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生气、色彩和热烈的期待和渴望。同时又心中檩然。这大堂表面看去,只在中间开有两道侧门,连接外面的廊和直通左右院宅的长廊,若非得善柔提点,真不知席后设有暗门,春申君这一着确是非常厉害,他差点便要着了道儿。忙挥手召来荆善,告诉了他这件事。

    荆善退去后,心中仍填满善柔的倩影。这美女确是神通广大。竟然可混到春申君府来当婢女,找刺杀田单的机会。这时善柔又奉上佳肴,低声说了“外面廊底下藏有长矛”后,又转到另一席去了。项少龙放下心来,对方显然仍不敢动用弩箭那类长程武器,自是怕射不中目标时,误伤了其他人。

    这时宾客来得七七八八了,门官逐一报上来人的名字,大部分项少龙都不认识,只是从衔头知悉来人不是王族就是重臣,身分显贵。斗介、武瞻、练安廷和独贵这四个握着寿春兵权的人物都没有出现,这是理想当然的事,现在寿春内张外弛,斗介的大军正与内外城军互相对峙,互相牵制,暂时谁都奈何不了谁。屈士明暗算他项少龙不成,乃春申君和李权方面最大的失着,使内城军的控制权落到李嫣嫣和李园手上,迫得敌人只好另用险着来对付他们。

    门官这时唱喏道:“且兰王驾到!”项少龙往大门望去,首先入目是肉光致致的玉臂和美腿。它们的人是充满野性美、青春迫人的性感美女。此女身穿以薄皮革缀成的衣服,秀发垂眉,坦胸露臂,诱人至极。最引人处是她流波顾盼时,毫不吝啬甜甜的笑容和媚眼,登时吸引了全场的注意力。

    项少龙好不容易才把眼光移到她身旁的且兰王处,他头顶羽冠,披上长袍,身形矮胖,五官都像挤到脸孔中间处,走路时左摇右摆,正与旁边的春申君说话。身后的十多个亲卫无不比他高上至少个半头,都露出粗壮的腿臂,使人感到异族蛮风的特色。当春申君往他的一席指点时,项少龙知道且兰王正向春申君问及自己,果然且兰王那对细眼朝他望来,摆脱了春申君后,大步带头往他举步走来。项少龙忙起立施礼。

    且兰王隔远便大笑道:“万瑞光不愧滇南第一勇士,才到寿春,便把斗胆占据滇王府的鼠辈立刻赶走,大快人心之至。”这番公开表示支持的话,登时令全场宾客侧耳侧目。李权重重发出一声冷哼,表示不满。且兰王不知是真听不见,还是听而不闻。迳自来到席前,举起右掌。项少龙早受过庄夫人教导,忙举右掌,与他互击三下。

    且兰王向那迷人女郎道:“采采快来见过万勇士,哈!这是小女娜采采,我今趟是要带她来见识一下大楚的繁华景象。”娜采采盈盈施礼,勾魂的眸子送了他一记秋波,未语先笑道:“万将军真强壮哩!”这句话立时惹起一阵嗡嗡低语,如此大胆和肆无忌惮的对初识男人评头品足的美女,确是罕见。

    此时春申君赶了上来,正要引他坐到右方首席处,且兰王指着项少龙上首的一席道:“我就坐这一席。”春申君眼中闪过不悦之色,仍是无奈地答应了。

    正扰攘时,门官唱道:“夜郎王到!”且兰王完全不顾仪态,“呸”的一声侧头吐出一口涎沫,表示不屑听到夜郎王之名,这才领着火辣辣的且兰公娜采采坐到项少龙上首那席去,摆明和项少龙扮的万瑞光站在同一阵线。

    一切部署妥当的眼色。

    歌姬退下后,夜郎王一阵长笑,凶光毕露的双目落到项少龙处,举杯道:“先敬万将军一杯,然后再有一事相询,请万将军指教。”项少龙与李园交换了个眼色,都知道好戏要开锣了,还是首先由敌人发动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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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 第八章 闭门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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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项少龙一动不动,沉声喝道:“我万瑞光一向不和是敌非友的人祝酒,故酒可免了,侯王有什么事,即管赐教!”整个宴会场立时肃静下来,人人都感觉郅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且兰王冷哼一声,怒瞪夜郎王。理应出言化解的春申君却是好整以暇,一副隔岸观火的神态。李权和成素宁则脸露得色,显然早知道夜郎王会在席上项少龙闹事。

    那夜郎王子花奇一脸杀气地瞪着项少龙。夜郎王点了点头,连叫两声“好”后,才阴恻恻地以凶光瞅着项少龙道:“听说万瑞光你今天曾在太后跟前夸下海口,公然表示想要滇王李令的命,小王闻言后大感奇怪,万瑞光你手上兵力不过五十之数,连保护妇人孺子都力有未逮,所以才想请教你究竟有何能耐,敢出此狂言,万瑞光你可否解说一二。”这番话登时惹起夜郎王、李权、黄战等一阵哄笑,极尽揶揄羞辱的能事。

    笑声过后,大堂立时鸦雀无声,充满一触即发的火药味。李权、成素宁、黄战、黄霸等一众对立党派的核心人物,无不面露得色,看着夜郎王花刺瓦公然羞辱项少龙。项少龙见惯大场面,连吕不韦、田单等人物都不放在眼内,那会惧他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侯王,故作讶异道:“侯王真爱说笑,滇王刻下正在滇王府内,亦没有改姓换名叫作什么李令,侯王是否给三杯水酒就醉得糊涂了?”

    夜郎王登时语塞,正要说话时,李园接口哈哈笑道:“花刺瓦侯王不但弄错了,还僭越了我大楚君权,私下对奸徒加以封赠,不知夜郎王现在和这叛祸国的奸徒,有什么关系呢?”

    这番话更是难以挡架。要知李令篡夺滇王之位,虽得孝烈王默许,却从没有公开承认。这刻连春申君这老谋深算的人亦一时难以插口。且兰王乃夜郎王死敌,落井下石道:“异日花刺瓦你给人篡了王位,看来本王也可以享受一下私自封赏王位的乐趣了。”夜郎王老羞成怒道:“眼下谁坐上滇王之位,就是不折不扣的滇国之,此乃不争的事实,只有无知之徒,才会斤斤计较名分之事。”

    人人都感到他是理屈词穷了。龙阳君“娇笑”道:“侯王此言差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李令正因名不正,侯王才会言不顺。此乃先贤所说,难道先贤们也是无知之徒吗?”此语一出,除项少龙外,全场均感愕然。因为龙阳君代表的是魏王,身分尊崇,说出来的话自是代表魏国的立场。现摆明反对李令当滇王,自是教人大感讶异。韩闯接口笑道:“龙阳君之言有理,背叛国之徒,怎能登上正统。”

    春申君等无不脸脸相觑,想不到魏韩两国代表,齐对夜郎王般奚落。夜郎王随来的十多名高手,无不手按剑柄,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郭开则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龙阳君和韩闯为何要“义助”万瑞光。

    项少龙见到善柔,浑身是劲,早手痒起来,笑道:“现在万某人除了一把剑和几个不会卖求荣的从人外,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并不多,侯王若有兴趣,不妨遣人出来见识一下本人究竟有何能耐,不是更直接了当吗?”谁都想不到他会改采动,公然挑战,大堂静至落针可闻,最响仍是夜郎王的呼吸声,他显然快给气炸了肺。

    一声暴喝下,夜郎王席上扑出了个三王子花奇,左右手各提一斧,两斧互击一下,发出一下脆响后,大喝道:“夜郎王第三子花奇,请万瑞光落场比试。”项少龙心中大喜,正要出场重创此子,岂知后席的荆善比他手痒得更厉害,抢了出来躬身道:“小人万善,请万爷赐准出战。”

    项少龙却是心中暗喜,首先因荆善的身手仅次于荆俊,足可应付此子。其次却是免了因宰了此子,而惹来且兰公娜采采要陪他一晚的烦恼。不过他尚不肯放过春申君,微笑向他道:“君上该了解眼前这场比武可非一般较量,动辄流血送命,坏了欢宴的兴致,说不定还会形成群斗的局面,故若君上反对,我便不接受挑战了。”

    夜郎王还以为项少龙胆怯,冷喝道:“生死有命,若万瑞光你有能力损我孩儿半根毫毛,我花刺瓦绝不会因此事纠缠不休。”春申君怎会因项少龙两句话坏了今晚的大计,呵呵笑道:“三王子既如此有兴致,黄歇怎会做扫兴之人,万将军请自行决定好了。”

    花奇运斧摆了个花式,确是举重若轻,一派强手格局,暴喝道:“若万瑞光你叩头认错,这一场就算罢休了。”项少龙哈哈笑道:“好!”向荆善作了个有杀无赦的手势后,道:“刀剑无眼!大家都要小心了!”

    荆善大喜,一个箭步抢了出去,来到花奇前十步处,剑仍在鞘内。黄战忽然站了起来,喝道:“且慢!”众人都愕然望向他。

    项少龙乘机环扫全场,找善柔的踪影,只见女婢都站到席后,与春申君府的家将站在一起,一时间那找得到这狡猾多智的可人儿。黄战的声音传来道:“若万将军方面败了这场,是否又命手下儿郎上场送死呢?”这两句话实在迫人太甚了,现在连不知情的人均知春申君和夜郎在联手欺压项少龙了。但却没有多少人敢作声,只有且兰王冷笑道:“这一场尚未分出胜负,黄公子是否言之过早呢?”

    项少能与李园对视而笑后,前者懒洋洋地道:“黄公子有何高见呢?”黄战暴喝道:“下一场何不就轮到你和我比试?”

    项少龙笑道:“公子少安暴躁,看过这一场再说不迟,比武开始吧!”

    花奇早等得不耐烦,闻言发出焦雷般的大喝,双斧齐扬,威猛之极,连环挥劈,一派凌厉招数,如排空巨浪般向荆着卷去,果是不可一世的勇将,看得人人动容,连李园都为荆善担心起来,娜采采更捧着胸口,紧张得不得了。荆善夷然无惧,长剑闪电击出,灵巧处有若毒蛇出洞,沉稳迅疾之势则如风卷残云。或挑或架或劈或刺,每一剑都针对着对方的破绽和弱点,加上闪动如飞,充满舞蹈美感的轻盈步法,采的竟全是硬挡反迫的招数。

    斧剑交峰之声不绝于耳,荆善倏进倏退,花奇竟半分便宜都占不到。夜郎人和春申君等立时变色,想不到项少龙随便派个人出来,竟可与有夜郎第一勇士之称的花奇平分秋色。而且臂力比花奇只强不弱,怎不惊骇欲绝。花奇这时锐气已过,又兼斧重耗力,竟滞了一滞,此消彼长下,荆善剑芒暴张,迫退了花奇两步。

    花奇颜脸大损,暴怒如狂下,奋不顾身拚死反攻。荆善一声长笑,闪电移前,竟以剑柄硬撞在向他左边太阳穴挥来的斧锋处,险至极点地把花奇最凌厉的右手斧荡了开去,再一矮身,让花奇左手斧掠顶而过,手中长剑化作电芒,斜斜由下方雷奔电掣般标射花奇胸口。花奇魂飞魄散,双斧甩手飞出,抽身猛退。

    荆善还剑鞘内,冷冷看着花奇退身往后。由两人交手开始,场内一直是鸦雀无声,此时人人眼光集中到花奇身上,知他已受了重创,只是不知会否危及他的生命。花奇再退两步,才发出一下撕心裂肺的惨叫,砰一声仆跌地上。

    夜郎王霍地站起,狂喊道:“孩儿!”夜郎人早空群而出,扑出去看仰躺地上的花奇,只见胸腹处鲜血泉水般涌出来。荆善若无其事的返己席去,经过娜采采旁时,给她一把搂着,吻了他的大嘴一口,这才放他走了。

    这时春申君、黄战等都离席去看花奇。蓦地夜郎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在花奇身边站了起来,戟指道:“万瑞光!这杀儿之仇,我要你千万倍还来给我。”场内大部人露出不屑神色,都看不起他刚才还说什么生死有命,绝不纠缠,现在立刻就食言了。

    春申君亲自把夜郎王拉席内,花奇的尸身则由后门抬了出去,只是地上仍是血迹斑斑,教人触目惊心。欢宴的气氛至此荡然无存,却没有人怪责项少龙,因为这全是夜郎王和春申君一手造成的。这时人人都知好戏尚在后头。

    且兰王打破了僵寂的气氛,仰天笑道:“万将军有此神勇下属,可喜可贺,收复滇土,将乃指日可期之事了。”夜郎王喷着火焰的凶眼瞪着且兰王,气得说不出话来。黄战由后堂走来,手按剑柄,来到场心,沉声道:“万瑞光!该轮到你和我了。”

    李园奇道:“这事真个奇哉怪也。明明是滇国和夜郎国两国之间的事,为何黄公子却像给人害了爹娘的样子。我也手痒得很,不若由我陪公子玩玩吧!”此语一出,包括春申君在内,众人无不色变,知道李园正式和春申君决裂了。黄战自知剑术及不上李园,惟有苦忍这口气,冷冷道:“这不关李相的事,万瑞光!是否又要别人来代你出战了?”

    项少龙微笑道:“黄公子盛怒之下,实不宜比武较量,更何况在下曾说过,除非君上同意,否则在下绝不与公子动手。”众人的眼光自然移往春申君处去。

    春申君却是有苦自己知。现在摆明不动手则已,动手便是分出生死始能罢休之局。这万瑞光的手下已这么厉害,本人更是深不可测。但问题是夜郎王已损一子,自己若不让黄战出战,怎样向他交待。不由暗恨没有早点发动突袭,于现在这情况下,若施暗杀手段,就会教天下人都看不起

    了。

    事实上他今晚虽有布置,要仍是为防患未然,并不是定要把项少龙和李园当场格杀,只是希望能拖到天明,才配斗介一起发动。否则这样杀了李园,难保李嫣嫣不会立即命禁卫发动反噬。心念电转时,黄战已道:“请爹赐准孩儿出战!”春申君暗叹一口气,点头道:“孩儿小心了!”

    场内众人立时精神大振,占了绝大部分人都希望看到黄战授首于项少龙剑下。此人一向仗着父亲宠护,在寿春横行无忌,双手染满血腥,只是无人奈何得了他吧!项少龙哈哈一笑,卓然而起,步出席外,以手轻拍了三下剑柄,发出准备摺弩的暗号。同时淡然自若道:“君上还是收成命好了,黄公子现在满腔怒恨,杀气腾腾,在下纵想手下留情,怕亦难以办到。”

    众人都觉他口气过大,不过只看他随随便便站着,已有君临天下的威势,把黄战远远比了下去,又觉他这么大口气乃理所当然。黄战不待春申君答,狂喝道:“谁要你手下留情。”挥剑冲前迎头猛劈。

    项少龙知他一向恃势横行,目无余子,所以故意撩起他的怒火,此刻见计得逞,忙收摄心神,血浪离鞘而出。“当!”声震全场。项少龙抱剑傲立,黄战则连人带剑跄踉跌退,竟是给项少龙只一招便硬生生劈退了。

    项少龙长笑道:“黄公子!此战就此作罢好吗?”

    春申君站起来喝道:“战儿!”立于席后春申君的家将人人都手按到剑柄处,使堂内气氛更趋紧张。荆善等趁人人目光集中到场中去的千载良机,暗在几底把弩箭装好。席上各人则无不目瞪口呆。要知黄战一向以勇武神力着称楚地,李园之下便数到他,那知一个照面就狼狈地落了下风,试问谁不骇然。

    旁边的李园眼力高明,知道黄战因暴怒之下心浮气躁,而项少龙这一剑又大有学问,劈中来剑的时间恰好是对方最难保持平衡的一刻,才有这近乎神奇的战果。而明显地项少龙的臂力实胜于黄战。

    黄战退了足有十二步,才稳住退势,岂知项少龙又重复道:“黄公子!就这么算了吧!”黄战那有可能在这种颜面荡然无存的屈辱情况下退缩,狂叫道:“我要宰了你!”再扑上来。

    项少能在对方来至中途时,倏地前移,一招攻守兼资,毫不留情地强攻过去,以硬碰硬。倏地响起女子的喝采声和掌声,原来是娜采采一人在唱独脚戏。由于这并非一般风花说月的比武,所以人人屏息静气,故娜采采的喝采和掌声分外刺耳,不过这时没有人有瑕理会她了。

    金铁交呜声连串响起。两人错身而过。项少龙倏然止步,背着黄战退剑鞘内。黄战仍向前多冲了五步,然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长剑掉在地上,左手紧握着右手,跪倒地上,这时众人才发觉他右手齐腕断了,连着剑掉到地上。项少龙仰天长笑道:“谁想杀我万瑞光,当以此子为诫。”

    春申君大喝道:“万瑞光!”项少龙头也不道:“我早劝君上不要让令郎出战,可惜君上杀我的心太以迫切,至会自食其果,君上怨得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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