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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绿萝裙

    之前的风云会,归元门来的元婴真君道号昭天,万水阁来的元婴女修道号凤舞,飞英对他们的印象不深,没料到居然暗藏八卦,不由追问:“什么事”

    “当年风云会,他们俩打了个平手,是少见的并列第一,两个人就结了梁子,争锋相对了好多年。”乔平啧啧感慨,“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的关系突然就变得很那个了。”

    飞英傻眼:“那个是哪个”

    “我和你说,每次我们门派要去万水阁,去的肯定是昭天师叔,万水阁有事来我们这儿,多半也是凤舞真君,你说是不是很那个”乔平点到为止,留给了他一个自行领会奥义的眼神。

    “哇!”飞英暗搓搓地激动了下,又问,“那冲霄宗会是谁来”

    乔平摊摊手:“这我就不知道了,说不定还是扶乙真君。”

    “这样啊……不知道我姐姐会不会来,她好像挺关心魔修的动静的。”飞英琢磨着,“我到时候写封信去问问她,希望别闭关错过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慕天光心中一突,不禁想到,她会来吗

    若是来……若是来,他该对她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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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陌洲。谢城。

    七十多年前, 殷渺渺和谢家结了仇怨, 最后一手促成了他们整个家族的灭亡, 然而要说起来,她居然未曾到过谢城。故而此次闭关出来以后, 她便说要亲眼去谢家看一看。

    “他们家的水牢我好奇很久了,就算封灵鱼没了,也值得去看一看。”她如是道。

    云潋自然无有不应, 陪她去了。

    谢城破败得厉害,原先是陌洲四大城之一,现在看起来却像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仙城,街道上的铺子关了大半, 只有少许还在营业。

    殷渺渺转了圈, 感慨道:“谢城是依托谢家才有的风光,谢家败了,来此做生意的人便走了大半,留下来的多半是谢城本地的老人。”

    云潋认真地附和:“嗯。”

    “所以还是紫微城这样的地方比较靠谱。”殷渺渺的思路往翠石峰的财政问题上转了圈, “也不知道韩羽有没有好好打理, 好些年没回去了。”

    云潋问:“那我们回趟门派”

    殷渺渺否决了:“东西洲隔那么远, 费时费钱, 反正败光了就重头再来,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 当不至于如此。”依她之见, 韩羽性子稳重, 做事圆滑,守成没有问题,翠石峰有地有矿,也不需要在经商上多费力气,年年有盈余,天长日久攒下来就够了。

    云潋:“哦。”

    谈话间,谢府到了。

    魏家收走了谢家大部分的资源,后来卢家紧随其后,迅速侵占了原本属于谢家的水域,而谢家的府邸没什么大不了的,谁也不想要,便任由荒废在了这里。

    几十年过去,破败如荒庙,然于石板的缝隙里,又长出了无数青翠的野草,不知名的野花遍地,有低阶妖兽躲藏在草木中觅食。

    廊下的太阳下,有只猫儿在打盹。

    殷渺渺推开了褪色的朱红色大门,挥走飘落的蛛丝,悠悠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谢家落败了,此地却又有了别的生机。

    如此,不是也挺好的吗

    “我看看,当年好像叫廖雨画过谢府的平面图。”很多年前,她以防万一,逼迫廖雨画下了谢府的地形,没想到昔年没用上,如今倒是成观光图了。

    她找到了那方有了年头的地图,照着上头的指示往水牢的方向走去。

    路上杂草丛生,有虫儿飞过她的鞋子,倒塌的荼蘼架勾住了裙角,犯困的猫儿被惊醒,弹跳起来,倏忽一下就消失在了房顶上。

    “哎哟。”她撩起裙角,笑骂道,“再敢来绊我,小心一把火烧了你们。”

    似乎听懂了她的恐吓,野蛮生长的灵植稍稍收敛,不敢再主动招惹她,火属性的修士,它们是最讨厌的了。

    道路总算平坦了起来。

    谢府的建筑尚且残余着轮廓,殷渺渺一路看去,发现水牢修建在了主院后面的花园池子。这倒不是廖雨的功劳,而是那里头损坏地最厉害,一看就是有高阶修士在此进行过激烈的打斗。

    被炸裂的水池下,隐约能看到一个宽敞的空间,**的气息飘上来,味道令人作呕。

    殷渺渺以袖掩鼻,纵身跳了下去。

    鞋底踩到了什么硬物,她用鞋子抹了抹,一截白骨露了出来。放眼看去,地下空间里四通八达,深处还有些许铁牢残存,足以让他们想象出这里曾经是怎么样的一个可怕地方。

    暗无天日,水没过膝,咬人的封灵鱼被人肉的气味吸引,不断啃食双腿,直到它们变成根根白骨,而鱼产生的封灵毒牢牢封住了他们的灵力,使得他们永远无法逃脱牢笼。

    殷渺渺叹了口气,四处搜寻起来。

    不过,看这里的情况,魏家应该已经派人掘地三尺了,别说鱼了,一滴水也看不见。死掉的尸体倒是有不少,白骨散落地随处可见,可惜修真界没有法医,无法从尸骨中得到线索。

    每当这个时候,殷渺渺就会怀念上辈子的科学世界观。

    “看这里还有残存的禁制,铁笼也是用金阳铜打造的,看来当年谢家对这儿是下了大功夫的。”殷渺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去。

    大部分禁制都被破坏了,神识扫过一览无遗,只有角落里还有少量残存,屏蔽了神识的探寻。

    左右也无事,殷渺渺耐心地找过去,走到最里面的时候,云潋咦了声:“有人。”

    那是个七八岁的垂髫孩童,正努力蜷缩在角落里,惊恐地看着他们,手里牢牢抓着墙角里长出来的灰色蘑菇,似乎是来找东西吃的。

    殷渺渺没怎么在意,细细一想,忽觉不对,要真是偶然跑过来找食物的小孩子,会恰好躲在这禁制残存的地方她走了过去,蹲下来看着她:“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女童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畏畏缩缩地不敢看她。

    “你姓谢。”她笃定地说,“是不是”

    “不是!”女童激烈地说,“我不是我不是!”

    殷渺渺道:“谢家败了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活不下来,是有人在照顾你吧带我去见他。”

    女童一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说着,狠狠推了她一把就想跑。

    殷渺渺动也不动,抬手就把她揪了起来:“小丫头,别惹我生气,我不是来寻仇的,好好带我去找那个人,我就给你东西吃,不带我去,我就杀了你,自己去找他。”

    女童不说话,表情倔强。

    “你以为不说我就找不到了身为谢家子孙,你畏首畏尾活着,看来不少人都知道你的身份,我想你的身世不会是什么秘密吧。”殷渺渺放开了女童,“听话的话,这个给你。”

    她从储物袋里拿了糕点出来:“想吃吗”

    香甜的糕点散发着喷香的气味,勾引着女童肚子里的馋虫,她咽了咽口水,狐疑地开口:“真的不是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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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已经决定了。”卓煜淡淡道, “念在郑家曾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留他们一条血脉, 想来,不会人人都是郑权这般不分是非之人。”

    他这样决定不是仅仅处于仁慈,郑家在军中经营多年, 若是太过残酷,怕是有人怀恨在心,留郑氏一条血脉,即可彰显仁义, 又能叫郑家旧部感恩, 不会再生反叛之心。

    张阁老立即道:“陛下仁义。”

    其余人纷纷附和,定国公就算还有不满,也只能认了。

    卓煜又提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可有那妖蝶的消息”

    在朝的大臣几乎都目睹了那只妖异食人的蝴蝶,不夸张地说, 现在还有不少人晚上会做噩梦惊醒。

    卓煜下了封口令, 不许在场的人对外散布此事, 但并未放松对那妖蝶的追踪, 已发密旨令地方各州密切关注此事。

    负责此事的是王尚书:“并无消息。”

    卓煜叮嘱道:“不可放松警惕, 万万不可让妖蝶为祸民间。”

    “臣等遵旨。”

    漫长的朝议结束后,卓煜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天星宫, 询问领头的宫女甜儿:“殷姑娘醒了吗”

    甜儿蹲了蹲身:“未曾。”

    卓煜叹了口气, 径直往寝殿里走。天星宫是历代帝王的居所, 也是整个皇宫的中心,宏伟壮观,近百余名宫人同时服侍皇帝一人。

    四名宫女齐齐动手,先替他换下沉重的朝服,改而穿上轻便的常服,又有宫女端了热水,绞了帕子服侍他净面洗手,再有人为他斟上一杯热茶,端上几样点心。

    在这里,能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众星拱月,什么叫至高无上的权力。

    但卓煜没有什么心思享受宫女的温柔服侍,他挥了挥手示意她们退下,独自走到床边,微微挑起了帐子。

    殷渺渺仍然睡着。她已经睡了三天了,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卓煜叫太医把过脉,都说只是正常的睡眠,并无不适。

    卓煜想起她先前用睡眠恢复伤势之举,并不是特别担心,只是每天茶余饭后都要过来探一探,生怕错过她醒来的时候。

    今天他就恰好遇见殷渺渺醒来的时候:“我睡了多久”

    卓煜怔了怔,慌忙道:“三天了。”

    “唔。”她支着头,眉间微蹙,“那只蝴蝶呢”

    卓煜道:“一直不见踪影,你不要担心,可要我叫太医来看看”

    “不用。”殷渺渺按着太阳穴,好像有千万银针在扎大脑皮层,“我还要再睡一段时间,你都顺利吗”

    卓煜给她按了按被角,温言道:“我这边都很好,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让我睡吧,好了就会醒。”殷渺渺说着,眼皮子不受控制地阖上了。

    卓煜望着她的睡颜,轻轻道:“你放心睡吧,有我呢。”

    现在,轮到他来守着她了。

    殷渺渺这一睡就是半个多月,间或醒来一次,很快又沉沉睡去。

    就在这段时间,朝臣对于立后之事,终于还是争出了个结果——秉持着自家没有就不能便宜政敌的想法,大多数人都妥协让卓煜立殷渺渺为后。

    再说了,一个无根无基的方外之人,总比再来一个倚仗娘家为非作歹的郑皇后好。

    所以,殷渺渺从漫长的睡梦中醒来时,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欲立你为后,你可愿意”

    可能是睡糊涂了,殷渺渺下意识问:“什么皇后”

    卓煜抿了抿唇:“我答应过你,君无戏言。”

    殷渺渺想起来了,心甜又好笑:“不必了。”

    “什么叫不必”卓煜拧起眉,正色道,“我和你已有夫妻之实,自当予你名分,否则,我成什么人了。”

    殷渺渺沉吟道:“我们不讲究这个,没关系的。”

    “渺渺。”卓煜坐到她身边,凝视着她的眼眸,“你可是有难言之隐,抑或只是不愿嫁我为妻”

    殷渺渺轻轻叹了口气,要是一开始卓煜在戏说樊姬时说要娶她,那是利益考量,可现在尘埃落定再提,百分之百是真心了。

    因为他真心实意,她才不想骗他:“我是修道之人。”

    “修道何处不能修若是你嫌宫里烦闷,我为你修个道观可好”

    “不是这样的,如果我要修道,就得去很远的地方。”殷渺渺无法和他解释凡人界和修真界的区别,只能用他能明白的概念,“很远很远,蓬莱那么远。”

    卓煜怔住了。

    殷渺渺望着他,想他明白。可卓煜只是怔忪片刻就笑了起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等我……伤好了。”

    等伤好了,收拾掉那只蝴蝶,找到回去的办法,就该回去了吧。

    卓煜问:“那里有你的亲人吗”

    殷渺渺苦笑道:“我不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凡人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了重伤,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回到那里。

    “那不如这样。”卓煜覆住她的双手,缓缓握紧,“你先留下来,慢慢养伤,慢慢找回去的路,哪天你非走不可,那再离开也来得及。”

    殷渺渺笑了起来:“那总是要走的,何必多惹牵挂。”

    “那是以后的事,人还总有一死呢。”卓煜不疾不徐地说服她,“你若是不愿嫁我,我无话可说,若是因为其他的顾虑,那不必担心,历朝都有后妃修道的先例,我自有办法。”

    曾经的一生,殷渺渺得到过几次求婚,有人为情,有人为利,有人为财,只是那些都来得太晚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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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您因购买比例过低被误伤, 请明天再来=3=】

    头一次执掌宫务的德贵妃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筹办花朝会, 从扎在枝头的彩纸,到游园会的点心,再到挂在树梢的彩灯,任是再挑剔的人都找不出错来。

    “没想到我们的贵妃娘娘这般能干。”背地里, 纯淑妃一针见血道, “她啊,是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本朝没有扶妾为妻的传统,但却有将妃嫔封为皇后的先例, 因而在商议新后的那段时间,后宫里的女人多多少少都做过美梦,只可惜很快就破灭了。

    仅仅是这样,那倒也不过是个美梦, 可卓煜偏偏分了皇后的宫权。

    后宫里的妃妾,哪怕位份再高,那也只是妾, 并不是妻, 后宫的女主人只有皇后一人,也只有皇后有管理后宫的权力——哪怕现实未必如此, 但理论上就是这样——将宫权分摊到其他宫妃头上,也就是赋予了一部分女主人的权力, 这可比晋位有内涵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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