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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无防范的站在赵阳身侧,双手扶上赵雨净肩头,好似个亲切大哥一样柔声问道。

    赵雨净不安的向后退了半步,颤声道:“葛……葛婉玉是我的嫂子。”

    仇隋微微皱眉,道:“你……是我那表妹的小姑?你们不是两家人一起隐居

    多年了么。怎么还会惹上事端?算起来,你也可以叫我一声大哥,你把一切都告

    诉我,我一定为你持公道。”

    赵雨净戒备的向后又退了半步,道:“没什么好说的,那人说自己叫仇隋,

    还有个名字叫邢碎影,他一来,就……就奸杀了我嫂子的娘亲葛凤,也就是你的

    养母。我们两家上下十几口人,被他害死的干干净净!你是仇隋!那他是谁!他

    为什么知道仇家的事?”

    仇隋叹了口气,悲悯的望着赵雨净,摇头道:“那人冒充是我,难道我母亲

    也会认不出么?”

    赵雨净身子一震,喃喃道:“他……从一动手就第一个制住了她,到死……

    也没让她开过一次口。可、可他冒充你有什么用?”

    仇隋淡淡道:“仇家的事情,只要肯查,多少能了解一二。他冒充在下,多

    半就是为了栽赃嫁祸,赵姑娘,你活着出来指证,难不成是那人良心发现么?”

    他一拂衣袖,朗声道,“你说的那人,不久前已经来了镇上,恰好被在下当场格

    杀,那人与我确实有几分相似,如果在下所料不差,他多半是要借你的口散播对

    在下不利的谣言,之后在你出面对证之前,将你杀人灭口。此人用心如此歹毒,

    也不知与我到底有何血海深仇。”

    赵雨净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他……

    他已经死了?”

    仇隋柔声道:“不错,赵姑娘你也可以安心了,邢碎影已死,也有不少仇人

    来认过尸体,他的确已恶贯满盈,不可能再伤及他人了。如此说来,我还亲手报

    了母亲的大仇,果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仿佛承受不了这如此巨大的变故,赵雨净再度后退半步,突然一个踉跄便要

    坐倒在地,幸好赵阳长臂一揽,将她搂在身边,她鼻翼抽了几抽,圆睁的双目忽

    的落下两行清泪,明明是大仇得报,那张娇美颜面上却看不出丝毫喜悦或是哀伤,

    就像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垂泪一般。

    仇隋背负双手,微微昂首看向赵阳,微笑道:“炎狼赵阳,久仰久仰。”

    赵阳扶住赵雨净,也不看他,口中道:“炎狼与那柄灭魂刀都已姓宫,我只

    是赵阳。不必客套,既然是我这侄女认错了人,伤了你的门人子,就是我的不

    是。我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仇隋微笑道:“那不知赵兄打算如何给在下一个交代?”

    赵阳让赵雨净站稳,自己错开两步站定,双手背在背后,笑道:“他们一人

    中了我一掌,一共七掌。你只管照我身上还来,我绝不还手,也绝不运功抵抗。

    你要是把我拍死,也不必你费心收尸。”

    不还手倒也罢了,不运功抵抗,就算是学了三年两载内功的毛头小子,打对

    了地方也必定能要了随便什么人的命。赵阳这一句撂下,与用命相抵也没什么分

    别。

    可看他面上神色,简直是气定神闲,好似交出去的其实是别人的命一样。

    赵万钧在门口石阶上怒道:“仇掌门,不要轻信此人,这小人根本不讲江湖

    规矩,你要是大意,小心反被他杀了!”

    赵阳侧头望他一眼,冷笑道:“你这种一身横肉练进脑壳里的蠢材,也配提

    醒仇掌门这种聪明人?”

    仇隋也不理会他话中隐含的讥诮之意,信步走到赵阳身前半尺,抬起左掌,

    道:“我虽苦修剑法多年,掌力却也不至于落入三流,赵兄,你当真要白白吃我

    七掌?”

    赵阳哈哈一笑,挺起胸膛,道:“你只管来就是。只是万一不够七掌你就拍

    死了我,可不许向旁人找还。”

    仇隋敛去笑容,抿紧双唇,环视了一下四周,跟着又看了一遍,接着微微一

    笑,缓缓伸出左掌,啪的在赵阳胸口拍了一下。

    这一下就算是打蚊子也嫌太轻,门前诸人脸上顿时变了颜色,围观众人也是

    一阵抽气之声。

    那几个天风剑派门人本还以为掌门这是有自信不必七掌,所以出手试探,互

    望了一眼,并没开口。

    岂知仇隋面带微笑,竟就此没有停手,连着这般轻轻拍了七下,跟着收掌退

    开,抱拳道:“赵兄果然是条汉子,今日之事,从此一笔勾销。”

    赵阳唇角微勾,道:“仇掌门好大的气量。赵某自愧不如。”

    仇隋缓缓向后退开,左右望了一眼,淡淡道:“不敢,赵兄肯为远房族侄单

    枪匹马来面对这么多名门高手,在下才是好生佩服。”

    赵阳也不跟他多做客套,大步走到赵雨净身边,一把拉起的她的手,笑道:

    “侄女,不用这么丧气,江湖上的事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咱们再好好查查。

    别慌。”

    赵雨净面色惨然,扶着赵阳的手臂才勉强站稳。

    仇隋在旁道:“赵姑娘,要不要先进屋里休息一下,邢碎影的人头在下还保

    管着,你若想看看,我一会儿叫人拿给你。”

    赵雨净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赵阳,跟着盯着仇隋看了一会儿,又

    摇了摇头,道:“不必,我跟叔叔先走了,不敢再劳烦仇掌门。”

    赵阳扶好赵雨净,迈步就往街心走去,身后几人嚷嚷道:“掌门!不能让他

    就这么走了!”

    仇隋抬臂下压,让众人安静下来,凌厉的目光在那几人身上一转,道:“你

    们谁要想去拦下他,只管过去。只要不打着我天风剑派的旗号,我绝不阻拦。”

    那些人这才忍耐下来,咬牙切齿的去扶起了倒地诸人。

    仇隋望着赵阳壮硕的背影从人群中央走远,左掌似握非握的捏了一捏,转身

    带着笑脸把一众高手往院内送去。

    给仇隋通风报信的那个门人看众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小心翼翼凑到仇隋身边,

    语气中隐隐带着怒意,低声道:“仇掌门,赵阳这人不出手还好,出手便是咱们

    的心腹大患,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您怎么……怎么就这么白白错过了呢!”

    那人口中虽称着掌门,口吻却没丝毫尊敬之意,倒像是在监视仇隋所作所为

    一般。

    仇隋与他一起转身往门内走去,张开左手在他面颊上蹭了一下,冷冷道:

    “你真以为我方才能杀得了他?”

    那人楞了一下,低声道:“那是……冷汗?”

    仇隋哼了一声,在门内影壁的阴影下缓缓道:“你真当他是单枪匹马杀来的

    么。莫要忘了,现今的江南,是什么人的地头。”

    “你是说……周围那些人里?”

    仇隋深深吸了口气,再轻轻吐出,跟着头望了一眼门外的空地,笑道:

    “看来,该来的人,也来得差不多了。”

    门外的那片空地顷刻间便已不剩下几人,只留下几个捕快保持着警惕巡视着

    两边街角。

    聂阳一直看到最后,人群散去时,他也跟着退到了巷子另一端。

    月儿等到旁人离开,才低声问道:“哥,咱们要不要去见赵师叔?”

    “你说呢?”聂阳察觉到妹妹口气有些犹豫,反问道。

    月儿摇了摇头,道:“赵师叔闹了这么一场,肯定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力,咱们要是过去与他会,今后行事多有不便,还是再等等吧。”

    她嘴上这么说道,心中想的却是远远躲开那赵雨净,免得哥哥顾忌兄妹关系,

    一有了另外选择就对她退避三舍。

    聂阳与这位师叔并未打过什么交道,听师父提起也不太多,听妹妹这么说,

    也就不再多言,带着她先往刘家那边退去。心中思是否应该到了夜深人静的时

    候去和赵阳见上一面,看刚才他的举手投足,一定有帮手就在一旁,或者有什么

    后着隐而未发,否则,环伺在周围的天道部下绝不会牺牲一人还肯善罢甘休。

    仇隋那轻描淡写的七掌拍罢,实际则是背后的两股势力隐隐交锋了一次。

    宋贤身份也颇有嫌疑,他一来是殷亭晓的直系前辈,殷亭晓已入天道,是慕

    容极亲口所说,二来,他下场挑战的时机太过巧,不论怎么想,也像是和天道

    有关,今后还得加倍留心此人才行。

    到刘家后门,孙绝凡正等在那边,见聂阳来,她闪开门口,让他开门进

    去,自己跟在后面。

    院里只有一个矮小仆妇在一下下的扫地,看他们来,立刻跟进屋中,将晾

    好开水的铜壶拎到桌上。聂阳在旁看那仆妇忙里忙外,视线一直未曾离开。

    三人都忙了大半个上午,一人连喝了两杯水,才舒了口气。

    那仆妇到院中扫地,并未走远,孙绝凡隔窗瞄了她一眼,向聂阳使了个眼

    色,聂阳若有所思的微微一笑,道:“不碍事,咱们只管说咱们的就是。”

    聂阳先把他们看到的事情告诉了孙绝凡,提醒她去后多加留心,毕竟早年

    那场动乱,前如意楼风绝尘可以说是天道的头号大敌,孙绝凡作为她的师妹,

    也有受到牵连的可能。

    孙绝凡依旧一副不把自己安危放在心上的模样,只是点了点头,就转而说道

    :“我问过了,姐妹们仔细想了一下,还真见到过貌似花可衣的人。”

    “在哪儿?”

    “鬼山。”孙绝凡略一犹豫,道,“她们那天在邢碎影的尸首上泄愤一番后,

    心中感激,想要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当时她们的情绪本就正有些激昂,恰好

    过午有一群江湖豪客想要强登游仙峰。有三个姐妹跟着去了。她们记得,去的那

    群人里,有一个头戴帷帽的女子看起来极为眼熟,她们本以为是花可衣,但那个

    女子没来向她们招呼,她们也就以为只是人有相似,并未在意。”

    “然后呢?那女子后来去哪儿了?”

    “他们在山腰就遭伏击,稀里糊涂就死了一小半,那三个姐妹功夫并不太好,

    又有一个受了伤,就与其他打算退下来的人一起下山了。出于江湖道义,他们在

    山脚等了小半个时辰,最后……”她顿了一顿,道,“只等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青

    年剑客,那人喉咙已被割断,费尽力气,才在死前写下一个鬼字。至于那个女子,

    她们以为已经死在了山上。你说呢?”

    聂阳摇了摇头,道:“如果那真是花可衣,她就不会死在山上。鬼煞背后的

    雇八成就是仇隋,仇隋现在身处明面,暗地里的操作,很可能都是由花可衣代

    劳。她上到山上,必定平安无事。”

    “我始终觉得……这事有些蹊跷。”孙绝凡沉吟道,“以我对花可衣的了解,

    这人城府有余,心机不足,叫她保守秘密帮些小忙自然是手到擒来,可要是代替

    仇隋指使鬼煞,操作这么大的一个庞杂局面,她纵然有心,也是无力。”

    “那你的意思是?”

    孙绝凡缓缓道:“我想,仇隋的身边,一定至少还有一个心腹。我思来想去,

    最可能的人,是龙十九。”

    聂阳双眼一亮,若有所思,月儿在旁奇道:“不可能吧?她一来是田爷家里

    的食客,二来一直传说她与邢碎影有深仇大恨,为了他毁的自己满脸伤疤,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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