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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辰一十一
说着她晃了晃手中金环,这串金环却是一宗飞遁法器,遁光金灿灿,还会带起金环交击的铃铃响声,煞是可爱。
钱晨弹指荡起一枚玉钱,反手抓在手中,笑道:“那甲子海市,六十年一开,你才多大?只怕也没去过吧!”
“哼!”花黛儿轻轻一哼,昂首道:“甲子大市,我是没来过,但飞舟坊市我可是经常来的。”
“平日里虽然没有这么热闹,但也是常驻数百商家,各种宝物都有出售,除非是顶尖的天材地宝,或者要买什么稀罕物什,不然的话,甲子大市和寻常坊市也没什么区别。”
“李叔叔,你不会也有什么稀罕无比的天材地宝要买吧!”
钱晨心中一动,暗道:“若是有万年云烟木那个级数的灵植出现,倒是值得一买,或者有修士采来的罡煞之气,也可以收下,至于其他……
这甲子海市,还能比得上轮回之主的兑换榜单吗?什么稀罕物要特地到这里买。”
口中却道:“这得看眼缘了!这么热闹的市场,就算不买什么,逛一逛也好!”
花黛儿抿嘴笑道:“呢!这上面用的可不是金银,而是道门的三山符箓和各种天材地宝,你要是看中什么,钱不凑手的话呢!我倒是可以借给你一些,不过你得答应,把那六枚玉钱给我看一看……”
她的睫毛扑闪扑闪的,显然是对钱晨手中的那六枚玉钱好奇很久了。
“你怎么会对它们有兴趣?”钱晨有些奇怪道。
花黛儿嘟囔道:“因为我总感觉它在你手里盘的越来越温润了!有一种……”她皱起眉头,艰难形容道:“有一种剥去老旧丑陋,焕发新生的感觉。越来越漂亮了!也越来越神秘了!”
“哦!那你眼光不错嘛!”钱晨在不断用这六枚卜算的过程,相当于将丝丝缕缕的因果不断缠绕上去,打磨其本质,更再是随时在用天机术算之法,不断测算着各种道理,凝聚智慧!如此一来,相当于无时不刻在祭炼此物,渐渐有了灵性,也是自然。
但这种蜕变才刚刚开始,就被花黛儿发现,说明其感应这一关过的不错,灵觉敏锐,而且在天机术算之道上,有些天赋!
钱晨随手起了一卦,道:“不过就不用你的那点零花钱了!叔叔自有办法!”
花黛儿白了他一眼,嘀咕道:“切,我看你没有半点修为在身,拿什么弄钱……摆摊算命去?”
钱晨不以为意,一直到飞舟停靠在东方的那面玉阙,船上的一众修士终于下船进入仙城,却有一道剑光纵越,割裂大气,跨空而来,这道剑光气势煊赫,如一道流星一般漫空而过,仅是剑光周围的散碎剑芒,就刺痛窥探者的双眼,令人不敢直视。
周围有眼力的修士都能看出,这般剑光,非但飞剑已经是圆满剑气,快要成就法宝,御剑者更是剑术非凡,于是纷纷避让,不敢与他争先。
御剑者直入东阙,仙城的执事皆不敢阻拦,任由他剑光遁入仙城。
这时候才有一道云宫上降下虹气,截住了他,那道虹气之中却是一华服少年,他驾驱虹光法器,却是一桩不逊于钱晨昔年飞云兜的飞遁至宝,速度极快,拦住御剑那人道:“禹冶道友,你这般匆匆忙忙,御剑闯入,到底坏了飞舟仙城的规矩。当心我七家商盟联合,将你逐出仙城!”
“燕浮龙!七家商盟,不过是我海外仙门的门面罢了!而且百舟海会的化神老祖神陨,势力被尔等瓜分,哪里还有七家商盟?”
御剑者是一位黑袍青年,眉目之间剑气流溢,不屑道。
“你不能因为我和那少清燕殊同姓,就如此横眉竖眼的……”华服少年轻佻道:“不就是被人以低一个的境界,通法挑你金丹吗?诸位化神老祖都说:燕殊乃是少清这一代,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剑术有古之剑修的风采!输了也不能全怪你,当时他也有一颗外丹呢!”
“他不过是七品外丹,而我却是丹成二品,修成本命神通!”禹冶一挑剑眉冷冷道:“如此输了一剑,当是奇耻大辱!”
“不过人家数十年前就已经成丹,丹成之后,就立马去外海杀了龙宫数位龙子龙孙,气势嚣张的不得了!虽然如此过刚,必定易折。我叔父还曾说过,你受此挫折,近些年潜心修行,进步颇为明显。反而是燕殊多有卷入少清和龙族的纠葛之中,怕是活不到阳神了!转而是你的潜力,更胜于他了!”
“这次来甲子海市,莫非也是为了那乾离七宝焰光丹?”
禹冶沉默半响,突然开口道:“我辈剑修,何须灵丹?你问这话做什么?”
华服少年燕浮龙微微一笑,道:“你可知道昔日炼成那乾离七宝焰光丹,又在罗真仙门炼就转生神丹的丹道宗师——钱道人的洞府出世了吗?”
禹冶道:“此人不是也陷于乱星海中……”
“此人的下落关乎一个大秘密,他可不像是守阳老祖、风阳子老祖、藏山真人那般彻底死了!他的下落,据说是关乎归墟幻海,可能干系一条进入归墟幻海的密道!那是我等长辈操心的事情,还轮不到我们插手!”
燕浮龙微微一顿,道:“你可知那钱道人为风阳子请去,炼制延寿灵丹之前,乃是在这飞舟群岛栖身,还租下了一间洞府!”
“我道如何,这般是临时洞府,能有什么好东西!”禹冶顿时嗤之以鼻。
“在我等看来算不上什么好东西,但毕竟是丹道宗师,就是只在洞府中留下一星半点的好处,对于散修来说,便是泼天富贵!”
燕浮龙幽幽道:“前日,便有那么一群散修,大胆盗了那处洞府!”
“那洞府的禁制,着实厉害,一行散修死了七七八八,却还是打开了洞府,在里面抢走了许多灵药,数件法器,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一口正在蕴养炉中丹药的丹炉,那丹炉不过是寻常法器,因此我等也并没有在意,岂料那一口红铜炉中,却炼着一枚非同凡响的丹药,据说乃是二转!”
“丹炉喷出了两次丹药,引起了剧烈厮杀,转手数次,流出了许多品质极高的灵丹,但最后一颗真龙胆,却依旧没有出世,下落不明!”
“我等商盟中人来迟一步,让那群散修夺宝而逃,如今已经查了数月,定要追回那枚真龙胆!有此物相助,便能蜕变根骨,在体内养的一颗真龙胆,乃是极为少见的仙骨机缘!”
禹冶看着封闭周围的虹光,微微皱眉道:“但这与我何干?”
“禹冶,我知道你掌握一门神通,可以在千里之内,以飞剑锁魂,如今那盗走真龙丹的贼人一份旧物落在我手中,便想与你合作,一同寻找那灵丹下落!”
钱晨站在仙阙之外,已经可以看见其内各种异兽云车徐徐往来,同时,城内的店铺云楼无数,而仙阙之内就是一处大市场,任由往来的散修摆摊交易。
站在门口,就能感应到许多神识在虚空中交织。
“结成妖丹的毒龙珠三十六颗,皆出自其脊骨之中,可以炼成成套的法器。只换一件圆满级数的法器,若是钟、塔、楼、台等大型法器,则可以略减一些。”一道结丹级数的强横神念,力压一干吆喝,引得许多人瞩目。
“云中飞舟,二十三重禁制,由结丹修士祭炼,可以日行数千里,更附带雷法禁制,威力十足,换一枚有助于结丹的灵丹!”
“可以修至元婴的道经《天咒经》,只要二百张三山符箓!”
这散修市场鱼龙混杂,虽然吆喝的好东西很多,但不如那些正经店铺一般保真,很多天材地宝,散修要价比商会云楼中低上许多,但是否做了手脚,则要看眼力。
因此各种做了手脚的东西,乃至把手里的垃圾故意,伪装成机缘所得的前古遗物的骗子也是极多!
钱晨停在了那卖《天咒经》的散修摊前,虽然那名散修见钱晨并无修为的样子,但手中的六枚玉钱,则散发着一种隐晦的气息,让他不敢确定。
因此也招呼介绍道:“这《天咒经》乃是我几乎豁出性命,才从穷荒岛遗迹中听到了的残篇,道友可知道近年来丹成上品,开辟天咒门的祖安老人?他便是在这遗迹中,意外受一只耳道神的指点,从一尊神祇残影之中听得此经,成了近些年来海外少有的开宗立派的人物!”
“我得知此事之后,在那处遗迹徘徊了十年,才找到了那只耳道神!可惜那神祇残影越发薄弱,才只得一篇残经”
“你看看?”那散修翻开一页经文,乃是蝌蚪文书,极为奇古的一片经文,散发着一股言灵诅咒的气息。
但只是一晃,散修又合上了经文,笑道:“你若不买,可不能给你再看下去了!这咒文力量玄妙,绝不是骗你的,至少可以修到元婴境界。”
钱晨心中无语,几乎想将耳道神唤出来,这片经文就是他昔年为了凝聚水德,令耳道神传出去的,今天居然有人拿来骗他。
这篇经文的蝌蚪文倒是对的,但根本不成语句,应该是这散修不知从哪里,弄到了天咒门的某些咒法文字,胡乱拼凑了一篇经文出来。
“二百三山符箓吗?”
花黛儿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看着钱晨停留在此,还以为他动心了。
“若真是祖安老人所得的那篇,纵然是残经,倒也值这个价!梁叔评价过,近些年开创新法者,唯有祖安老人算是一绝,其咒法言灵精妙无双,自开一道,算是祖师级数的人物,迟早天咒门能成就一方仙门!”
“这般令他成就金丹的古经,定然玄妙异常!”
“不过……”花黛儿掏兜苦道:“我的零花钱可买不起这个,纵然想借钱给你,也有心无力。”
她看了两眼那经文,也是极为感兴趣,便想拉梁愚过来看……





明尊 第一百五十四章太古咒道蝌蚪文,言灵司命定死劫
“我看这位仙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不凡根基,日后定是一尊大修士,我也就结个善缘,一百五十张三山符箓,便将此经出让!”
那位散修也是善于观言察色,看到花黛儿凑到钱晨身边,就察觉到这才是真主顾,便又翻开那篇蝌蚪经文,让花黛儿看了一眼。
“真是古蝌蚪文!”
经文中散发出来的古老、神秘的气韵让花黛儿突然震撼了一下,下意识的捂紧的钱包。
她偷偷传音给钱晨道:“没想到你眼光真不错!居然在这茫茫多的地摊上找到了真货!”
“我有一个长辈曾经参加过天咒宗的开山大典,带回来的的几张言灵秘符上,也有几枚古蝌蚪咒文,确实有这种古老、神秘的气息。”
她一咬牙:“这篇经文,是你先发现的!如果你能凑得出那么多钱,我就先不和你抢了!不过你要是钱不凑手,我可以借给你五十张三山符箓……那样就算我们一起买的,得共同参研!”
钱晨平静的扫了她一眼——我是有病才会买自己写的东西吧!
“其实你一个人买下来也没什么用,这篇文字相传是太古的某种咒道蝌蚪文!”
“祖安老人结丹后,许多大修士都研究过,觉得可能是太古时期大巫祭祀某位诅咒之神的秘文,属于某种极为隐秘的神道文字!也只有受到那神祇残影影响诞生的耳道神,才能念诵。”
“祖安老人有大气运,听到了那耳道神念诵咒文,凭借自己超绝的悟性,记下来了蝌蚪文的真意,才破解了咒法,创立天咒宗。”
“只有蝌蚪文,没有对应的咒法,也施展不了那些咒文!更别说凝聚言灵了!”花黛儿眼巴巴的还在劝说。
钱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我们一起买下来’的神情,伸手点在了这篇‘天咒经’翻开的扉页上,另一只手掷出那六枚玉钱。
他看了一眼那六枚玉钱,依照卦象,手指在那篇古朴,残缺的经文中游离,停在了一枚犹如龟蛇盘结的蝌蚪文上,低声念诵了一个古朴,神秘,仿佛将这片天地拉回太古的音节。
对面的散修顿时脸色大变,他刚想收回那篇古经,就看见经文扉页上,钱晨手指停留在其上的那个蝌蚪文字骤然泛起一丝淡淡的血色,竟然活了过来!
那蝌蚪文扭曲着,不断变化,再没有一个固定的形状,却又似乎这才是它完整的状态。
扭曲的形态仿佛演示着某种天地大道,散发着一丝淡淡的威压。
散修额头见汗,竟然不敢上去抢夺经文。
钱晨的手指又划过半篇文字,停留在了另一个犹如如意的蝌蚪文上,又是一个古朴的音节。
旁边的花黛儿和散修都拼命想要记住那些音节,对应上经文中的蝌蚪文,但他们都惊恐的发现,每一次音节响起后,他们脑海都一片空白,根本记不住那些音节。
仿佛他们的记忆,根本无法承载那种神秘的古音。
钱晨的手指不断移动,停留在一个个,如鲲、如云、如雷、如蚀、如天蚕吐丝、如太古异兽的蝌蚪文上,随着他口中咒文的念诵,这些蝌蚪文都活了过来,在那本残经之上,重组成一篇字字扭曲如龙,大放光明,神光璀璨的篇章。
是一片神秘的祭文!
花黛儿在一旁心“怦怦怦”的乱跳,感觉有些口干舌燥,被这扉页上扭曲的蝌蚪文字,晃的眯起了眼睛。
她下意识的抓紧了钱晨的衣袖,紧张道:“回去在念,先买下来回去再念啊!这下人家肯定不卖了!”
但很快她就发现,对面的小贩散修比她更紧张,干巴巴的笑道:“原来是天咒宗的高徒!此经乃是我在遗迹所得,大家各有机缘,这太古遗经,总该不是你天咒宗的禁脔吧!”
花黛儿犹如看到了猎物一样眯起了眼睛……
“这不就是原来的那片咒文吗?”
那散修看着经由钱晨恢复后,熟悉的咒文,心中暗骂。
“该死,那弟子口口声声说,天咒宗传经不传咒,便是入门弟子,也只能被传下几篇入门的咒文,凝聚几种威力稍小的言灵,而且还无法经由他们之口传授出去,只懂念咒,不懂解咒!唯有真传弟子,才会传授蝌蚪文意,自行解咒。”
“所以同样一篇咒文,在入门弟子口中是一种言灵,而真传弟子精研咒意后,又是完全不同的另一种言灵,甚至可以从咒文之中,参悟神通!”
“他还说这篇咒法,是他从天咒宗祖师堂偷的,是天咒宗当祖师祭拜的一篇咒文。别说入门弟子了,就是真传弟子也没有得到传授。”
“他信誓旦旦的说,绝对没有人能破解出这篇咒文,我居然真信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特意把咒文打乱了,才冒充《天咒》残经拿出来卖!”
“没想到才来飞舟海市的第二天,就被人破解了本来面貌!”
散修的心中有些恼怒和紧张,但却也不是特别惶恐,就算此人是天咒宗真传又如何?飞舟海市严禁斗法,整个仙城都处于阵法笼罩之下,一旦动用法力,便会有四面仙阙镇压而来,而主持海市的七大仙盟也会出动镇守修士前来询问。
这种小摊之上一向勿论货物的真假,天咒宗虽然是海外修行界新近崛起的后起之秀,却也没那个面子,叫七大仙盟卖个情面。
钱晨将这篇大乱拆散的咒文恢复,念诵一遍之后,凝聚了一种莫名的力量。
“这篇残经是伪造的,只是一篇咒文打乱拆散所化,后面的篇目,都是空白……”
钱晨转头对花黛儿道,翻开经文的后面,果然都是些毫无意义的散落字迹,看似模仿蝌蚪文,但有全无神意,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同。
“好啊!原来是骗子!”
花黛儿一巴掌拍在散修的摊子上。
那散修见状,知道碰上了正祖,也是只能冷笑,挥手震退了花黛儿,转身就要收起自己的摊子。
“两位的生意,我不做了!这篇经文真的也好,假的也好,都和你们没关系!”散修冷笑着深深看了钱晨一眼,好像要把他记在心里。
钱晨却平静道:“谁说没关系?”
“这些咒文都是以某种太古蝌蚪文记载,轻易无法抄写和记忆!抄下来或者被人记下来后,原来的文字就会褪去,我既然念出了咒文,你再看看咒文还在吗?”钱晨指着那篇残经道。
散修打开残经,果然见到上面的蝌蚪文字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扉页的一面空白。
“你……”
他指着钱晨,恶狠狠道:“好!老子算是栽了!小子,留下个名号来!咱们山不转水转,回头见!”他放下这狠话之后,一卷摊位,转身就要走。
钱晨却喊住他:“等等……你的东西还给你!”
说罢便闭上眼睛,牵连那篇咒文的气息。
顿时一种浩瀚旷野,仿佛古老的时代大巫率领族人狂舞血祭神祇的气息,从他身上扩散,压得旁边的花黛儿呼吸艰难,那将要离开的散修更是心中骇然,看着仿佛从远古走来,像是一尊巫一般的钱晨,压得自己无法喘息。
紧接着耳边便回荡起一声威严的声音!
钱晨犹如神祇附身一般,漠视着他,手中六枚玉钱交叠,排列出卦象,冷冷道:“坎震屯,刚柔始交而难生。动乎险中,大亨贞。雷雨之动满盈,天造草昧。宜寻建侯而不宁!”
“上六,乘马班如,泣血涟如!”
“这是我为你批上的一卦,从卦象上看,上六这一爻属于阴爻居于柔位,虽然得位,但其位于屯卦的最上端,已经走到了顶点,前无去路,下与六三又是敌而不应的,所以情况最惨。它所居的坎卦,又有水、血之象,因此大凶!”
“有道是:
出马四足病,防生泣血声。居屯谋尽用,忧惧不惶宁。要问前程路,还同风里灯!“
“你气运消散,活不过明天了!”
话音刚落,那散修脚下便一个踉跄,发髻都跌散开来,他面色惊恐指着钱晨道:“言灵!”
“天咒宗念诵咒文,便可修成言灵!但不可能,那篇咒文无人可修成……”
散修心中清楚,那是天咒宗的祖师祭文。
祖安老人亲口所说:这片咒文乃是祖师象征,就连他也只能在祭祀祖师之时念诵,将祝祷传达给《天咒经》的法统祖师。
事实上,这篇咒文就是天咒宗弟子和他勾结,将开山门时祖安老人亲手所写的祭文给盗了出来。
不然凭借那弟子所得的传授,根本抄不下这些太古蝌蚪文!
祖安老人自己也只能在祭祀祖师之时,借助祖师之力念出那篇祭咒,施展那篇咒文的言灵。
因此那天咒宗弟子所说,无人能修成这篇咒文,倒也并非假话!
可……谁让他碰到了天咒宗的祖师了呢?
这篇蝌蚪咒文名为——太上三元司命大咒,乃是直指钱晨太上司命大神通的咒文。念诵此咒,可以施展言灵‘司命’,扭转气运,干涉命运,具有一丝言出法随,决定因果的力量。
方才钱晨便以凡人之身,念诵此咒,施展言灵,削了此人九成九的气运,定下了此人接下来的命运,如今由任何能窥探天机的人来看,散修都已然黑云照顶,劫数临头了!
散修不顾其他,踉跄而走。
花黛儿敏锐的灵觉却捕捉到了钱晨施展言灵‘司命’的一点痕迹,那一道言灵斩破散修气运,定下此人后来的命运,特别是断绝所有生机后,将此人陷入死劫之中的那一缕命格散发出来的死寂之气,更是让她脸色苍白,心有余悸。
看向钱晨的目光,充满了敬畏和恐惧。




明尊 第一百五十五章仙城市鱼目混珠,随葬品灵丹蜕变
花黛儿小心瞄着钱晨,试探道:“前辈?”
“呦,这时候知道叫前辈了!”
钱晨目光柔和,随手把那卷经文丢给她,微笑道:“可惜方才那一道言灵,并非我本身的修为,而是借了抄写这篇经文修士的法力!论起来,这言灵之术倒是颇为奇妙,发动起来不需法力,也不会惊动那四面玉阙。只要道行到了,便能施展……”
“可惜这篇咒文记载的,并非什么强大言灵……”
花黛儿还是小心翼翼的,低声道:“你真是在吓唬他?我感觉那道言灵很可怕,好像封锁了他所有的生机一样!”
“那道言灵名为‘司命’,也就能用来算命用。你可听闻天咒宗里,有这般名字的强大言灵?”钱晨反问道。
经他这么一解释,花黛儿搔了搔头,感觉像是信服了!
但就在钱晨转头的时候,她却眼珠一转,透着一股机灵……
此时梁愚携着几位晚辈,也找到了他们,还来不及责怪花黛儿乱跑,就看到花黛儿一把扑到了另一名女修的怀里,摇着她的胳膊一阵痴缠,糊弄了过去,休说那几个晚辈,就是梁愚都拿这个最小的侄女没办法,只好任由她逛一会。
花黛儿取了自己的小荷包,悄悄来到钱晨身边,小声问道:“李叔叔,我出本钱,凭你的眼力,一定能算出哪里还有宝贝。到时候我买下来,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了它怎么样?”
钱晨转头看了她一眼,好家伙,羊毛都薅到自己身上来了!
“你就那么信我?”他面露好奇之色,问了这么一句。
“信……”
花黛儿斩钉截铁道:“就算你说那几枚玉钱是天夏神朝的,我也信了!”
她将手里的小荷包倒了个底朝天,可怜兮兮道:“不过你看,我积攒的家底就这些了!”
“除了族里、家中赐下的两件不能动的法器,每个月的份例大多是修行所需,不能花用的东西,活儿钱就这点……”
钱晨瞥了一眼,果然是零零散散的几件钗儿首饰,五十多张三山符箓,加上几件修行材料,看上去甚是可怜。
不禁咂舌道:“啧啧,都说海外修行资源丰富,你这家底,怎么比中土世家子弟还要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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