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无限强化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林二十一
然而并没有回应,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秦月生道:“你们先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
他一跃而起,轻轻松松的就已跳上房顶,从房顶的破烂窟窿跳了进去。
整个屋内弥漫着一股霉味,什么桌椅、碗筷瓢盆倒是摆的整整齐齐,只是上面积累了不少灰尘,显然很久没有人在此居住了。
秦月生走到后院打开门,这后院用泥土砌墙围成了一圈,一小块菜地里的蔬菜发黄发黑的焉在地上,旁边的竹挂杆上吊着数条用铁钩串着的鱼干和排骨,早已发臭发烂,不少苍蝇嗡嗡嗡的在鱼肉旁边缭绕。
“嗯……”秦月生沉吟,随即重新翻出了屋子。
“哥哥,王大娘没在吗?”一小孩抬头问道。
“嗯,没在,我们去下个地方看看。”秦月生点头应道。
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了这个小孩脖子上戴着的长命锁,只见锁面上,几条裂痕清晰可见,裂缝内还残留着一些黑色固体。
没等秦月生多看,这伙孩子便朝着下一户人家跑去,脸上依旧是开开心心的模样。
一连几户人家查看下来,竟都是一模一样的情况,屋内空无一人,到处都是灰尘。
按照那当铺青年所说,这些地方都是之前那伙七星监官员会去查看的地方,先有七星监官员失踪在先,眼下又发现到这些曾经遭遇过水鬼的住户全都失踪了。
顿时就在秦月生心头上笼罩了一层疑云迷雾。
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当纸上最后一个地方也找了下来,秦月生无奈的将纸张塞入怀中,对着这几个小孩说道:“辛苦了,让你们跑了这么久。”
“哥哥,这些叔叔伯伯婶婶婆婆都不在家,你这银子该不会要要回去吧。”小孩捧着银元宝有些不舍的问道。
“不要担心,银子还是你们的,现在帮我最后一个忙,带我去你们安通县的县衙门,到了那你们便可以离开了。”秦月生说道。
既然眼下手中的唯一线索已经无用,那秦月生只好先去与本地县令见一见面了,也许可以从他那里得知到一些有关于七星监官员的情况。
七星监成员每到一处地方办事,有空先去当地衙门落脚,让当地官员全权配合,这是铁打的规矩,当初白豪和左宗浩都是这么做的。
那群来到此地调查的七星监官员没理由不去拜访此地县令。
在这伙小童的带领下,秦月生很快便来到了安通县县衙之外。
破旧的鸣冤鼓,都是落叶的地面,两名无精打采的守门衙役,整个安通县县衙都透露着一股破旧不堪的气息。
秦月生刚走过去,一名衙役便立马伸出手中木棍拦住了他:“干什么的,有事先去击鼓。”
“我不是来鸣冤的,我来见你们县令大人。”
“县令大人是你说见就能见的?你是什么身份。”
“去汇报你们大人,就说青阳城一位官员到来。”秦月生拿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对于秦月生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是再好不过了,没必要跟这种下层人士趾高气昂,弄出什么纠纷来浪费时间。
果不其然,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当看到秦月生递上了银两,此人立马伸手接过,连带着语气都变得客气了起来:“好说好说,小兄弟你先等着,我现在就去禀告县令大人。”
看他一脸惊喜,从冷淡不屑到谦卑谄媚的表情变化,恨不得通过笑的再恭敬一些来换取自己一好,能多给他些银两,秦月生不禁微笑的点点头,有钱人的快乐,往往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枯燥。
很快,这个人便快速跑了出来,点头哈腰的笑道:“大人,里面请。”
在得知秦月生是来自青阳城的官员以后,他连口头称呼都发生了变化,秦月生直接走入衙门,在此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偏堂,此时正有一名相貌普通的大汉坐于书桌后面,一看到秦月生进来,他立马起身问道:“在下安通县县令宁侯伯,不知大人是?”
秦月生掏出自己的铜蟾官令举到他的面前,本来秦月生是有两块铜蟾官令的,只不过当初为了抵药丸,把左宗浩给自己的那块押在了徐长那里还没来得及赎回。
“这是?”宁侯伯一愣,满脸不解。
“你不认识这块官令?”
“恕本官见识浅薄,不知这块官令,能否请大人解释一下。”
还以为在大唐当官的都知道七星监,没想到眼前这个县令竟然不知道,那秦月生就没办法拿着七星监亮身份了,只好无奈的说道:“我是青阳城太守荀生荀大人的副官,秦月生。”
“原来是秦大人,下官久仰久仰。”宁侯伯连忙拱手说道。
秦月生心里鄙夷,青阳城里压根就没有副官这一职,你久仰个啥。
“我奉荀大人的命令前来此地找人,宁侯伯,之前可否有一群穿着官府的官员来过你们安通县?”秦月生问道。
“确实有这事,不过那些人说他们是什么七星监官员,但下官从未听说过大唐有什么七星监,便简简单单的与他们见了一面。”
七星监特殊,像宁侯伯这种小县令不知道实属正常,秦月生便问道:“那些人后来去哪儿了,你知道吗?”
“那些人说是来查水鬼害人一事,问了我些问题以后,便前往乌江渡口了。”
秦月生道:“这乌江渡口就是水鬼经常出没的地方吗?”
“那倒不是,乌江渡口是一处废弃港口,曾经因为一团从天而降的大火烧死了不少人,那些人说什么有嫌疑,值得一探究竟,便去了,打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在安通县里见过他们。”
秦月生点点头,这却是一个极其重要的消息,搞不好七星监人马的失踪真与这个乌江渡口有关。
说着,秦月生便打算与宁侯伯告辞,前往乌江渡口看看情况。
但这时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则问道:“你刚刚说的,一团从天而降的大火是什么意思?”
宁侯伯脸上立马露出一丝后怕:“那是半年前发生的事情了,那天晚上,夜深人静,突然有一道火光在天空中亮起,几乎照亮了整个安通县的上空,我被下人的喧哗声吵醒,便起身走出房屋查看,
就见天空当中有一团大火正在飞快降落,最后直接砸到了乌江渡口,一瞬间将整个乌江渡口化为焚炎火海,住在渡口里面的船夫连逃跑都来不及,那一晚可烧死了不少人呢,
翌日我带人去乌江渡口一看,大人你是想不到那个场面,到处都是挣扎死去的焦尸,简直堪比炼狱光景。”
“安通县竟然发生过这种事情。”秦月生相当惊讶,“你没有将此事上报给青阳城那边登记吗?”
“有的,当天我就写信差驿官火速快马送往青阳城了。”宁侯伯说道。
“喔。”秦月生寻思自己当官也不过才一两个月,宁侯伯说的这事可是发生在半年之前,自己不清楚倒也正常,毕竟荀生又不会拿这种事情对民间进行大肆宣扬,那样只会造成百姓们的恐慌。
没有现代人那样的思想,百姓们都还是很迷信的,一点天地异相都容易让他们产生出恐慌,生怕是不是哪位住在天上的神仙又发怒了。
告别宁侯伯,秦月生立马离开县衙门,快速朝着乌江渡口赶去。
乌江渡口与普通住户不同,此地极其好找,只要来到江边一路再往北走半里地就到了,也不需要再请人带路。
逍遥游天法的一番飞驰之下,早已沦为废墟的乌江渡口很快便出现在了秦月生眼中。
【225】客栈夜话
乌江渡口早已是一堆废焦木头,此地所处乌江流域水流缓平,非常适合作为船只停靠的地方。
秦月生取出灵狐心眼和辟邪蟾蜍观察,毫无异状,他这才四处搜寻了起来。
在秦月生认真的寻找下,终于是给他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只见乌江渡口内的某些地方,存在着大量凌乱的脚印,全都是大人,如果秦月生没有猜错的话,这些脚印应该就是那伙七星监人马来过此地留下的。
寻着脚印,秦月生来到了渡口岸边,此地可以明显的发现到很多剑痕刀痕,却是大战过一场的迹象。
“那些七星监官员来到此地后,应该是碰到敌人了,会是什么人呢,水鬼?还是武林中人。”秦月生皱眉暗道。
就在这时,旁边一堆烂木堆引起了秦月生的注意,像这样的烂木堆,乌江渡口里有很多,但这堆最为新,仿佛是近日之内才堆积起来的。
秦月生伸手一挥,强烈的内力直接化为气浪瞬间吹开了这堆木堆,顿时两具横七竖八的腐烂尸身便映入了秦月生眼中。
看这两具尸身上的衣服,秦月生脸色一变,是七星监的官员!
拿来一根木棍将尸体拨开,顿时这二人的正面便垂直对天,只见这二人脸部被咬的稀烂,估计就算是他们的家人到此,也认不出他们到底谁是谁了。
“这咬痕的形状,是人,并非野兽。”秦月生用木棒扯破这二人身上的官服,便见连他们皮肤上都是大量的深红色挠痕,还存在着许多缺了肉的凹坑,深可见骨。
“据长安那边送过来的信上所说,此次来到安通县调查的一共有六人,现在死了两个,也不知其余四人是死是活。”
秦月生看向乌江,又眺望乌江对岸,大江的那一头,便是邻州了,不再属于江南地区。
“若是尸首掉入江中,我想要寻回可难为的紧了。”秦月生暗道。
突然间他灵机一动,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对那两具使用了黄泉眼。
瞬间便见两具尸首晃晃悠悠的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即使早已死去,依旧有如正常人般走动。
秦月生之前甚少使用黄泉眼,此刻全力催动,顿时就有异相显现。
“救……救……命。”两具尸首僵硬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口中甚至发出了人声。
这可把秦月生给看愣了,黄泉眼难道还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这可太逆天了吧。
“有……有……鬼,好多……鬼!别……过来啊……别过来……”
“大人……你快逃……快逃……只要活下来……就能去求救……别……别管我们……”
这二人不断摇晃着手臂,最后于原地开始身体崩溃,化为大量火花消散在了空气当中,什么都没有剩下。
“看这样子,其余的七星监官员应该是逃跑了,只不过逃跑以后有没有死还说不准,不好抱太大的期望。”秦月生在乌江渡口里转悠一圈,各种能翻动的东西都翻动了,最后实在是没有任何新的发现,他只好转身离开了此地。
剩余的七星监官员生死不明,秦月生只好在安通县内暂且居住下来,而那些白莲教徒们与他同住一间客栈,本来安通县内就没有什么人烟,当地百姓各自有各自的住所,这间客栈内住着的便全都是秦月生一行人。
夜晚。
“这酒可以啊,我还从未喝过这种味道。”
“这是杨梅酒,江南才有,你住在北方当然没喝过。”
“那北方的高粱酒也是南方喝不到的嘛,你南方人喝过不算什么。”
客栈大堂,四名白莲教徒秉灯夜宵,边吃边喝不亦乐乎。
大堂极其安静,只有这四人的身影在烛火当中微微摇曳。
一名白莲教徒拿起一只鸡腿,啃了一口道:“你们说怪不怪,我找遍了整个一层和后院,都没有发现到掌柜和小二的身影,这些菜还是我和老五去后院鸡笼里当场现杀的,还有这笋、这毛豆、这茄子,都是我自己在厨房里炒的,你们说那些人都去哪了呢。”
看着此人一脸深思,旁边那人随意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想那么多做什么,疑神疑鬼的,这么晚了谁不回房睡觉,还等着你夜里来让他们去做菜啊。”
“就是就是,继续喝,这杨梅酒的味道真不错。”
酒过三巡,一名白莲教徒突然捂着肚子,一脸惆怅的说道:“哎呦,不行不行,我先去上趟茅厕。”
不等其余三人出声取笑,他立马起身便朝着后院跑去。
客栈通往后院之间的路上,有一条走廊,廊上挂有铜灯盏,一盏一根红蜡烛照的走廊上光线时明时暗,说不出的怪异。
这腹痛的白莲教徒哪里管得上那么多,立马就跑了出去,眼看着就要进入后院。
这时,后院大门旁,一面挂在墙上的铜镜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只见铜镜之下,是一个洗手的台子,此刻台子上的木盆里盛满了清澈的清水,旁边还有一碗雪盐,却是让人用来洗手的。
白莲教徒收回目光,快速便来到了茅厕所在,待闯入其中,一时间没了动静。
不知多久过去,坐在大堂里的三人多少有些纳闷了。
“这阿宗是什么情况,拉泡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莫非是掉屎坑里了不成。”
“哈哈,那你去看看,可别真死在屎坑里了,到时候说出去丢人。”
“行,我去看看。”接话这名白莲教徒立马起身就朝着后院走去。
当他经过那面铜镜前时,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因为刚刚吃鸡腿的关系,此刻手上基本满手油。
“正好,让我洗洗,”说着,他便将双手抹了把雪盐,就放到铜盆里洗刷了起来。
没过几息工夫,第一位上茅厕的白莲教徒一脸轻松的哼着小调就从后院走进了走廊。
也许是吃坏肚子的关系吧,这一泡竟拉的出奇久,不过释放以后排毒养颜,一身轻松倒是真的。
“咦,三哥你怎么在这。”见到正站在铜镜前低头洗手的兄弟,此人不禁笑道。
然而哪知对方并没有理会自己,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洗手。
顿时间这人便觉得奇怪了,自己与三哥不过两步远,不可能听不到话语,他还以为是对方要戏弄自己,便走了过去,一并也将双手放入盆中:“三哥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正好我刚上完茅房,你让开,这盆里的水让我洗洗。”
对方依旧一动不动,阿宗不免就心里犯怵了,这是怎么了这是?咋光洗手不说话呢。
就在这时,他的眼睛余光无意间望到了那面铜镜,见一张似笑非笑的脸庞正紧紧盯着自己,正是他的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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