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神锋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惊寒一夏
钟不怨听完当即说道:“小姑娘,你也是公孙忆的徒弟吗?”
顾宁笑着摇摇头:“回前辈话,我不是公孙先生的徒弟,我是雪仙阁的弟子。”
钟不怨笑道:“最近这世道是怎么了?前面来了四刹门,现在又来了公孙家和雪仙阁,看来极乐图的事,真搅的外面乱了套,我问你,你说那赤云道人,他使的什么功夫?”
钟不怨的问话顾宁回答不了,此前虽然在赤云观中和赤云道人交过手,但说是交手,更像是赤云道人在逗顾宁玩,虽说之后师父顾念和赤云道人过了几招,可是以顾宁的武学造诣,根本瞧不出赤云道人的武功,于是公孙忆接过话头:“钟老前辈,那赤云道人是我挚友,师承息松道长,赤云道长真气叫做不动如山,方才您说我徒儿体内有种磅礴浩荡之气,有可能就是赤云道长留下的。”
钟不怨眉头越皱越紧:“那赤云道人现在在何地?可否让他来此见上一面,我又要事问他。”
公孙忆察觉到钟不怨有些不对劲,当即问道:“前辈有何问题,可否告诉晚辈,我与赤云道人乃是至交,予我说便是一样。”
钟不怨盯着公孙忆道:“不一样,大不一样,好,告诉你也无妨。你徒儿体内的那股真气,与我钟家不动明王咒极为相似,不是一脉也关联极大,我负责在此镇守,实则有三个目的,一来避免外人闯入解了北斗七星封印大阵,再将六道那些邪物放出去,二来在此继续寻找第三卷羊皮卷,好早日找出七星子的传承人,第三个则是探究此地的秘密,这里是七星子摇光的隐世之所,留下的不动明王咒也由我们保管,但你徒弟体内分明是不动明王咒的分支,来源方才也说了,是你那好友赤云道人,若是能问清他的师承来历,对探究七星子大有助力,所以这个问题你回答的了吗?”
公孙忆闻言连忙道:“老前辈说的是,是在下唐突了,只是那赤云道人和我在五仙教外分开,如今我们来了忘川,只是让人给他传了信儿,至于他有没有接到信儿,这个晚辈不知情,不过前辈大可放心,他日我见到赤云道长,再和他一道来忘川禁地拜会前辈。”
钟不怨点了点头,再追问也没意义,毕竟见不到赤云道人,即便公孙忆能说出来一二三,终究也不作数,于是便道:“好,如此甚好。你徒儿体内的真气,该如何消解,你既然受我山破侄儿指点来此地寻我,必然是为了那血眼骷髅吧。”
公孙忆听钟不怨提到正根儿,正色道:“前辈所言不假,晚辈本想借用血眼骷髅刀,压制住我徒儿体内的真气,待压制以后,再慢慢泄去他体内的真气,如此一来可保二人无虞。不料山破兄弟身陷四刹门,血眼骷髅刀也被四刹门收了去,无奈之下山破兄弟才告诉晚辈,来此地寻找,并在晚辈手臂上留下“金重”二字,说忘川禁地中的钟家人看到这两个字,便会将另一枚血眼骷髅拿出来,借给晚辈好救我徒儿性命。”之后,公孙忆便告诉钟不怨,眼下钟山破人在四刹门,虽身陷囹圄但不会丧命,只是四刹门守卫森严,无法将钟山破救出来,钟山破也深知此节,所以先让公孙忆到忘川寻人救裴书白,之后再谈救钟山破一事。
钟不怨听公孙忆如此说,也知道四刹门病公子不会轻易将钟山破杀掉,于是便道:“山破这孩子倒会做好人,既然山破侄儿说了,我便答应你,救你徒儿一命吧。你抱着他随我来。”
钟不怨当即起身,公孙忆抱着裴书白紧随其后,顾宁和石头他们也要跟着,被钟不怨阻止了:“你们功力不够,别跟着了,那个雪仙阁的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顾宁。”。
“宁儿姑娘,你和他俩就在这里歇歇吧。”说完钟不怨看了一眼石头娘,因为和钟不悔是孪生兄弟,钟不悔又和石头娘关系匪浅,所以钟不怨只是简单对石头娘点了一下头,便不再去看她。
之后便带着公孙忆往墓穴更深处走去,钟不怨边走边道:“我大哥的血眼骷髅刀,实际上”说到这里钟不怨突然一顿,猛然回头对着顾宁,脸上表情无比冷峻:“宁儿姑娘!你方才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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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仇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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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不怨变了表情,一脸怒气地问向顾宁,顾宁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钟不怨好似发觉自己的表情有些狰狞,当即压住心中怒意,问道:“我问你,方才你说赤云道人救了公孙忆的徒弟,是不是?”
顾宁看了看钟不怨,又看了看公孙忆,此时公孙忆也眉头紧蹙,其实在公孙忆心中,已经知道钟不怨为何如此动怒,自打公孙忆一众被钟不怨救下之后,双方交谈之时,公孙忆都刻意避免说出裴书白的名字,毕竟裴家和钟家有说不清理不明的恩怨,在没盖棺定论之前,还是尽量隐瞒裴书白的身世,所以公孙忆一直说的都是我徒儿如何如何,从未提过裴书白的名字。
可顾宁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在说赤云道人救裴书白时,无意中提到了裴书白的名字,当时公孙忆心中便一咯噔,生怕钟不怨听出来,好在钟不怨被裴书白体内的庞杂真气吸引,并没有在意顾宁提到裴书白的名字,公孙忆赶紧在一旁接话,再次分开钟不怨的注意力,本以为钟不怨已经将顾宁的话抛在脑后,毕竟钟不怨已经交代顾宁和石头娘俩在此间等候,只带公孙忆和裴书白前去寻血眼骷髅,但万万没想到,都准备往墓道里走了,还是被钟不怨反应过来。
顾宁见公孙忆也是眉头紧锁,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钟不怨接着问道:“你刚才说那少年叫什么?”
公孙忆见钟不怨怒火攻心,心中知道裴书白的身世再也瞒不住,毕竟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早点让钟不怨知晓,总好过之后被钟不怨瞧出,到时候钟不怨一定会怪罪自己隐瞒事实,索性就实话实说,也好让顾宁不那么害怕。
于是公孙忆朗声道:“钟老前辈,您莫要吓坏了宁儿姑娘,晚辈跟你说实话。”
钟不怨听公孙忆开口,立马将头转向公孙忆,此时的钟不怨气质大变,周身真气已然外放,一股压迫之势陡然来袭,公孙忆心道不妙,这钟不怨的不动明王咒显然不能匹敌,若是交手,不仅救不了裴书白,说不定盛怒之下的钟不怨,连自己和顾宁都难幸免,于是公孙忆只得硬着头皮说道:“钟老前辈稍安勿躁,容晚辈细细道来。”
钟不怨体内狂暴之血已经发作,此时的发作早就不是当年在墓地地宫那般光景,眼下钟不怨体内的狂暴之血,不仅不会让钟不怨失去神识,反而对自身武功大有益处,钟不怨怒道:“我只问你,你那徒弟和裴无极那老贼有何关联?”
公孙忆道:“不瞒前辈,我徒儿裴书白,正是裴无极的亲孙子。”
钟不怨连说三声好,一个闪身便近到公孙忆近前:“公孙忆,我钟家与你公孙家还有些情面,我大哥和你父亲公孙烈也是朋友,今日你把裴家那个兔崽子交给我,我便不为难你,该如何待你还是如何待你,若是你强行阻拦,那就对不住了,即便今后落个欺负小辈的骂名,也要替我大哥报仇雪恨!”
公孙忆只觉面前真气如此宏达,也有些诧异钟不怨周身散发出的真气,还真就和赤云道人有些相似,不过这个念头也就一闪而过,公孙忆无暇去顾及此事,眼见钟不怨已经处于狂怒边缘,若是一句话说错,可能钟不怨就要出手伤人。
于是公孙忆抱着裴书白向后退了一步,脑中飞转自己该如何解释,能让钟不怨立马止步,也给自己之后细细解释留下余地,思索之后,公孙忆便道:“钟老前辈,我徒儿裴书白,是钟山破一手带大的,带裴书白来忘川禁地,也是钟山破的意思。”
果然,提到钟山破,钟不怨便止住了脚步:“此话当真?少破侄儿岂能不知他是杀父仇人的后代?他怎么会做此安排?你若是骗我,定叫你知道我钟家的实力!”
公孙忆连忙道:“我徒儿名叫裴书白,的的确确是裴无极的独孙,他能成为我的徒弟,说起来也是一段机缘,这一点容晚辈之后再细细禀明,只捡重要的与您说明白,我这徒儿是现如今唯一在世的裴家人,凤舞游龙裴无极和莫向婉夫妇,已经命丧四刹门生死二刹之手,此外裴家上下包括裴书白父母亲朋,丫鬟奴婢全都死于非命,我徒儿是被一个扎纸的匠人用纸扎救出来的。”
钟不怨冷言道:“你说这些作甚?他裴家死绝那是老天爷开了眼,只是可惜不是我钟家人动了手,倒便宜了四刹门那帮败类,可这与我山破侄儿有何关联?”
公孙忆回道:“据我所知,裴家灭门那天,钟山破就在当场,而且裴家归隐已久,不在武林中露面,若不是有人和四刹门里应外合,四刹门断然不会知晓裴家所在,所以与四刹门配合灭裴家满门的人,正是钟家的钟山破。”
钟不怨闻言当即大笑不已:“好!山破侄儿做的好!不亏是我钟家的少主,按照你这么说,我钟家的大仇也算是报了!好的很!”说到此处,钟不怨竟有些悲伤,心中不禁想起大哥的音容,自钟不悔和钟不怨的母亲离世,钟不悔便成了钟不怨的依靠,即便二人是孪生兄弟,钟不悔也仅仅是比钟不怨大这么一小会儿,但在忘川禁地中,都是钟不悔在照顾钟不怨,所以在钟不怨心中,钟不悔的重要程度可想而知,如今听公孙忆说钟山破灭了裴家,钟不怨心中哪能不高兴?
钟不怨哭中带笑,好一会儿之后,钟不怨变了神色:“公孙忆,你莫要骗我!谁人不知四刹门是个十恶不赦的邪派,生老病死为首的四刹门,所行之事虽不比六道那般丧尽天良,但也不遑多让!我那山破侄儿,怎么会与这些人为伍!”
公孙忆知道钟不怨会这么问,已经准备好了说辞:“钟老前辈,这也正是山破兄弟救裴书白的关键所在,那轧纸的匠人将裴书白带出来之后,遇到了四刹门的几名弟子,那轧纸的匠人本就是村中的老实汉子,手里哪有半点功夫,雪地里带着一个少年,怎会是四刹门弟子的对手,可就在裴书白被四刹门弟子掠去之时,钟山破神兵天降,将裴书白夺了回来,之后轧纸匠人便一路带着裴书白逃命,最终被赤云道人所救。所以,没有轧纸匠人和钟山破,我那徒儿可能早就没命了。”
钟不怨道:“为何灭裴家满门之后,又要救回这个小鬼,难道不知斩草除根吗?”
公孙忆点点头:“晚辈也想不通这一点,所以之后便和我徒儿细细聊过此事,他说钟山破是看着他长大的,除了至亲之人,当时的裴书白,可是将钟山破视为极亲近之人,山破兄弟早就改名换姓潜入裴家,以张弛的名字在裴家当护院,可以说自打裴书白降生,山破兄弟便一直在裴家,为什么要协助四刹门灭了裴家,我想一来是以山破兄弟的武学功力,恐怕不是裴无极的对手,毕竟裴无极当年也是五大高手之一,况且莫向婉也在,若是钟山破贸然出手,不仅报不了仇,恐怕自己也要搭进去,这也是我所猜测的,山破兄弟和四刹门联手的原因,而裴家灭门以后,又反过头来去救裴书白,按照我徒弟自己说,山破兄弟一定是舍不得裴书白死,才在最后关头改变了念头,在四刹门眼皮子底下,将裴书白救了下来,不过也正是因为此时,山破兄弟才落在了四刹门的手中。”
钟山破听完心中十分难过,原来他的侄子钟山破,为了报钟家的血仇,竟然隐姓埋名潜入仇人家里甘心当个下人,自己作为钟不悔的孪生兄弟,竟然对大哥的横死不管不顾,越想越难过,不过也正因为悲伤情愫泛起,反倒是弱化了不少狂暴之血。
公孙忆接言道:“为何山破兄弟要在最后关头和四刹门撕破脸,四刹门病公子将他囚禁至今,这两件事可能只有山破兄弟自己才知道,但十有**和极乐图残片有关,晚辈想说,裴家和钟家的恩怨,我没资格定论,但裴家如今已经灭门,仅剩下我徒儿这一棵独苗苗,几经波折如今已在垂死边缘,晚辈貌似潜入四刹门十方狱,就是为了见山破兄弟一面,想问他血眼骷髅刀的下落,所以我等才会贸然闯入忘川禁地。”
钟不怨想了一会儿,其实他心中也知道,裴无极来忘川杀钟不悔,实在是没有道理,此前钟不悔也在忘川禁地中,跟钟不怨提起过五大高手,尤其在说到裴无极之时,钟不悔更是对裴无极的为人大为赞赏,也告诉钟不怨,自己和裴无极是至交,极乐图被公孙烈一分为四之后,公孙家、裴家、雪仙阁和钟家各持一片,之后裴无极和钟不悔二人也碰面研究过极乐图残片,要说裴无极入忘川强行夺取钟不悔的图,外人不明就里,但在钟不怨心中却根本不会相信,裴无极实在没有必要来夺图,其实二人无论哪一个有破图之法,只消跟对方说一下,无论是裴无极还是钟不悔,那都会是眼都不眨的将残片给了对方。
所以裴无极杀钟不悔,疑点实在太多,只不过钟不怨一生的经历都放在镇守忘川禁地中六道众人的棺木,实在无暇去细细探查大哥的死因,可钟不悔死的实在是突然,也没给自己留只言片语供自己追查,在钟不悔死后,钟山破便悄悄来到忘川禁地见了钟不怨,也表明自己要隐姓埋名寻裴家报仇,这一去便再无音讯,虽然钟不怨心中对裴家极为愤恨,但终归没踏出忘川禁地,如今听到公孙忆说钟山破得报大仇,心里的仇恨已经消了不少。
钟不怨闭上眼睛:“公孙忆,你说的都是真的吗?我老头子大半辈子没出这忘川禁地,外头的世界变成什么样,我不是很清楚,可怜我那山破侄儿,一个人背负着血海深仇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罢了罢了不说了,我大哥的事莫要再提了,既然你徒弟的性命,山破侄儿要救,我这个做叔叔的,也不能违背了他的意思,好说山破也是钟家的少主,你且跟着我吧。”
公孙忆见钟不怨改变了主意,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便对钟不怨千恩万谢:“感谢前辈救命之恩,等书白醒了,再好生谢谢前辈,至于山破兄弟那边,我徒儿体内有惊蝉珠,待他康复之后,我们便去四刹门救钟山破出来。”
钟不怨摇了摇头:“以山破侄儿的武功,从十方狱出来其实不难,他之所以会在那里待着,想必是有非做不可的事情,救不救他也不劳公孙家的人出手。”说到此处,钟不怨停下脚步,扭过头来看了眼公孙忆,接言道:“公孙忆,你千万别觉得我老头子说话不讲情面,山破侄儿的性格我知道,比起我大哥来,心思更为缜密,他这样做一定有他的想法,我们若是贸然去救,说不定还坏了他的事。”。
公孙忆听完不再说话,默默思考着钟不怨这番话的意思,虽然有几分道理,但毕竟四刹门的实力公孙忆是清楚的,所以钟山破到底是故意留在四刹门,还是根本逃不出去,根本无法定论,可不管是哪一种,钟山破在四刹门中,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遇到危险的,想到此处公孙忆便放心不少,眼下钟不怨答应了救裴书白,还是以救活裴书白为当务之急,毕竟外头还有两界城的事没有了解,再加上钟不怨说的六道之事,公孙忆已经觉得喘不过气来,不免有些失神,这世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钟不怨当先一人走在前面,也不去管身后的公孙忆,钟不怨边走边道:“能救你徒弟的,确实是那血眼骷髅,但是整个忘川,那血眼骷髅只有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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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入地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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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忆在背后默默听钟不怨说起血眼骷髅,即便是钟不怨提到血眼骷髅只有一枚,公孙忆也并没有惶恐不安,既然钟不怨答应救裴书白,那就有把握,所以公孙忆并没有急于开口问询,而是继续跟在钟不怨的后面。
果然,钟不怨继续说道:“那血眼骷髅,我想可能是七星子中,摇光的尸骸,你记得方才我说的事情吧,当时我和大哥在地宫中见到了七星子的遗骸,其中第二卷羊皮卷被一只手骨攥住,后来得知那只手骨便是天玑子的遗骨,我握住那只手骨时,便觉得一股清凉只顾自手间传来,便知天玑子的手骨有抑制狂暴之血的功效。”
公孙忆回道:“钟老前辈,方才您提起邪派六道的往事,在下便十分惊骇,根本料想不到百年之前武林中竟有这等恶徒,反之也对七星子十分敬佩,只是生不逢时无缘得见,也算是一大遗憾。”
钟不怨道:“说的不错,莫说是你们小一辈的人,即便是当年的五大高手,知道此事的也不多,我大哥很少跟别人提这一段经历,也生怕有恶人知道此地,破了北斗七星封印大阵,所以当世知道这件事的,除了我们钟家人,也就是你们几个闯进来的外人了,我知道你是公孙烈的儿子,知道了其实也无妨,此外,我最近越来越觉得身体不适,可能真的是老了,我那养子性子急天资也差,不动明王咒并没有多大造诣,若是我死了,镇守这忘川禁地的事交给他,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能让你知道,也多留一步棋,即便出了岔子,也好有人知道此间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忆听钟不怨如此说,心下有些感动,当即道:“钟老前辈抬举了,在下武功虽然平平,但好歹一腔热血,六道倒行逆施有悖天伦,若是放他们出来必将生灵涂炭,即便钟老前辈不提,在下也断然不会不管。”
钟不怨道:“你谦虚了,五大高手如今气势衰败,才引得四刹门这等宵小之辈耀武扬威,对付他们,你和山破才是主力军,好了扯远了,那天玑子的手骨我和我大哥都发现了其中的秘密,但毕竟那是高人遗骸,大哥心存敬意,即便知道有遏制住体内狂暴之血的功效,也不想再去动它。
而对我来说,我在忘川禁地中镇守,即便是狂暴之血发作,我在忘川河底呆一会便可。后来有一天,我大哥秘密来到忘川禁地与我会面,说是武林中那黑衣少年出手了,而那个时候我大哥武功已经练到极致,再也无法突破,若是强行修炼,便会被狂暴之血反噬,走火入魔而死,莫说与六道的黑衣少年抗衡,自己活命恐怕都很难,所以我便陪他再次来到地宫,我大哥在七星子遗骸面前三叩九拜,求了天玑子的手骨,想用这只手骨做胎,做一柄趁手的兵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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