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神锋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惊寒一夏
死亦苦见手上的公孙晴流了眼里,更为兴奋,口中言道:“野丫头,我还当你没长泪腺,不会哭呢。”
公孙晴听到死亦苦出言讥讽,忙道:“谁说我哭了,我没哭,我才不要在你面前哭,等我以后学成了,看我不要你的命!”
死亦苦又是大笑:“你这野丫头,恐怕活不过今天了,我四刹门死了这么多人,总要有个赔命的,要不然我就先送你上路,再好好料理那个胖杂毛。”
第一百二十八章 殊死一战
吴昊踉踉跄跄站起身来,左臂鲜血淋淋,再去看章寒落,只见她横眉冷眼也盯着吴昊,吴昊暗道不妙,章寒落眼神中满是杀机,此前虽然对自己出招,但处处留有余地,即便是公孙晴暴露之后,仍旧是以守为攻,可眼下这招万物萧,显然是奔着杀人去的,可为何章寒落听到惊蝉珠,竟立马换了幅面孔,这让吴昊着实想不通。
死亦苦余光瞧见章寒落使出绝招,当即放心不少,起先对于章寒落的所作所为,死亦苦心中颇有微词,认为章寒落虽说是结了盟,但动起手来那都没用真功夫,此番使出万物萧,死亦苦便不再怀疑章寒落。
赤云道人一心想将公孙晴从死亦苦手中抢回来,疾徐如风使出,场中道道残影,也顾不上那头吴昊受伤,直攻死亦苦。
光是看到赤云道人的残影,死亦苦就知道这招着实厉害,一个如此肥硕之人,速度竟如此之快,肉眼都不可及,但为何赤云道人迟迟不攻,死亦苦却想不明白,只能将公孙晴紧紧扼住,想着用公孙晴做挡箭牌,若是赤云道人突然攻来,也好用公孙晴挡住。
其实赤云道人久久不攻,一直在外圈环绕,并不是不着急,而是在以死亦苦为中心的一圈场地彻底踏遍,目的就是破去死亦苦的真气游丝,让死亦苦无法使出移形换影,果然死亦苦也觉察到不妙,手上游丝刚搭上一个四刹门弟子,登时便被赤云道人冲断,死亦苦连上一个,赤云道人便断掉一个,到后来死亦苦真气游丝刚飞出一半,便被赤云道人悉数截住。
死亦苦只觉不妙,此前大大小小打了无数次,从未见过如此极限的招数,想来当年息松道人可以与五大高手齐名,身上的功夫当然不容小觑,如今他的徒弟得了真传,武功实力也差不了多少。
赤云道人再三确认死亦苦无法操控傀儡,便掉转方向,直奔死亦苦,死亦苦根本反应不过来,直觉面前一股强风袭来,眼中便出现了赤云道人模糊的身影,不等定睛去瞧,赤云道人便是一记重拳打出,知道死亦苦面前有公孙晴做挡箭牌,又穿着寒光宝甲,赤云道人这一拳避开这两处,只攻死亦苦脖颈。
死亦苦如临大敌,心头已然慌了神,也叫死亦苦临敌经验十足,虽说看不见赤云道人,但也算到了赤云道人会攻击自己薄弱之处,于是连忙将公孙晴举起,护在自己面门,赤云道人见死亦苦举起公孙晴,当即调转拳头,一拳打在死亦苦腋下。
腋下本就柔软,这一拳下去,死亦苦只觉腋窝一阵剧痛,抓住公孙晴的手登时脱力,见公孙晴即将脱手,死亦苦赶忙用另一只手弹出真气游丝,将公孙晴连住,想着如此近得距离,无论如何也可以将公孙晴控制住,不料这招也被赤云道人算准,未能真气游丝搭上公孙晴,便被赤云道人一把截住,赤云道人发了狠,也深知自己疾徐如风坚持不了太长时间,当即一把握住真气游丝,大喝一声“起!”,磅礴之力顺着游丝反冲死亦苦,电光石火之间死亦苦无法出招,被一股巨力带的飞起,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线,继而重重摔在地上,赤云道人见死亦苦倒地,二话不说使出一招千斤坠,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死亦苦身上,死亦苦哇的一口鲜血喷出,想要滚开但身上坐着赤云道人哪还能由着自己动弹
章寒落处处压制吴昊,吴昊本就不是章寒落敌手,如今左臂重伤,更是应对吃力,那章寒落也是经验老道,知道吴昊笛音厉害,便一味抢攻,就是不让吴昊吹起笛子,正打的火热,章寒落余光瞧见赤云道人一个千斤坠砸在死亦苦身上,之后便举起双拳对准死亦苦的太阳穴,这招双峰掼耳要是下去,怕是四刹门要改成三刹门了,章寒落也不想死亦苦就这么死掉,若是死亦苦在雪仙阁没了命,恐怕这雪仙阁必然会遭到四刹门更为猛烈的报复,况且按照先前顾念和公孙忆的计策,这死亦苦即便是该死,也不能现在死。
于是,章寒落调转方向,一招冰牢使出,四道寒冰锁链分两股直奔赤云道人双手,道道寒冰锁链如同蟒蛇出洞,瞬间缠住赤云道人双手,赤云道人双拳堪堪近到死亦苦耳边,才被寒冰锁链卸去力道。
赤云道人抬眼去瞧章寒落,眼中满是敌意,这章寒落到底想做什么不料章寒落冰牢之后又是一招,数十道冰刃对着赤云道人胸前袭来,赤云道人双手被制,眼见得这些冰
第一百二十九章 千钧重担
这一日到了正晌午,公孙忆带着顾宁和裴书白行至一水泽之地,公孙忆用手捧了些清水,自己先尝了尝,再捧出一些来,悬在裴书白面颊之上,这几日裴书白病情加重,浑身滚烫,腹中好似一团真气左冲右突,裴书白双目紧闭,眉间不展,公孙忆也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自与丁晓洋分别以来,一行人往忘川赶,直行了半月有余,仍未到忘川,阿江始终和公孙忆等人保持着一段距离,前头行路,阿江便在后头跟着,前头停下来照顾裴书白,阿江也便停下来歇脚,反正一路之上,始终甩不脱阿江。
公孙忆也不想多问,问多了阿江也不说,即便是说了,也不一定说的是实话,那五仙教外斑斓谷,常年毒虫毒物密布,怎会有村落居于附近但阿江一口笃定是斑斓谷外村中之人,公孙忆也无心反驳,不过这一路上阿江倒没再靠近,也就由着他跟着。
顾宁一路走来很是辛苦,还兼顾着裴书白,却始终不声不响,咬牙坚持,公孙忆有些不忍,若是换做公孙晴,说不定早就抱怨路途艰辛,虽然年龄相仿,顾宁的性格可是与公孙晴截然不同。
众人正歇脚,打路旁来了一个挑担的汉子,那汉子身高三尺,远远看去,好似孩童一般,若不是一脸络腮胡子,还真当是一个娃娃挑担而来。
那汉子肩头扁担随身子起伏弹动,一看便是挑担的老手,那扁担前后各有一个箩筐,箩筐之上盖着青布,瞧不见里头是何物,但看扁担弧度,便知这箩筐中的事物指定不轻,可那汉子挑起扁担好不吃力,径直走到水边,才慢悠悠将扁担放下,一头扎进水中,大口喝了起来。
公孙忆直等汉子吃完水,才上前搭话:“这位兄台,敢问还有多久才到忘川”
那汉子一愣,抬眼去瞧公孙忆,口中喃喃道:“你是哪来的去忘川作甚”
公孙忆心中苦笑,这汉子没回答不讲,反倒是倒问一句,只得回道:“我们一行去忘川寻一位故友,此人可救我徒弟性命。”公孙忆说完便将身子一让。
那汉子一眼瞧见躺在地上的裴书白,挠了挠头道:“忘川现在没人居住了,你说寻访故友,可方便告诉那人姓名”
公孙忆瞧那汉子一脸严肃,搭上身高竟显得有些滑稽,不过终归是要问路与人,也只好耐着性子道:“我那故友是忘川钟家人。”
话音刚落,那汉子眉毛一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一把挑起地上的扁担,两条短腿迈开,头也不回的走了。
公孙忆好不郁闷,怎地一提到忘川钟家,这挑扁担的汉子竟这么大反应难不成这么不巧,问到了钟家的仇人可堂堂一个名门,虽然没落,也不至于和一个挑担的汉子结梁子
正迟疑间,远处的阿江一个起落,便截住了挑担的汉子,阿江笑道:“喂,你这人好不礼貌,咱们问路何曾失了礼数竟惹得你掉头就走,今日不讲个明白,我可不能放你过去。”
公孙忆闻言大惊,这阿江一路无话,此时为何突然对一个汉子发难于是连忙起身,赶至阿江身前,轻声道:“阿江兄,人家不愿说,我们哪有强人所难的道理还是放他离去。”
阿江笑道:“我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种没有礼数之人,不管他是武林至尊还是寻常野汉,大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你又没冒犯他,他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我看着着实难受,公孙兄你莫要插手,今日我得好好问问他。”
那挑担的汉子也没想到这群人会将自己拦住,倒也没有害怕,反倒是一副更为不耐烦的表情:“你这人好不识趣,我不愿说那便不说,嘴长在我身上,腿长在你们身上,去忘川的路,我不说,你们自己走,难不成我不说还倒得罪你了”
阿江哈哈大笑:“唉你说的还真对,你不说我就把你嘴给缝起来,反正你长嘴也无用。”
眼见得这两人吵将起来,公孙忆连忙将阿江拽住:“阿江兄,既然这位兄台一听忘川钟家掉头就走,想必此间离忘川也不远了,我们这便赶路过去,莫要再去为难他了。”
不等阿江说话,那挑担的汉子倒开口道:“你们去忘川寻死吗那里可都是死人待的地方,你们要去寻死,还问我怎么走敢情我是黄泉路上的勾魂差,还说没失了礼数,问我去忘川的路,怎么不直接问我
第一百三十章 黄泉碧落
顾宁一听不免神驰,自小所处的雪仙阁,便在倒瓶山山顶,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白茫茫,虽也是一种风光,但看得久了,也有些乏味,如今听石头说黄泉路确实有,而且就在忘川,顾宁心中又紧张又兴奋,为了救裴书白,忘川那是一定要去的,若这忘川真如石头所说,定是一番光怪陆离的光景,于是顾宁忍不住道:“石头伯伯,可那黄泉路不是给亡人走的吗咱们好端端的活人,如何上的了那黄泉路”
石头呵呵笑道:“你这女娃娃真是天真,你当我们还活着吗”
这句话倒把顾宁吓了一跳,瞪着大眼睛看着石头,石头随地一坐道:“就在这先歇歇,我也好跟你们讲下入碧落山的规矩。”
公孙忆也是心下好奇,于是便停下脚步,阿江巴不得能将扁担放下,边放边道:“这可是你要歇的,别到时候耍赖。”
阿江哼了一声没作理会,转头对顾宁说道:“人活着一世,都得有个盼头,或是财富,或是地位,或是至尊武学,若是无欲无求那便和活死人没什么两样,你就像我,挑担的汉子一个,再无所长,每日就给那黄泉路送这奈落石,活着无趣,死了不甘,就这么混沌度日,干一天算一天。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你有什么盼头吗”
顾宁一听石头盘起了底,也不好坐实回答:“我叫顾宁,我没别的盼头,就盼着弟弟能治好病。”
石头笑道:“你这叫什么盼头太无趣,太无趣,别人的性命与自己何干干嘛对一个病秧子着急上火,他死与不死自是他的命数,你盼不盼那都干涉不了,他若是该死,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他若是命不该绝,即便是现在这般模样,说不定日后大展宏图都说不准。”
公孙忆听这石头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听起来有模有样,但细品之下,尽是些歪理,公孙忆担心石头的话给顾宁带偏,便插话道:“石头兄弟,你方才说这些石头叫奈落石可否给在下解惑,何为奈落石”
石头眉毛一挑,得意洋洋道:“奈落石你都不知道,还说是忘川有故友真是牛皮乱吹,忘川又叫忘川河,在黄泉路和冥府之间流淌,由忘川河划之为分界。这忘川河水血黄,腥臭难近,那里面尽是些野鬼孤魂,这忘川河底,产一种石,便是这奈落石,奈落奈落无尽坠落,这忘川河底的奈落石,那可都是来自地狱的东西,用它修黄泉路那是最好不过,寻常山石可经不住鬼怪踩踏。”
公孙忆来了兴致,此前也听父亲公孙烈提起过,在自己很小的时候,顽皮时父亲公孙烈曾用钟不悔吓过自己,当时钟不悔和公孙烈在交谈,公孙忆在一旁喧闹,公孙烈便说钟不悔是来自地狱之地的忘川,若是再顽劣,便会被钟不悔抓走,公孙忆也清楚父亲是吓唬自己,但总不能顺便说自己的朋友是个鬼魂吧所以事后公孙忆也找父亲求证,公孙烈便将忘川的来历告诉了公孙忆,虽说年代久远,公孙忆还是记得一些。
忘川之地多奇事,流传最广的,便是忘川里头的住着的,不是活人,忘川有一城,名曰两界城,说是过了这城便是地府,里头尽是些吃人嚼鬼的阴差,至于忘川怎么来的,这些事又是怎么流传出来的,谁也无从考证,久而久之,那也是越传越邪乎,直到后来忘川钟家名声大噪,一跃而入一阁二门三大家,也才慢慢有人知道,那忘川并不是什么死地,也并不像众人传的那样邪门,为何忘川的人会将自己描述的如此神秘,也是为了避祸,外人不敢进来,也倒落个清净安逸,所以忘川的人也都有一个特点,那都是张嘴闭嘴鬼神精怪,说难听一点,就是故弄玄虚,而自从钟不悔名头大作,关于忘川的传闻,便慢慢淡了不少。
公孙忆细细想着这些往事,心里竟有些异样,眼前这个石头,不停地在说些地府的掌故,想来也是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习惯,公孙忆心中了然,也不好戳穿,毕竟顾宁听得津津有味,石头见这顾宁听得入神,也是说的神采飞扬。
石头道:“忘川河便是从这碧落山上流下去的,这碧落山是天上的金仙所化,见忘川河中死人遍布,心中不忍便流下血泪,所以忘川河水是猩红颜色,那可都是仙人的泪。”
顾宁问道:“石头伯伯,那黄泉路为什么要修呢是黄泉路不好
第一百三十一章 洞中娘亲
阿江受不得激,若是石头服了软,说不定阿江就把食盒还给石头,但石头偏偏也是一针顶一线的和阿江吵嘴,阿江一怒之下,一把将食盒甩出,手中的食物也砸向石头,登时稀粥湖了石头一脸。
公孙忆心中叫苦,这石头似傻非傻,但大老远绕路过来,就是为了给娘亲送一口吃的,就冲这一点,这石头即便是坏,恐怕也坏不到哪里去,阿江这一手,做的可真有些过分了。
果然,石头怒不可遏,跳将起来一把攥住阿江的脖子,两只大手瞬间扼得阿江喘不过来气,公孙忆大惊,连忙上前去扯石头的手臂,不料触手处,石头的手臂好似玄铁一般,掰也掰不动,再给他掐上片刻,恐怕这阿江就死在这儿了。
电光石火间,阿江口中暴喝,众人只觉眼前白光大作,映得人睁不开眼,再睁眼时,阿江正坐在一旁咳嗽,石头倒在不远处,身下一片血渍,公孙忆不知道方才一刹那发生了什么,但见石头生死难料,连忙行至石头身侧,将石头扶起身坐好,刚要说话,却见石头眼泪直流,公孙忆松了口气,能哭那便不会死了。
顾宁也被眼前发生的事情震住,方才恍惚之间,自己好似看到阿江周身放出耀眼白光,继而石头便飞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若是自己没看错,这阿江的功夫恐怕远在公孙忆之上,这人一直跟着,若是别有目的,恐怕真的难以应对。
石头一把推开公孙忆,带着哭腔自言道:“家里就这些吃食,儿子不孝,没本事给娘做好吃的,如今被这天杀的歹人弄翻了饭碗,今天让娘饿肚子了!儿子没本事,打不过这歹人,让娘跟着受苦了。”
公孙忆心下不落忍,眼下的石头才算是露出了真性情,于是开口道:“石头兄弟,莫要再哭,为何你娘不跟你住在一起住在一块你还能有个照应,也不用这大老远跑过来送饭,况且这山洞哪是人住的地方”
石头哭道:“你知道个屁!彼岸花开开花彼岸,因果注定生死不见,这是两界城定下的规矩,谁要是违背了这个规矩,若是被两界城的人发现了,那就得受烹油之刑!给你炸个酥脆,再逼着旁人将你的肉吃下去!”
公孙忆奇道:“这是什么破规矩这不是草菅人命吗可这些跟你娘住山洞有何瓜葛”
石头抹了抹眼泪:“现在这两界城城主叫做古今笑,咱虽是没见过城主模样,但听讲他已经活了两百岁了,本领通天,上通天神,下达地府,中御终生,是阴阳两界的名宿,阎罗殿上宾,几年前他下了个命令,所有住在忘川的人,只要年纪到了六十,那便要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说是他答应了阎王爷,不让人活过六十,以此来延自己的岁寿,我娘今年六十整,到了规矩定的日子,便要在碧落山找一处山洞,每天来送一顿饭,送一次饭,便将这洞口砌一层奈落石,直到洞口堵死,我娘便算是没了。”
公孙忆大惊:“这古今笑是何妖魔!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恶事,什么两界名宿,阎罗殿上宾,无非是故弄玄虚的说辞!我公孙忆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鬼怪!石头兄弟我问你,像你这样受两界城压迫的还有多少人”
石头道:“你们快些走吧,我这就给你们指路,你们速速离开吧,若是被两界城的人发现了,莫说你们逃不脱,我也甩不开干系,到时候被炸成肉脆,谁来给我娘送饭,这规矩虽然丧天良,但好歹我还能陪我娘几天,若是因为你们我受了责罚,我娘最后的日子可就得受苦了!”
顾宁闻言,惊得说不出话来,普天之下竟有如此荒诞之事!阿江咳嗽渐止,也听到石头所言,心中怒火渐小,对自己打翻食盒一事,心下还有些赧然,于是开口道:“早说不也没有这么多事了那古今笑倒也会装神弄鬼,所行的恶事恐怕四刹都比不了,年过六十就得被堵在山洞里不见天日,活活饿死那我岂不是.....”
虽是小声言语,但公孙忆还是听进耳中,只不过公孙忆并未表现出来,这阿江所言也有些蹊跷,虽然以面具示人,但年纪怎么也不会到六十,于是公孙忆心中对阿江更多了分提防,阿江好似也知道自己失语,眼角瞥了一眼公孙忆,见公孙忆仍旧盯着石头看,才稍稍放下心来,对石头道:“石头兄弟,在下对不住了,我做的事我承担,你娘的饭,今天我来送,公孙兄你们稍坐,我去去便来!”说完一溜烟便下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