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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他四肢龙躯都被水火太极牢牢镇压,丝毫动弹不得。
却是钱晨以自己的化身为饵,终于创造出了一举镇压敖藏武的良机!
他毁去了水火两大法相,将其化为一卷水火太极图,以颠倒阴阳的大神通,化水为火,镇压了敖藏武!
“钱晨!”敖藏武蕴含着无尽的怨毒,龙首狰狞而扭曲,咆哮道:“今日你杀不了我,我定要屠尽千万人族,覆灭数百海国,以泄我心头之恨!”
葭月真人将剑光催动到了极致,一道惶惶煊赫,寻常修士甚至难以直视,稍稍窥探便会被剑势刺痛的流泪的剑光跨越千丈,刺向了敖藏武的右眼。
眼看剑光就要灌入右眼。
敖藏武却只是狰狞一笑,闭上了眼皮,剑光刺在龙目之上,却只是崩下了一点冰屑,在敖藏武的眼皮之上浅浅的划了一道伤口。
葭月真人失色道:“怎么可能?”
敖藏武在水火太极图中勉力抬起头来,傲然道:“尔等又岂知我玄冰神甲之能,此乃我族龙王为了赏我数千年战功,耗费数百年,为我炼化亿万载玄冰所成的奇甲,纵是你少清剑派的本命飞剑,又岂能伤我?今日我盛怒之下,大意了些,才遭尔等算计,但听闻了传信之后,本族的前辈少顷便至。”
“葭月,你终究杀不了我!”
“今日之后,你少清便会引来我最残酷的报复!区区飞剑,也想杀我?”
葭月真人心中一沉,敖藏武如今已经接近疯狂,若是让他离去,定然造下杀孽不浅,钱晨以水火太极图将其困住,镇压,便是为她创造一剑斩龙的机会。
但她的剑术,却第一次遇到如此重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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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掌门师兄在此,什么玄冰神甲纵然在僵硬十倍,也能被斩破吧!终究是我剑意不利,修为不够!”
葭月真人叹息一声,便要阴神出窍,再斩一剑试试。
这时候,葭月真人身前的飞剑却在微微颤抖。
真人若有所觉,抬头望向东方,却见一道炽白的剑芒瞬间划破长空,劈开天际,散发着凛然神威,煌煌不可直视斩空而来。
敖藏武方才察觉,还未转过一个念头,便见那道剑光刺入他的眉间,犹如破竹一般贯穿了玄冰神甲,带着一抹血痕从他的后脑贯出。
镇压它的水火太极图,那笼罩方圆数百里的庞大漩涡,都突然向两边分开,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量切成两半!
水火太极图崩溃,玄红神光化为钱晨的摸样,接住了那一剑。
他在剑光之上一抹,洗去淡淡的一缕血色,闭目少顷,便抛起剑光,任由它飞回,然后大袖一甩将敖藏武、敖丁两具残尸收起,施施然的看了六太子、九太子一眼,看的他们满心发寒,战战兢兢,才微微一笑转头过去。
葭月真人眼中似乎还残留着那一剑的余威,看到钱晨犹自叹息道:“可惜了!你该入我少清门下!”
“少清楼观,三清嫡传本是一家,只为匡扶正道,以正天数,既是一心,何必可惜?”
钱晨淡淡笑道。
“掌门师兄若是见了,必然赞叹不止,为想出了他这个剑痴之外,竟然还有玄门同道行了上古剑胎之路。燕师侄说起你时,就曾赞叹你悟性不凡,天生剑骨,还请掌门师兄将门中真传赐下!原本我多有不以为意,如今看来,这般天赋若是未能得到真传,的确可惜。待我回去便请师兄为道友破例一番,也算我少清对楼观的一番帮扶!”葭月真人点头微笑道。
钱晨谢过了葭月真人,又道:“这何七郎,我曾许他一份真传,如今这番闹的太过,必有元神龙王来追杀我,还请师姐暂时将他带回少清,待我回转来,再好安置他!”
葭月真人微微点头,将何七郎携在了身边,笑道:“好!师弟就师弟吧!回见燕师侄之时,我且看师弟你如何唤他?”
这时候,远方一股强横的威势横扫四方,一声怒喝道:“谁敢杀我龙族贵子!”
眼见那龙王瞬息便至,一道剑光凭空斩来,阻了阻它。
两人不再言语,只有何七郎怀中那面银镜朝着钱晨飞来,镜中的风闲道:“道友对海外且不熟悉,我来助道友引开那老龙王!”
钱晨微微点头,散发出一丝血煞之气留在原地,待到葭月真人剑光飞远,才又复化为两道神光,交织着赶在那元神龙王来前,挪移出了万里之遥!





明尊 第五十七章灵珠一枚藏分神
茫茫海面之上,一道淡薄如烟气的玄光飞遁而来,在一块礁石上转了两圈,便钻入了其中的一个石穴里。
玄光隐匿,化出了钱晨的一缕影子来,却把一面银镜升起,接引来当空的月光,凝聚为一道拇指粗细的月华,照在玄光之上,滋养形神!
这一照就是足足七日,钱晨的这缕分神才勉强稳固了下来。
他的虚影睁开眼睛,缓缓吐纳一缕气机。
这几天他除了修复分神,还无时不刻的不在掩饰自身的气机,也是心神十分疲惫。
镜中的风闲子见状感叹道:“好在有道友引开那元神龙王,龙王又有些忌惮少清,才让我那不成器的徒儿跟着脱身了!”
钱晨的身影淡薄的犹如一缕光气一般,低声道:“元神级数的大能果然不好招惹,我已经仗着五行大遁逃出万里,却依然被那龙王感应气机,遥遥打了我一记玄冥神雷!”
“若非我这化身的根基特异,早就被毁去分神,连玄黄如意和铜雀火尖枪都保不住了!如今这化身也就剩下这点根基了,想要恢复如初,非得再下十年苦工不可!”
风闲子越发吃惊道:“这化身只剩一点残念,竟然只要十年便能恢复如此,如此神通,当真绝妙!”
钱晨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他炼成水火两大化身,拢共都没花费十年,虽然化身被玄冥神雷打散,那股极度阴寒的法力,甚至连化身法力根基都消磨殆尽,十年内能吞吐天地元气缓缓恢复,已经是五色神光修成的法相神妙至极了!
但没了这两具化身,对钱晨近年来的某些谋划都有些妨碍,他又哪里耐得住?
“我让白鹿跟着也一起去了少清,它应知道好坏,不至于在少清把自己那身魔道功法显露出来。若是让我我评被害,回去没它好果子吃!”钱晨借助承露盘渐渐恢复了一丝分神的元气,但如今他这分神的法力,连通法修士都有些不如了!
若非身上还带着朱雀火尖枪和玄黄如意两件法宝、法器,只怕连寻常的结丹真人都有些敌不过。
这与他之前脱身时的算计有所不一……
“那尊元神龙王,应该就是东海龙宫之主了!还有那记玄冥神雷,一击便将百里海域蒸发,威力着实恐怖,应该已经是大成的神通。”
钱晨心有余悸道:“这龙王只怕在元神之中,都不是弱者。这龙宫我还真有些惹不起!如今杀了敖藏武和敖丁两个,那龙王只怕一时半刻都不会放过我,之前只不过泄露了一丝气机,便被他遥遥打来一记神雷,如今我这状态,哪还需要劳费他这般法力,只怕相隔万里送一缕念头来,我这具化身也就没了!”
“还是得低调啊!”
龙宫底蕴极深,钱晨昔年在楼观道中的时候,便听闻龙族有一面灵宝四海镜,可以照遍四海,一窥无遗。
龙族将这面灵宝禁制悬在东海龙宫之中,笼罩自家的地盘,龙宫海域一切的异常行径,便都一览无余。
若是那龙王动用这四海镜,本体那里有道尘珠压着自然无惧,他这具化身便有些危险了!
最重要的是,他先前为了甩掉龙王,施展了颠倒阴阳的大神通,水火太极图一转,将大半的法力根基连同不断消磨其本质的玄冥神雷一同抹去,剩下的那一点分神便逃不太远。
如今正在龙宫海域之中,希望借助灯下黑来藏身。
就是让少清来救,都不太可能了!
钱晨正在头疼如何自龙王追查之下逃生,他抬头看了一眼银镜,暗道承露盘也是灵宝,风闲依靠它藏身,应该能瞒得过四海镜。
但他这分神,莫非也要藏入银镜,去和风闲挤一挤?
钱晨念头刚起,又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开辟的芥子空间之中那两具龙尸,更加头疼。这龙气浓郁,又和龙王有血脉联系,之前龙王能感应气机,便有此因。
但钱晨又不敢扔下这两具龙尸,生怕龙王通过尸体之上的法力痕迹,察觉到什么。
这具化身毁了,不过损失了两具法相化身,最多花费三十年苦工,还能自五色神光之中炼回来,朱雀火尖枪和玄黄如意两件法宝,固然珍贵,但钱晨还是损失的起的。
但若是叫那龙王盯上自己的本体,就大为不妙了!
说不得只能托庇于少清,于他在海外的种种谋划,大有妨碍。
“这一缕龙气,以那龙王的法力,全力查探之下,只怕承露盘都有些藏不住,须得想个办法才是!”钱晨扫了一眼藏身银镜之中,一副现成老爷爷状态的风闲,突然灵机一动。
他法力捉来礁石底部的一只七星鳗,暗道:“我洞府附近便有一只龙血七星鳗,可见龙族血脉着实泛滥,不如就借血藏血!”
念罢,便弹出数十滴敖丁的龙血,侵染了这只七星鳗,叫它生出龙气,身上七点星光闪耀,双鳍化为抱在胸前的两只短小前爪,头角也露出了一点不凡的峥嵘。
随即钱晨便将敖藏武的龙珠祭起,此物等若一个天生的神格一般,钱晨这点分神抱元守一,化为一颗散发奇妙道蕴的灵珠虚影,落入了龙珠之中。
顿时斩去了一切因果,将其化为了一枚灵珠。
钱晨的分神轻而易举的便与龙珠融合,甚至感应到,借助此珠,受创不轻的分神竟然隐隐有恢复之势。
“龙珠不愧是天然可以修成第二元神的灵物,此物乃是一种天生的神道金丹,服之可以为神!”
“只是这金丹之中,龙族的烙印太过强横,似乎是那开辟后天神道的龙族大能在大道之中留下了烙印,就算借此修成化身,也与真龙有关!”
钱晨心中转过几个念头:“可惜我唯一知晓的真龙法身,乃是妙空所创的无间魔龙,不然修一个真龙化身玩一玩倒也不错,还能借助这个身份,遮掩天机,骗过那老龙王!”
将两具龙尸收入龙珠之中,钱晨方才感觉到冥冥之中的一种大恐怖在自己头上高悬许久之后,终于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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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暗道:“如今才算彻底从那元神龙王手下脱身了!”
他审视如今的自己,那道尘珠的一点烙印,借助龙珠修成了一枚半成品的法宝,若是钱晨照着自己的本体祭炼,说不定也能祭炼出一件仿制道尘珠,诸如道龙珠之类的法宝。
但钱晨此时已有灵感,想要借助龙珠重修一具化身,这敖藏武的龙珠乃是化神层次,所修的化身也当是半步阳神,若是肯转入后天神道,进入阳神都不是难事。
而且那具真龙化身,若是用得好了,借助龙宫之势,反倒对他的谋划大有助益,具体还得钱晨再细细想过,但龙宫和蓬莱之间,颇有些隐秘之处,若是借好这个身份,说不得大有用处!
月朗星疏,连涛排过,一处荒僻海域礁石的一口石穴之中,一枚灵珠,一面残镜微微发出荧光,悬浮在半空。
钱晨看了一眼身旁的风闲,无语道:“我怎么就和珠子脱不了干系了呢?”
风闲寄身的银镜绕着灵珠转了半圈,才有些后知后觉道:“道友这是……”
“我杀了龙宫的嫡系,那龙王必然穷追不舍,那具化身已经半废,就算重新修炼,也不是一时功夫,便暂时借助这龙珠来藏身!与道友一样,装作法宝罢!倒是恢复了金手指老爷爷的身份……”钱晨嘀嘀咕咕道:“莫非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他寄身的灵珠看了一眼天空,心中小声道:“太上是不是还没凉透?”
风闲子借助承露盘小心观察钱晨的气机,硬是看不出一点龙气来,惊道:“道友这法门着实玄妙,任我如何查探,都看不出这曾经是一枚龙珠!”
“这可是道尘珠分出的一点灵光,还洗不去此珠此前的面目,太上道祖也脸上无光啊!”钱晨腹诽道:“莫说是你,就是那龙王亲自来看,只怕也有五分拿捏不准!”
“来……风闲道友,我们搭个便车!毕竟现在都是法宝之身,不好自行移动!”
钱晨钻入了七星龙鳗的口中,在它腹中开辟了一个干净的地方,风闲所化的宝镜也钻了进去,听得钱晨道:“这鲁货乃是我随手造就,脚程不快,想要回到飞舟海市,只怕不是一年半载的事情。待到它消化了那龙血,许能快一点。”
“我们先各自参悟寄身之物,恢复一些法力罢!”
那条七星龙鳗自一片空白之中回过神来,自感觉自己的力气大了无数,浑身都涌动着一股强横的力量,肚中似乎有两个东西,在汲取日月精华,帮助它消化肉身莫名的来的那股力量。
这只鳗妖懵懵懂懂,只知道腹中的东西对自己大有益处,随即便在一种莫名的感召之下,一甩尾巴,遁入海中朝着一个方向游去。
两个月后……
一个身着黑袍,带着斗笠的怪客,自踏入了苍浪岛上的小坊市中,他这般打扮的散修,却也常见,因此倒也无人注意。他压低帽檐,左右看了一眼,便径直走入了一处茶楼的僻静雅间之中,里面早有几个通法、筑基境界的修士等待许久。
“尼坤,你所说的异兽消息,可是真的?”
那黑袍人放下斗笠,露出一副海外蛮人的黝黑面孔,他抄着一口生硬的中土话道:“我尼坤又岂是虚言之辈,那灵兽应是有一丝蛟龙血脉,背上七星闪烁,极是不凡,看上去倒是有些像是海外常见的七星鳗!”
“我若不是恰巧见过它吐纳月华,声势极为惊人,也料想不到此兽的道行如此深厚!”
“我等联手杀了此兽,它那颗妖丹品质必然极高,炼化了说不定能丹成中品!”尼坤无不诱惑道。
一个神色冷硬的散修突然开口道:“但是我们这里有数人,妖丹却只有一颗,又该如何分配?”
此话一出,场面登时冷了下来,最后才有一个面色倨傲的修士开口道:“我等不过是散修出身,又有谁敢说自己到了结丹的门槛,就算强行借助妖丹结丹,也是失败的可能居多。不若把此物卖给那些大宗派世家出身的宗门修士,换一笔灵珠罢!”
他环视一眼众人,开口道:“在下倒是认识一个长明派的世家修士……”




明尊 第五十八章珠珠定计谋灵根
钱晨被外界的元气波动惊动,出了定境,一缕月华敛入灵珠之中,叫钱晨祭炼的化神又凝实了几分。
钱晨对身旁操纵银镜,汇聚月华的风闲子道了一声谢道:“辛苦道友这几日为我敛聚月华,才将这枚龙珠祭炼了几分,恢复了通法的法力!”
在鱼腹之中的这片狭小空间内,悬浮在灵珠旁边的银镜微微点了点头,道:“道友任我操纵这妖鳗,我却因为心有所感,不知不觉到了长明派的地界。而在我借助这鳗妖吞吐月华之际,却被本地的修士发现,如今却有人纠集了几位修士,准备围杀此妖……“
说罢银镜朝着渔腹外微微一照,只见镜中印出了一片海域,几位修士正在联手和这只钱晨随手造就的龙血七星鳗厮杀。
这些人装扮各异,有道有俗,不分蛮汉,各自祭起法器,围绕七星鳗。
其中一位黑衣老者却是在海中定下了七根雷击桃木桩,那七根木桩上用朱砂铭刻了数百道符箓,随着他口中念诵真言,又有道道光索从七根木桩之上探出,将七星鳗困在原地,其他人则不停施展法术,祭起法器,轰杀在已经长逾数丈的七星鳗身上。
鳗妖毕竟被钱晨赐予了数滴真龙精血,此时发了狂,背上的七星动摇,每一颗星点都能脱体而出,化为一道星光打在周围困住它的木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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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的威力奇大,一击便能破去其上的灵光,打得木屑横飞,削掉大片的朱砂符文。
偶尔有一道星光擦着那些修士而过,便能破去其护体真气,差一点就能将其重创。
老者看着那渐渐斑驳的木桩,心疼道:“你们还有什么准备,统统施展,莫要留手了!不然恕道爷不伺候了!”
“我这困龙桩,乃是三代才祭炼功成的阵道法器,专克一切蛟蛇之类,叫它们首尾不能相顾,拢共四十九年才祭炼成了七根!今日陪你们杀一只鳗妖,却是要全毁了!你们赔得起吗?”
“区区一只灵鳗,我还觉得不值当呢!”
“困龙桩……”钱晨看了一眼那火候不过一甲子的雷击桃木祭炼而成,称为法器都勉强,只能称之为符器的七根木桩。
倒也勉强看出了一丝阵道的基础法理!
但是要指望这简陋的天罡七煞阵去困索任何一条真龙,饶是钱晨并不十分看得起那群泼泥鳅,也要说上一声——那完全是在找死!
另一位头戴斗笠,身披黑袍的蛮人手持黑底大旗,旗幡翻转间,露出大片的血色巫文。
几个蛮人打扮的武士生魂随着大旗垂落的黑气冲出,合身扑到一枚向他射来的星光上,被接连洞穿了五六具魂体,才勉强将之消磨。
他右手的旗幡又是一卷,收起残魂,语气冷硬道:“麻爷!我等要杀这恶蛟,确是有仰仗你困龙桩天罡北斗阵的意思,但我们乃是公平交易,何来我们占你便宜一说?”
“这七星鳗蛟虽然出乎意料的凶狂,而且身负异种血脉,怀有本命神通克制你那阵法,但它的本命神通,那七点星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若是杀了此蛟,取了对应的灵材,重炼的困龙桩必然生猛十倍,你只会赚得更多。这旧阵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
“说的到好听!”那个唤作麻爷的黑袍道士跳脚道:“重炼法器要耗费多少苦工,若没了这七根旧阵桩重炼,我这一脉百多年的苦心祭炼莫不就废了?”
另一个年轻一点,神色倨傲的修士身后背着半人高的葫芦,此时葫芦嘴中吐出一股浑浊的水流,环绕着他。
那水流阴沉漆黑,钱晨一观便知其中乃是一道癸水精英,被炼入了许多剧毒之物。
在场众人之中,倒是以他的法器最为凶狠,论起杀伐之力,不比钱晨曾经用过的七煞幡弱上多少。
但其难缠之处,全在于真水之中的剧毒,到了钱晨这个层次,反倒是挥手就能破去的玩意。
此人操纵着葫芦中的毒水,却给鳗妖带来了最多的麻烦,道道毒水化为水流,缠在七星鳗妖身上,剧毒通过鳗妖湿滑的皮肤向体内渗透,若非风闲操纵承露银盘暗中助了一助,此妖早就撑不住了!
饶是如此,此时它也渐渐迟钝了起来。
旁边的诸多修士见状大喜,急忙加紧了攻势!
风闲子看了一眼装着毒水的葫芦,神色略有些复杂,银镜沉浮了两下,对钱晨道:“钱道友既然已经出了定境,我等便不再与这些人纠缠,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帮助这鳗妖祭起背上的七星,打破法阵,谅他们也拦不住我等!”
“何必如此麻烦?”钱晨灵珠飞起,风闲子急忙道:“我等还在被龙王追杀,道友切不可节外生枝!”
“这葫芦有点意思,灵气浓郁,不逊于我的那一只,应是某一株先天灵根的后裔。风闲你说这里是长明派的地界,我昔年从李家兄弟那里听闻,琼湶宗有一株天外葫芦藤,莫非……”
风闲子叹息道:“应该就是那一支了!那株灵根乃是祖师亲手所植,本门一向十分爱惜,未想到落到了长明派手中,竟被他们拿去分株栽培!”
灵根分株乃是大损灵气的事情,纵然以先天灵根的本源,都需要数十年才能恢复。
风闲子何尝不知灵根分株后的灵植,乃是上好的法器来源,特别是葫芦这种灵植历来为修士所喜,留下了不少这般形质的法器。但琼湶宗看守葫芦藤数千年,都舍不得为其分株,而是辛苦将那朵凋谢的葫芦花重新栽培出来。
落到了长明派手中才数十年,就看见了这么一颗分株长出的葫芦,按照时间推算,就算分出几株灵植,也不足以成熟。
除非耗费祖根的灵气催生!
这般急功近利,不敬祖师,也难怪风闲子见了这一幕,心情如此复杂。
钱晨看了也有几分心疼,义正言辞道:“道友,这葫芦灵根乃是你祖师遗物,如此被人糟蹋,你却也忍得住?”
风闲苦笑道:“长明派也是祖师道统,背后又有龙族撑腰,我本以为他们看在祖师的份上,总不至于如此。没想到……”
钱晨咳嗽两声道:“道友可知我来海外为何……”
风闲叹息道:“这灵根若是能有个结果,赠予道友又如何?总比落入了这些欺师灭祖之徒手中好。但道友,我们如今是在龙王手底下逃命,那还敢去招惹背后有龙族撑腰的长明派,图谋他们种在宗门禁地的灵根?”
钱晨轻笑一声:“长明派在龙宫眼中又算得了什么?岂会时时关注?而且看这葫芦只落在一个通法散修手上,便知道他们对那祖根的看守也未必有多森严,以我们如今的状态,混进去又有何难?而且道友驾驱妖鳗,却不自觉的来到了此地,难道不是心有牵挂吗?”
风闲子闻言有所意动,低声道:“琼湶宗有一门密库,乃是宗门历代藏宝的所在,应是被长明派夺走了!但密库安置的十分隐秘,他们绝难以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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