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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风烟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林阡




第38章 爱vs恨
    第38章 爱vs恨

    转眼,已是第十四日,这一天吴越染了风寒,石磊与他一并留在客栈加以照顾没有到场,他们这一伙人个个都得了名次,也不是很关心后面的排名情况。

    为了烤红薯的事情,凤箫吟一直和独孤清绝抬杠,独孤清绝被她接连气了几日,这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哦了一声:我那天太饿了,你就为了这事啊,那好吧,赔给你吃就是,这么小气,做什么盟主啊!

    偏巧厉风行听到这句,也冷笑着过来:对啊,你看看,这么小的雨,全场几把伞?就你一把!

    凤箫吟大怒:我撑伞,又碍着你们什么事!厉风行哈哈大笑:如果打仗的时候下雨了,你还撑伞在马上杀敌啊!凤箫吟呵呵笑着:那又怎样?帝王将领打仗的时候不都坐在伞下?天生我是当帝王将相的命!厉风行竟是无言以对,便不去理睬她。凤箫吟吃饱喝足了,也跑到胜南宋贤瀚抒阵营里观战。

    这第十四名说来也怪,半日下来是走马灯地换,比到下午趋向于白热化,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在台上站得超过三个人次的,一时间刀光剑影充斥台上,激烈程度可想而知。

    临近傍晚,雨总算停歇,而擂主,依旧不停轮换,局面不定。

    忽然一阵风吹过,一团黑影从众人头上掠过,未及定神,发现一个黑衣男子已经站在台上,他戴着斗笠,未报姓名就和当时的擂主沈千寻打斗起来。

    他一出手,凤箫吟等人就看出个所以然来:十四名,终于有了人选!这人剑法精妙,内力深厚,奇怪,他是谁?

    洪瀚抒凝神看去,也不知他是哪门哪派的。十四名渐渐变得非常明显,是这位无名客的了。很长一段时间过后,再没有人前去挑战。

    无名客这时才转过身,面对台下:在下挑战第十二名的石磊。

    石磊这时正给吴越炖姜汤,听沈依然说有人挑战,奇怪不已:这人真奇怪,为何一定要挑战我不可?吴越道:走吧,我陪你。石磊一笑,替他添了件衣,两人进了场,石磊跃上擂台,见这无名客一身装束,奇道:阁下是哪一位?那人却一言不发,提起剑来,石磊一愣,也抽出己剑,那人剑尖一颤,先出了一招,石磊立刻应付。

    凤箫吟小声说:石磊的名次可能保不住。洪瀚抒疑道:为何?

    吴越关心则乱:她怎么会保不住名次?凤箫吟一笑:这个人要是挑战叶文暄,可能都未必分出胜负呢!几人一惊:竟是如此高人!

    厉风行凑过头去看叶文暄的记录,不由得一惊:怎么会这样?!

    独孤清绝坐在最后:天山剑法真正的精髓,可不在石磊剑中!

    凤箫吟笑道:你们看,石磊每一招,都是这黑衣人先前那一招!

    石磊心中惊疑不已,但不能随意变换招式,只得像学剑一样,慢慢招架,那黑衣人却随意挑起剑花来,刻意等待石磊下一招用他这一招。

    金陵笑道:就像老师在教学生一样啊。文暄道:之前看不出他剑属何门何派,现在想来,可能正是天山派!

    萧骏驰也评道:两人剑招差不多,但是内涵比起来,石磊差远了,内力不够,速度也不够。林胜南仔细看着,小声说:他是谁啊?搞得这么神秘!宇文白拉了拉洪瀚抒衣袖:大哥,他会不会是肖逝啊?众人大惊,凤箫吟道:不会吧?他年龄不够,而且,应该不会在独孤清绝之上肖逝才看不上这次大会,他对抗金早已经漠不关心了!

    文暄记下第七十七招:石磊,冰河洗剑,黑衣人,剑荡群魔。便在第七十七招上,他看出个究竟:这人对石磊没有恶意,这一招石磊本来要败的,他让了一步!

    金陵点头:如果说石磊的天山剑法炉火纯青,那他显然已是出神入化了!

    话音刚落,无名客剑架在石磊脖子上。

    失望已经写在吴越宋贤等人脸上,石磊却大喜过望:哥!

    她这一叫,众人大悟,原来是石磊的兄长石磐啊!独孤清绝冷冷旁观:天山剑法,果真不容小看,石磐,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兄妹两个一同下台来,石磊笑道:哥,干嘛搞得这么神秘?石磐爽朗地笑:我是想看看,你这几个月有没有勤于练习,有没有退步!奇怪,你不是女扮男装的么?怎么又扮作少妇了?这时吴越上前来,石磊脸一红,小声说:不是扮作。他,他是我吴越和她握紧了手:大哥,石磊前几日已经嫁给了我。石磐先一怔,随即大笑:我这个大哥今天才到云雾山,好啊,婚事也不同大哥商量,还抢在大哥前面!

    不知怎地,吴越刚同石磐见面,便熟如兄弟了,宋贤看他们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小声道:他们好美满好幸福胜南打趣道:等等,是谁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宋贤满脸通红着狡辩:是霍去病啦!凤箫吟笑着说:好啊,你也可以这么美满的,沈依然的爹还在这里呢,今天就可以向她提亲去

    说笑着的他们,又哪里知道,幸福是一把双刃剑。

    再过几天,是宇文白的生辰,三月初三,众位早早离场去了,当然免不了大吃大喝了一顿,散席过后,胜南宋贤继续跑去喝酒,瀚抒知凤箫吟喜欢吃烤红薯,陪她去排队,没有独孤清绝抢食物,凤箫吟心情舒畅,边贪婪地吃边说:讲讲你们祁连山的往事吧!

    那么多人一起出来,最后只剩萧骏驰宇文白在两人身边,洪瀚抒望向萧骏驰:骏驰兄,不介意我同她讲吧。骏驰点点头。瀚抒道:我们祁连山人,的确是靖康年间迁去的,刚刚进山时,我们和当地的居民一样,崇尚平等,所以大家很和平地生活,但几十年前,骏驰的父亲,萧远,发动了一起政变。骏驰道:不错,我爹不知和谁学来的武功,发动了政变,我们东宗,成为祁连山的主人,西宗成了奴隶。凤箫吟点点头,显然毫不知情。

    瀚抒道:洪老山主,不,我爹,是奴隶中不甘命运束缚的人。我文白还有金鹏,一起服侍骏驰玉莲两兄妹,他们对我们很好,名为主仆,实为朋友,大家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凤箫吟插嘴:你还对那个萧玉莲,产生了感情是。他继续说,可是我爹实在不甘心,他借出山机会,替我们遍寻名师,在那时组织了我们祁连九客,他自己,也机缘巧合和点苍山的云蓝见面,学来几招剑法,渐渐我们九个,也各自跟着师父学会了自己的功夫!

    不错,我们白天服侍,晚上练武,祁连九客的九个,都是奴隶中九个最大姓氏里挑出的九个。宇文白说。

    凤箫吟会意道:我听说过,洪瀚抒成菊黄蜻蜓陆静竺青明蓝扬顾紫月宇文白孙金鹏怪了,那你们怎么会只有八个人来了云雾山?

    宇文白小声说:其实,金鹏在起义前几年,便被萧远廉价卖了。

    瀚抒道:别再伤心,文白。只是我没有料到,玉莲会出卖我。因为她的出卖,我们的计划提前,我领导九客,那一夜,不留萧氏一人!

    宇文白叹了口气:他怎么下得了手?接连放了骏驰哥和楚儿姐姐,他也想放萧远和玉莲姐的,但是当时,玉莲姐为了逃命,将亲生父亲推到了大哥钩下!

    凤箫吟一气之下把红薯砸了:这女人好毒辣,死了也活该!

    瀚抒道:人人都这样说。我去追她,追上之后又心软了,她却再一次骗了我,逃了,等我再追上的时候,已经晚了她胸口上插着一把匕首。

    文白愤愤不平:玉莲姐遇到一支马队,与他们同行,这五十多人也尽数遇难,江湖中人把这笔帐全记在大哥头上,污蔑大哥,说他有仇必报,滥杀无辜,说祁连九客是邪派,我们蒙冤两年多,这个杀玉莲姐的凶手,我们一定要将她千刀万剐!

    那把匕首呢?可有什么特征?我江湖上耳目多,帮你们找找看凤箫吟说。

    洪瀚抒摸出那只匕首来递给她:这把匕首上,刻着一个‘风’字。

    天黑的街头,他显然沉浸在悲痛中,没有注意到凤箫吟的脸色突然大变,他把匕首刚刚递到凤箫吟手里,凤箫吟手一软,匕首掉落在地,她赶紧拾起,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这时有个女子也坐在烤红薯的炉旁,火苗跳动着,骏驰的心也随即狂热地跳动起来。

    宇文白惊诧不已:楚儿,楚儿姐姐萧骏驰的妻子,萧楚儿。

    她一直盯着萧骏驰:为什么离开我?文白道:他怕连累你文白!别说话!萧骏驰,为什么撇下我?

    凤箫吟仔细打量她——一个痛恨战争的女人,她的眼神里,柔和中透着凌厉,凤箫吟却不忍再看,心里有一种想哭的yu望,回头重新盯着匕首发呆:怎么这么巧呢?怎么这么巧

    萧骏驰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楚儿,别再跟着我

    萧楚儿怒道:我偏不!你走到哪里,我跟到哪里!萧骏驰!我希望你明天站到擂台上去,不要再害怕明天!

    她站起来欲走,骏驰突然一把拉住她,一起往远处走去。

    凤箫吟颤抖着盯着他们的背影,都没注意自己霸占着匕首不肯还给洪瀚抒,瀚抒咦了一声,把匕首强行夺走了:怎么啦?不舒服?

    凤箫吟眸子里闪过一丝不安,她立即转身走:我困了,要回去睡觉泪水,却使劲地往下掉——为什么,为什么,洪瀚抒,你可知道,你对我,不该爱,而是恨啊!



第39章 抓奸细
    第39章 抓奸细

    一个月多月过去

    薛无情接过前五十名的名单,大概看完了前四十个,笑着问石暗沙和向一:这武林前五十名,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石暗沙冷笑着:怎么对付上一代,就怎么对付下一代!

    向一道:我想,先从那第三十八名的江晗下手,前三名放在最后。

    薛无情笑道:暗沙,你觉得呢?该不该先去诱那江晗降金?

    我不觉得。石暗沙狠狠瞪了向一一眼:诱江晗入金能有多少作用?路南铁胆在大理,而且也没有太大的势力,江晗虽然有个抗金的父亲,可是早已经死了!还不如去泉州诱金陵和厉风行!

    向一看都不看他:我随便你!说罢就气冲冲地走了。

    薛无情看出他二人分裂,奇道:让你们来分裂他们,怎么他和你却分裂了?这是怎么回事?

    不瞒主公,上次合作暗杀慕容兼很成功,可是他的功劳还没有他手下柳峻大,紧接着不知怎么回事,他不知听信了哪里的谗言,就觉得我在扶柳峻取代他的位置,这这简直是无中生有的啊!不过,向一做事毛躁,还真不如柳峻!石暗沙气愤不已。

    薛无情一怔,猜测是徐辕派人离间,没有做声。

    薛无情一挥手,石暗沙退下了。

    无情冷笑着:徐辕,你好大的能耐,离间我薛无情的左右手!看来他们两路都不能再用!转过头去,看向树后的薛焕和解涛:宋国的前五十名出来了,你们南北前十,也该有所作为了吧?

    薛焕冷冷一笑:徐辕和柳五津想要重建前五十名,我就让新前五十和旧五十一样的下场!

    薛无情摇摇头:这件事,我直接交给柳峻一个人就可以办妥当,泉州是乱定了!

    薛焕一怔:那么薛前辈希望我们做什么?

    无情道:你们先帮着暗沙和向一两个和解,看看究竟是谁在放谣言,抓住那个奸细!薛焕哦了一声:又是徐辕在搞鬼!

    无情点头:办完这一件,我们还有更多事情可以做



第40章 再见以前说再见
    第40章 再见以前说再见

    下山来,已经是农历四月,林胜南同洪瀚抒作了别,他要回广南去看看父亲,而洪瀚抒亦要回祁连山料理事务,临走瀚抒问起凤箫吟今后打算,凤箫吟刻意避让:我要去看我师父,所以会和他同行。瀚抒不由得一阵失望:今日一别,还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小吟,江湖凶险,你要加倍小心,千万别别像上次那样受伤!凤箫吟脸一红,低下头去,瀚抒道:祁连山山主的印章还是先放在你那里,你一定要去祁连山还给我。言下之意,非常清楚了。

    吴越石磊和石磐欲去大散关观光,临走不放心杨宋贤一人,宋贤称他会回红袄寨中,顺便帮忙打听金国开封那个柳府,让胜南拜完父亲见完弟弟就赶紧过去。

    作别之后,众人北上的北上,西行的西行,分道扬镳时,胜南拍拍吟儿的肩,吟儿转过头来,低着头不吭一声,眼泪像断了线,胜南小声安慰道:有聚也有散啊。吟儿点头,再抬头,胜南看她眼里的泪和当时别离玉泽时玉泽眼里的不一样,扑朔迷离,有点诧异。

    两人回到广南西路,拜祭了纪景和楚江,吟儿问他日后打算,胜南道:天骄说,原定计划,我弟弟是五月抵达泉州和爹会合,现在爹不在了,他可能会提早到泉州去,我想先去等他。

    过去的那个林阡凤箫吟沉思,据说,除了林前辈,还有石中庸和天骄要去等他

    你呢?你要不要去祁连山?胜南笑道。

    我我不去,我也要去泉州。

    胜南一怔:这我就不懂了,吟儿,你的出现对我来说像一个谜,为何,你一直要跟着我?凤箫吟一愣,笑道:自作多情,谁是跟着你?我也是要去泉州找人的,而且,也想见一见过去那个林阡。

    林胜南诡秘一笑:见完了之后,就去祁连山?

    凤箫吟表情木然,呆滞地看着他:可能么?

    林胜南一怔:怎么不可能?凤箫吟流泪说:不可能啊

    胜南见她如此伤心,真是很奇怪,赶紧问:你是不是还割舍你以前爱的那个人?他是谁啊?

    凤箫吟却一笑:以前那个人?以前那个人,现在却不是以前的身份了,说是,也不是胜南越听越糊涂:哲理啊。什么叫说是,也不是你干脆别叫凤箫吟,叫谜算了!说话都像出谜题。

    凤箫吟却喃喃说:人的一生不就是一个谜,虽然人都不知道谜底,但谜底还是有的。

    胜南一愣,觉得她的话和风烟老人的相似。

    凤箫吟掩面痛哭:为什么我和那个萧玉莲这么巧呢?她和我长那么像,又被我胜南一惊:又被你什么?

    凤箫吟突地回过神来:没什么,没什么又被你抢了洪瀚抒,是吧?胜南笑着看她哭着,凤箫吟一怒而笑:滚!

    胜南笑着说:人总是要有过去的,你不必太在意洪瀚抒有萧玉莲,你跟萧玉莲是不同的两个人,不要总以为自己是别人的影子。凤箫吟突然问: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做某个人的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胜南一笑:过去是最美的,我宁愿作那个人的过去和回忆。凤箫吟喃喃道:过去就一定有回忆么?我到宁愿做那个人的未来。

    四月底,来到福建路。

    而洪瀚抒一干人等快马加鞭北上,一直同沈望沈依然柳五津柳闻因同行。沈依然和洪瀚抒均害了相思之病,路近利州西,柳五津父女因为快到短刀谷,所有事情也差不多了,极为高兴,沈望谈论着沈家寨的抗金前景,想去红袄寨里吸纳那三个人才过来,沈依然一听有宋贤,举双手双脚赞成,柳五津哈哈大笑泼冷水:凭那饮恨刀,林胜南也是我们短刀谷的,老沈啊,你争不过我们!气得同桌吃饭的沈望吃不下饭。

    洪瀚抒还发现柳五津和马类的天敌关系不是假的,他的马天天搞得又脏又臭,幸而有柳闻因照顾,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这马类天敌看到好马就要糟蹋,偷抢骗蒙拐,什么方法都用,屡教不改,偷完之后又毫不过问,任它们自生自灭,管它们寻死觅活。见此情景,宇文白体会到了自己的白马可能已遭毒手,难过不已,又不能说什么,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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