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神锋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惊寒一夏
众人听完无不心惊胆战,顾宁更是一股担心之情油然而起,原本还责怪熬桀对陆凌雪不敬,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赶紧求熬桀想个法子把舍利子从裴书白身体里弄出来。
谁料熬桀笑道:“弄出来也不难,你只要舍得你夫君死,爷爷只要伸手一掏,保准一掏就拿出来了,但是你那心上人怕是气海尽毁,一命呜呼了。”
顾宁知道熬桀在和自己说笑,可除了这个法子以外,还真就没有别的办法可想,只能依照熬桀所讲,裴书白今后不能随随便便就催动惊蝉珠,不然一不小心,可能就会引火上身。
公孙忆也是忧心不已,原以为雪仙阁陆凌雪的宝贝,凶险不到哪里去,但哪里料到还有背后这一层,如今裴书白吞珠入体,在没有找到万无一失的法子之前,断然不可擅自催发,于是公孙忆又叮嘱了裴书白一遍。
反倒是裴书白有些不以为然,心里想着的是熬桀方才告诉自己的化整为零。
熬桀谈欲甚欢,又说出了第二个功效:“这混沌舍利的第二个功效嘛,其实对你们来讲没啥大用处,但是对于我们六道来说,那可就用处大了,嘿嘿,不瞒你说,那小老头死了也是可惜,我这说的可惜,是对你们来讲的,对六道来讲,还真是幸事,小老头武功不弱,有他和他的徒子徒孙守着这里,一般人是进不来的,即便是能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的人过来,恐怕也不会老老实实的复活六道,反倒是复活之后为他所用,若是这样,六道恐怕就彻底没了,所以有他在,地宫可谓是滴水不进,他死了,他那些弟子们都是酒囊饭袋,随随便便来个人,再愣头愣脑的开棺,但凡活一个弟子,六道也就有希望了!”
顾宁在体内怒道:“爷爷!你不是说六道的事你不管了吗?怎么一提到六道复活,你就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
熬桀惊道:“爷爷哪里有高兴,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好好好,我不提复活六道了,接着说混沌舍利。那舍利本就是六道之物,所蕴含的六道真气非常可观,所以这小子一进地宫,便和我的意识相互感应,我也正因为舍利子的存在,才能从地宫中夺舍摄魂,所以这混沌舍利若是在地宫里头再多待片刻,恐怕活过来的弟子不在少数。”
公孙忆问道:“可是你操控书白的身体,在地宫中待得时间不短,为何那地宫中却无半点异状?这与你说的却不太一样。”
熬桀点头道:“这也是我诧异的地方,我在那地宫中待得年份太久,我这股神识不眠不休,就这么苦熬着,虽是难熬,但我也未曾离开过,只是不知为何装着三圣使的三口棺材,部都是空的,也不知六道弟子们的棺椁,是不是也是空棺,奇就奇在这里,要说当年下地宫的那个小道童,我也只是见了一面,此后他未曾再来,之后便是钟家兄弟放走了百战狂,自那以后,钟家两个小鬼便在这里修炼,时过境迁,钟家小鬼慢慢长大成了小老头,却再没见过钟家以外的人,钟家人是不会擅自开棺的,要他们命他们都不会开棺,所以一定有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用一种奇怪的方法,至少将我的肉身和苏红木的肉身都带走了,不然依你所言,我用我孙女婿的身体在地宫里头待得时间不短,有混沌舍利呼应着,不说弟子们部复活,总不至于一个人都醒不了。直让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其中关节所在。”
“会不会是谁知晓你元神出窍的弱点,不然也不会在你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潜入地宫里头带走你和龙火使的肉身,熬前辈,你元神出窍时会不会有什么法子可以趁你不备进到地宫,毕竟运走肉身仅凭一个人是不能成功的,至少进地宫的有三个人。”
“怎么?你想套我龙雀神功的弱点?想的倒挺美,棺材为什么是空的,这个我自己会去找答案,不用你多考虑了,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好法子,混沌舍利和六道功法相呼应,以后若是这小子碰到和六道有关联的人,应该会有反应,到时候告诉我,我自有法子应对。”熬桀到底还是防着一手公孙忆。
公孙忆旋即也笑出声来:“熬前辈倒把我公孙忆瞧扁了,在下只是想知道会不会是有人趁虚而入,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了地宫,倒没想用这个法子来制约你,既然熬前辈自有办法,那我就不再多问。”
其实公孙忆问龙雀神功的弱点,其实也是想着后手,这熬桀毕竟是六道三使之一,眼下虽然和顾宁亲近,但说不好哪天变卦,到时候又出现忘川密林这一幕着实麻烦,但熬桀一眼瞧出公孙忆的心思,也就没法再提。再者熬桀也说裴书白体内的惊蝉珠可以和六道功法相呼应,再加上顾宁和熬桀心意相通,顾宁若是知道法子,也不愁将来。
熬桀又道:“你不要打我孙女的主意,她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的,早在七天前我就和我乖孙女达成一致,我此生只寻自己的肉身,寻到之后便找一处安静所在过好这一世,宁儿给我养老送终,再不提复活六道之事,宁儿也答应我,不把我的事说出去。空棺一事背后牵扯太过复杂,不是咱们在这对对嘴就能有答案的,既然你们问起混沌舍利,免不了扯远了些,反正我说的你们记住便是。除了这两个功效以外,眼下我孙女婿能得到的最明显的实惠,那便是这第三个功效了,这混沌舍利不仅记录了灭轮回的两世武学,但凡接触过这珠子的,多多少少都会被珠子复刻,只不过程度深浅罢了,所以这小子你别看他现在愣头愣脑的,假以时日相信武功可以冠绝于世,不然也配不上我孙女。”
熬桀这番话,倒印证了公孙忆此前的推测,在那忘川河边,裴书白受狂暴血毒所控制,无意识状态下使出了钟家的不动明王咒,还在身后凝练除了四拳法相,这都是惊蝉珠早年记录下钟不悔的武功,在裴书白狂暴之血的催动下激发,不过公孙忆仍有疑问:“熬前辈,既然是可以复刻功法,是不是惊蝉珠接触过的武学,都能记录下来?但为何此时书白却使不出不动明王咒的武功?”
熬桀淡然道:“当然使不出来,他只是记录下来,并不能部为持有者所用,这里头门道太多,当年连灭轮回都没有弄清楚,只是知道个大概,就光我知道的,这混沌舍利就记录下灭轮回的武功,还有我的龙雀神功,百战狂使剑的,这舍利子却记不住,苏红木的龙照经也记录了一些,光是这些随便拿出来一样那都是旷世绝学,若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用,这小子恐怕一个人能打七星子了,其实这珠子复刻武学之后,如何使用还是不得其法,先前在那河边时,孙女婿被体内的血毒控制,其实我的元神也在其中,之所以没有选择帮他抑制住血毒,一来是想通过他来试一试你们的功夫,二来这小子竟然使出来摇光的功夫,我也很诧异,所以也就在他体内静观其变。”
公孙忆又补充问道:“要说复刻武学,看来都是真气武学才能奏效,百战狂的剑术却不在其中,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要是催动真气的武功,都可以记录,但是拳脚刀剑这些外练功夫,却没法记录。”
“嗯,是这个道理,万事万物都逃不开相生相克的循环,不然混沌舍利这么厉害,六道不还是被七星子打的体无完肤,所以啊,不存在哪样东西是毫无瑕疵的。若是有人剑术高超,就好百战狂,现在若是这小子遇见了,那就是一个死字,根本没法交手。所以在你碰到使刀使剑厉害的,就不要跟他们硬拼了。若是放在以前,有我在别人也伤不了你俩,只不过宁儿真气太弱,我这龙雀神功使不出来,你们不是说要去两界城吗?要我看说不了一场恶战,趁着这几天能练多少练多少,总好过在这扯闲篇。”
公孙忆哪能不知熬桀意思,既然熬桀已经告诉自己和裴书白惊蝉珠眼下已经明确的三个功效,那便不好再在这里打搅,虽然面对的是熬桀,但总归是顾宁休息的场所,于是公孙忆便带着裴书白离开了顾宁休息的地方。
师徒俩并未回墓室休息,反而是直走到密林中,裴书白还以为师父会问自己惊蝉珠的事,没想到公孙忆刚一站定,就问了一个让裴书白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在你心里,你是和晴儿亲近些,还是和宁儿亲近一些?”
裴书白一脸愕然,丝毫没去想这个问题的答案,直到公孙忆问了第二遍,裴书白才反应过来。其实这个问题对于公孙忆来说,根本就不是他会问出口的话,但是经历这么多,顾宁对裴书白的感情,明眼人已经瞧出来了,但公孙晴作为公孙忆的独女,晴儿心里的想法,当父亲的又岂能不知,所以也就不得不先问裴书白的看法,若是裴书白对顾宁也有那份感情,自己就得早点和晴儿说明白,不能让公孙晴越陷越深。
可裴书白压根就没想过,在裴书白心里,练功、报仇已经充斥了自己的内心,爹、娘、祖父祖母、韵儿、马轧纸、裴家亲朋、顾念、倒瓶村百姓,这些都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去都死在自己的面前,这个仇不能不报,可真等到公孙忆问出来,裴书白这才掉回头去想这两个好朋友,二者和自己到底谁更亲近些,还真答不上来,晴儿活泼可爱,古灵精怪,宁儿恬静温柔,善解人意,都做朋友岂不是更好,非要分出远近来,还真就没答案。
“师父,我一心想着报仇,这些事我没考虑过。”裴书白怯声回答,生怕师父不满意。
公孙忆摸摸裴书白的头,说道:“瞧着你们年纪不大,但是没几年就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你爹娘都不在了,宁儿师父也身故,你们感情上的事,我这做长辈的,不能不考虑。”。
裴书白嘴上不说话,只是用脚踢着地上的树枝。公孙忆还要开口,耳听得远处钟家弟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
公孙忆和裴书白同时抬眼望去,一名钟家弟子正从密林中疾奔而出,下了墓道。身后跟着几名钟家弟子,其中一名断了一臂,被人抬着,几人一脸愁容,看模样就知道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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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七章 风云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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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忆顿感事情不妙,这几名弟子他也面熟,正是安排在奈落墙边盯梢的弟子,那断臂分明是遭利刃劈开所致,不像是遭异兽袭击,于是公孙忆便领着裴书白,师徒俩先后也下了墓道。
那几名钟家弟子径直来到钟天惊休息的墓室,此时钟天惊正在向石头传授不动明王咒中,相对比较晦涩难懂的地方,石头武学一道非常迟钝,这几天虽然也下了苦功,但进境十分缓慢,钟天惊又不得不遵从义父钟不怨的遗愿,即便不耐烦,也得耐心传授。
此时钟天惊正心烦勿燥,对石头大感失望,又听得钟家弟子慌张来报,正一腔怒气没个出处,见弟子前来,不等弟子说话,便怒斥了一番:“慌什么!天塌了吗!”
钟家弟子对钟天惊颇为敬重,见钟天惊动了怒,便战战兢兢回道:“不好了,两界城打起来了。”
“两界城打起来便打,与我们何干,最好他们都打死才好,你们慌里慌张的成何体统!”钟天惊还是没好气。
“两界城从未有过如此大战,靠近奈落墙这边的排排屋舍悉数遭毁,打斗的双方使了全力,而且他们打着打着竟往咱们这边过来,我们本不想参和,但是有一个使剑的男子瞧见了我们,竟然不去管那个道士,直接杀过来,我跑得快没受伤,但是五子就惨了,胳膊被削断一只,我拼了命才把他就回来。”那弟子仍旧气喘吁吁,瞧模样就是吓破了胆。
不等钟天惊说话,外头公孙忆边进墓室边开口:“这位兄弟你慢慢说,什么使剑的什么道士?”
那名钟家弟子听耳后响起人声,连忙回头去瞧,看见公孙忆进门这才稍稍放心:“我当是谁?还当是那歹人追来了,原来是公孙先生”说完便回头看了一眼钟天惊,钟天惊点了点头:“你只管说你的。”
钟家弟子得令,便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这名弟子叫做钟七,是钟不悔收的一名弟子,秉性醇厚老实,虽然武功不济,但贵在踏实本分,所以钟不怨将他培养起来后,让他负责巡逻忘川密林中,最为靠近奈落墙的那块儿地界儿,一直以来,钟七都是兢兢业业,之前病公子带四刹门弟子大举来犯,也正是钟七率先发现,先回来报信,钟家人以逸待劳,才没让病公子讨到便宜。
所以,钟家经历龙雀使这段风波之后,钟七仍然被钟天惊安排在外围巡控,这天上午,钟七和一名叫五子的弟子二人在奈落石便盯梢,和往常一样,弟兄俩一个藏在树上做暗哨,一个四处走动做流动哨,一来是探查阴兵过境之后,异兽潮的去向,二来是阴兵过境毕竟动静太大,两界城会不会接着机会偷偷潜入也需提防。
本来一明一暗两个哨相对来说还比较合理,二人约定了呼应的暗号之后,便各自忙开了,直到一个时辰以后,在树上藏身的钟七发出暗号之后,密林中始终没有响起五子的回应,钟七放心不下,便下来寻找五子,等钟七走到三生石附近时,发现五子已经晕倒在奈落墙下,右边身子已经被鲜血染红,钟七顿感大事不妙,三步两步来到五子身边,一番查探之后,发觉五子气息尚存,赶紧将五子背起来,准备带回墓室抢救,不料此时身后发出声响,一墙之隔的两界城中打斗十分激烈。
钟七知道事关重大,心道若是不管身后,只是将五子背回来,等钟天惊问起来,自己什么也答不上来总归是自己失了职,于是一咬牙一跺脚,三步两步窜上墙头,准备扒在墙头上瞧一瞧两界城中发生了何事。
哪料到自己刚一露头,便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杀气,一名男子持剑正和眼前的一名道士斗在一起,没等钟七瞧第二眼,那持剑男子便发现了钟七,在和道士斗招的间隙,还有功夫来到钟七面前,剑花一舞,直奔钟七双目,原本钟七根本就没时间反应,两个招子跑不了要被剑刃刺中,也倒是钟七命大,先前从密林中一路穿行时,两只脚崴了不少湿泥,在背起五子时,脚下又沾上不少五子的鲜血,所以脚下滑不哧溜,扒在墙头双脚根本就蹬不住,本来双手就吃力,一眼瞧见那男子杀气凌然,当先就心生怯意,双手不由自主的打颤,墙头也把不住就要往下掉,也就在这正当口,剑光一晃的同时,钟七自己从墙头跌落下来,也正因如此,钟七这两个招子才堪堪保住,之后钟七也不管身后,背起五子就是一顿狂奔,直到见到忘川密林中另外一队巡逻的钟家弟子,钟七才缓过神来,将五子交给旁人,自己先一步回来禀报。
公孙忆和钟天惊听完对视了一眼,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儿到荒年饭量增,此时正是钟家内防极度空虚之时,偏偏两界城闹出动静,不管打斗的双方是谁,钟七这般亮了相,正说明一墙之隔的密林中还有旁人,若是两界城大举来犯,以眼下钟家的实力,还真就防范不住。
听完钟七讲述,公孙忆心中起疑,连忙问道:“那男子和道士打斗的位置,当时离你的位置有多远?”
钟七答道:“差不多有一丈,我本就在高处,我想以高瞧低,总归是安全些,没想到一露头那男子便发难,若不是老天爷向着我,恐怕我也就没了。”
公孙忆点了点头,心中若有所思,瞧钟七模样,虽算不上武功多高,但比起一般武者,也是高出一筹,那剑光能在刹那之间向钟七发出攻势,可见此人剑法之精妙。
以公孙忆的见闻,武林中能有此剑术的人不超过五个,裴家凤舞游龙裴无极和莫向婉伉俪,素以剑术冠绝于世,但自裴家夫妇死后,裴家再无一人,书白更是都不知道自己家的身世,所以裴家人可以排除,此外还有大漠的摘叶山庄,可摘叶山庄庄主叶飞花早就被百战狂杀死,摘叶山庄和藏歌门一样,早就名存实亡,当年也就是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门派,无非是叶飞花剑术独到,在一方小有名气罢了,经百战狂灭掉之后,武林中再无消息,除此之外,便是四刹门老头子,武林中关于老头子的传闻极少,但都说老头子剑术举世无双,但若真的是老头子,恐怕钟七连回来禀报的机会都没有,想来想去这几人都不是,难不成是阿江?
想到此处,公孙忆心头一颤,自己在十方山遭药尊长老偷袭,就在那当口,阿江突然出现,剑光一闪,一招将药尊长老刺穿,以阿江的剑术造诣,瞬间发难突袭墙头上的钟七,也不算难。况且自打自己一行人和阿江在碧落村走散之后,阿江一人追屠人天王进了两界城,若此人是阿江的话,也说的过去。但是阿江和道士模样的人在打斗,这道士模样的人又会是谁呢?
公孙忆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对于道士模样的人,自己尤为在意,当时自己和丁晓洋在十方山外分别之时,公孙忆是给丁晓洋留了任务的,若是碰到赤云道人和公孙晴,务必将自己和裴书白去忘川的事,告知赤云道人,有这件事摆在头里,这道士模样的人,也就有可能是赤云道长,但是两个人为什么会以命相博,打斗的场所,有没有一个姑娘,这些都是公孙忆所关心的。
钟七不敢隐瞒,但是钟七就是露头的功夫,便被持剑男子袭击,仅仅是一眼如何能瞧得这么仔细,虽然钟七知道公孙忆十分在意,但自己就是答不真切:“公孙先生,我太没用,就看了一眼,没瞧这么细致,就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就从奈落墙墙头摔下来,捡回一条命,其他的再没能瞧见。”
既然钟七只是瞧见了一眼,能说出来的信息可谓是少之又少,再加上慌乱之下更是话不择言,公孙忆不问则以,听完钟七的反馈之词,更是疑窦丛生。于是公孙忆又问道:“虽然你只瞧了一眼,但也瞧见那使剑的男子在和一名道士打斗,你如何笃定是一名道士?”
钟七回答道:“瞧得不是真切,但那道士一身道袍,头上戴着道冠,一副道士打扮,我还是瞧清楚了,哦对,腰里头还别着一个葫芦。”
公孙忆听到葫芦,心里便一咯噔,赤云道长平生两好,一好吟诗高歌,二就是这喝酒了,但凡哪个道士随身戴着酒葫芦,八成就是赤云道人了,于是公孙忆便道:“你可瞧见那道士边上,有个小姑娘?差不多和顾宁丫头差不多大的一个姑娘?”
钟天惊和钟七都瞧见公孙忆面色紧张,知道这道士极有可能就是钟不怨非常想见的那个道士,而公孙忆心心念念的那个姑娘,便是他的女儿公孙晴,这份担心这份挂念,用不着钟天惊亲身体会,便知道公孙忆此时的心情,所以钟七战战兢兢地小声答道:“没,没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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