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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绿萝裙

    殷母娶的丈夫是文静瘦弱的大家公子,可也爱肌肉男,所以她的父亲就是个有八块腹肌的俊男。

    于殷渺渺而言,这是个很有趣的世界。

    有些习以为常的事以反转的方式呈现出来,便带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嘲讽,但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是认真地演绎着,极具荒诞感。

    她很好奇,其他人是否也进入了这个世界。若是,他们会怎么想呢?光是想想他们可能会遇到的种种问题,她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然而,也仅限于此了。

    知晓都是假的,再精彩的剧情,也仿佛是在看一出精心设计过的电影。感慨唏嘘之余,最多不过几分怜悯,其他的再也没有了。

    但就在她放下戒心的时候,秘境的威力悄然显现。

    某天夜里,她一觉醒来,便忘记了修士殷渺渺是何许人也,只记得自己是殷家的女儿妙儿。而由数年来的点点滴滴,构建成的身份背景浑然天成,她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违和,直接盘接受了。

    她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和本地土着一样,慢慢长大,启蒙认字。到了年纪则进了书塾念书,教课的是个老秀才,功名虽低,却教出过两个举人,远近闻名。

    这一日,她正准备出门,父亲身边的小厮就过来传话,说今天有位远方的表兄要来,嘱咐她下课后早些回来。

    殷妙儿应了,赶忙去了私塾。

    老师讲了论语,又布置了练字的功课,但殷妙儿的作业要难些。盖因她年岁虽小,读书却颇有章法,极得夫子喜爱,去年就考中了童生。

    下了课,夫子将她叫住,额外布置了两篇功课。

    殷妙儿接了,心里头却惦记着家里的事,脸上不免露出了几分焦急。

    夫子看着稀奇。她的这个学生性子沉静,无论做什么都不紧不慢的,鲜少看到这般急切的时候,不由关切道“可是家中有事?”

    殷妙儿赧然道“父亲说,今儿有客要来,我想着……”她语气一顿,吞吞吐吐道,“去买根新簪子配衣裳戴。”

    夫子哑然失笑。妙儿再稳重矜持,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豆蔻少女,可不正是爱美的年纪?遂宽容道“罢了,去吧去吧,别忘了功课。”

    “多谢夫子,弟子晓得轻重,必不敢因玩乐懈怠。”殷妙儿行了一礼,在老师纵容的目光下欢欢喜喜的离开,直奔银铺。

    她父亲管她十分严厉,怕她沉迷享乐,或是被人带偏了性情,不予她太多零花银子。但母亲要面子,家里来客时,必会穿戴一新,以显慎重。

    新衣裙早就做好了,只没有合适的簪子。

    殷妙儿到了铺子,便迫不及待地挑选了起来。她看中了一支莲花簪,可惜极贵,着实买不起,只好退而求其次,买了支桃花簪,嵌着一点粉色琉璃,十分可爱。

    回到家中,丫鬟便说表公子到了,催她换衣裳。

    殷妙儿紧赶慢赶地换了见客的新衣,重新梳头插簪。这才急急忙忙地去往嫡父的院子里,里头坐着个白衣公子,神如流水,意如轻云,竟是风尘表物。

    她愣了下,心底油然升起欢欣喜悦之意。

    “咳。”嫡父清了清嗓子,警告似的看了她一眼,对那公子解释,“这是你表妹,外人赏脸,多夸她聪慧懂事,实则不然,顽皮着呢。”

    又对殷妙儿道“这是你表兄云闲,还不过来见礼?”

    殷妙儿赶紧过来行礼“表哥。”

    “表妹。”云闲微微一笑,不似世俗中人。

    豆蔻年华,知慕少艾,殷妙儿不禁多看了一眼——唉,人世间的许多故事,都起源于在人群中多看了那么一眼。

    嫡父见长女如此失态,暗暗警惕,找了个“远道而来,风尘仆仆,必然劳累”的借口,支开了云闲。待屋中只剩下父女二人,方道“云闲是你大姑父的孩子,如今你姑父姑母去了,借住在咱们家,你可要把他当亲生兄长来敬爱。”

    殷妙儿机敏,一下子听出了话中之意,顺着道“表哥少失怙恃,实在可怜,不如叫他一直留在我们家,父亲也可就近照拂,好不好?”

    “不可。”嫡父断然拒绝,“云闲虽是我的侄子,可一直寄养在他姨母家里,能有什么好教养?素来丧父之子不娶。”

    殷妙儿沉着冷静,不慌不忙“父亲是大家公子,何不亲自教养?表哥既然是您的侄子,想来绝不至于有辱外家门风。”

    女儿虽然年幼,却并未撒娇卖痴恳求他,而是条理分明地逐一驳回他的说辞。嫡父见了,欣慰之余,难免恼恨——家里养了她这么久,为了一个才见过一面的男人,竟然顶撞父亲。怪不得云闲的姨母不肯再养他,非要以八字相冲为由把人打发出来,可见不是个好东西。

    这般一想,对云闲的怜悯荡然无存。他道“妙儿,你年纪还小,等你大些就懂得为父的苦心了。”

    殷妙儿“哦”了声,问“爹爹,那我要是大了也不改心意,是不是就行了?”

    嫡父不动声色“等你大了再说。”

    殷妙儿微微蹙了蹙眉头。她隐隐约约感觉得到,“以后再说”不是父亲的让步,而是更坚定的拒绝,但想了想,没有再争辩下去。

    辩赢了,能如何呢?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下子女的意愿?这种身不由己的束缚感让她不适,仿若置身于无形的大网中,却不知如何挣脱。

    唯有沉默。

    她希望想到一个能够夺回自由的办法,然而,尚未有头绪,父母便出手了。嫡父以男女有别为由,让她搬离了后院,又将云闲安排在自己院子后面的小院落里,等闲根本碰不到人,连说句话都难。

    而母亲则被嫡父说动,准备让女儿离开家里,去求知书院上学。

    殷妙儿惊讶,怀疑事情过于巧合,故作不舍“女儿不想离开母亲。”

    “莫做小女儿态。那里的夫子可是连圣人都嘉奖过的,我费了老大力气才替你打点妥了引荐人。”殷母不容分说,替女儿做了决定,“等天气暖和点,你便出发吧。”

    母亲是一家之主,不止是丈夫侍从的主人,也是子女的主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父母有命,若是不从,便是大大的不孝,打死也不会有人管。

    殷妙儿垂下了眼眸,轻声道“好,女儿听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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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那么多人进了秘境,不玩大型扮演游戏太可惜了!

    不过,这就算是重新投胎一样,所以角色和真人的性格是有一些区别的,妙儿算是渺渺的少女版,但渺渺的第一个少女时代很苦,第二个有记忆,是伪少女,并不能完划等号。所以,为了显示区别,我给大家都取了新的名字,这样就不会违和了。

    唉,每个表妹都有一个想娶(?)的表哥2333

    提前说明,这个幻境篇幅较长,且非争霸故事,鲭鱼幻境写过当女帝霸主,得换点新口味~~

    。

    (iishu)是,,,,!




第654章
    【】(iishu),

    求知书院离家有些距离,好在可以走水路,大约五日便能到地方。殷母托了个相熟的商队,请她们捎上殷妙儿,免得她孤身上路受人欺瞒。

    殷家财力有限,商队也是小商人,船只不大,风大的时候摇晃得厉害。丫鬟上了船便开始头晕恶心,躺下起不来了。

    殷妙儿倒是不晕船,风平浪静时待在舱房里温书,晃得厉害便去甲板上透气。

    一来二去,也就结识了船家的儿子,游小溪。

    第一次见他,是船家在骂人“你说你一个男娃,不好好待在厨房烧火做饭,学什么掌舵拉帆?难道你还能继承你老娘我的位置不成?”

    游小溪冷漠地看着他娘,转身走开了。

    第二次,仍然是他老娘在跳脚“薛小姐看上了你,是你的福气?你怎的得罪了人家?这下好了,指不定你老娘我的饭碗也保不住了。”

    薛小姐就是商队主家的掌上明珠,花容月貌,□□豪奢,人不能说坏,就是有些娇气,稍不如意便会发脾气。

    殷妙儿偷偷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话问得奇怪,还能为什么得罪,肯定是薛小姐看上你儿子了呗。呵,在薛家做了那么多年,不信你不知道主家女儿是个什么性子,还要你儿子去露脸,攀龙附凤也要看你儿子愿不愿意吧?

    这么一想,又不由想起自己家的事来。母亲父亲固然宠爱她,却是有条件的,听他们的话,他们就宠爱,不听他们的话,就是忤逆。

    于是起了几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出言道“游娘子,厨下可有生姜?给我熬一碗红糖姜茶来。”

    殷母虽是小官,也毕竟是官,游娘子不敢得罪,赔着笑应下了。

    殷妙儿偷偷给游小溪使了个眼色还不快溜?

    游小溪抱了抱拳,像条鱼儿眨眼就溜走了。

    几日后,船到了目的地。殷妙儿带着丫鬟上岸,正犯愁要不要租辆马车,行李有些沉,忽而听到薛家小姐饱含怒气的声音“人呢?你不是保证他听话的吗?”

    她扭头一看,却见游家娘子垮着脸,连连赔罪告饶“就是一错眼的功夫,谁知道……唉。”

    “别给我找借口。”薛家小姐冷笑,一脚踹向游家娘子。游娘子也狡猾,就地歪倒,“哎哟哎哟”的叫唤了起来。旁边的丫鬟赶忙劝了几句,薛小姐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甩下一句“给我把人找回来”,大步流星地走了。

    殷妙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自家的箱笼,吩咐丫鬟“找辆大些的马车来,我那个箱子里都是书,可容不得闪失。”

    丫鬟知道自家小姐爱书如命,立即应下。

    租了马车,谈妥价钱,殷妙儿和丫鬟便到了殷母提前租下的小院子里。这里离书院很近,已经有个老妇人收拾妥当,等着他们来。

    殷妙儿指挥她们收拾好箱笼,赶紧坐下吃饭。而后叫丫鬟煮了茶,买了些点心送到书房,说道“你们歇息吧,我再温会儿书,不必等了。”

    小门小户的人家没有太多规矩,丫鬟和老妇人都应了。

    殷妙儿点了蜡烛,看了会儿书,等到天色浓黑,方轻轻道“出来吧,安了。”

    咔哒。书箱的盖子被打开了,游小溪跳了出来“你怎么知道?”

    “我的箱子有多重,自己不清楚?”殷妙儿叹气,“你跑了,可就回不去了。”

    他道“没打算回去。”

    “那你去哪儿?”

    “天下之大,自有去处。”

    殷妙儿想,哪有那么容易,官府对逃奴的追捕可严厉了。可她也帮不了他,殷母只是个小官,就算是大官,那也是母亲的身份,不是她的。

    父母和自己,未必是一条心呢。

    故而,她只是把荷包里的碎银子倒出来,将点心用手帕包了,都递给他“夜里有人巡夜,不好走。等到明日家中无人时,你再从后门溜出去就是。”

    游小溪问“为什么帮我?”

    殷妙儿不好说自己看不惯游老娘,更看不惯薛小姐,实际上有点羡慕他离经叛道的行为,只好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需要理由吗?”

    游小溪沉默片刻,接过了东西“以后报恩。”

    “好。”她欣然应允。

    翌日一早,殷妙儿带着丫鬟上山拜师,同时吩咐老妇人出门买东西。待她拜得山门归来,游小溪已经不见了。

    求知书院名儒汇聚,来上学的学子们也多有才名。有人七八岁便考上了童生,有人所做的诗文已然传遍大江南北,才名之外,更有许多家世显赫之辈,巡抚之女,御史之女,报出去就是好大的名头。

    殷妙儿在书院里,只能说是家世最差的那一流。然而她并不在意,日日用功,从不缺课,亦不去享乐之地,老师们颇为偏爱这样的好学生,多有照拂。

    当然了,书院不是桃花源,攀比排挤陷害打压之类的事少不了。殷妙儿有次考核得了第一,便被同班的人笑话家世贫寒,连丝绸衣服都穿不起。

    丫鬟气得嘴唇发白,她却奇怪得没有一丁点儿生气的感觉——穿不起丝绸衣服,是需要羞愧的事吗?被人指出现实,又有什么值得生气?

    所以她说“路有饿殍,是官府的失责,黎民不能安居乐业,是帝王的过失。而我的一粥一饭皆由父母辛劳得来,只觉生养之恩无以为报,并不觉得有什么惭愧的地方。”

    这番话被山长听见,大为褒扬。

    之后,再也没有人笑话她了。

    过年时,书院放假,殷妙儿收拾行李归家,没忘记买些土仪赠人。不过,天寒地冻,水路不通,这次走的是陆路,颠簸了好些日子才到家。

    见过父母生父,送上礼物。云闲既然是表哥,自然也有一份。

    嫡父特意看过,发觉只是寻常的笔墨,无出格之处,在心里暗暗点头出去一趟到底是不同了,先前不过是小姑娘爱美色,一时被迷昏了头脑。等去了外头,晓得什么样的丈夫才算是大家公子,什么样的岳家能有助于仕途,自然会明白他的一番苦心。

    殷妙儿表现得也很像那么回事,不再多看多笑,规规矩矩的。

    可云闲拿了礼物回去,摸着竹笔沉吟片刻,拆掉笔头倒了倒,什么也没有。又把笔杆放到火上烤了烤,裂开后掰开,才在中间部分找到了用蜡封住的小纸条。

    里面是殷妙儿的信,大致的意思是——“表哥好,问表哥安。很对不起连累表哥,父亲若是对他有什么不妥的地方,都是因为她不好,与他无干。而她想问问表哥,愿不愿意留在他们家,若是愿意,明天就穿件白衣裳,若是不愿意,就请穿其他颜色,她看了之后就明白了,不会再来打搅。”

    他微微笑了笑,烧掉了纸条。

    次日,他按照往常的习惯,依旧着白衣。

    殷妙儿开心坏了。

    她和父母说,决定明年就试着考一考秀才,夫子说了,以她如今的水平没有任何问题。

    父母都十分高兴,待她更是慈爱。而私底下,殷妙儿去寻了生父,问他“表哥是父亲的侄儿,为何并不亲厚?”

    生父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闻言毫不起疑,答道“你表哥八字不好,说什么亲缘淡薄。他爹娘早早去了,养他的姨母说他碍了自家孩子的姻缘,气得病了好几年,你父亲许是因此有些忌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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