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神锋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惊寒一夏
眼见钟天惊真气已至,公孙忆不敢小觑,当即做好准备只等钟天惊出招,自己才好反制,不料近处的钟不怨厉声喝道:“惊儿!”
钟不怨这两字断喝,喊得钟天惊一愣,周身真气立马散去,赤红的双目也慢慢恢复如常。钟不怨又道:“惊儿,莫要失了神识,你不动明王咒还没练到家,你切退下去吧,今日也不必外出,自己面壁静神去吧。”
钟天惊察觉出自己被狂暴之血控了神识,即便是被义父断喝喊醒,心中仍旧是平静不下来,若是再待在这里,恐怕还会出乱子,于是二话不说,转头下了墓道。
钟不怨见钟天惊走远,这才对石头娘开口:“嫂嫂莫要怪他,惊儿这孩子性格单纯,就是脾气太急,又没出过这禁地,所以欠了礼数。”
石头娘摇摇头:“我不怪他,也是我没头没脑的说这些,换做是旁人,怕是也会生气。”
“从我和大哥少年时,便染上这狂暴血毒,到如今已经几十年过去了,虽然现在这狂暴血毒不会再发作,但是对于惊儿来说,要达到控制自如的地步,还差得很远,同样是狂暴之血,我这义子和山坡侄儿不同,山坡侄儿体内的狂暴之血,实际上是我大哥传下来的,本身山破侄儿就没有到过这里,虽然他知道这里有我们钟家人镇守,但说到底山破侄儿自己没有亲身接触过这墓道中的狂暴血毒,所以山破侄儿打小儿起,体内的狂暴之血便很少发作,我这义子就不一样了,他随我在这墓道中生活多年,体内的狂暴血毒和我一样,都是沾染上的,能不能控制的了,还得看他自己,好在忘川河就在附近,月圆之时也好捱过去。”钟不怨又替义子解释了一番。
石头有些愕然,隐隐觉得自己脑海中有个念头挥之不去,按说自己也是钟不悔的儿子,身体里同样流淌着狂暴之血,可为什么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发作过?虽然石头脑海中有这个疑问,可就是想不出该如何说出口?
其实公孙忆也有同样的疑问,但公孙忆倒不是问不出来,而是觉得此时并不好开口相问,一来这些事牵扯到钟家先人的旧事,又是一些感情债,自己一个外人又是一个小辈,来来回回探究别人家的事总归是失礼,二来公孙忆对于石头娘说的事则更为感兴趣,所以便没有开口相询。
钟不怨也对石头娘没说完的话很是好奇:“嫂嫂,方才你说辜晓嫂嫂没死,这话从何说起?”
石头娘道:“不悔死后,钟家害怕武林中知道,丧事办的非常低调,经手的就只有山破少主和辜晓二人,连我当时都没能参与其中。”
钟不怨点点头道:“这个我知道,毕竟武林大乱,大哥在的时候,没有人敢到忘川撒野,大哥不在了,那些武林宵小岂能不觊觎极乐图,当时山破侄儿悄悄将大哥的遗体送入禁地,也跟我说了自己心里的顾虑。”
石头娘眼中一亮:“原来不悔是葬在这里了,我说怎么也不立个碑,连个坟头都找不见,可方便让我去看看吗?”
钟不怨嗯了一声,石头娘虽然没有入钟家门,毕竟也给钟不悔留了后,于情于理让许娥去大哥坟前祭拜一番,自己哪有阻拦的道理:“这个自不必说,嫂嫂要去我便带您过去。”
“今天就算了吧,等你缓过来,带我和石头过去便是。”石头娘并没有着急立马去祭拜钟不悔,而是接着说道:“不悔死后没多久,消息还是不胫而走,来钟家的武林人士如过江之鲫,辜晓熬不过便投了忘川河,所以到如今,在山破少主的心里,辜晓的死也一定会算在裴家身上,山破少主不知道辜晓并不是他的生母,况且辜晓也很疼爱山破少主,所以辜晓的死对山破又是一个打击。不悔和辜晓二人离世,中间只相隔十几天,但是这十几天里来了不少武林人士,即便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因为这忘川地处偏远,这些人光是赶路就不止这么多天,所以他们很有可能早早的就来了忘川。”
钟不怨皱紧了眉头:“嫂嫂,您是说在我大哥去世之前,就有不少人往忘川这边赶吗?”
石头娘点点头:“不悔死了,辜晓投河了,山破少主背着血仇离开忘川,当年我也不知道你带着一些人在这里,所以我便带着石头离开钟家,在碧落山下落了脚,即便如此,这一番流离也就把这件事给搁下了,等我和石头在碧落村稳当了,我才细细想着这件事,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安排,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忘川聚集,钟家一定是有人布局,这一切都是这个人一手操控的。”
钟不怨越听越迷糊:“嫂嫂,你这话有什么依据吗?”
石头娘摇了摇头:“依据吗?我没有,这些都是我猜的,辜晓死的很蹊跷,那一日我记得很清楚,辜晓和我一身素孝,正在屋内收拾不悔的遗物,外面乌泱泱涌进来一批人,把钟家大院都填满了,山破少主和石头两人由我带着,躲进房间内不出来,辜晓一个人出去应对这些恶人,那些人到底是哪门哪派也没报个名号,嚷着辜晓交出钟家的不动明王咒和血眼骷髅刀,又逼着辜晓说出裴无极到底和钟不悔说了什么,这些事辜晓又如何知道?不动明王咒是不悔的绝学,我在钟家这么多年,也没见过有这样的秘籍书册。”
钟不怨插话道:“不错,不动明王咒在墓地地宫之中,并不在外面,我和大哥也不曾拓印过。”
石头娘道:“是啊,所以辜晓交不出来,血眼骷髅刀的确是在钟家,在山破少主手里,那是钟家的宝贝,是不悔的兵刃,也是裴无极杀人的铁证,又如何能交给这些恶人?而裴无极和不悔二人到底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们根本不清楚,那些人要求的事物我们一样也拿不出来,这就惹恼了那些人,将钟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能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那些人气急败坏,将我们几人堵在一个房间内,不让我们离开,之后便准备放火,想把我们活活烧死在里面,辜晓为了救我们,在屋子里找了一个空锦盒,藏在怀里往外冲,那些人见状,还当辜晓踹的是钟家的宝贝,乌泱泱的去追辜晓,也正因为如此,才给我们留了时间,我带着山破少主和石头,往外逃。”
钟不怨道:“也就是说你们并没有见到辜晓嫂嫂投河?”
石头娘又摇了摇头:“不不不,辜晓投河我们是亲眼得见,当时我们沿着反向奔逃,没跑多远,便被一人追上,那人武功奇高,当时山破少主也有些功夫,不动明王咒也初窥门径,按说寻常武林中人制不住他,可那人三两下就把山破少主打倒,石头双腿也挨了那人两掌,当时便站不起来。”
公孙忆听完脑中一闪,既然石头娘说此人武功不弱,三招之内便收拾钟山破,即便是当年钟山破年纪轻,还没有多少本事,但身上毕竟学的是不动明王咒,所以此人一定在江湖中是有字号的,又听石头娘说石头腿上挨了两掌,如今个头这么矮,是不是也和这两掌有关,武林中有这本事的人不多,想来想去公孙忆脑子里便只剩下一个人选,于是公孙忆问道:“老人家,你可否讲下那人的具体样貌?”
石头娘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那人黑衣黑袍,带着罩帽瞧不见模样,要说招式嘛,就是用掌,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招?当时石头挨了两掌,疼得在地上直打滚,好像骨头都断掉一般。”
公孙忆越发觉得心里想着的那个人就是当年上钟家生事的人,于是转头对石头道:“石头兄弟,这一截你记得住吗?”
石头想了一会:“记得住,当时我见山破挨了揍,便想着去帮忙,可还没等来到那人跟前,便被他一脚踢开,我皮厚禁得住踹,爬起来又奔上前去,那人也不看我,径直地往山破那里去,当时我娘背朝着那个人,弯着身子抱着山破,我怕他伤了山破也伤了我娘,便去抱着那人的腿,可那个人腿上好大的气力,只一抬腿,我又被甩了出去,我也发了狠,就想着死死抱住那人,不让他再往前走,所以我又过去把他双脚抱住,这下可算是惹着他了,他从地上把我倒着揪了起来,两只手一手一个攥着我的双腿,也没觉察到他怎么使力气,我腿上便疼得厉害,好像骨头一点点断掉了。”
公孙忆轻言道:“销骨掌!四刹门四刹之一生不欢的独门绝技。你接着说。”
石头见公孙忆表情有变,明白自己说的话对公孙忆有了启发,于是又绞尽脑汁想了想当年的细节:“哦,对了还有,在那人把我最后一次丢开之前,我看到他腰上别了把剪刀,那剪刀很大,不像我们寻常家里用的那种,可就是看了一眼,我便被甩飞,之后疼死过去,便没了印象,再醒过来时,我娘便抱着我和山破在忘川河边哭。”
公孙忆对众人说道:“按照石头和老人家说的,这个人很有可能和四刹门有关,如今四刹门生老病死四刹,在武林中那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世用剪刀的也只有生不欢一人,此人有三样闻名于世的绝技,其一是轻功独步,其二便是玄铁重剪,这第三也是最为阴狠的便是销骨掌了,中掌之人骨骼寸断,不至于立马毙命只会活活疼死,石头兄弟当年腿上中的,极有可能便是那销骨掌。”
钟不怨接言道:“也就是说这孩子没能长高,便是这个原因?”
公孙忆点头道:“极有可能,双腿腿骨碎了,能行走已经是万幸,也有可能是石头体内的狂暴之血起了作用,和销骨掌的掌力互相抵消,才让石头不至于落下残疾,会不会石头体内的狂暴之血没有发作,也是因为销骨掌的作用?”。
钟不怨站起身来,走到石头身边,轻轻地拉起石头的裤管,果然看到石头小腿上有一片淡青色掌印,钟不怨摸了摸,已觉察不出任何不同,再去看石头,好似除了腿上这一片颜色不对之外,也没有其他异常,于是钟不怨道:“公孙先生所言也不无道理,狂暴之血本身就有一种能力便是自愈力很强,若是销骨掌真的可以让人筋骨寸断,当时二者相消,最终让石头不至于残疾,也是有可能的,公孙先生,你说那人就是四刹门的生不欢吗?”
公孙忆摇了摇头:“不是,年龄对不上,但此人绝对和四刹门的生不欢关系不一般,生不欢身上的本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传下来的。”公孙忆停了停,眼下只能想到这么多,还得让石头娘继续往下说,于是公孙忆转头对石头娘问道:“老人家,当时石头昏迷了,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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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界城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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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忆说了自己的猜想,石头娘和石头口中描述的带头之人,无论是武器兵刃还是招式路数,都和四刹门四刹之一的生不欢如出一辙,除了年纪对不上,其他的都十分相似,即便那人不是生不欢,也极有可能是生不欢的师父。
石头娘听公孙忆这么一说,也赶紧接着将自己当年的经历说了出来,当年石头娘带着钟山破和石头二人逃走之后,便被那人拦住,一番打斗之后,石头双腿中了掌,疼得昏了过去,钟山破也受了伤,只剩下石头娘许娥一个人,也没法再逃,不得不带着钟山破和石头跟着那人掉头折返。
四人往回走了许久,便看到一群人围着辜晓,众人个个气焰嚣张,好似要将辜晓生吞活剥一般,反观辜晓脸上毫无惧色,面对着面前一众武林人士,即便背后就是湍急的忘川河水,也丝毫没有辱没钟家的脸面,冷眼看着众人。
可当许娥带着钟山破和石头二人出现的时候,辜晓这才有了变化,激动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众人让开一条路,让带头之人领着许娥这些人进到场中,许娥担心辜晓安危,领着钟山破,抱着石头走到辜晓身边。
之后带头之人便逼迫辜晓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并拿许娥这几个人的性命相要挟,若是辜晓不说,许娥石头这三个人便要死在当场,情急之下的辜晓,不忍心看许娥他们丧命,二话不说便跳进了忘川河中,那一年忘川河水很疾,辜晓跳进去之后没多久,便被水流卷走了,许娥本以为带头之人会一怒之下将他们部杀掉,可事实上那带头之人也仅仅是让手下顺着忘川河去寻,根本没有再去理会许娥他们三个。
许久之后,那些顺着忘川河往下游寻辜晓尸体的人并没有折返回来,许娥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安了,当时石头还在昏迷,钟山破也因为伤心晕过去,许娥一个人没法子将石头和钟山破带走,只得在忘川河边止不住的流泪。再往后许娥也没有放弃过在忘川寻找辜晓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辜晓顺着忘川河往下,不可能连个尸首都找不见,然而事实上正是如此,即便到了现在,辜晓的尸身仍旧没有寻到。
钟山破连着两位至亲之人离世,打击自然不小,这些账统统算在了裴无极的身上,之后钟山破便离开忘川报仇去了,石头中了那两掌之后,一直都没能站得起来,许娥只当儿子落了残疾,不得不在忘川找了一个村落住了下去。
公孙忆听完石头娘说完这一段,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若按照石头娘描述的这般,那钟不悔的第二任妻子辜晓,算得上女中豪杰,为了不辱没钟家门声,也不想让那些武林宵小得逞,竟投了忘川河,但为何石头娘说她没死,不仅没死而且活的好好的,这又该从何说起恩?于是公孙忆便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石头娘也不迟疑,既然选择将心中埋藏多年的疑问说出来,那就自然不会再有所隐瞒,于是便开口道:“原本我也以为辜晓没了,可后来忘川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两界城,这两界城城主名叫古今笑,虽然在忘川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但我们忘川百姓谁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年龄几何?忘川壮年都被他手下招了去修城墙,铺黄泉路,可为首的都是他手下的三大天王,就是这么一个连面都不露的人,我想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方便露面,若是如此,可能忘川有人认识他。”
公孙忆心中一惊,嘴上说道:“古今笑?会不会是辜晓的化名?辜晓,辜晓,古辛晓?古今笑?”
石头娘看了一眼钟不怨:“这个我也想到过,但仅仅是这一样,也不敢断言两界城城主古今笑,就是辜晓本人,但后来两界城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蹊跷,本来我也想不多,认为是自己思念成疾害了心病,直到听了这忘川禁地的秘密,还有六道七星的往事,我才恍然大悟,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钟不怨这大半辈子都是为了忘川禁地而活,毕生也只在做守护墓底地宫这一件事,眼下石头娘提到六道七星,又提到自己的新邻居两界城,钟不怨自然听得是格外认真。
石头娘道:“算算时间,两界城在忘川为害一方,成了一方大势力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年纪,石头也长大了,别看石头个头不高,但长了一身蛮力,可这蛮力恰恰成了祸害,被两界城征去抬奈落石修城墙,铺路基,好在虽然石头他们这些年轻人干活辛苦,但两界城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也正因为如此,石头也跟我说了不少两界城的所作所为,两界城城主古今笑从不露面,手下三个天王却极为高调,屠人、屠魔、屠神三人各司其职,忘川所有壮丁就没有不怕他们三个人的,所以他们在修建黄泉路的时候,没有人敢偷懒,我从石头那里也听了不少他们打骂责罚壮丁的事,也知道了他们修的到底是什么?”
钟不怨知道这三个人,两界城和忘川禁地就隔了一道奈落墙,早年两界城也到过忘川禁地,在修那两面奈落墙时,三大天王便带着两界城的人入过忘川禁地腹地,不过当年还没走到钟不怨他们镇守的地方,便被忘川禁地里的凶兽伤了大半,连屠人天王都差点死在鬼面狒狒的手里,若不是他凭借着霹雳雷火弹强行逃遁,恐怕如今的两界城并没有三大天王一说,所以等三大天王带着剩余兵丁碰见钟不怨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钟不怨没用力,就将三人悉数制住,但那三个人也不蠢笨,见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联手都打不过一个钟不怨,也就服了软,谎称自己是迷了路的商队。
钟不怨常年在忘川禁地中待着,早就没了当年的脾气,见三大天王磕头捣蒜的告饶,况且对方赌咒发誓不会再往深处走,钟不怨也就没有多深究,告诫了一番之后,便将两界城的人放走了,直到后来钟天惊他们经常外出巡逻的人,遇见了从两界城中不堪重负偷偷跑出来的忘川百姓之后,钟不怨才知道当年遇见的便是那两界城中无恶不作的三大天王,可放人容易再想抓便难了,钟不怨他们并没有越过那两面奈落墙,便谈不上去抓三大天王,再加上两界城城墙建成以后,再没有两界城的人敢踏足忘川禁地,所以虽然双方都知道对方存在,但始终都没有大纷争。
纵然如此,对于两界城的所作所为,钟不怨还是有所了解,尤其是对三**王的印象,不可谓不深刻,于是钟不怨开口说道:“嫂嫂,那什么屠人、屠魔、屠神三个人我见过的,也和他们交过手,实在是稀松平常,我也知道他们不是善人,可没曾想他们竟如此嚣张。”
石头娘点头道:“你说的不错,你的武功可能还在钟不悔之上,所以对于你来说,他们三个武功叫稀松平常,可他们三个在忘川百姓心中,可真的算得上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存在,早年间忘川百姓中,敢反抗的,部被他们碾成肉泥铺在地上了,他们的手段实在太残忍,后来忘川百姓将年过六十的老人部活活堵死在碧落山山洞中,便是他们的主意,忘川附近诸多村落,子埋父,女埋母的事比比皆是,这些都是被两界城逼的。按说谁的心都是肉长的,即便是再恶的人,也做不出来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而且这些事根本没有道理可言,直到听了六道七星的事我才明白过来,他们很有可能是在效仿六道所为。”
钟不怨听到此处,心头大凛,根据七星子留下羊皮卷上面的标注,六道当年确实害了不少人命,这些死在六道手里的人,都是做了活人祭,成就了六道杀人延寿的仪式,可这个丧尽天良的仪式已经绝迹,难不成还有人知道这个法子?钟不怨越发觉得事情不简单,若真的如石头娘猜想的这般,和忘川禁地一墙之隔的两界城竟然在干和六道一样的事情,那岂不是最大的讽刺?钟不怨变了表情,已经有些坐不住了。
石头娘见状,轻言安慰道:“你也别太着急,两界城为非作歹这么多年,虽然也害了不少人命,但也并没有听过两界城的人有六道那般邪门,况且那三个天王一年一年也在变老,即便是两界城想效仿六道,怕是也不得其法。但你像我这般年纪的人,尤其是和不悔这么亲近之人,都没听过六道的事,连公孙先生这样的名门之后,也没有听过六道七星,但两界城知道,恐怕这两界城城主古今笑的身份,要么和黑衣少年百战狂有关,要么就是和不悔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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