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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逐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内力每被炼化一分,往往便等同于实战中运用了十分,特性自然也被放大的

    极为鲜明。

    凝玉功的真气,竟对男女**有极为明显的牵引。

    不论是运功过久还是潜心修炼,都轻易便可导致欲火焚身。

    若不是多了一个双修的法门用以宣泄,这门功夫只怕要沦落到某本皇宫流出

    的秘典一般的下场欲练此功,引刀自宫。

    聂阳不过才炼化了一刻功夫,便觉得周身燥热无比,连手背也浮现异样赤红,

    胯下那根阳物更是高高竖起,几乎顶破裤子直冲天际,换一个阳顶天的雅号。

    他连忙散功调息,暂且住手。

    看来若要吞下这送进口中的肥肉,他还非得找个风平浪静的时候,带上几个

    女眷,一边练功一边阴阳调和才行。

    颇为自嘲的笑着,他苦涩的想,生平最大的仇人便是个淫贼,不想着报仇的

    路上,他却也越来越像个淫贼,现下他这种情形,若无相交女子在侧,简直寸步

    难行。

    胸中的郁结,令他真想仰天长啸一声,恣意大醉一场,再嚎啕大哭一番。

    此刻四下无人,他暂且不敢行功炼化经脉里的凝玉功,只得调息打坐,让幽

    冥九转功周天往复,一边练功,一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心里还记挂着田、慕二人,未到午时,一夜未眠的聂阳便悠悠醒转,精神略

    微好些,身上也轻了不少,总算是聊胜于无。

    看日头,快是夜岗诸人来的时候,他匆匆抹了把脸,整理好身上的小厮打

    扮,快手快脚把屋内收拾了一通,立在门外候着。

    天道对田义斌下手的可能并不算小,因此尽管知道玉总管已经在周围严阵以

    待,聂阳依旧十分忐忑。

    直到他远远看到慕青莲温和平静的微笑。

    慕青莲的笑容,仿佛拥有一种能令人安定下来的力量,田义斌跟在他身边的

    时候,似乎也比平时文雅了不少。

    这两人虽然平安无事,却能看出一夜不眠不休还是十分疲惫。田义斌半壶热

    茶下肚,哈的吐了一口大气,抹了抹嘴,笑道:“果然不服老不行,当年夜袭七

    鹰寨,我们兄几个从半夜杀到天亮,从天亮追杀剩余的狗贼到天色擦黑,下山

    后连澡都没洗,喝酒喝了一夜,也没觉得有多累人。现在到好,只是喝了一夜凉

    风,就连肩膀都酸了,眼皮一个劲儿往下坠。嘿,他娘的。”

    帮田义斌续了半壶热水,聂阳不愿担搁他们休息,草草问了几句当夜情形。

    也不知鬼煞是不是得了风声,这一夜值守风平浪静毫无波澜,埋伏的地方相

    互都能照应,也多少防范了一点内鬼报信的可能。

    聂阳最关心的,自然还是仇隋的行动。

    田、慕二人并未与仇隋同组,不过仇隋肩负着四下串联巡防的使命,一夜下

    来也见了他六七次,直到白日视野辽阔,才不见他来奔走,着实是辛苦无比。

    慕青莲虽罕有开目见物之时,感觉却比常人敏锐数倍不止,他略微沉吟片刻,

    缓缓道:“昨晚应该是出了什么状况。”

    田义斌好奇的挑了挑眉,“嗯?怎么说?”

    慕青莲迟疑道:“我也拿不准,只是感觉而已。”他似乎不太愿意单凭感觉

    判断什么,不过犹豫一番后,还是道,“仇隋与咱们一道出发的时候,心境就颇

    为不平,浑不似平时的他。我本觉得一夜下来,他应该能平复少许,不想方才听

    他说话,隐隐怒气竟更加明显,好像连杀气都快被激了出来。田兄,你我到此也

    算有些时日了,我着实不曾见仇掌门像今日这么异样过。”

    莫非仇隋忙之中还偷闲去了一趟那个山洞,发现那几具尸体后怒意勃发,

    连上龙影香的份,一并涌上心头不成?

    聂阳不愿提起李玉虹一事,也就不再多言,只叫他们两个好好休息,免得被

    折腾的疲惫不堪更容易遭人暗算。

    不久,仇隋便遣人把酒菜面点送到各人房中,让他们匆匆吃喝一番,倒头便

    睡。

    聂阳毕竟年轻,又休息了将近两个时辰,自然不必干等在屋内。

    昨晚得到的情报,总要尽快通知出去才好。以他小厮身份,出门容易得很,

    随便借了个由头,偷偷跟月儿打了个招呼叮嘱她小心,半刻之后,他就已坐在慕

    容极面前。

    见面的地方已是玉总管羽翼之下,众人都放心不少,大抵是发现月儿那个小

    醋坛子不在,田芊芊也去了易容,亮出如花笑靥亲昵的陪坐在他身旁。

    除了云盼情,想见的人倒是都在,聂阳不愿浪费时间,知道云盼情有事在身,

    也就不再多问,一股脑把昨夜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只在李玉虹身亡的地方

    草草带过,但看他愧疚黯然的神色,但凡不是无可救药的蠢材,也明白发生了什

    么。

    田芊芊对她师父的本事了然于胸,思前想后,也断定镇上再没别人有这种本

    事,只是依她所说,这种不为控制只为摧毁心智的毒辣法子不仅对心神损耗极大,

    得到的好处也极为有限,龙十九应该有多年未曾用过,其中想必有什么缘由。

    毕竟按猜测中仇隋的需要,用五罗媚颜心经操控人心激发自然**才是更理

    想的法子。

    龙十九这般操作,简直如同为仇隋架了一座冰桥,湿滑难行,还摇摇欲坠。

    至于剩下的知道地点还未及清理的天道据点,赵阳微微一笑记在心里,其他

    人也就不再多问。

    对李玉虹的死,赵阳这位前辈显然颇有微词,最后还是按捺不住,警告聂阳

    叫他答应一旦大仇得报,便立刻废了这身邪门功夫,免得贻害世人。

    “武功可以再练,人这一辈子,可没得重活。”赵阳最先起身离去,他喝干

    了壶里最后一口酒,留下这么一句,闪身出门。

    田芊芊心底到觉得聂阳这门邪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现下显然不是出言支

    持的时候,只好柔声道:“聂大哥,这也不是你成心有意,就别一直装在心里了。

    王夫人心神已经被我师父毁的干干净净,下半生纵然活着,也不过是个只懂得向

    男人求欢的痴傻**,要我说,还不如死了的好。”

    唯恐被人注意到异样,聂阳不敢在这边久留,临走前绕到赵雨净屋外,隔窗

    看了一眼,心中既有几分恼怒,也有几分悲悯。

    这一绕路,到叫他远远见到了玉总管一面。

    并没人向他介绍,他也并未上前寒暄,只是远远看了那么一眼。

    只是一眼,就足以断定那女子的身份。

    锐利如刀的森黑双眸,俊美如玉的英气面容,除了昔年名动天下的女神捕,

    又还能是谁。

    玉总管只是望了他一眼,微微颔首权作招呼,口中仍忙着交代事务,视线一

    转便又到面前那几个劲装汉子身上。

    聂阳无声的叹了口气,不知道她昔年的嫉恶如仇还剩下几分,若是八成仍在,

    一旦知道李玉虹的事情,恐怕又是个会记在账上的。

    报仇之后,欠下的帐一笔笔慢慢还掉,说不定倒能成了他此后人生的目标。

    没有目标的人生,才是最可怕的。

    去之前,他拐到茶坊要了一包上好毛尖,圆了出门时的由头,这才慢慢往

    聂家大宅那边溜达过去。

    出门干活的小厮若是不偷懒,才会惹人起疑。

    那帮武林中人大都还在休息,聂阳一路走卧房,也只见到孙绝凡一张熟面

    孔,不过为了不引人注意,两人并未彼此招呼。

    拒绝了帮忙的要求,孙绝凡的时间和聂阳一样富裕,应该也在趁着仇隋他们

    轮流值守的机会尽力调查着什么。

    两人都把仇隋性命看作毕生心愿,虽有作,关系却谈不上紧密,能托她照

    料月儿,聂阳已经十分知足,也不奢求她会动讲出什么情报秘闻。

    只是看她死气沉沉的双眸难得有了星点神采,看样子,必定是发现了什么。

    聂阳到房中,田、慕两人仍在休息,慕青莲感觉过于敏锐,白日里反而难

    以睡沉,性盘膝闭目打坐,不若田义斌,大字躺开在宽阔床上,好梦正酣。

    心想今晚多半还要彻夜行动,也只有趁这时候多歇片刻,他到外间,不敢

    摆出运功的架势,只是斜斜倚在床头,好似偷懒打盹一样靠着,闭目调息。

    这一下,竟从午后一直歇到了申初,暖洋洋的日光热烘烘的烤在脸颊,才让

    他挪了挪位置,清醒过来,他稍稍晃了晃头,脑袋里好似灌了一腔浆糊,沉重滞

    胀,身上虽然轻快了不少,胸腹却依旧烦闷难当。

    他捏了捏拳,挥了挥掌,一个多时辰的调息并未见到什么成效,凝玉功依旧

    粘稠如粥,催运之间令人心焦。

    子夜仇隋才会出发,聂阳一时想不出该做什么,正想着再休息一会儿,就听

    到门外一串矫健步点迅速由远及近。

    啪啪啪,一阵急促拍门声后,外面传来天风子清亮的叫声,“田爷,慕大

    侠,仇掌门有事邀大家一同商议。如果方便,请速到前厅落座。”

    大概是知道慕青莲在内,那子并未重复,匆匆往别的屋子去了,就听那

    子声音一路喊过去,越去越远。

    这种时候,会是什么事?聂阳心头不解,看向从内室走出的慕青莲,也是一

    般的略感疑惑。唯有田义斌,意犹未尽的打了个呵欠,懒洋洋的伸了伸腰,笑道

    :“管他什么事,去了就知道。走。”

    原本只当是仇隋临时有新的安排要传达给夜岗诸人,可走到院中,聂阳才发

    现往前厅去的人可着实不少。

    不光孙绝凡、焦枯竹这些不参加围山的武林高手,连负责各院杂役的仆人丫

    鬟也都纷纷往那边走去。

    到了前厅,江湖中人各座位坐下,座椅之后则密密麻麻站满了下人。聂阳

    满腹疑窦,和月儿遥遥相对交换了一个眼色,示意多加小心后,安静的站在了田

    义斌的座椅背后。

    左右两边的仆役气息粗重虚浮,并不似埋下的伏兵,聂阳谨慎的打量了一下

    周遭,总算暗暗吁了口气,略感自嘲,明明是了自己的家,却变得愈发草木皆

    兵疑神疑鬼。

    作为召集者,仇隋却迟迟没有出现,上首的两张椅子,孤零零坐着闭目垂眉

    的宋贤。

    仆役这边尚且能安静候着,另一边那帮新进门的丫鬟可还没把规矩学的十足

    十,一看这阵仗,便忍不住纷纷交头接耳低声议论起来。

    连带着几个江湖豪客也侧头探身,低声询问,嗡嗡嗡嗡嘈杂不断,把诺大一

    个前厅,弄得好似一个晨午菜场。

    旁边一个青年剑客也忍不住探身过来,低声问道:“田爷,您猜会是什么事

    啊?大家晚上还有任务在身,这会儿匆匆把咱们召集一处,莫非……鬼山那边出

    了什么岔子?”

    田义斌微微一笑,摇头道:“我来就一觉睡到有人叫门,能知道什么?不

    过鬼山那边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正午交班的时候我仔细打量过,程副统领虽然

    没什么高深武功,他身边带的那些亲随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慕青莲也跟着微笑道:“的确,来的虽是燕骑营的副统领,带的却不是冲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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