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逐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强
不会放过。我的长枪,就是挑死第一个人的时候被那家伙抓住了枪杆,才被那钩
钩断的!”
聂阳看韦日辉面色极差,伸手去搭他脉搏,韦日辉手腕一翻,反去擒他腕脉,
聂阳不愿费事,一拳击向韦日辉面门,韦日辉双手抬起一格,被这一拳震的双臂
一麻,旋即聂阳以拳变爪,硬握住了他的手腕,在心脉上搭上两根手指,把了一
会儿,沉声道:“你受伤很重,不能跟着我们继续前行了,我找个地方把你安置
了。”
韦日辉哼了一声,说了声“呸!”却又引起了一阵咳嗽,咳出一滩血来。
聂阳四下看了看,这荒郊野岭的,留下五具尸体倒也不会惹来什么麻烦,但
这边他毫不熟悉,却也不知道个什么地方能把韦日辉安顿下来。
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夏浩的同伙,甘心潜伏下来不露声色目的自然也不会仅
仅是夏浩,不管他是为了幽冥九歌还是为了一直躲藏着的那个人,都是可以利用
的对象,自然不能叫他就这么死在这里。
正踌躇间,却见远远的南面高高飞起了一条青烟,伴着尖锐的唿哨在高空爆
开,散开七色花瓣一样的焰火。
韦日辉挣扎着起身,看着那信号喃喃道:“这……这是怎么事?”
“你认得那个信号?”
韦日辉犹豫了一下,转头反问聂阳道:“你是来夺幽冥九歌,还是另有所图?”
聂阳淡淡道:“我既不是来夺镖,也不是来杀夏浩的。我要找的人,还没有
出现。”他说道夏浩两字,刻意加重了语声。
韦日辉瞪大眼睛看着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邢碎影。”
聂阳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肯定或是否定的表示,只是静静地看着韦日辉,
但他的目光,在这一刻变得森寒如冰。
韦日辉深深吸了几口气,开口道:“带我去焰火那边。拜托你了。”
聂阳头看了看那些尸体,应该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留下,便搀起韦日辉
往南边走去,搂在他肩头的一手有意无意的压在了伤口附近,以防万一。
齐镖头多半是在大石堵路时被掉了包,既然如此,现在真正的齐镖头多半已
经凶多吉少。不过转念想到这批人十有**是夏浩派来的,那么齐镖头也有可能
被送了镖局。
路上韦日辉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咳嗽,应该是伤到了心肺,聂阳对他还有几
分提防,也不与他攀谈,一直到了那焰火发出的地方。
相距甚远,准确的地点倒也不好判断,只能走到大概附近的地方,聂阳把韦
日辉扶到旁边一块石头上坐下,看着周围的低矮木丛,灌木后几棵大树参天而立,
在附近的空旷地带显得颇为惹眼。
“好了,你赶紧叫你的人出来吧。”聂阳不愿在此地多耽搁,打算见识一下
来人确定韦日辉无碍便镇上与众人会。
韦日辉打量了一下四周,扶着胸口喘了几口气,撮唇唿哨起来。哨声清亮悠
长,分别按一长三短、一短一长两短、两短一长一短和三长一短四段送了出去。
声音荡,树木之后的空旷林地,惊飞一群乌鸦,嘎声叫着飞向了天空。一
点凉意骤然坠上聂阳鼻尖,抬头望去,阴沉了一天多的灰暗天空终于不堪重负,
开始漏下清冷的雨滴。
“小辉,你受伤了。怎么事?”一个纵然关切仍然带着几分娇媚的声音从
林中传来,一个艳红的身影一晃就到了韦日辉身边,伸出素白的一双手掌抚在他
脸颊上,柔声道,“伤的厉害么?快让姐姐看看。”
“没……没事的,”韦日辉的脸有些发红,不自在的看了聂阳一眼,“你怎
么来了?不是说你我认识的事情不能泄露么?”
聂阳瞥了他俩一眼,微笑道:“花寡妇,久仰芳名了。……放心,我不会说
的。韦日辉伤的厉害,你带他去养伤吧,之后直接镖局便是,这趟旅程,他就
不要参加了。”
“孙姐姐得到消息,有人要向你们下手,就一起赶过来了。”花可衣说着,
眯起了水汪汪的大眼,摇摆着柔软的蜂腰走近聂阳,媚笑着道,“哟,这位小伙
俊俏得很啊,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怎么认识我的?嗯?”最后那个嗯字哼的闷酥
无比,就像床笫之间欢愉之时的轻声呢喃。
聂阳正要开口答,花可衣那只看起来柔弱无骨的玉手却突然攻了过来,裙
角翻飞,一条白生生的修长**也狠狠的踢了过来。天女门的散花手本就是江湖
上擒拿功夫里最出名的几种之一,花可衣施展出来更是迅急老练,加上裙底那一
腿看似凶狠,实则春光无限,只要分神多看上一眼,必被错骨分筋。
“好一个散花手!”聂阳心知此手法精妙奇诡,自己之前从未见识过真正的
散花手,不敢硬碰,脚步向后一错,出手握住了花可衣踢出的脚踝,顺势向后一
拉。
花可衣也不向后抽脚,咯咯娇笑着飞身而起,一脚直踢聂阳面门,不给对方
扭卸自己足踝的时间。
聂阳撒手一掌拍上花可衣足底,又后退了一步,花可衣伸手在地上一撑,红
影闪动间双腿连环踢出,她裙下本就没有穿什么其它,这一连串踢出就见腿上柔
肌紧绷,踢动间几乎能瞥见白嫩腿根的幽幽芳草。
聂阳可无心欣赏这要命的诱人春色,花可衣一腿快似一腿,他就一步退后一
步,顷刻间已经退出丈余。
并不是聂阳不是花可衣对手,而是他不愿出手暴露自己身份,而不用影狼的
功夫,又没有把握对付的了这当年的天女门第一号子。
纵身之力已衰,花可衣一个翻身站住,一手敛裙边,一手轻轻摸了摸鬓边
乱发,媚笑道:“少年郎,你功夫好得很啊。谁教的呢,肯对姐姐说么?”
聂阳单掌挡下全部踢击,左手竟被震得隐隐发麻,不由得惊讶这女人放浪江
湖竟还能保持这么精纯的内功。
他抬头看着花可衣,笑道:“我哪有什么功夫,若不是运气好,刚才不就被
你踢死了。”
花可衣娇笑着轻轻拉高裙子,露出一截雪白柔润的小腿,轻声道:“你看,
姐姐的腿好看么?被这样的腿踢死,不好么?”这声音充满挑逗,连聂阳也因为
太久没有女人险些心神一荡。
“可衣,”树后,又传来了一声叹息一样的低唤,那声音低柔婉转,但听起
来说不出的枯涩冰冷,“不必动手了。”话音中,一个灰布衫裙的女子缓缓踱了
出来,她看起来清瘦的很,但肌肤光滑面色红润,她神色带着几分清愁,眉心微
微锁着,眼角细密的纹路显示着她的年纪,只是远远看起来,还好像和花可衣差
不多年纪一般。
这中年女子虽然不着脂粉,也没有饰品,但这么简单的走出来,就轻易的分
去了花可衣吸引到的视线虽然五官满带风霜之色,依然可以分辨,当年这会
是怎样的一个清丽脱俗不沾人间烟火的美丽少女。
聂阳见到这个女子,脸色立刻变得十分恭敬,他立刻走上前去,拱手道:
“见过前辈。”
那女子轻轻叹了口气,道:“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你的师
父也还在……现在,一切都变了。”
聂阳道:“前辈到并没什么变化,我一眼便能认出。”
韦日辉在一边奇怪道:“孙……孙姐姐,你……你认识他?”
这清雅美丽的中年女子,正是当年历尽坎坷的孙绝凡。
孙绝凡也不理会韦日辉的话,对聂阳道:“阳儿,韦日辉是我们的人。我要
找谁想必你也清楚,我知道这次的事情肯定是那人为了还你人情所为,但我也不
愿意错过这个机会。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聂阳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才道:“我知道了,我会尽可能帮你们的。”
孙绝凡示意花可衣带上韦日辉,看他们搀扶着离去,转身离开,淡淡道:
“那也不必,大家都为报仇而来,各凭本事吧。”
雨水越来越密,天地间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感觉不到明显的稍大雨滴,身
上衣衫却转眼便湿了。
聂阳苦笑着看着孙绝凡慢慢地走远,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一路飞奔了去。
到马车处,董诗诗和云盼情站在客栈门檐下面,柳婷则站在雨中,都看着
他来得方向。董诗诗也顾不得细雨纷纷,直接跑出来抓住聂阳的胳臂问道:“齐
叔呢?还有那个……那个姓韦的人呢?小杨子你说话啊!你找到他们了么?”
聂阳故意摆出面色凝重的样子,大声道:“他们遇上了来路不明的杀手,我
到的时候,韦日辉已经奄奄一息,齐镖头也不见踪影,我花银子托人把韦日辉送
了镖局。二小姐,这里情况不对,咱们赶紧上路吧!”
果然,听到聂阳的话,前面车上的穆阳立刻下车走了过来,“不能走,齐镖
头还没有找到,咱们怎么能就这么离开。”
聂阳四下环视了一眼,虽然下着绵绵细雨,但镇子上的人依然照常的工作出
行,只是撑着油伞的行人脚步匆匆。他没办法分辨,但他能估计得出,这里已经
潜下了不知多少人,在等着绝佳的机会。
董诗诗心里记挂着齐镖头,很自然的道:“不成!齐叔不找到,我绝对不会
走。”
聂阳心知齐镖头纵然不死,也一定被送了镖局,但此刻无法说服董诗诗,
也只有道:“二小姐说的是,那我们再去找吧。”
“别!”哪知道聂阳还没走开,就被董诗诗叫住拉进了屋檐下,“我那些银
子雇镇上的人去找,外面雨越下越大,你们又人生地不熟的,别乱跑了。”说着,
她掏出了手绢,很自然的在聂阳额头上擦着。
聂阳有些尴尬的别开眼,却正对上穆阳略带挑衅的目光,门外面,站在马车
边的柳婷若有所思地望着他,抬起手轻轻抹着额上的雨水,不愿走进门一样。
因为董二小姐的坚持,加上董清清并未反对,众人最终还是续租了客房,继
续停留在了小镇上。聂阳把事情按自己的设计简略地说了一遍,董清清听闻韦日
辉身负重伤生死难测,齐镖头也下落不明,眼中带上了泪光整天郁郁不乐。董诗
诗一吃过午饭,便带着绿儿和云盼情四处找了些精壮汉子,一人赏了十两银子,
详细描述了齐镖头的衣着长相,吩咐他们四下去找。
听说一旦找到这个男人,就有五十两的赏银,这些纯朴镇民雀跃不已,纷纷
顶着雨水四散出镇人去了。
慢慢一天过去,雨越下越大,晚饭未用,天色已经黑得犹如深夜。北方春初
本不多见这种大雨,不免令人气闷。
因为没有别的事情,众人也就都按之前的分配了自己屋子。只有绿儿因为
怕两位小姐出什么岔子,坚持换了两间相通的客房,把云盼情当作救命稻草一样。
穆阳和聂荣春的屋子中早早便没了动静,聂阳有些疲倦,加上昨晚守夜没能
踏实休息,早早便躺在了床上靠着床头休息下来,身上的内衣趁柳婷没来已经
换过,外衣随便的丢在了床边,既然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几天,就没那么多心思在
乎过多男女之防的问题。
柳婷吃过晚饭了屋子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心事重重的样子应该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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