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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绿萝裙

    然而,事已至此,他退不得了!要有因果,那也是日后的事,只要他能顺利筑基,乃至结丹结婴,区区凡人之死,也奈何不了他!

    想到这里,他手中光芒大盛,正要劈下之时,背后却传来一阵寒意。他几乎是凭借着本能闪身躲开。

    果然,一道熊熊烈焰气势汹汹飞来,拦在了卓煜面前。

    卓煜松了口气,冷汗浸透后背。

    “什么人?”归尘子仰起头。

    巨大的阴影投下,殷渺渺从一只纸鹤上落下,白色的衣袂翩翩如蝶,火焰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缠绕在了她的指尖。

    “筑基修士……”归尘子瞳孔瞬间放大,喃喃道,“怎么可能……不对。”

    她受了伤。

    归尘子眼中浮现狂喜,想要逃跑的心情顿时消散。受了伤的筑基修士,意味着实力不一定比他强,但身家必定比他丰厚。

    他不过一介散修,法器和灵石都极其有限,这摆在眼前的机会,他怎么会错过?当下义正言辞道:“哪里来的妖女?竟敢祸乱朝纲!”

    殷渺渺不逞口舌,指使红线朝他缠去。

    面对扑面而来的烈焰,归尘子往身上拍了两张符咒,火焰便瞬时无法近身。殷渺渺令火焰化为锁链,牢牢捆住他全身,灵气源源不断输去。

    符咒的纸边开始焦黑卷起,随后抵挡不住,簌簌脱落。

    归尘子不敢硬抗这法器,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桃木剑。这把剑看似普通,却非凡木,殷渺渺的火焰缠绕上去,居然不能烧毁。

    更奇特的是,他挥下剑锋,剑上便渗出丝丝水雾,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殷渺渺嗅着像是酸,看见地上丢着的刀刃,以灵气卷住手柄拿到手中,向水雾一刺。

    雾气碰上刀刃,精铁所铸的刀锋上冒出吱吱声响,起了一个又一个气泡。

    归尘子见她拧眉,大笑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化生木,看招。”他执剑挥出,酸雾夹杂着剑风扑面而来。

    殷渺渺回忆起步法,踩着点避让他的攻击,只是不太熟练,多少被扫到了几次。雾气沾上她的法衣,虽没有灼破她的衣衫,但法袍上原本流畅的纹样开始变淡消失。

    归尘子面露喜色,加剧了攻势。

    殷渺渺好似不敌,仓皇后退,连火焰都黯淡了不少。归尘子极其眼馋这法器,决定一鼓作气将她拿下。

    剑尖的白雾大盛,形成了直径约有一丈的白色雾团。归尘子喝道:“去!”

    雾团顿时脱离了剑身,直直向殷渺渺撞去。

    殷渺渺足尖一点,身体迅速往后仰,雾气笼罩了她的全身,哀嚎声四起。归尘子这才发现殷渺渺闪避的地方好巧不巧,恰好是禁军北卫,他一招打去,来不及闪避的将士全都中了招。

    那些倒霉的将士面部被灼伤,雾气自口鼻涌入,气管受损,痛苦□□着咽了气。其状之惨烈,惹得其他兵卒纷纷闪避,原本成包围阵型的队列瞬间开了个口子。

    威远侯道:“还是不够。”

    定国公也道:“且看看吧。”

    早在殷渺渺和归尘子动手时,他们就看出了她的意图,知晓她是想来个以彼之矛攻子之盾,故而立刻带着自己这边的人退回了光明殿——事实证明这很明智,那边包围的禁军人数众多,退无可退,可不就被误伤了么。

    卓煜听见了他们的话,但无心开口,眼珠一错不错地看着雾气的中心。

    殷渺渺还没有出来。

    幸好很快,白雾中心就冲出一条火龙,烈焰驱散了雾气。殷渺渺走出来,周身一层朦胧的红光,将雾气隔绝在外。

    归尘子眼见不好,又丢出了三张符咒,转头就跑。而那几张符纸一飞到半空中便开始自我燃烧,空气中响起滋啦声。

    殷渺渺头皮发麻,纵身往半空中一跳:“都趴下!”

    话音未落,三张符纸燃烧完毕,轰然炸开。

    光明殿的琉璃瓦被震碎,噼里啪啦往下掉,两人合抱粗的柱子开裂,发出令人胆寒的“哔啵”声。

    威远侯护住卓煜:“陛下快走!”

    可来不及了,屋顶开始倾斜坍塌,木头倒塌,石块落下,没一会儿就堵住了出口。

    卓煜捂住口鼻:“往后走!”光明殿是议政之地,建的恢弘大气,塌了一半没事,往后跑就是。

    他们有光明殿作为缓冲,尚且有退路,但殿前广场上集结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一开始归尘子就没把凡人的性命放在眼里,殷渺渺又有意削弱他们的力量,现在被那么一炸,离得近的尸骨无存,离得远的也被震翻在地,爬不起来。

    此时的归尘子已经逃之夭夭。

    但殷渺渺不会放过他,她强忍着胸口翻涌的气血,纵身在半空中飞驰,很快堵住了逃亡的归尘子。

    归尘子咬牙:“你不要欺人太甚,两败俱伤对你我有什么好处?”

    “笑话,我放过你,你就会放过我了吗?”殷渺渺做着深呼吸,飞快行走着小周天,希望能用嘴炮拖延点时间。

    归尘子惜命:“我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何至于赶尽杀绝?”

    殷渺渺狐疑地看着他:“不是你派人来杀我的?”

    “这都是那几个凡人自作主张。”归尘子二话不说,否认了个干净。

    殷渺渺冷冷道:“那你为什么到这凡人界来?”

    “我是……”归尘子话到嘴边顿住了,“道友又是为何到此?”

    “你废话太多了。”殷渺渺说着,再度祭出了红线。

    归尘子眼看不能善了,心一横,取出了一个阵盘,扣上灵石后,他周围顿时出现了一道光,将他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

    火龙一冲上这罩子就被挡了回来,无法穿透分毫。殷渺渺咬了咬牙,改线为点,将灵力集中在一点上进行攻击。

    两个人打起了消耗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殷渺渺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流失,即便有小周天在补充,消耗的速度也太快了。

    但她不能退。一旦收手,她就将成为待宰羔羊,归尘子不会放过她。修士,可不是什么以救济天下苍生为己任的仁人义士。

    即便她遗忘了修真界的一切,也很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不能退,不能让。她计算着灵力的消耗,之后默默减少了输出,做出力有不逮的模样。

    归尘子在阵盘内坚持着,他知道只要熬到她灵力用尽就能赢了。汗水流进眼中,他眨了眨眼缓解了刺痛感,惊喜地发现火焰似乎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他精神一震,继续坚守。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火焰慢慢熄灭了。殷渺渺晃了晃身体,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归尘子很谨慎,没有贸然收起阵盘,足足等了十几息,他才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阵盘,握着剑走了过去。

    她还有一点微弱的呼吸。归尘子举起剑,狠狠往下一刺。

    血液飞溅开来,是他自己的。

    因为在他动手的同一时间,殷渺渺将手中的短剑刺进了他的丹田。丹田、窍、灵台是修士的要害,无论哪一个受损,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归尘子被刺入丹田后,仅剩的灵力瞬间溢散,但他还没有死,腹部被捅一刀是死不了的,他最多是不能再做修士了。

    就这样放过他不是不可以……殷渺渺犹豫了一瞬,当她想起这个世界都是凡人之后,毫不留情地砍下了他的头。

    归尘子终于彻底死了。

    殷渺渺休息了会儿,开始往回走——她灵力消耗殆尽,不能飞了,真可惜,飞翔的感觉令人着迷。

    她走回了光明殿,托归尘子的服,皇后的人折损了不少,不再有之前压倒性的优势。

    正好叶琉带着从许州赶来的八百轻骑杀了进来,局势再度平衡了,而后,归尘子在酒中下的丹药失去了药效,西卫尉临阵倒戈。

    血将光明殿前的地砖染得鲜红,随之又徐徐蔓延到卓煜脚下,浸透了他的鞋。

    没有不带血的王座,他只是不能例外罢了。

    今天,他和往常一样,做完早课后与诸位弟子一道用了朝食,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屋里诵经。

    一推开门,他就面露惊讶:“陛下缘何去而复返?”

    “昨日我在回京途中被人刺杀。”卓煜道,“法师是否知道此事?”

    法明诵了句佛号:“贫僧知晓,只是……”他疑惑地看着卓煜,发觉他身上虽有血迹,但不像身受重伤之人,脸色难看了起来,“只是昨日,不是定国公世子恰巧路过救了陛下,然后护送您回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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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您因购买比例过低被误伤,请明天再来=3=】  仅仅是这样, 那倒也不过是个美梦,可卓煜偏偏分了皇后的宫权。

    后宫里的妃妾,哪怕位份再高,那也只是妾, 并不是妻,后宫的女主人只有皇后一人, 也只有皇后有管理后宫的权力——哪怕现实未必如此,但理论上就是这样——将宫权分摊到其他宫妃头上,也就是赋予了一部分女主人的权力,这可比晋位有内涵多了。

    因此, 旨意一下来, 德贵妃和纯淑妃那里就成了宫里最炙手可热的地方。

    纯淑妃原本只是个嫔,从未做过当皇后的梦,能晋位分了宫权,先喜后惊, 忐忑地好几天没睡着觉。而德贵妃不同, 她是最早跟着卓煜的孺人之一,由先帝所赐, 郑皇后被废, 贤妃死去, 她成了宫里的第一人, 要说没有些想头, 谁都不信。

    “我们贵妃娘娘是一叶障目。”纯淑妃复杂地笑了笑,“她就不想想白露宫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几个月来,卓煜夜夜留宿白露宫,没有一天落空,有时一天去个两三回,同寝同食,寸步不离,这般眷恋,实在让纯淑妃害怕。

    “这后宫里,宠爱会淡去,宫权会易主,显赫如废后不也成了奴婢,没什么是永远的。”纯淑妃喃喃道,“我就怕陛下动了真心。”

    帝王说到底不过是个凡人,难免会有动了真情的时候,那对后宫里的女人来说是最可怕的,三千宠爱在一身的人背后,是两千九百九十九个枯等的女人。

    可事情好像正朝着纯淑妃恐惧的地方演变。

    花朝节那日,后妃们用尽了心思争奇斗艳,可人算不如天算,德贵妃的花朝会虽说办得尽善尽美,偏偏所有人都等的那个男人……不在宫里。

    那天,卓煜一大早就带着殷渺渺出宫去了。

    “今儿是花朝,我们出宫散散心吧。”卓煜哪还记得宫里的花朝,一心一意只担忧她在宫里闷久了会不高兴。

    殷渺渺欣然应允,两人就换上寻常衣衫,白龙鱼服出去了。

    花朝是踏青游玩的好日子,街上游人如织,平民百姓穿着朴实,脸带笑容。有个瘦小的男孩子像是猴儿似的从他们身边窜过,被紧随的父亲好一顿臭骂。

    街道两旁开着许多店铺,绘着各式各样图案的旌旗迎风招展,糕点铺里传来饴糖的甜香,小孩子们一闻见就挪不动脚步了。

    殷渺渺不禁道:“有几分盛世的景象了。”

    卓煜摇头道:“你言之过早,割让的三洲未曾收服,京城附近亦有冻死的百姓,偏远之地饿殍不知其数……连让百姓吃饱穿暖,安居乐业都不曾做到,哪里算是什么盛世呢?”

    “不早,迟早的事。”她说。

    “你就哄我好了。”卓煜说着,唇边却露出笑来。

    殷渺渺跟着笑了起来,忽而发现近些日子,自己对卓煜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最开始,她喜欢他只是因为他与众不同,他引起了她的兴趣,继而产生了喜欢的情愫,乃至后面的巫山会也不是什么陌生的事,她都经历过。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严格来说,卓煜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情人,哪怕所有人都说她独宠,他陪伴她的时光也不算长,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了处理政事上;他会关心她这一日过得好不好,吃了什么,有没有不合她心意的地方,但也会恼,会生气,会要她去哄。

    他不像她过去的伴侣那样事事以她为中心,她却一点儿都没有不高兴。

    或许,这才是正常的。过去,她和旁人的情感关系都是畸形的,从前是她取悦别人,后来是别人取悦她,总是一个人围着另一个人转,十分心意里,七分是利益。

    但现在,卓煜对她无所求,她对卓煜亦无所求,愿意付出心力,仅仅是因为喜欢罢了……恋人和情人是不一样的。

    卓煜转过身,恰好对上她璀璨的明眸,不由哑然失笑:“怎么这样看着我?”

    “随便看看,不可以吗?”她弯起唇。

    “可以可以,夫人请。”

    殷渺渺这下是真的笑弯了眉,眼睛一眨不眨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他面露窘迫才指着不远处的小楼道:“那是什么地方,去坐坐吧。”

    “那是勾栏。”卓煜道,“听戏的。”

    殷渺渺来了兴趣:“能去吗?”

    “有何不可。”卓煜牵了她的袖子,“随我来。”

    勾栏与寻常酒楼茶楼都不相同,周围都被木板密密围拢起来,独留一扇门进出。进了楼里,就有人来兜售座位牌,青、白、红三色分别代表了下中上三等坐席。

    卓煜买了两个红色木牌,领着殷渺渺往二楼的位置去,那里正面戏台,是最佳的坐席。

    坐定后,又有童子端来茶水点心,还贴心地赠了两张纸榜,上书今日的戏目与戏角的名字。

    殷渺渺不认得这里的文字,遂问:“今天唱的是什么戏?”

    卓煜顿了顿,道:“寻仙记。”

    殷渺渺怔住了。

    不多时,戏开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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