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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改编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春去夏来,这天到隐龙别院,收到了琴清派人送来的书信。原来这俏佳人定下归期,将在秋初返咸阳。信中虽无一字谈情,但偏是情焰爱火溢于言表,可见这美女修养之高,使项少龙这粗汉更深生爱慕。陶方则不断把消息带到牧场来。

    吕不韦甫咸阳,又到巴蜀去了,令人大惑不解。嫪毒和太后朱姬亦咸阳了。嫪毒态度更是嚣张,连昌平君和王陵等一众重臣都不放在眼内,事事都抬了朱姬出来,小盘惟有苦忍。管中邪在韩地打了几场胜仗,获升为大将军,隐隐代替了蒙骜的地位。但声威和实权当然仍有所不及。蒙武兄在魏亦连战皆捷,攻下了魏人的朝歌,声望大振,成为新一代战将的新星。

    最令项少龙担心的是王齕果然中计,趁李牧移师攻齐,出兵攻打赵人的上党,项少龙只望小盘派出的人能及时警告王齕,否则腹背受敌,情况不妙之极。就在他忧心忡忡时,五月末噩耗传来,王齕在上党被李牧大败,王齕当场战死,王贲和杨端和领着残军退守上川。

    项少龙最不希望的事终于发生了。吕不韦再次奸谋得逞。而项少龙幸福的日子亦告完蛋大吉。

    项少龙飞骑来到咸阳宫时,感到一片愁云惨雾。自十六年前信陵君率领五国联军在邯郸城外大破秦军后。秦人从未试过有像王齕那种级数的大将阵亡于战场上,今次打击的钜大实是难作估量。

    项少龙来到书斋时,王陵、李斯、昌平君、嫪毒、王绾、蔡泽等一众大臣都在门外等候小盘召见。王陵双目通红,整个人像衰老了几年般,使项少龙清楚感受到他的年迈衰朽,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使他很不舒服。他迎上项少龙低声道:“储君不肯见我们,只说先等你来再说。我看你先进去见储君,再唤我们进去吧!”

    嫪毒显是在偷听,愤然道:“这是大家该好好商量的时候,储君怎可反把自己关起来,让我和少龙一起进去。”众人都泛起厌恶神色。项少龙拍拍嫪毒肩头,沉声道:“让我先代各位进去探听情形吧!储君的心情就是我们现在的心情,大家都应谅解的。”

    无论嫪毒如何专横,暂时亦不敢开罪项少龙,打消意道:“我们在这里等候吧!但太后也该来了。”项少龙听他没几句话就抬出朱姬来,心中鄙恶,迳自入书斋去了。

    小盘背着门口面窗而立,动也不动。项少龙尚未说话,小盘淡淡道:“我们的人还是去迟一步,教奸徒毒计得逞。”项少龙想不到小盘不但没有半点哀伤,远比平常更冷静,一时反说不出话来。

    小盘转过身来,微微一笑道:“我刚发出命令,要成蟜和杜璧立即率兵进攻上党,待会师傅出去时,可告诉他们,寡人因悲痛王齕之死,忽生急病,那嫪毒必会派茅焦借治病为名来探察虚实,我们便可利用茅焦之口把嫪毒骗倒了。”项少龙一震道:“吕不韦真和嫪毒勾结了吗?”这可是在史书上从没说过的事呢!

    小盘冷笑道:“太后要我封嫪毒为长信侯,与吕不韦同级,而吕不韦竟不反对,师傅说这是什么一事了?”顿了顿再道:“我数次要召王剪来,都给吕不韦和嫪毒联手挡着,没有太后的允准,我这身为人君的没有一件事可以做出来。现在我们的军队都被牵制在三晋境内,咸阳除了三大军糸外,就只有速援师,总兵力只在十二万人间,根本无力征讨成蟜和杜璧,所以只有假病引他们来攻,再由师傅收拾他们,舍此再无别法。”

    项少龙叹道:“储君真的长大了。”小盘仰望上方,叹了一口气道:“自我跟娘被陷害险些丧命后,我就知道这世界只有权力才能保命,这一切都是迫出来的,再没有任何道理可说。”

    项少龙陪他叹了一口气,步出书斋,众人围拢起他时。项少龙颓然道:“储君病倒了!”小盘这一“病”,诈足了三个月,早朝都交由朱姬处理。项少龙则和桓齮大事征兵,把速援师增至五万人,终日在咸阳城外操练,又以成蟜东来的假想行军路线,巩固防御措施和通讯系统。

    到融雪时节,消息传来了,成蟜听得“乃兄”病重的消息,不但违命不攻上党,还与赵人议和,按着与杜璧集兵十五万,悄悄绕过沿途城市,奔袭咸阳。成蟜的叛军坐船先抵咸阳之北,方潜往咸阳。项少龙一直密切注意他们的动静,连夜抽调了两万都骑,加上五万速援师,在预定好的理想地点伏击成蟜军。另外又放出烟幕,说咸阳的军队到了蕞城演习。所以当成蟜大军临境的消息传来,整个咸阳城都震动起来。

    小盘这时真的要躺在榻上了,只有昌平君、李斯等心腹才知道是什么一事。嫪毒和朱姬都显得不知所措。显示他们并不知道成蟜和杜璧会举兵公开作反。吕不韦仍是避地巴蜀,使人不知他在打什么意,总之不会是有什么好事的了。咸阳的乱况自然会由线眼报告给成蟜和杜璧知道,使他们更加轻敌疏忽。这也难怪他们,谁猜想得未来秦始皇早在四个月前便知道他们会造反呢?

    对付像杜璧这等能征惯战的将领,要在某处埋伏突袭,根本是没有可能的。因为他必有先头部队,肯定了前路没有问题后,力大军才会缀后推进。但项少龙却有他的妙策。他把大军一分为二,由桓齮和荆俊领一军二万人,布在咸阳城外隐蔽处。而他和滕翼则率领余下的五万精兵,藏在一处远离成蟜行军路线的密林襄,静候猎物的来临。

    这天天气良好。成蟜的先头部队来到咸阳城北许里处,由于听到守军不会出城迎敌,只准备死守城池的消息,成蟜和杜璧都没有特别加强戒备。此时项少龙正和滕翼在一处坡顶的草丛内,远眺在五里外经过,像一条长蛇般壮观的敌军情况。

    滕翼笑道:“假若吕不韦知道现在成蟜是打正‘讨伐吕嫪,拯救王兄’的旗号,进军咸阳,必会气得要吐血而死。”项少龙细察对方鼎盛的军容,盔甲鲜明,旗帜飘飘,队伍井然有序,摇头道:“我看吕不韦早猜到成蟜是养不熟的。才故意要借成蟜之手除去储君和我们,也除去嫪毒和太后。那他就可召管中邪和蒙氏兄两支大军,一举干掉成蟜和杜璧,那时他便可自己坐上王位去了。”

    滕翼失笑道:“还是三比较了解这奸贼,说到玩弄手段,除了三外,再没有人是他对手。”项少龙微笑道:“今趟该说是吕不韦非是储君的对手才正确。”

    滕翼叹道:“他终于长大了。”

    这时周良领着鹰王来报,敌人的后卫部队终于经过了。项少龙知时机已至,一声令下,全体骑兵出动,借密林掩护,吃着敌军尾巴掩去。他们计算得非常精确,当敌人歇下来生火造饭时,就是他们布围停妥的时刻。

    成蟜的后卫部队果然完全不虞有敌来攻,竟在一处山坡地结营,立脚处就是往咸阳的官道,两旁长满了郁郁苍苍的树林,五万人的营帐密布坡顶和坡脚。就在他们仍未有机会在高处设置望哨时,项少龙和滕翼约五万精骑已无声无息的沿林而至。

    项少龙终是受过严格军训的人,知道在眼前情况下绝没有仁慈容身之所。故狠下心来,下达了全歼敌人的命令,趁暮色苍茫之际,把五万敌军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然后等待攻击的时机。东方发白时,敌人起身活动了,吵吵嚷嚷地大声说话谈笑,一边准备用早饭。项少龙一声令下,擂鼓声响,五万精骑,由密林冲杀出来,发动了全力以赴的猛攻。

    这变成了一场几乎没有反抗的屠杀。敌人扔下手中的饭碗,连马都来不及牵,就只身仓皇逃命。几次冲击后,后卫部队早溃不成军,所有人都在徒步奔跑逃命。后卫部队的溃败立即牵涉到中军近九万人的力部队,他们正要师救援,桓齮和荆俊各领一万精骑分从左右夹击先锋部队,使成蟜军腹背受敌,阵脚大乱。项少龙和滕翼以有如破竹之势,由后杀来,稍一冲击,成蟜军立即陷进疯狂的混乱里。

    成蟜和杜璧乃众矢之的,和数千亲卫被团团包围起来。项少龙手持战宝刀,领头杀进敌阵,亲手把杜璧斩杀。同时依小盘吩咐,当场处决成蟜,去了这条祸根。此役项少龙方面只伤亡了万多人,可算是战绩辉煌之极。成蟜的叛军被杀者达四万之众,其余逃不掉的八万人全部投降。

    项少龙到翌晨才遣人向小盘报捷。小盘大喜,亲自率人前来慰劳军队。当晚就住在项少龙的帅帐里。

    用过饭后,小盘兴致大发,与众人登上高处,欣赏月夜下壮丽神秘的原野美景。这未来秦始皇看得豪兴大发,长笑道:“谁人替寡人把蒲鹄诛除?”项少龙听到这个“诛”字,登时想起远在齐国的善柔,心中一震,那敢答话。荆俊、滕翼和桓齮惟项少龙马首是瞻,他不说话,亦保持沉默。

    王陵踏前一步,冷哼道:“此事就让老将去办吧!”包括小盘在内,全体愕然。王陵近来因悲痛王齕之死,身体极差,只是行军之苦,恐已难以应付。而且蒲鹄在屯留有庞大势力,绝不肯俯首就擒,兼之他又与赵人有紧密联系,所以此事虽表面看似容易,实际上却大不简单。王陵已多年没有出征,今次请缨,是含有为王齕报仇之意。

    小盘大感后悔,但王陵话已出口,他若拒绝,就会有嫌他老迈之意,那会是对秦人最大的侮辱。小盘只好装作欣然道:“那寡人就任王上将军为帅,以桓齮大将军为副帅,你们尽速起程好了。”王陵和桓齮两人忙下跪接旨。小盘正容道:“此仗成败,就在能否速战速决。杀蒲鹄一个措手不及。否则若让他凭屯留城之固,又有赵人支援,此事将艰辛之极。”

    众人都点头同意。项少龙愈发感觉到这未来秦始皇的雄材大略,料事如神。而他比自己更优秀的地方,就是以利害为先,仁义感情为后,亦只有这种冷静沉着的人,才能在这战争年代成为天下霸。

    到帅帐,小盘找了项少龙单独说话。小盘苦笑道:“我很担心王陵,怕他捱不住征战之苦。”项少龙知他有点怪责自己没有首先答应,叹了一口气道:“你想我怎么办呢?”

    小盘叹道:“我就算怪任何人,都不敢怪责师傅你。在我骑马前来时,我曾想过师之际,一举把吕嫪两党完全荡平。当吕不韦来之时,就在城门处把他当场处死,好一了了,师傅认为此计可行吗?”

    项少龙道:“此乃险着,首先我们是师出无名,而吕嫪两党牵连太广,只两府家将加起来便达两万之众,要诛除的人绝对不少,且管中邪等领兵在外,都卫军又在他们手上,加上仍有蒲鹄这条祸根,我们在咸阳的兵力更嫌不足,储君三思才好。”小盘苦恼道:“我也知道现在尚非是时机,不过难道我真要等到冠礼之后才动手吗?不要说还须等两年多,现在我两天都觉得太长了。”

    项少龙道:“成大事者必须能忍,假若吕不韦闻得风声,凭他的影响力和手段,说不定能据着巴蜀作反,那就非我大秦之福了。何况他该有充足准备,好于成蟜作反成功时与他争王位。所以我们若在此时动手,秦国必会大乱。”小盘点头同意,沉吟片晌后道:“怎样方可把王剪召来呢?”

    项少龙道:“就是储君行加冕礼之前吧!那时储君快要大权在握,谁都不敢对储君的命令有异议。到时暗下密诏,就可办成此事。”小盘龙目寒光一闪,道:“就是这么办,我要王剪来了,奸贼们都不会知道,那时就要教他们好看。”

    项少龙沉默了片晌,忽然低声道:“小盘!我要你答应我项少龙一件事。”小盘龙体剧震,入秦以来,项少龙还是笫一趟唤自己作小盘,又自称项少龙。小盘眼中射出深刻的感情,点头道:“师傅请说,小盘在听着。”

    项少龙肃容道:“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你仍要善待太后。”小盘呆了一呆,垂首想了一会,断然道:“师傅的吩咐,小盘怎敢不从,但此诺只限于母后一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包括在内。”

    项少龙知他下了决心,要杀死朱姬为嫪毒生的两个孩子。他亦知很难插手这方面的事情,苦笑道:“好吧!储君!”小盘移近过来,探手搂着他肩头,大力拥抱着他,激动地道:“师傅!不要离开小盘好吗?你难道不想目睹小盘统一天下,成就千古未之有的不世功业吗?”

    项少龙反手把他抱紧,笑着道:“师傅总是要离开的,塞外的隐龙居才是我最终的居所。只可惜你娘不能亲眼看着你加冕了。”小盘呆看着他道:“师傅帮小盘创下这般丰功伟业,为何却不愿与小盘共享?”

    项少龙抓着他宽厚的肩头道:“自赵宫初见后,我项少龙便一直把你当作是我的儿子,看着你长大成人,还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霸,心中的欣慰,实在难以形容。但正因这种关系,所以我才一定要离开你,一方面是我已完成了你母亲的心愿,把她儿子培育成材。另一方面亦是追我自己的生活和理想。只有我走后,你才能放下所有可能影响大业的因素,放手追求你的梦想,明白吗?以后我将们再不可因此事而作讨论了。”

    小盘一对龙目红了起来,像个孺慕父亲的小孩童,再没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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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卷 | 第十一章 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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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天后小盘、项少龙等班师朝。太后和嫪毐率文武官出城迎接。看神情,朱姬的欢容是发自内心,而嫪毐则相当勉强。嫪毐非是蠢人,还是非常奸狡的卑鄙小人。他自然知道自己被排挤在储君的政治集团外的人。异日储君登位,太后朱姬失去了辅政大权,就是他失势之时。

    项少龙再一次稳住了咸阳。一跃而成军方最有实力的领袖,使小盘的王位更为稳固,只要再荡平蒲鹄,余下来的就只有吕、嫪两党了。不过吕不韦在这近十年间,于各地大力培稙党羽,任用私人,实力仍是不可轻忽。咸阳虽是都城,始终在许多方面均需要地方郡县的支持。

    王朝的地方军队,由郡尉负责。郡守只掌政事,而郡尉专军政。理论上军队全归君一人掌握。有事时由君发令各郡遣派兵员。至于军赋,则按户按人口征收,每一个到法定年龄的男子都要为国家服役两年:一年当正卒;一年当戍卒。守卫边疆,谓之常备军。但亦另有职业军人,成为了大秦的力。

    吕不韦因修建郑国渠之便,得到了调动地方常备军的权力,亦使他加强了对地方势力的控制。直至黑龙出世,小盘设立三公九卿后,这由吕不韦垄断一切的局面才被打破。但吕不韦早趁这几年在地方上掊植出自己的班底。所以若作起乱来,比成蟜或嫪毐要难应付多了。所以他根本不怕成蟜夺王位成功,因为他那时更可打着旗号拨乱反正。只是他发梦都未想过对手是中国历史上罕有的绝代霸,比他更厉害的秦始皇吧。

    咸阳后,循例是祭祖欢宴。翌日早朝后,朱姬召项少龙到甘泉宫去。项少龙便着头皮去见朱姬。

    这秦国声名日坏的当权太后在内宫的偏厅接见他,遣退宫娥后。朱姬肃容道:“长信侯嫪毐常说今次平定暴乱,他半点都没曾参与。连我这作太后的都被瞒在鼓里,这究竟是什么一事?累得我们平白担心一场。”项少龙暗忖这种事你何不去问自己的儿子,郤来向自己兴问罪之师。但当然不会说出口来,恭敬地道:“文武分家,长信侯不知道亦是正常事。”

    朱姬凤目一睁,不悦道:“那为何都卫亦不知此事?韩竭便不知道你们到于城外迎战,故完全无法配。”管中邪领兵出征后,韩竭便升为正统领,以许商为副。项少龙淡然道:“今趟之所以能胜,就在‘出奇制胜’这四个字,而之所以能成奇兵,必须有种种惑敌之计,使敌人掌握错误资料。由于敌人在城内耳目众多,所以不得不采非常手段,请太后明监。”

    朱姬呆了半晌,幽幽一叹道:“不要对我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好吗?你和政儿可以瞒任何人,但怎可暪我呢?你们若不想长信侯知道,我是不会告诉他的。”项少龙想不到朱姬忽然会用这种语气神熊和自己说话,涌起深藏的旧情,叹了一口气道:“储君日渐成长,而且他必须成长。现在他关心的事。就是如何理好国家,统一天下。任何想要阻碍这个目标的,都必须清除。这是所有君王成长的必经历程,历史早说得很清楚了。”

    朱姬俏脸倏地转白,惊声道:“少龙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政儿会对付我吗?”项少龙知她是因为与嫪毐生了两个孽种,故作贼心虚,苦笑道:“储君当然不会对太后不孝,但对其他人,他却不须有任何孝心,无论仲父或假父,一概如此。”

    朱姬茫然看了他一会后,垂首低声道:“告诉我,你会对付我吗?”项少龙大生感触,斩钉截铁道:“就算有人把剑押在我项少龙的脖子上,我也不会伤害太后。”

    朱姬轻轻道:“长信侯呢?”项少龙愕然片晌,才以自己听来亦觉讽刺的口气道:“只要他忠于太后和储君,微臣可担保他不会有事。”

    命运当然不会是这样。嫪毐之乱是秦始皇冠礼前的最后一场内部斗争,吕不韦亦因此而牵连败北。忽然间。他知道自已成为了能左右秦朝政局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朱姬亦要不耻下问,垂询他的意向。而他更成为了小盘唯一完全信任的人。甚至义释韩闯,小盘都不放在心上,换了别人则若非革职,就是推出去斩头的结局了。

    朱姬此时娇躯轻颤,扰起头来。欲言又止。项少龙轻柔地道:“太后还有什么垂询微臣吗?”朱姬凄然道:“告诉我。人家该怎么办呢?”

    项少龙捕捉到这句话背后的含意,就是她对嫪毐已有点失控,故心生惧意。说到底,小盘毕竟是她的“儿子”,虽然两人间的关系每况愈下,但她仍不致于与奸夫蓄意谋害儿子。而嫪毐则是想保持权力。但谁都知道这是没有可能的,当小盘大权在握时,嫪毐就只有黯然下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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