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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白继羽刀到中途便自救,叮的一声将那短剑磕开。鬼王蛇杀心既起,又岂

    肯一招收手,左手一扬将短剑凌空反握,刷刷刷三剑转守为攻。

    白继羽双目一亮,右手一斜收刀鞘,双足连连后退,噌噌两声,胸腹衣物

    已被剑尖挑开两处豁口。

    被这形势变化冲昏了头脑,鬼王蛇喜上眉梢,收起唇间尖啸,短剑化为数条

    银蛇,吐信而出。

    嗤嗤又是两声轻响,这次白继羽左臂浮现两道血痕,仍是堪堪避过。

    这时,鬼王蛇终于发现了异样。在他抢攻的这几招之间,白继羽竟又聚起一

    股沉渊凝岳之气,那一双半眯黑眸,正牢牢的锁着他的一举一动。

    而那只可怕的右手,正死死的握着刀柄,手背上的青筋都已凸起。

    这才是白继羽的刀法,那要命的刀!

    鬼王蛇很想抽身向后退开,可此时他已骑虎难下,一旦他的短剑慢上一招半

    式,那充满死气的刀光,就将把他彻底吞噬。

    他拼了命的出招,腿上的伤口崩裂,血将小腿染湿,他也不管不顾,他必须

    在白继羽出刀前得手,必须。

    白继羽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增加,但他的右手一直稳如磐石,他的双眼也越来

    越亮。

    远远一个声音突然叫道:“死长虫!你怎么把这个煞星招惹来了!”

    鬼王蛇登时心里一松,短剑米字交叉连斩三招封住身前,怪叫道:“臭驼子!

    再不来帮忙,就给老子收尸吧!”

    他的最后一个字刚喊出口,就听到了很轻很轻的一声呛。

    好像一把锋锐的菜刀,在润湿的磨刀石上轻轻地擦过,磨了很轻很轻的一下。

    那是他在这世上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

    他的剑斩到了白继羽的手臂,他无比确信,手上清楚地传来了砍到什么的感

    觉。只不过,随着这感觉,他的人好像变得很轻,飞得很高。

    接着,他就看到了自己站在桥上的身体,在他的视野里不断的旋转。

    他想喊些什么,却什么也喊不出来,他最后看到的,是眼前越来越近的河水。

    冰凉、黑暗的河水……

    白继羽握着手上的刀,用左手缓缓将嵌在胳膊上的蛇形短剑拔出,丢到河中。

    面前鬼王蛇的无头尸体这才晃了一晃,软软倒下,鲜血从空荡荡的脖子上喷涌而

    出。

    关外驼龙站在桥的另一头,手上拿着厚背马刀,怔怔的看着桥上的尸体,眼

    中分明在闪动着恐惧。

    白继羽把刀缓缓收鞘中,向着驼龙走了过去,他的每一步都迈的很慢,也

    迈的很稳。

    驼龙脸上的横肉在隐隐的抽动,他盯着白继羽手臂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似乎

    在衡量该不该出手冒险捡这个便宜。看着白继羽一步步走近,他终于忍不住退了

    一步,跟着又一步,最后怪叫一声,转身飞奔而去。

    一直看着驼龙狂奔远去,从视线的尽头消失不见,白继羽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无力的坐倒在地,一直镇定的脸上,霎时间就没了半分血色。

    他在那里足足坐了半个时辰,才勉强站了起来,方才那一刀似乎已超出了他

    的极限,他蹒跚着迈出步子时,垂下的右手分明在微微的颤抖,猩红的血浆流遍

    了他的手臂,他似乎连点穴止血的内力,也已失去。

    而这一切,都看在了云盼情的眼里。

    她谨慎的维持着刚好能看到白继羽背影的距离,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

    于是,她找到了福来客栈。

    看着白继羽晃晃悠悠的走进去,远远就听到客栈里传来龙影香一声惊呼,云

    盼情这才松了口气,确认了这班人就是在此落脚,立刻头也不的转身离开。

    白继羽此次损耗甚巨,又受了重伤,恢复起来不会比她更快。除去白继羽,

    董剑鸣一伙并无其他顶尖高手压阵,如要救人,就必须沉得住气才行。

    看他们的安排,起码今夜不会上路,她还有时间。至于落入敌手的金翎和赵

    雨净会受到怎样的对待,她无心去想,也无力顾及。

    清风烟雨楼的子,武功之外要学的第一课,便是如何在荒芜人烟的地方休

    息过夜。对于一个熟睡的江湖人来说,身边存在的其他人往往才是最大的危险。

    人心,远比旷野山林中的豺狼虎豹更加致命。

    暂时还没有学到师兄师姐们站着也能入睡的功夫,云盼情在荒僻无人的地方

    找了个灌木丛中的长草窝,用双足来压平,便是一张舒适床铺。

    辨认好方向之后,她费了约莫一炷香功夫,在远处草坡上掏了一只兔子,一

    窝灰鼠,匆匆淘净内脏,剥去外皮,以剑击石生起火来,一边在心中默念:“师

    伯恕罪,下不为例。”一边将那几只猎物一股脑穿在清风古剑之上,就着火头烤

    了起来。

    在河中已喝饱了水,靠这些然无味的烤肉草草填饱肚子之后,云盼情这才

    感到浑身舒畅了许多,腹中内伤也仿佛轻了七分。

    原路返到那处草窝,她谨慎的爬上附近大树,将周围小心观察了一边,设

    下几个灌木枝杈构造的简单陷阱,才抱着剑鞘蜷缩在灌木丛中,疲惫的闭上了双

    眼。

    体力一点一滴的到她的体内,每复一点,就增加她一点信心,一点勇气。

    通常心中有事的人很难睡的很久,可连日的疲倦让云盼情着实需要一顿饱饱

    的睡眠。当她慵懒的睁开双眼时,四周已是夜幕低垂繁星满天。看了看月头,她

    估摸这一觉怎么也睡了有三四个时辰,双肩的肌肉都有些酸痛。

    将剩下的兔肉吃完,在树下轻了轻身子,她顿时觉得通体舒爽,数日不曾如

    此精神。用草露简单抹了把脸,扯了一根软藤将散开的秀发挽好,除了依旧没有

    鞋子之外,她起码已恢复了八成行动的能力。

    八成已经足够。夜长梦多,福来客栈里的敌人,不会永远等在那里。

    金丝手套失了一只,剩下那只还是左手,加上清风古剑上被烤出的一层炭黑,

    将来去楼里,怕是要挨上好一顿教训,她苦笑着揉了揉屁股,将身上皱巴巴的

    衣物扯了一扯,钻进了林隙间柔和的月色之中。

    早已在沿途做好了记号,不费什么功夫,她就找到那十字交叉的大道口。

    客栈早已打烊,木紧紧闭住了门户,仅剩下向着大道的窗户还有几扇亮着。

    没人巡哨警戒,想必白继羽也觉得她必定是逃出生天,不敢头了吧。上前

    贴在墙边,她耐心听了一阵,除了一些吃喝笑闹之声外,并没有什么异常,隐约

    似乎能听到一个女子在哀叫哭泣,但声音微弱,也分辨不出是谁。

    这客栈吃的是往来商旅行人,并不在意头客,建筑十分简陋,外墙糊着草

    泥,多处斑落,手指稍一用力,就能抠下一块,若是从外墙攀上,可说是风险十

    足。云盼情衡量片刻,摸到了临门那间已灭了灯的居室窗外,指尖蘸些津唾,悄

    无声息的捅出一个小孔,瞄了进去。

    月光不及,室内十分昏暗,只能隐约看到床上和衣睡着两人,似乎是这家店

    中的小二,睡下也要听着有人使唤。

    缓缓拔剑在手,从漏风窗缝中伸入一挑,床闩已被架起,云盼情屏住气息,

    小心翼翼把窗棂抬起,用剑鞘撑住,双手一攀一拉,堪堪擦着窗框滑了进去。

    窗内是一张木桌,她本想在上面立足,不料桌子不稳,竟将她摔了下去,这

    一下声音稍大,立刻有个睡得不是很沉的小二翻身坐了起来,迷迷糊糊还没问出

    那句“谁”来,就被她迅速欺近身边,一掌切在颈侧,昏厥躺倒。

    怕万一有人呼唤,没人应答留下破绽,她留下另一个小二未动,轻手轻脚取

    剑与剑鞘,关好窗户,拉开屋门闪了出去。

    柜后的帐房还亮着灯光,多半是掌柜正在满心欢喜的计算今天的一大笔入账,

    兴奋到无法安睡。

    一楼只有几间客房,都已灭灯,她躲在阴暗角落中观察了一阵,猫腰从柜前

    溜过。

    咯吱一声,却是楼上有人踏上了木制楼梯。她连忙向旁一闪,侧身躲进了楼

    梯旁的狭小空隙中,右手扶在剑柄之上以防万一。

    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歪歪扭扭的走了下来,径直走进了账房,“掌柜,再来坛

    酒!”

    她几乎能闻到那人身上的酒气,一见那人走过,她立刻向上一纵,不敢再有

    丝毫耽搁,翻身踏上楼梯,提气撑着墙壁好让身体重量不至于引发木声响,迅

    速上到二楼。

    至此,那女子嘶哑的号哭已清晰可闻,她紧锁眉心,将身体压bz低至窗棂之下,

    碎步循着声音找去。

    声音所在的房间恰位于二楼当中廊尽头,一堆杂物黑漆漆堆成小山,几乎

    挡住了半边窗户,转角灯笼的昏黄光芒根本照耀不到,即使有人从廊外走过,不

    凝神细看也发觉不了。她用剑鞘试探了一下那堆杂物,确认并无临时设下的机关

    陷阱后,才谨慎的蜷缩到半边破烂桌后,探头向屋内望去。

    这次倒省了破开窗孔的功夫,平时被杂物淹没的这边窗角窗纸早已破破烂烂,

    只不过似乎被屋内木柜挡住了半边,视野并不开阔。

    里面灯火通明,她又将脸庞稍稍后移错开一些,就算有人望了过来,也很难

    发现。

    一眼望去的半边屋子,倒是刚好能看到被捆在椅子上的两个俘虏。赵雨净面

    色苍白低垂着头,没什么精神,但看上去倒是安然无恙。隔着一张矮桌,另一把

    椅子上的金翎,状况却极为糟糕。

    那一阵高亢一阵微弱、犹如号哭般的嘶鸣,正是发自金翎口中。

    原本风情万种的黑亮双眸,此刻一片茫然,眼角泪痕犹在。双颊泛着不常

    的嫣红,血脉最密集处,仿佛要滴出肌肤之外。她上身**,衣衫裂褪腰间,肿

    如葡萄的一对**下方,两条血痕已经凝结,除这两道紫痕之外,所有裸露出的

    肌肤尽数泛起一片淡淡的胭脂色泽,瑰丽如霞,衬的胸口细密汗滴好似晶珠一般。

    她没被捆住的双腿上下交叠,仿佛股心被塞入了什么异兽灵虫,不得不的将

    它挤死,拼了命的前后摩擦,也顾不得衫裙下摆被蹭的凌乱不堪,雪白浑圆的大

    腿春光毕露。

    “龙……姑娘……我……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吧……”金翎抻直

    脖颈,被捆在扶手上的双掌一阵紧握,一阵曲张,腕上绳深深嵌进肉里,也不

    知从何来的如此力气。

    一个高挑身影缓缓走到屋中站定,烛火闪动下,原本清丽秀美的容颜也显得

    有了几分阴沉,她盯着金翎双眼,缓缓道:“董凡也许没告诉你,不过你跟了他

    这么久,总能想起些什么对我有用的事吧?”

    金翎鼻翼急促翕张,扭曲的唇角垂下一线唾液,晶亮如丝,涣散双眸勉强看

    向对方,正要开口,血脉之中药效再发,臀股方圆好似万虫啮咬,奇痒钻心,玉

    户深径如饥似渴,周身火烧火燎,连神智都为之一顿,一阵比起春夜牝猫也毫不

    逊色的凄厉长呼从殷红如血的朱唇间倾泻而出。

    云盼情微微皱眉,她这才看出,金翎所坐的椅子正滴滴答答向下流着什么浆

    液,地早已湿了一滩。

    一直叫到气息不继,金翎才停了下来,跟着浑身一颤,猛然挣了几下,才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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