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喉间还在发出痛苦低喘的巨汉阴囊遭袭,一张黑面立刻胀的紫红,浑身
抽了几下,晕厥过去。
“月儿,杀了他吧。”聂阳微微皱眉,开口道。
“这种恶贼,让他死都便宜了他。”月儿啐了一口,大概是想起了江上那一
遭生死浮沉,但侧头看了一眼聂阳,还是蹲下身来,举起那把分水刺,刺入了混
江阎罗仍在汩汩冒血的眼窝,缓缓推至没柄。
这渔村,连今晚也不能再待了。聂阳头望着那边的房屋,窗口似乎有几双
眼睛胆怯的望着这边,原本摆放着架的空地,横七竖八躺着十余具尸体。
安宁,似乎很难在他身边持续太久……
他紧了紧衣襟,夜风,似乎比方才凉了许多。
乳硬助性 第七十五章
(一)
“还痛么?”聂阳与她额头相抵,竭力稳住胯下摇摆轻柔,哑声问道。
怎会不痛。月儿颤着樱唇轻哼两声,手掌仍忍不住握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死
死捏着,颤声道:“you stuck it in the wrong
hole!”
(二)
心底涌上一股闲逸至极的倦懒,她偏了偏头,在聂阳颈侧张口轻轻咬了一口,
轻笑道:“头一次时我就觉得已是天大的快活,真没想到,人还能够舒服到那种
境地,方才那会儿,我都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
“对了,我好像看到一个坑坑洼洼的空地上插着一面有星星有横条的旗来着。”
(三)
聂阳背着她往走去,无奈道:“我要是睡得沉了没有跟来,你去也是打
算弄醒我啊?”
“你要不跟来,我去就弄死你。”
“……”
(四)
仿佛心有灵犀,猜到他正想什么一般,月儿笑道:“哥,比起上次你背我走
这么远的时候,我是不是重多了?”
“嗯,你现在得有一五十多斤了吧?”
聂阳,卒。
(五)
当中站定的混江阎罗一脸怒色,一道鲜红剑创从他耳根划过腮帮,一直穿入
下巴,手上的铁桨桨头被削去一角,桨面上刻了一行大字“云盼情到此一游”,
不难猜出是与谁交手造成的结果。
(六)
“我们真没骗您,句句属实啊!”
那些女子惊骇万分,七嘴八舌的哭腔搅在一起,一股脑钻进旁人耳中,聒噪
无比。
“闭嘴!”混江阎罗暴喝一声,周围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压抑不住的抽泣
声,他恶狠狠道,“你们这些贱人,嘴里没有半句实话!一个个鼻子就快长的把
对面人戳穿了,当我没看过童话啊!”
第七十六章 鬼蛇出洞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云盼情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这句话,借以提醒自己。
小心的用连鞘古剑拨开面前的长草,她缓缓抬起脚,用足尖试探了一下是否
有陷阱在前。
她是正追击螳螂的黄雀,只不过,黄雀的身后,还有一条蛇。
一条鬼王蛇。
眼前又浮现出那瘦削狰狞、带着阴狠淫笑的面孔,她脸颊随之感到一阵刺痛,
鬓边仿佛又重温了那天冰凉锋利的蛇形短剑划过的森冷触感。
一道嫣红的伤疤,自鬓角,划出了一道鲜艳的弧线。
她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那道疤痕,唇角浮现一丝苦笑。若是叫师伯见了,那
盘龙谷里有多少蛇子蛇孙,也不够他杀。
一道疤,总比一条命要好。
她将手放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天的事。比起忆,此刻有更重要的事在
等着她。
杀掉那些螳螂,救那只蝉。
那只叫做赵雨净的可怜寒蝉。
上岸后,她只用了七个时辰,就找到了赵雨净。
金翎与另外两个少女死士,把赵雨净保护的很好,江上的混乱,并没让她们
太过狼狈。这让她更有了几分相信,那场突如其来的爆炸,是董凡为了脱困而使
出的手段。
对赵雨净始终生不出任何好感,她思忖再三,决定隐藏行迹跟在后面。一来
想观察一下赵雨净是否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二来,从一上岸,她就被鬼王
蛇牢牢地盯住,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无法彻底摆脱,如果她贸然现身,让鬼王蛇认
得了赵雨净,岂不是平白给他多竖了几个靶子。
方向确是朝着与慕容极约定的地方,这让她稍微有些安心,更多的精神放在
防范不知何时会突然出现的鬼王蛇身上。
三天里,他们交手了两次。鬼王蛇给她留下了一道破相伤疤,她削掉了对方
半边耳朵作为礼,勉强算是不分胜负。
但形势,正在一点点的变差。
鬼王蛇可以放心的吃喝,放心的休息,只要保证不断了她的行踪,就可以安
逸的追逐在她身后。
而她不行。
鬼王蛇绝不是会光明正大下手的敌人。那三天中,她吃下的每一口东西都小
心无比,没有睡过一个完整的觉,只有在设下各种能提醒她的机关后,才敢在不
容易被察觉的地方,上眼睛假寐片刻。
她知道,鬼王蛇在等她崩溃,等她疲倦到极限,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那一刻。
她本已想好了一个计划,一个有些危险,但却能引出鬼王蛇,让她再一次尝
试将他击败的机会。
只可惜,她还没能开始,就失去了机会。因为螳螂捉去了蝉。
刷拉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她一瞬间紧绷起来,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的同时,
左手也扣住了一把柳叶飞刀。
草叶晃了几晃,一只兔子探出了头,泛红的眼睛瞄见了她,长耳朵抖了一下,
噗噜钻进了草窝之中,消失不见。
她吐出口气,将飞刀收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林中每一个声音,拨开草丛向前
走着。
这里已经是螳螂窝的范围,刚才她已经毁掉了一个简单的套,如果她追来
的时候大意一些,现在她已经被高高吊在树上,等着随便什么人来随便怎么炮制
她。
她还没搞清楚,这帮螳螂究竟是什么人,是山贼?还是什么黑道帮派的分舵?
唯一清楚的,就是金翎、赵雨净她们四个女人,现在都在对方手里。
她只想到了金翎和那两个死士武功都还算不错,保护没什么仇家的赵雨净,
应该绰绰有余才对。却忘了那一行四人,都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只要最简单的迷
药,就能轻易让她们变成秀色可餐的俘虏。
那些男人也毫无疑问那样做了。追击到他们第一个落脚处的她,发现了两身
被撕碎的衣物。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那两身衣物属于那两个死士。
那两个死士虽是少女,姿色却只能说是平平,她本觉得赵雨净容貌极美,金
翎千娇媚,应该首当其冲遭难,这才急匆匆追来,没想到反而是那两个木头人
先被群贼蹂躏。
白布衬裤上点点猩红,真是触目惊心。
赵雨净的死活,她本不必放在心上。可她还是一路追了过来,一直追到这荒
芜人烟的山林之中。
也许,她只是不想聂阳有什么遗憾,也许,她只是心肠太软。
啪,又一条套被她用剑鞘破去,不愿顺着那条林中小径上山的结果,就是
不得不面对这些简陋但有效的陷阱。
方才路过的一个陷坑,里面的竹矛上还穿着一具腐坏大半的尸体,那浓烈的
臭味倒是暂时压住了她腹中的饥饿。
追来的这两天半,她只吃了几颗野果,只在一颗参天大树的枝丫上借着浓密
的树叶睡了半个时辰,只喝了一次水。
但她的眼睛依然明亮,她的肌肉依然充满弹性和力量,在聂阳身边很少展现
出来,被清风烟雨楼烙印在她灵魂中的那一面,彻底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她就像
一只身材娇小动作敏捷的雌豹,悄无声息的向着猎物前进。
猎物就出现在不远处,她伏低身子,放慢脚步,让风吹林叶的声响掩盖她踏
开草叶的足音,耳朵仔细的捕捉着新出现的人声。
应该是两个人在边走边说,交谈的声音由远及近。
“得了得了,甭抱怨了。到了镇上,咱们从办货的银子里拿出十几两,去窑
子里快活快活。”
“呸,镇上那几个**屁股有几根毛老子都一清二楚了,长这么大,老子还
没见过这么水灵的妞和这么骚的娘们。那几个孙子口口声声说把两个最可口的留
给天师,你信他们没碰过?”
“啧……还真不好说。那个骚娘们先不说,那个水嫩水嫩的小妞,看着可不
像没开封的雏儿。”
“是吧!他们肯定先玩过了。娘的老子捡口剩饭吃也不成,非赶着老子下来
办货,仓里吃的还够吃半个月,慌个什么劲儿!”
“哎,咱们也不用慌啊,第一口咬不着,剩饭总还是能吃上的。咱们天师遇
上这么漂亮的货色,肯定也会多留两天,咱们好好办货,说不定那个骚娘们也能
让咱们两个享受享受。”
“那个小妞儿呐?”
“那小妞长得那么俊,就算留着活口,也是天师的小妾,咱们还是甭想啦。”
“操他娘的,要是这次抓人该着我去多好。拼了命,我也要先玩了那个小妞
再说。”
“你啊……迟早要死在女人手上。”
“嗬,山药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哈哈哈,山药你个鬼,是芍药!”
她揉了揉额角,小心的选了一颗粗大的靠近小径的树干,将自己藏在后面。
一直听到那脚步声从旁边踏过,渐行渐远,才闪出半边身子,探头打量过去。
并排走的两人一高一矮,差不多胖瘦,脚步虚浮,看起来不过是身子壮些的
常姓,并不似真正的盗匪山贼,也不像是黑道哪家的喽罗。
听他们反复提及所谓的天师,倒像是不知哪里来的神棍妖道,妖言惑众聚集
一批无知匹夫,受他驱策供他享乐。
对这种无知愚民,她犯不着痛下杀手,当下打定了意,抬腿迈入小径,提
气一个起落,就到了那两人身后。
那高个汉子多半是山间猎户,反应颇为灵敏,竟来得及头,张嘴刚要叫,
已被她一掌切在颈侧,双眼一翻软软倒了下去。
那矮小些的男子浑然不觉,仍在自顾自说道:“喂,二哥,我怎么越想,越
觉得那个满身风骚的娘们不像是良家妇女呢?一看见她,我裤裆里头就痒痒,真
他娘的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