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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难怪蓬莱三宗的本宗实力,渐渐都转移到三岛之上,反而三洲的广大之地,却成了他们培养人才,收拢资源的储备基地。”
“三岛隔绝三洲和神州的交通,令四洲之间各个宗门渐渐失去联系,中土已经有近千年没有三洲的消息了!这两尊金人,想要图谋很是困难啊!”钱晨也有些麻爪。
想要图谋人家的镇宗之宝,不非得把三仙岛打下来不可?
蓬莱三宗,那是可以和中土道门掰腕子的超级势力。
灵宝道在海外扎根数十万载,都未能打通前往三洲的交通,固然有少清剑派四处惹事,招惹了一大堆仇敌的原因,但蓬莱三宗的实力,也可见一斑。
钱晨如今元神还未成就,就打人家的镇宗之宝的主意。
说出去,任谁都要笑他痴心妄想。
烛九阴却对钱晨有十分的信心:“大兄不必急于一时,以兄的跟脚,至多不过五千载,便能叫三洲余孽尽皆低头。唯一可虑的,便是那大方士徐福是否是假死……”
钱晨低头一个踉跄:“徐福还在呢?他在仙秦时期便是道君级数的大方士了吧!”
“此人也是方士之中的一个异数。始皇令他远征三大世界后,便察觉他有些欺瞒之处,但当时仙秦正和其他大世界开战,陆陆续续毁灭了十二个大世界,便没有心思追究这些。再后来,我们十二兄弟被炼制出来,此人便因为祭炼一宗神通受了反噬,很快便身死道消了!但当时我等推演,怀疑那个神通,乃是一门金蝉脱壳的大法。后来三世皇帝不欲追究,便放过了他一马。你说三洲修士敢断绝直道,杀忠于仙秦的官吏。我便知道应该是他在搞鬼,不过以此人心性,纵然不死,境界只怕也还不如之前。”
“对大兄你来说,已是冢中枯骨,不足为惧!”
钱晨心中暗道:“你可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这还没有结丹的小修士,怎么就能视道君大方士为冢中枯骨了?”
“若是徐福一直藏到了今天,只怕已经是如今的地仙界第一高手,要是消息走漏,恐怕就不是我图谋他的两尊金人,而是他垂涎你烛九阴了!”
这时候,钱晨却想到了一事。
“你能察觉中土海外有一尊金人残骸,蓬莱三宗的那两尊金人如何察觉不到?”
“他们往海外修行界渗透,是不是也是为了寻找那尊残破的金人?”
烛九阴支支吾吾道:“那尊金人比我还要残破,连罗天世界都要维持不住了。而且所处的位置,在我的感应中极为模糊,我权力出手,也只能隐隐约约察觉到它沉在海外,具体难以细知。蓬莱三宗的两尊金人没有皇帝的权限,感应之能还不如我,大概也是如此……”
钱晨满头黑线道:“所以,蓬莱三宗倾力寻找数万载都找不到的金人,你让我一个人去找!”
“大兄义薄云天,神通盖世,洪福齐天,区区蓬莱三宗岂能相比?那三宗余孽找了这么久,还不是连金陵洞天的门都摸不到?”烛九阴疯狂拍马。
“那是因为蓬莱三宗根本入不了中土,他敢派人进来,太上道就敢下黑手……算了,跟你说这个干嘛!我也真是劳碌命,去海外之际,就顺带探寻一番好了!”
钱晨摸着下巴道。
“还有,大兄。”烛九阴沉睡之前,最后提醒道:“你走之后,那悬山之上还没有安静几日,他们收刮完上面的灵草,那个祭炼了一间铜殿,整日藏在铜殿法宝中的小子,便假装在迎宾的大殿之内发掘出了一些东西。”
“司马越?”钱晨冷笑道:“那小子在搞什么鬼?”
“他把之前在祭神台旁挖到了一些东西,伪装成在那座迎宾悬山之上挖掘出的线索。如今正蛊惑了那群小修士,前往唯一完好的那一座祭神台!”
烛九阴忍不住吐槽道:“这些人也不想一想,方仙道进出洞天的入口处,明显用来迎宾的悬山,怎么会有方士参悟上古神道的遗迹?就连那些灵草,都是以前种来点缀环境的!”
钱晨抬头望天,就差吹个口哨,证明那些在悬山之上挖挖铲铲,破坏迎宾悬山花圃的绝对没有他一份。
这时候,耳道神拎着一个和它一般大小的法宝囊,从殿外飞了进来。
它满头大汗,精神却极为振奋,把有些破旧的法宝囊放到钱晨掌心。
钱晨也不好装作不认识它,神识一扫,面色古怪道:“你怎么把人家这点家底都拆了?罗氏若是回来,看到自己藏宝贝的地方……”
小小的垃圾王挺胸叉腰,骄傲无比。
“我这不是夸你!那个邪神穷得很,没什么好东西!”钱晨摇头感叹道:“神庙之中的好东西,都被我之前挖出来了。连人家这点收藏你都不放过。你这天高三尺,雁过拔毛的劲儿,究竟是跟谁学的?”
烛九阴在耳道神出现后就消失了!
不知道是陷入了沉睡,还是发觉之前挖掘花圃最起劲的,就有这个钱晨豢养的小妖怪一份,很识趣的假装进入了沉睡。
魔土的九幽黑暗之中。
无相妖僧立身于无盐海的漫漫盐滩之上,背靠一间残破的小庙,庙中的烛龙火精散发的光明,仅仅能笼罩他一人。
在他面前,一颗种子刺破了白花花的盐壳,扎根在盐碱地中,迅速的长成了一株犹如血肉构成的诡异植物。
那植物盛开出巴掌大的花朵,一片片肉膜一般的花瓣绽放后,中间出现了一个犹如眼珠的花蕊。
眼珠转了两下,看向无面妖僧道:“无相,你应该也接到了鬼哭宗那个老鬼的传符。”
“他说九幽道别有用心,派出了一个抄着天魔化血神刀的狠角色,把鬼哭宗来的真传都杀光了!你怎么看?”
妖僧缓缓道:“贫僧以他心通听他语气,不像是假!九幽道未必没有算计,但此事也未必是真是九幽道所为。司马家已经利用我们在葬魔石台中挖掘出的那些东西,勾引正道上钩了。如今他们正在赶往那处神庙遗址!九幽道应该在忙着布置陷阱。按理来说,不会做这种打草惊蛇之事……”
“毕竟,他们比我们更看重那位魔君重生的布置。”
“但我魔道做事,从来不拘一格!”血眼微微颤动道。
妖僧也缓缓点头:“我们所知的九幽道图谋也未必是真,说不定他们还有什么更隐秘的算计,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不可不防!”
“小心为上!”
两人异口同声,皆是诡秘一笑道。





明尊 第一百八十一章司马六宗,白鹿再现,极是不详
洞天魔土的这片荒芜大地之上,司马越乘着东宫禁殿,徐徐而行。
他身旁有诸多宗子相随,除此之外,更有三位阴神真人随侍在旁,得司马家鼎力拥护,排场犹如众星捧月一般。司马家的司马亮、司马玮、司马伦、司马颖、司马颙这五位宗子,皆御起法器,拥簇在后。
有的蛟龙拉车,数位骑士相随;有的飞舟法器,与下属共乘;还有的祭起一卷阵图将自己和一种门客卷起来。
钱晨走后,司马家不知从何处翻出了底牌,此时的声势业已经与世家道院,散修仙门平分秋色。
只是如此的排场,便叫足以旁边的散修,乃至世家修士动容。
“这是北方出产的蛟血龙马,鬓毛之中隐藏着犄角……”
“这等龙马,力能拔石头拖山,徒涉山川,日行万里。我叔父最爱良马灵兽,托人去北魏采买,花费千石灵谷都求不到一匹,司马玮竟能组成一小队骑兵。”有世家子低声道。
“那些骑兵煞气凛然,定然是百战的兵家修士!借助胯下马力,气血能震撼结丹真人。”
刘裕眉头微皱,这等百战精兵若是破阵冲锋,足以对他麾下的北府军精锐造成威胁。
“这还不算什么,你看司马颖所乘坐的飞舟法器,莫不是海外的天行舸!”
吴郡陆家的子弟有些面色沉重,凝视着司马颖所乘的那艘飞舟。
吴郡陆家历来把持着中土飞舟灵舰的营造,家中飞舟乃是中土最为精良的法器,故而也一直控制着大晋水师都督的位置,令其不离吴郡四家掌中。
但陆家的飞舟,在中土虽然属于一绝,却难和海外相比。
龙宫大舰且先不说,这天行舸乃是海外蓬莱仙宗出产,莫看司马颖的这艘不过是小型战舰,就算在飞舟法器之中也才属于中等大小。
但在海市上的价格,却比陆家外卖的最大型战舰——五牙大舰还要昂贵。
五牙大舰在中土算得上大型飞舟战舰,但在海外这等动辄有仙山浮岛一般大小的大海鳅、蛟龙巨鲲出没,有不逊于九天罡风的飓风暴雨袭击,还有龙宫麾下随随便便一位龙子便携数十万妖兵出巡的地方,尚属于玩物之列,入不得行家法眼。
陆家的这位子弟心知肚明,凭着这艘天行舸,司马颖便能将陆家的舰队,甩的不见踪影。
谢灵运看了半天,也忍不住转头对王龙象道:“那一卷阵图,应该是司马懿留下的混元一气阵。相传此阵乃是上古杀阵,虽然在司马颙手中并不显山露水,但若那五位宗子引骑、舟、步、甲、禁五军入阵,司马越以东宫禁殿镇压,当是一绝阵!”
“一旦有变,足以立于不败之地,可惜阿姑不在,不然或许能窥得此阵破绽。”
谢灵运对某些东西心知肚明,见到司马家这副准备,不禁有点担心。
本来就担忧谢道韫不在,却又想起谢道韫一身阵法修为,大半出自王家所学,便期待的问王龙象道:“你王家世代传承王翦《握奇经》,应该有几分把握吧!”
王龙象却微微摇头:“混元一气阵,季汉丞相诸葛武侯曾言:吾军中末将亦能布之……”
“《握奇经》所载八阵图总纲,正是克制此阵的要诀,昔年武侯破司马懿之阵,易如反掌,司马懿破武侯八卦阵,却损兵折将,便是此理……”
谢灵运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听王龙象继续缓缓道:“然我世修剑法,并未修习《握奇经》。戎伯虽然学过……”
王龙象想起王戎对他说过。
那一天与李尔三次比斗,包括最后一局比试阵法,尽皆大败的结果。
王戎回去之后,也时常想起那一天李尔阅览八阵图时的种种,偶尔惊醒,总觉得那一日李尔引动建康四象周天阵,便是从八阵图中参悟而出的手段。
虽然家中众人皆说不可能,无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参悟《风后握机经》,但王戎依然怀有阴影,自承阵法修为不如李尔一毛。
王龙象当即便诚实道:“但却未得皮毛,远不如二婶!”
谢灵运默然无语,手中竹笛指着王龙象:“你……”
王龙象却微微抬头,对他说:“无需担心此节,我等不通阵法,自然有精通阵法者相随。”
他抬头看向远方,道:“以他之能,混元一气阵不过尔尔……”
谢灵运有些疑惑,完全想不到王龙象说的是谁。
“司马家果然底蕴深厚,没想到他们将大部分实力都藏在了东宫禁殿之中。就算司马越被那李太白一剑斩的颜面尽失,都没有把实力暴露出来。直到发掘出了方仙道的遗迹,这才底蕴尽出,抢夺机缘……真是心机深沉!”
顾真人乘云跟在后面,忍不住冷声道:“我们那位陛下能忍的很,又有司马越这犹如狼虎一般的宗子,可谓后继有人。”
“他们带着东宫禁殿来,我们便当有警惕了!”
朱真人也忍不住道:“果然还是让他们坏了规矩!明面上只有他们几个宗子,内里却藏了这么多门客供奉。”
司马越气势如虹,率领司马家诸位宗子及麾下一众修士浩浩荡荡行于魔土之中,往祭神台而去。
钱晨的身外化身却出现在了前方的荒丘之上,遥遥望着气势煊赫的司马家一行人,身旁的司倾城道:“果然如师兄所言,他们发现了其他几座祭神台的蛛丝马迹。”
“他们这么大张旗鼓,显然出现在洞天之中的那些魔道,和我司马家脱不了干系。”
说到这里,司倾城神情顿时暗淡,虽然和母家没有太多的感情,但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沦落如此,她难免也有些黯然。
“你那些长辈勾结魔道,前来祭神台,必有阴谋,只怕……”钱晨微微叹息,劝告道。
司倾城摸着钱晨送给她的铁钩,和父亲赐予的玉印,转头道:“自作孽,不可活!师兄想做什么,都不用理会我……”
钱晨三番五次,没有果断斩杀司马越的原因,除了要利用他弄清司马家和魔道的图谋,便是顾及着司倾城。
如今他也难以安慰师妹,只能动手之时果断一点,叫这些人死的干净一些。
“陶天师倒也狠心,竟然让师妹跟我进来,亲眼见证这一切!”
钱晨心中感慨,此时司马越也已经发现了钱晨,他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死死的盯住前方立身荒丘的白衣青年。
“李太白!”司马越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冷笑道:“你没想到吧!你与王知远交易,获得了洞天之内的秘图,找到了方仙道遗迹,葬魔石台的线索,以为独占了好处,偷偷带着十六妹妹跑来搜寻。却未想你前脚刚走,我们后脚便找到了一间密封的石室,同样获得了此地的线索!”
“挺会演的!”钱晨低声道。
“你说什么?李太白,我怎么听不见?”司马越高声笑道。
“我说,你们谁给祭神台起的名字,葬魔石台……听上去不是好词!”钱晨淡淡笑道。
“无论谁取得名,有一点说对了。此地并非善地……诸位若是想保全性命,还是不要轻易涉足为好。”
司马越深深的看了钱晨一眼,道:“不是善地,那你为何要避开我等,独自前来?”
“王知远能开启通往悬山的虚空石台,知晓洞天中的秘密一定最多,他与你交易,不知都告诉了你什么?我知道他想要获得太古神道的符文,点化那件圆满法器,但此事我司马家亦能助之,他又何必舍近求远?”
“十六妹妹……王知远宁可托付此人,都不愿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司马家,可是太伤我司马家的颜面了!十六妹妹竟然也只肯信此人,不信哥哥我吗?”
司马越心中冷笑:“没想到王知远也知道了此地,他到也知道防备我等,但谅你如何提防,也想不到我司马家早就先你们一步挖掘过葬魔石台了!”
司倾城皱眉道:“我自是信得过师兄的!”
“而且……”司倾城道:“这里真的不是善地……”
她心里叹息道:“你们再往前走,都会被师兄坑死的!”
司倾城心里直打鼓,暗道:“你们斗不过师兄的,祭神台的事情他比你们懂得更多。我甚至觉得仙秦的遗迹和他有一种特别的默契……娘!你若保佑这几位哥哥,保佑司马家,便让他们放弃要做的那件事吧!不然,司马家会血流成河……”
“父亲和师兄,都不会放过他们的!”
钱晨为了师妹,最后一次努力道:“既入此地,当心怀善念,不然必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司马越放声大笑道:“哈哈,李太白,你这话简直可笑!”
“什么‘心怀善念,万劫不复!’你当我们是什么愚夫愚妇,还信你这一套不成?”
此时,谢安面色微动,凝视着钱晨,露出一丝微笑……
谢灵运面色微微一凝,握紧了手中的柯亭笛。
王龙象稍稍扬眉,面上透出一缕剑气!
远方的一众魔头,神色微动,暗道:“猎物上钩了!”
……………
前方的荒丘黄沙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那个影子最初犹如黄沙之中,浮现的一个小点,在众人眼中越来越清晰。
司马越微微抬头凝神去看,法眼中却见那个白点是一只无角的白鹿,正在荒丘之上回头顾盼这里。那白鹿浑身染血,仿佛经历了一场血战,头顶犹然可见断角的痕迹,它凝视着这边,蒲扇了扇耳朵,洁白的皮毛上满是大片的血迹。
“竟有灵兽白鹿?”谢安感叹道:“白鹿染血,极是不详!”
顾真人皱眉:“听闻三年前广陵郡魔穴大开之时,便有白鹿折角,结果进入魔穴的一众世家生还者寥寥无几,甚至有两大世家家门破灭。而且自此之后,广陵及周围几郡便频发异事,好像有什么诡异的诅咒一般。我曾去信问好友陶侃,他虽只有寥寥数语提及此事,信中却可见其忌讳和慎重。”
“如今白鹿再现,莫非前方真有大凶!”
司马越远远望着白鹿,突然接过身边一位侍从的弓箭。
他张弓搭箭,还未瞄准,白鹿便有所察觉杀气一般,突然转身,消失在荒丘之下。
众人心中都各有所思,只有罗浮派的邋遢长老和那个不肖弟子蜉蝣子,趴在旁边瞪着那远方的白鹿,眼睛都直了。邋遢长老喃喃道:‘我怎么觉得,这白鹿有点儿肥!”
蜉蝣子咽了口唾沫,道:“许是贴了秋膘!”
两人对视一眼,俱都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意动,而司倾城在旁边听得分明,暗暗的瞪了这边一眼,记下了这两人的面貌。
她面色不动,心里却发狠道:“要是我心爱的小鹿有什么差错,这两个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钱晨也若有所思的看了这边一眼,叫邋遢长老身上无故一寒,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暗中掐算了起来。
指尖卦象不断转换,却迟迟没有结果,卜算的天机一塌糊涂。
“凶!好凶啊!”
邋遢长老只感觉前方之地,蕴藏着极度的凶险,真有所迟疑,不敢往前踏出一步。
司马越却冷笑一声,不当回事,径直驾着东宫禁殿,闯入了祭神台所在的区域……
这时候,邋遢长老的掐算终于结束,他面色凝重抬头道:“大凶之兆!血光之灾!”
“那咱们还过不过去了?”蜉蝣子迟疑道。
“凶的是他们,我们没事!”邋遢长老伸手在已经看不出颜色的道袍之上擦了擦,把满手的汗擦干净,道:“走,我们跟进去……只要秉持正道,自然能逢凶化吉!如此说来,李太白还真没说错……”
邋遢长老大步疾驰,跟在了后面。
蜉蝣子则小声道:“心怀善念,则无事,那有没有说心怀贪念会如何?”
“你戒贪不就行了?”
“戒不掉啊!”
钱晨立身荒丘,回头远望祭神台方向,那里钱晨的真身盘膝而坐,腿上还放着祝融血刃的血红色刀身。他伸手揣摩血刃刀身,感应着此地那隐藏极深的魔道气息,低声数道:“一、二、三……六个、七、八……”




明尊 第一百八十二章万蛊魔巢,喧嚣深渊,再唱空城
“前方便是葬魔石台的所在了!”司马越站在东宫禁殿之中,对身前的一位老者道。
铜殿中的禁制封锁了四面八方,使得这里面连一丝风都透不出去,让他能放心和老者交代一些事情。
如今护卫在他身旁的三位阴神供奉,皆是司马家掌控南晋以来积累的世家底蕴,但其中有两位乃是外姓,唯有如今站在司马越身前的哪一位,是司马家的老一辈强者,也是背后支持司马越掌握大权的人物,作为三尊阴神之首。
故而司马越十分恭敬,并无逾越之处。
“那李太白称葬魔石台为祭神台,并非是毫无因由……”老者双目微闭,摇头晃脑道。
“哼!王知远倒是告诉了他很多事情!王知远前次进入金陵洞天,便发现了一些秘密,他受道院之命看守三茅观后,一定也研究出了金陵洞天的许多隐秘。这次以金种打开另一条道路,着实让我等措手不及!”老者睁眼冷笑道。
“还有小十六!明明是我司马家的人,三茅观也是她的产业,王知远乃是她的师兄。”
“李太白愿意带她前来,分明是王知远替她找的护道人。这妮子从小狼心狗肺,胳膊肘子喜欢往外拐,若是她让王知远把手里的秘密交出来,再求我等出手,我们难道会坐视她一个人来闯?真是自作聪明……”
司马越也笑道:“小十六与我们可一向不亲!”
老者冷笑道:“此事应该有陶天师偏见之故,但王知远还是算错了!”
“葬魔石台早在五百年前那次金陵洞天的探索中,就被我等发现了!为此我们还暗中下手,杀过两个无意间靠近了这里的世家阴神。所以,无论王知远知道些什么秘密,也不可能比我们更了解葬魔石台。”
“此次炎祖欲重新证道,一旦我们司马家重新有两位元神,便可再次压过世家,掌控大晋!”
“到时候,你的太子之位才坐得稳。才不用向如今那位皇帝一样,为炎祖奉献国运!”
说到这里,司马越心有戚戚,老者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言语之中对皇帝并无一丝尊敬。
“那十六的事情?”司马越低头道。
“有她在这里,陶天师便不敢轻举妄动,算是一个上好的人质,陶天师却是失算了!到时候,所有事情都栽到魔门头上去,与我司马家无关!”
老者负手而立,冷冷的看着殿外那四下打量,一脸萌蠢的司倾城。
司马越凝视着不远处,那里有一座巨大的土丘,相比之下,周围的山峦都低矮了一个头,土丘的土壤呈现五色,层层叠叠积累起来,在天光之下,散发着五彩光晕。
犹如有人在这里堆积了巨大的封土,向上天供奉着什么。
周围的山势蜿蜒如龙,但龙首全都被这土丘压在了下面,若是有人俯视这片群山,便能看到附近有九条龙脉环绕这土丘,犹如拱卫龙珠。
这等风水形势,在古书中有言——九龙祭天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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