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仲达退守防卫坚固的力中营,已经夺取要塞大门处的云飞将军,并未下令继续追击,而是首先稳固夺取要塞大门的胜利,待清点休整和通知后续大军赶来之后,再对秦仲达部方发动全面进攻。
到中营大帐之后的秦仲达,狠狠地一砸条案,脱去战甲、头盔,脸上、脖子青筋暴起,既是方才马失前蹄战败的羞愤,也是对于如此轻易丢掉要塞大门的恼怒。
接到部下参谋报来的损失,他更是怒不可遏。作为赤峰军团先锋官的他,率有两万将士驻守在固若天险的艾拉尔山口要塞,只要策略得当,坚守这个易守难攻的要塞,就算来犯十万大军,也足以抵抗一些时日,可是现在倒好,轻敌冒攻,带出去的五千轻骑只来不到千骑不说,连同要塞大门及守门卫队千人也未及撤而尽数丧失,经此一役可谓先机尽失,想要从对方约莫万人的手中夺要塞大门,尽管手中还有一万三千人的先锋力,在此情况下却也不敢贸然行事。
“一招不慎,悔之晚矣。”秦仲达哀叹一声,这一仗代价实在太大。
“将军,为今之计首先是坚守中营,力保要塞大部不失,其次才是弄清法斯特大军的情况,等待大帅援军力一到,收复要塞大门。”手下一参谋将军倒是冷静,迅速理清头绪,向自己的官献策道。
“事已至此,也只好这样了。”秦仲达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旁一言不发的翼风族男人。
风傲天脑门上就像长了眼睛一般,冷笑一声道:“秦将军大可放心,我们神族的人是不会在背后说三道四的,清风于镇阳大帅不会知道今晚兵败的真正原因的。
秦仲达明知风傲天是在看自己笑话和挖苦自己,然而心知理亏,也不好发作什么,只能勉强一抱拳道:“如此,秦某倒是谢谢风兄了!”
“那倒不必,只要将军明白就是了!”风傲天神色傲慢地客气了一句。
“那接下来了解法斯特军情的任务,还得风兄操心了。”秦仲达兵败在前,又是授人以柄在后,只能赔笑着跟这个心里越来越讨厌的神族男人说话了。
“这个不用将军提醒。”风傲天冷笑着通自出了大帐。
此时,已在要塞大门安营扎寨的云飞将军,在接到属下报告,已经在要塞大门对秦仲达中营之处布下重阵之后,他马上吩咐传令兵返林谷镇向丽蝶大帅汇报夺取要塞大门的喜讯。
对他而言,这无疑是兴奋的,初战告捷,不仅夺取了至关重要的要塞大门,而且此次战役,他仅仅损失了不到一千人。
按理说,一鼓作气乃兵家常识,他应该乘胜追击,一举拿下整个艾拉尔山口要塞。
然而,根据早已掌握的情报,驻守整个要塞的秦仲达部共计两万人马,除却此役俘获、歼灭约五千人马之外,对方还有一万五千人马,加之要塞最坚固的核心域仍被其控制,以己方不足万人贸然攻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而倘若待到大军前来,再集中优势兵力一举拿下整个要塞,便是胜券在握,手到擒来的事情了……
清风距离要塞四十余里,接到秦仲达亲卫的求援资讯,赤峰军团帅于镇阳二话不说马上吩咐下去,开动八万赤峰军团力驰援艾拉尔山口要塞。
不到两个时辰,赤峰军团力距离要塞已不到五里,于镇阳派出亲卫通知秦仲达做好出击夺要塞大门的战役准备,大军一旦到达,战役立刻展开。他就不信,他堂堂赤峰军团全体出动会拿不下一个小小的要塞大门。
而与此同时,接到云飞将军攻取要塞大门报告的丽蝶,在左先锋迟显于狭谷埋伏完毕的基础之上,号令右先锋郭以及本部大军在林谷镇与山口一线布下了口袋阵。同时,派出一小股士兵高举火把,拉长队形,大摇大摆慢慢向云飞将军夺取的艾拉尔山口要塞大门处行动,做出法斯特大军力开动的假象。
有了后方八万赤峰军团力做后盾,秦仲达一颗心强劲而快速地跳动着,他必须转眼之间再将要塞大门夺来,否则,他这个云阳第一虎将可以家卖红薯了。
“所有将士听令,全军呈战斗阵形排开,向法斯特军进攻。”
这次,秦仲达跨马阵前,高举长枪,一副志在必得的昂扬模样。随着炸雷般大喝声落,全体云阳将士前为盾甲,后设弓箭长戟,高喊杀声向前寸进。
同样屹立阵前的云飞将军,冷冷一笑,心想这家伙此次倒是聪明起来,明知两军如此短距离对阵,不可能再采取突袭战术,凭着盾甲和箭矢如此缓慢寸进,倒也不失为最稳妥的方法。只是自己可不想跟他这样陷阵交恶,毕竟对方能够迅速组织起兵力发动进攻,也是不容小觑的,自己拿下要塞大门举足轻重,绝不可为图得一时之快造成大门得而复失的局面,想必现在丽蝶大帅已经率军前来,自己只要跟对方周旋待大军一到,即可一举拿下要塞核心,从而控制整个要塞。
不过,看对方如此阵法,一味防守恐有不妥,不如跟对方将斗上几个,延缓双方大军全面接触。
一念至此,云飞长剑向天,大喝一声,打马向前,“对方可是云阳秦仲达?”
秦仲达正将注意力放在法斯特大军,一看一位清清瘦瘦的年轻俊朗将官催马离阵放出此言,顿时来了兴致,心想莫非方才一役竟是眼前如此小将所为吗?
“我是云阳秦仲达,对方小子报上名来!”秦仲达一举手,示意全军停下阵脚。
“我乃凤舞军团云飞是也,方才阁下逃的及时,此番再来,不怕重蹈覆辙呼?”云飞勒马原地翻踢,故意拿话刺激秦仲达道。
“何来无名小子,胆敢口出狂言,叫尔吃我一枪!”
秦仲达本就窝着一肚子火,眼看对方竟是一无名小辈,登时虎胆骤增三分,双腿一紧,胯下马儿嘶鸣一声,直愣愣冲将出去。手中乌溜溜、贼亮亮的丈二长枪一个抖动,带着破空劲风呼啦啦刺向云飞咽喉。
“好枪法!”
云飞打马迎击,嘴里赞叹一声,瞬时长剑扬起,向着对方劲力霸道的枪尖迎了上去。
只听得“当当”两声,剑枪所触,电火四散,激起的气浪让空气一阵抖动,似乎空间都被扭曲了一下,可见二人这一招都使出了十足的功力!
一个对冲,云飞便觉得自己两条手臂酸酸麻麻的,心里不禁一骇,对方实力果然在自己之上,看来方才想用此法拖延时间的意图不可能实现了。
心念瞬转,云飞引马冲,一把长剑连连劈出三斩,视若有形的剑芒嗡嗡作响,直奔马挥枪的秦仲达。
“好小子,有两下子!”
秦仲达不慌不忙,枪尖左右两分,“铮铮”两声挡开剑芒,剩下一道剑气,身子一偏躲了过去。
紧接着,只见他枪身一斜,手腕一抖,但见枪影连番组成一副扇形锋芒,直勾勾朝着云飞胸间攻去。巨大的气机霎时罩住云飞,恰似连绵绸丝缚住他手脚一般,想举剑格挡已是不能。
万分危急时刻,云飞大喝一声,奋力后仰紧贴马背,硬生生避开,攻枪芒。然而,庆幸自己逃过一劫的瞬间,只听“噗”的一声,但觉左肩一阵辛辣,余光瞥见一抹血雾腾起,他知道自己肩头中枪了。
没想到之前一役虽然得手,然而论起武技,此番交手已尽显差距。如若硬扛,断不是秦仲达对手,可作为将一旦撤退,整个阵势便即刻会被秦仲达将士冲击溃退,到手的要塞大门即就告吹!
一股热气骤然腾起,凤舞军团的将士是不会被困难吓倒的,不到最后一刻,作为丽蝶最器重的先锋将,没有资格,也不能轻言放弃!
转念之间,云飞一手紧抓马缰,就着后仰之势身子一偏滑下马背,紧贴战马之侧向后奋力挥出一剑,挡开再度横扫而至的秦仲达长枪。剑枪啸吟之间,双方已对冲而过,云飞再度到己方阵前。
“放箭!”
再度交手已不明智,云飞马上下令放箭,企图以箭矢雨阵覆盖对方战阵以延缓进攻步伐。然而,战役至此,已非一将一官临时可变,仗着盾甲盛气,秦仲达大喝一声,全力向法斯特军发动进攻!
转眼之间,火光冲天,双方大军已是厮杀胶着一处。起先云飞全体将士还能奋杀抵挡,然而不多时,后方云阳大军先头赶到,一番冲击,法斯特军已无法招架,见后方大军未到而对方后援纷纷而至,云飞想起出发前丽蝶嘱咐他的那句话“危急时刻不可恋战”,尽管有万二分不甘,也只有下令撤退,刚刚到手的要塞大门便如此再次易手!
“撤……”
见要塞大门大势已去,云飞将军下达了后撤的命令。一时之间,近万将士边打边退,撤出了这个还未站稳的要塞大门。
而此刻在云阳大军帅帐之中的于镇阳,听翼风族男人风惊天的手下刚刚侦查报告法斯特大军毫无防备向要塞行军,马上传令先锋秦仲达一鼓作气追击溃退的法斯特先锋,自己即刻率大军力乘胜追击,争取一举打垮犯境进兵的法斯特大军。
秦仲达领命之后,犹如注入一针强心剂,率部全力追击溃逃而去的云飞所部。而云飞率部退三里之处,则碰到了高举火把缓慢行来假装法斯特力大军的小分队,稍一照面,小分队被云飞败退军队一带,也慌乱一团,溃败而去。顿时,马嘶声、叫喊声、兵甲碰撞声响彻山谷。
而这一切恰被空中盘旋的翼风族侦查人员看在眼里,他们马上旋翼报,将法斯特大军被先锋溃退造成一团混乱的情况“如实”报于于镇阳大帅。
得此消息的于镇阳何能错过如此大好时机,宝剑出鞘,立刻打马率军极速出击。山谷地势有限,倘若法斯特大军云集其中又加此混乱,自己十万大军一通冲击必将取得完胜,一鼓作气甚至夺下法斯特一方要塞,进占法斯特小镇林谷,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路追击向前,赤峰军团真可谓势如破竹,混乱不堪的法斯特“大军”根本没有组织起有效抵抗,只是一味疲命奔逃。不过,令追击先锋秦仲达有些欣赏的是,法斯特军并非弱旅,起码如此仓促之下,溃逃其间并未有多少士兵损命己方大军马下,这让他想起了一个人当初在青州任丘地交过手,有着败将军之称的迟显将军。看样子,此次法斯特军败退拾局,就有此人的影子。
要塞间此谷本就十数里长度,很快秦仲达追击先锋就隐隐可见法斯特一方要塞了,而此时赤峰军团力也已全部越过要塞,完全进入山谷。
一切都如丽蝶所料,埋伏在山谷当中的法斯特大军待云阳赤峰军团尽数进入山谷之后,犹如神兵天降,纷纷从两侧断崖裂石之中狙杀出来。迟显此时充分运用自己的长处,采用寸断分治的手段,硬是将单线排开的云阳赤峰军团斩截数段,困击于狭谷之中。随后,丽蝶亲率力,在右先锋郭的配下,对被困之敌展开大规模狙杀!
天亮时分,云阳赤峰军团除帅于镇阳率两万残部溃逃清风城之外,剩余官兵尽数战死或被俘。就像丽蝶进驻林谷小镇所讲的那样,天亮时分,法斯特大军正式进驻云阳艾拉尔山口要塞,先锋所指,已是进入云阳的第一重镇清风城!
后世史学家称此次战役为,继美女战神于凤舞之后,凤舞军团第二任帅丽蝶正式拉开征战风月大陆第一捷战!
就此,一位新的美女战神建功旅途,便从云阳这块土地上延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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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集 第七章 祸起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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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斯特历五四o年一月二十五日,就在叶天龙派出的天龙大军在云阳跟镇南王及神族军队对峙厮杀之际,已经集结于法斯特西北边境的武安、亚素大军,正式向控制法斯特西北地的尤那亚发动进攻!
本想通过一直作紧密的神族来调停此次事件,然而,武安和亚素大军一路疯狂猛攻,其中竟然就有神族的军队从旁协助。
愤怒之极的尤那亚在咒骂神族不守信用的同时,也不得不挥戈北上,与两支战靴踏上法斯特土地的军队开战。其中暗暗让他庆幸和放心的是,幸亏及早同叶天龙达成了和解,使他致力于云阳的事情,否则自己真就可能陷入当初预想的那种两面夹击局面之中。
好在刚刚会的海鹰扬军团,有着对武安和亚素两国交战的经验。加之海鹰扬在对于凤舞的清风州之战中挫败,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到了这两国的军队上在大陆美女战神面前吃了亏,难道对付这些曾经的手下败将和兽人还不行吗?
终于,燃烧至法斯特西北边境的战火,从这一刻拉开了一个漫长的过程!
临近二月的艾司尼亚,冬季的寒意已经不再,渐暖的气候不知道哪一天就会将春天捎来。
玉带湖边,犹如娇羞少女出阁,花草鸟虫似乎都在极力压抑着欲勃的春色,只待一声水暖莺啼,无边春意便欢腾而出一般,流淌的尽是含苞的春情!
湖心亭,美丽的国务秘书月如倚栏望水,如同凌波荡漾的湖水,她深澈的眸子也被蒙上了一层云雾。
叶天龙的变化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本来如果他朝着魔化的道路继续下去,那么自己包括整个魔族的命运将极大可能被改变。然而,那天看到他在花园里的一番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对这个男人的认知。
风起云涌的架势的确有着暗黑大魔神的影子,就跟当初魔神诞生一样,那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唯魔神莫属。可是突然之间,他发出那声厉喝之后,竟然天地一片苍茫,魔神之灵的力量就似碰到了不可抗拒的宰,如此顺从地骤然消失。而笼罩世间的巨大祥光,就似要化掉世间一切阴暗与丑陋,博大样和得令万物崇敬。那感觉,就似……就似创世神用他博大的怀抱安抚世间一切生灵一般!
难道魔神也在这个男人巨大的自力量面前臣服了吗?月如烦乱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倘使如此,自己以及魔族的命运,真就无法改变了吗?难道自己将所有赌注压在这个男人身上,是一个错误?
不!她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能够拯救整个魔族的魔神之灵就在叶天龙身上这一点绝不会错,而且根据大陆当前所有形势推演分析,他这个天下第一人绝不会是一句空话。
可是,让她拿不准的就是,照着叶天龙当前这种变化下去,将来能够为魔族的命运负责吗?
而更让她害怕的还是,自己不知道是怎么了,在大陆成名已久的她,虽然被各式各样的男人追捧,然而她那颗尘封的心灵从未有过悸动。可是现在,当越来越多地接触这个男人,尤其看到于凤舞、晨月这样的奇女子都死心塌地追随他,莫名地,自己那颗心竟也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种预感在悄悄地告诉她,可能她的心会在这个男人身上发出她从未想过的一种反应!
“月如小姐!”
思绪被一声娇丽的声音打断,月如身,但见叶天龙携于凤舞等一群夫人而来。
月如赶紧起身,施礼道:“月如见过陛下,见过各位夫人。”
叶天龙一手搂着新妻宁**的纤腰,一手挽着归帝都不久的玉珠,哈哈一笑道:“国务秘书大人不必如此客气,这里是玉带湖,不是议政厅。呵呵,看你脸色有些不好,是在想什么事情吗?”
月如微微一滞,她现在实在判断不出自己的心事是否被叶天龙看出来了。她知道他习练龙之心经,再加上他实在令人琢磨不透,自己的心事被他看穿,不是没有可能,心念闪转之际,她胡乱编了一个藉口,“哦,没什么,一些政务琐事而已。”
“唉,也是,如今丽蝶将军率兵在云阳交战,虽说前些日子顺利拿下了对方要塞,逼近云阳西部第一重镇清风,然而云阳军队有神族参与,她们那边的战局很是艰难啊!”经此一提,叶天龙马上想起了独自一人在前线作战的丽蝶,心里便有万般担忧与挂念。
提起正事,月如马上恢复了神态,她看了一眼一旁的于凤舞跟晨月,微微一笑道:“陛下大可放心,从目前对方与我军对峙胶着的情形来看,说明神族并未完全控制云阳镇南王军队,可以说虽然神族军队已经正面与我军接触,但总的来说只是小股、零星的,仅就镇南王的实力,对丽蝶将军还远造不成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