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地上。
过来的两匹快马上也是一对夫妇,看起来更为年轻一些,女的英气逼人,正
是聂清远的妹妹聂清漪,男的相貌平平不会给人留下什麽印象,看起来与聂清漪
的清秀娇颜颇不相称,却正是聂清漪新婚夫婿杜远冉。
两人额上皆有薄汗,马鞭也挥的甚急,神色更是凝重。只因前些天杜远冉的
三姐救出了她沦落在青楼的小师妹孙绝凡,从孙绝凡口中得知一个叫做邢碎影的
人伙同“卑鄙下流”四人正在找机会向聂清远夫妇下手,当下一路从南方他们
夫妇出发的地方追赶过来,靠杜远冉收集的情报,终于在今日赶上了聂清远的行
程。
但方才遇到了一路滚下山道的狼狈车夫,才知道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哥!”赶到马车边,聂清远横死道中,再看不远处,聂夫人奄奄一息
一丝不挂的躺在路边,股间还有溷浊浓浆缓缓逆流,显是惨遭淫辱,在她身边,
毕华正手忙脚乱的提着裤子,夏浩的短刀上还沾着鲜血,“嫂子!”聂清漪悲愤
惨呼,抽出长剑跃下马背便要上前。
杜远冉飞身过去拉住妻子手臂,低声道:“去护着马车,里面有呼吸声,这
些畜牲交给我。”
聂清漪的眼里已经全是泪水,她看着胸口还在起伏的聂夫人悲声道:“杜哥,
嫂子……嫂子还没死,救她。”
杜远冉目光一寒,手中长剑一挥脱手掷出,身形随着剑光直取刚刚提好裤子
的毕华。
“四散走!老地方汇!”贝檀一看便知自己兄远非对方敌手,飞起一脚
把来不及躲避的毕华踢开,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但没想到裤管一紧,竟是躺在地上的聂夫人用最后一丝力气扯住了他的裤脚,
他用力一挣,却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用不上半分力道,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视野
在旋转,然后他惊恐的看见了自己无头的尸体喷溅着血缓缓倒下。
夏浩刘啬看到杜远冉不知用了什麽手法一剑便取了贝檀的项上人头,心胆俱
裂,再不敢指望邢碎影的偷袭,使出全身功夫往不同方向飞奔而去。毕华却被那
一脚踢了个踉跄,站稳的时候,那相貌平平却一脸寒意的男人已经拿长剑站在
了他的身前。
困兽一样嘶吼了一声,毕华绝望的看了仍躺在地上装死的邢碎影一眼,双掌
一错使出幽冥掌攻向杜远冉。
若是孙绝凡亲自出手,杜远冉也许会缠斗片刻才能分出高下,毕华使出来不
过有三成水准,他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一声清啸,杜远冉一掌反拍向毕华胸口,
同时手中长剑再度掷出,直取躺在地上伺机偷袭的邢碎影。
蓬蓬两声闷响,一声是杜远冉后发先至拍在毕华胸口,另一声却是邢碎影双
掌打在地上强行弹起了身子,杜远冉的长剑紧紧贴着他的背后衣襟钉在了地上。
“竟被你看了出来……”邢碎影不甘心的低叫,话音未落身侧一阵森寒,聂
清漪的长剑已然递到了他的胸前。
聂清漪武功在女子中可算中上水准,剑招迅捷轻灵,只是现在心绪激动招式
失了几分谨慎,邢碎影若是出手四十招内便可把她生擒,可那杜远冉出手狠辣不
留余地,功夫又比他现在高上一些。
眼看聂清漪的剑光就要把邢碎影缠住,毕华缓缓倒在地上的同时杜远冉也已
经鬼魅般欺近。
“少陪了!看暗器!”邢碎影大喝一声,呼的拍出一掌,阴寒掌风逼的聂清
漪后退半步,他趁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双足一蹬跃向山道边的陡坡,在空中踏向树
干借力的同时左手一甩,三点寒星激射而出,却不是攻向杜远冉夫妇,而是直飞
躺在地上的聂夫人。
聂清漪惊叫一声,杜远冉也不由得顿下身形,伸足一拨一挑,用土块打落了
那三根细针,但这一停滞,邢碎影已经去的远了。
“嫂子,嫂子你怎麽样了?”聂清漪飞奔到聂夫人身边,脱下外袍盖住她胸
腹腰臀,搂起她身子便要运功替她疗伤,但内力注入竟如泥牛入海,这才发觉她
不仅心脉遭受重创,一身内功也变得无影无踪。
聂夫人提着最后一口气,艰难的伸出了手,颤抖着指向了那一直安静的停着
的马车,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聂清漪缓缓伸手探向嫂子鼻息,那里最后一点热气也正在飞速消散,悲从中
来,再也忍耐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杜远冉捏紧了双拳,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过去揽住了妻子的肩头,
轻轻拉起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
聂清漪在丈夫怀中哭了两声,强压住悲伤走到了马车旁,那蓝花布帘掀开了
一条小缝,缝隙并不大却足够车内的人看到外面。
撩开布帘看了进去,马车并不宽敞的空间中,两个孩子正紧紧的搂在一起,
小男孩紧紧的捂着小他两岁的妹妹的嘴,用另一手挡着妹妹的眼睛,自己却死死
的盯着门外的方向,紧抿的唇角全是泪痕。
“阳儿,……月儿!”聂清漪看到侄子侄女俱都安好,心中稍微一宽,一把
搂住了两个孩子,痛哭起来。
小男孩竟似连全身都僵硬了一样,半晌才抽泣了几下,松开了捂着妹妹嘴的
手,抓住了聂清漪的衣襟,全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紧并的牙关像是打不开了一
样只能从齿缝中挤出奶声奶气的句子。
“姑……姑姑,妹妹……妹妹没事……”
一地尸首,遍野凄凉,本是初春寒乍暖,顷刻间就恍若残秋,杜远冉看着颤
抖的小男孩稚嫩的脸上惊恐悲愤中隐隐浮现的仇恨,骤然心头一阵萧瑟。
流水淙淙清音依旧,其间却已掺杂了妇人幼童的呜咽,荡在空旷的山林间,
经久不绝……
乳硬助性 引子·脑残之章
(一)
“阿茹,在想什麽?”聂清远的声音像他的名字一样清扬悠远,只是此刻有
些低沉嘶哑。
“没,只是很久没有骑这麽长时间的马,有些累了。”
“昨晚你还骑着我半夜都不下来。我都累了你都还不累。”
(二)
聂夫人下马站住,四下望着渐渐展开在田野中的春色,长舒了一口气,轻轻
道:“清远,怎麽说,远冉现在也是你的妹夫,咱们也说好了要退隐江湖了,你
就不要再对他那麽冷冰冰了。”
“哼,你们女人家懂什麽。”
聂夫人幽幽一叹,幽怨道:“原来我把清漪嫁给了他,仍然不能阻止你想着
他麽……”
(三)
那书生脸色发红,似是有些害羞一般,低声道:“不……不是,小生是去…
…是去见我家娘子。”
聂清远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起来,“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大男人用不着为这
个不好意思吧。”
“不……不是,小生是专程去……去跪搓的……”
聂清远又是一怔,旋即脸色一红,撩起裤管露出磨的发白的垫膝,低声道:
“其实,跪搓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是挺不好意思的。”
(四)
聂夫人颊生红晕,低声道:“清远,咱们安定下来后,再……再要个男娃儿
吧。月儿资质虽佳,女孩儿动刀动剑的,终究不好。”
聂清远抬头望了望天,摇了摇头道:“夫人,你这个借口用了一万遍了,下
次你就直说今晚你想要就是了。为夫虽然已经腰间盘突出,但被你骑一晚上还是
没问题的。”
(五)
猜测间已经有四个劲装男子呼喝着跳了出来,最前面精瘦高个高声叫道: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欲从此路过,掏钱买足彩!”
“……好吧,那就试试手气。”
……
半年后,聂家成为荆北四大豪门之首,富可敌国。
(六)
聂夫人抽出腰侧弯刀,笑道:“想劫什麽,也要问问我的刀同不同意。”
于是四个人一起围了过来,对着聂夫人的弯刀认真地问道:“刀兄,你同意
俺们先劫个色不?”
(七)
她皱眉道:“看来你们三个,就是贝檀、毕华和刘啬了。……嗯?贝檀毕华
夏浩刘啬,卑鄙下流贪花好色……你们真的没改过名字?”
“没改过。”四人齐声道。
“那看来是你们四个父母商量好的了……”
(八)
“话说……乳硬助性是什麽?”
“如影逐形念错了。”
“为什麽不用汝应注行?”
“因为这是**,所以花絮的标题也应该显得**一些。”
“那辱莺诛杏呢?”
“那就是另一本了……而且一看就是两个女角的那种。”
“那……”
“我说……你是卖字典的麽?”
第一章 镖局的千金小姐
春天,是容易动情的季节。不仅趟子手镖师们逛花街的次数明显的变多,就
连镖局大院众所周知大大咧咧的董二小姐,都开始对着镜子叹起了气。
她当然不是在叹息自己的容貌不佳,事实上方圆数里都知道董诗诗董二小
姐是难得的美人,该挺的地方挺,该细的地方细,那小腰裹在大红缎袄里看着就
像会折断一样又细又软,二八年华体态正佳,一双长腿就算没有露出半点肌肤也
已经能勾动任何正常男人的春心,再加上那又翘又挺拱耸的恰到好处的俏臀,说
不惹人心动绝对是假的。
但不要说说媒提亲的,就连只公苍蝇也没有胆子到二小姐的身边哼哼两句春
调。
那已经成熟等待人来采撷的鲜红果子,没奈何是一幅辣椒的品性。
所以她自然要叹气,她也是青春芳华的少女,加上大姐年前招了上门女婿,
芙蓉花似的娇美身子更是平添了几分成熟风韵,在这种暖风熏人的日子里一想到
大姐唇角眉梢含着的那股子滋味,董二小姐的胸腔子里就憋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
她忍不住又照了照镜子,左右端详着,头发梳的不那么整齐,风吹日晒的多
了发稍也有些发黄,但也算秀发如云,肌肤确实不如大姐那般细腻,谁叫她平日
总与些镖师护院男人似的跑来跑去,嘴巴不大,红艳艳的可以称得上樱桃小口,
巧耳琼鼻这种形容放在她身上也不算太离谱,于是董二小姐又叹了一口气,低声
自语道:“其实……我这不也挺好看的么……”
丫鬟绿儿推开房门端着点心进来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句,平日两人总
是没大没小,绿儿自然咯咯笑了起来,把东西往桌上一放,用手刮着嫩嫩的面皮
吐舌笑道:“小姐,您可终于动了春心了。不知看上的是哪家少爷啊?要不要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