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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遍仙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青青绿萝裙

    “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他断然拒绝,“万万不能。”

    殷渺渺已然衡量过利弊,冷静道:“我伤势未愈,对归尘子没有胜算,修炼非一朝一夕之事,唯有这个办法,能够使我多些把握。”

    卓煜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重缘由,然仍道:“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后宫之中,除却宫婢,即便是妃妾也是选秀册封后方可幸之,我怎能如此轻贱你”无媒苟合,就算是事出有因,仍旧为人所不齿,他对她爱之重之,绝不可能应下这荒唐的提议。

    “与性命相比呢就算我们都会死,你也这么坚持吗”

    “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事成,我有五分把握,不成,至多一分。”殷渺渺向他伸出手,“卓煜,你应我,未来还能补偿我,若不应我,我们可能都会死。”

    卓煜说不出话来,大局当前,该如何抉择,一目了然,可理智如此,心里却实在难受。可就算是再痛苦,再无奈,他也只能那么选择,成王败寇,到如今,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指尖:“对不住……”

    殷渺渺不在意,笑道:“不要这样,我心里是愿意的,不过你好像不太愿意。”

    卓煜见她笑意盈盈,不见丝毫勉强,心中又不合时宜的有些欢喜:“你真的心甘情愿”

    “你再问,就不心甘情愿了。”她故意道。

    卓煜便笑了起来,在她身畔落座,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今日是我对你不起,日后绝不负你。”

    殷渺渺忍俊不禁,抬首吻了吻他的唇角,随之一挥袖角,两侧被勾住的锦帐被无形的力道击中,簌簌散落下来。

    锦帐将床榻包围成一个没有光亮的小小世界。

    不过很快,这方小天地中就多了几团荧光,它们漂浮在床顶,好像星河璨璨。

    衣带渐宽,只有一个人的。

    天衣无缝,本不是凡人能解开的裙裳,卓煜看着她,一时手足无措。殷渺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倒在床,居高临下:“闭上眼睛。”

    他却不愿意闭眼。

    殷渺渺轻笑了一声,他什么也没有看清,就见那月白色的衣裙已然褪下,露出的肌肤赛雪欺霜。

    古人云:“丹心今夜鸾求凤,天台路通,云迷楚峰。柳梢露滴,花心动,正情浓。”

    月上中天。

    卓煜想要起身,却被殷渺渺按了回去:“你还是睡一会儿吧。”

    “我睡不着。”卓煜坐了起来,替她披上衣衫,“小心着凉。”

    殷渺渺不冷,却领了他的好意,拢了拢衣襟,盘膝在床上打坐。这回,她的修炼发生了变化。

    灵气依旧从心窍开始,赤色的灵力到达丹田,卷裹着一股从未见过的紫色气息开始了大周天。紫气在经脉运转的过程中,渐渐减少,好像丝丝缕缕渗进了血肉,火灵气则一分未少,均匀地散布在了经脉各处。

    运转几个大周天后,殷渺渺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了,四肢百骸都存有灵气,不像从前那样修炼一夜还是捉襟见肘。再后来,经脉里的灵气渐渐充盈,她停止了大周天的运行,仅仅开始小周天,将灵气引入体内后贮藏在丹田。

    丹田像是一个赤色的湖泊,间或有紫气旋绕,瑰丽非凡。

    这个世界不存在所谓的变异灵根,万物皆为五行之属,没有紫色的灵气,殷渺渺猜想这或许和卓煜有关。

    总得来说,她选择应该是对的。

    殷渺渺满意地睁开眼,意外地发现晨光满室,已经是早晨了。

    卓煜就坐在不远处的榻上喝茶,微笑着看着她:“你醒了”

    “嗯。”她趿上绣鞋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面颊,“你还好吗”

    卓煜握住她的手:“很好。”

    “那就好。”殷渺渺放了心,《风月录》所言不虚,此事对双方皆有裨益,不是阴损的采补之术。

    卓煜问她:“你呢”

    “我也很好。”她笑了起来,明眸灿灿,“等我回来。”

    卯时三刻,皇宫,光明殿。

    朝议按时举行,据闻伤病在床的皇帝陛下也带着病容出现,问起礼部对于册立太子一事准备得如何了。

    礼部尚书出列回禀,一件件事说得条理分明。

    殿里烧着炭盆,点着熏香,莫名惹得人昏昏欲睡。张阁老抬眼觑着龙椅上的人,实在没能看出来有什么异常,只好抬了抬袖子,一股凛冽的香气直冲鼻端,他大脑为之一清。

    再定睛去看,视线就清晰了许多。那人看起来和卓煜长得有七八分的相似,就算有人看出了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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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您因购买比例过低被误伤, 请明天再来=3=】  “昨日我在回京途中被人刺杀。”卓煜道, “法师是否知道此事”

    法明诵了句佛号:“贫僧知晓, 只是……”他疑惑地看着卓煜, 发觉他身上虽有血迹,但不像身受重伤之人, 脸色难看了起来, “只是昨日,不是定国公世子恰巧路过救了陛下,然后护送您回宫了吗”

    卓煜脸色一沉:“不, 我被人追杀至后山, 幸得一位姑娘所救, 今早想返回宫中时, 发现城门封锁, 无人能进。”

    空海寺与天家来往密切,法明并不缺少政治头脑,他冷静地指出:“陛下受伤后, 贫僧见过您。”

    “你是说……”卓煜如芒在背,“有人冒充我”

    法明审视地看着他:“那真的不是陛下吗”

    卓煜马上道:“初见时, 你不知我身份,与我辩讲佛理,最后是我输了。”

    “不错。”法明捻着佛珠思索, “既然昨日之人并非陛下本人, 那会是谁呢”

    卓煜想了一刻, 面色铁青:“皇后!”

    既然找人假冒他,那就绝不可能是废太子的旧部所为,他死了,也是卓家人坐那个皇位。那么,还有谁最有可能那么做呢他有两个兄弟,一个跛脚,注定与大位无缘,一个只有十五岁,不曾出宫开府,如何训练死士

    如果不是他们,那最能得利的唯有他膝下两个稚儿,老大八岁,与他一样是宫婢所出,老二六岁,中宫嫡出。

    谁的母族有能力做到这件事,不言而喻。

    兼之对方还费心费力找了一个和他面貌一样的人冒充,多半是为了在“濒死”前留下诏书,好立二子为太子,名正言顺继位吧。

    想清楚了前因后果,卓煜自然就打消了想办法回宫的念头,皇后既然敢那么做,就代表宫里一定被安排妥了,他要是回去,无异于是自寻死路。

    卓煜谨慎道:“我得见威远侯一面。”

    先帝离世时,曾为他精心挑选数位治世能臣,有文臣也有武将,其中,威远侯作为勋贵,早在送儿子进宫给他做伴读的时候就和他绑在一条船上,没有改投的可能,最得他的信任。

    法明也深知这渊源,并未提出异议:“正好,叶老夫人曾派人在寺中点灯,贫僧叫人送封信去就是了。”

    卓煜同意了,写了一封密信交给法明。

    法明出门,准备唤个弟子去送信,谁知刚刚打开门,一根银针悄无声息地射入了他的额头,他身体一顿,继而轰然倒地。

    卓煜愕然,低头一看,只见法明七窍流血,竟然刹那间就以毒发身亡了。

    就在他怔忪时,第二枚银针到了。

    卓煜完全凭借本能地往旁边一躲,银针嗖一下穿过门缝落到了地上。

    借着这空挡,他原想把门关上,可好巧不巧法明的尸体就倒在门口,至使门无法完全合上。他没有办法,只能破窗而走。

    法明的屋子后面是一亩菜地,他跳下去的时候恰好踩到了一颗带霜的小青菜,要不是下盘够稳,恐怕就要滑倒。

    同时,偷袭法明的刺客已经破门而入,大白天的,他当然不会蠢到黑衣蒙面,而是一身轻甲,看起来就好像是达官显贵家的护卫。

    空海寺来上香的贵人颇多,护卫仆役多不胜数,若是被人发现了,说是追捕贼人,也能取信于人,是看似显眼实则最不起眼的伪装。

    卓煜也担心一旦引起人的注意就会置自己于险境,可是以他的武功,全然不是杀手的对手,只好冒险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运气不错,刚跑出月洞门,就和从西厢回来的殷渺渺撞了个正着。

    殷渺渺瞥见射过来的银针,想也不想,把手里只咬了一口的点心丢过去——恰好打偏了银针——拉起卓煜就跑:“走!”

    她一心想着离开,不知不觉,丹田涌出些许热力,暖呼呼的像是贴了暖宝宝,接着,奇怪的事发生了,她明明只跨了一步,但身体却往前跃了好长一段距离。

    卓煜比她高比她腿长,可后来居然要她拉着走才能勉强跟上。

    她十分纳罕,难道这是传说中的轻功

    一路跑到了后山,卓煜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可、可以了。”

    殷渺渺这才停下来,脸不红气不喘:“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说了吗”

    卓煜想起死去的法明,眸色一黯:“人死了,他们早有埋伏。”

    他早该想到的,追杀他的人没有复命,对方就会怀疑他还活着,并且最有可能去空海寺求助,当然会派人守株待兔。

    是他大意了。

    殷渺渺刚才已经去女眷的院子里转过一圈,去厨房要了几块点心之余打听了一下有没有人走失,结果没有,是她猜错了。

    既然和空海寺无关,她也不可惜,问道:“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

    卓煜抬头看着她,他学得是治国之道,帝王之术,武艺只是平平,接下去能不能保住性命都很难说,别说夺回皇位。

    而面前的人虽是妙龄少女,可实力莫测,是他现在唯一的倚仗。

    礼贤下士,他知道该怎么做。

    “在下对姑娘说了谎,虽说是无奈之举,到底有期满之实,还请姑娘原谅。”他双手抱拳,向她深深一揖,“我愿意将事情和盘托出,还请姑娘帮我。”

    殷渺渺道:“你先说来听听。”

    卓煜将前因后果一一说来:“……法明被害,现在空海寺是不能回去了,必须另想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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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 您因购买比例过低被误伤, 请明天再来=3=】  殷渺渺道:“我陪你, 我有事和你说。”

    威远侯人老成精,之前就瞧出了端倪, 一听这话,马上就以有事为由退下了。

    厢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卓煜略感不安:“是什么事”

    “你们把计划定在明天。”殷渺渺说得很慢, 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我的伤还没有好,我没有很大的把握。”

    卓煜宽慰道:“我知道, 只要能稍稍拖延就好,失败也无妨,我会亲自游说归尘子, 你别太担心。”

    殷渺渺顿了顿, 提起了方才的事:“你刚才的意思, 是说我帮你赢了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吗”

    她避重就轻, 但卓煜没有听出来,佯装平静道:“若你不嫌弃……”

    “那, 今天好吗”她坐到床榻上, 语笑盈盈。

    卓煜皱起眉头, 想也不想就道:“胡闹!”

    殷渺渺道:“你听我说。”

    “这件事没有什么可以商量的。”他断然拒绝, “万万不能。”

    殷渺渺已然衡量过利弊, 冷静道:“我伤势未愈, 对归尘子没有胜算, 修炼非一朝一夕之事,唯有这个办法,能够使我多些把握。”

    卓煜没有想到还有这样一重缘由,然仍道:“婚姻大事非同小可。后宫之中,除却宫婢,即便是妃妾也是选秀册封后方可幸之,我怎能如此轻贱你”无媒苟合,就算是事出有因,仍旧为人所不齿,他对她爱之重之,绝不可能应下这荒唐的提议。

    “与性命相比呢就算我们都会死,你也这么坚持吗”

    “你这话是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事成,我有五分把握,不成,至多一分。”殷渺渺向他伸出手,“卓煜,你应我,未来还能补偿我,若不应我,我们可能都会死。”

    卓煜说不出话来,大局当前,该如何抉择,一目了然,可理智如此,心里却实在难受。可就算是再痛苦,再无奈,他也只能那么选择,成王败寇,到如今,已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伸出手,慢慢握住了她的指尖:“对不住……”

    殷渺渺不在意,笑道:“不要这样,我心里是愿意的,不过你好像不太愿意。”

    卓煜见她笑意盈盈,不见丝毫勉强,心中又不合时宜的有些欢喜:“你真的心甘情愿”

    “你再问,就不心甘情愿了。”她故意道。

    卓煜便笑了起来,在她身畔落座,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今日是我对你不起,日后绝不负你。”

    殷渺渺忍俊不禁,抬首吻了吻他的唇角,随之一挥袖角,两侧被勾住的锦帐被无形的力道击中,簌簌散落下来。

    锦帐将床榻包围成一个没有光亮的小小世界。

    不过很快,这方小天地中就多了几团荧光,它们漂浮在床顶,好像星河璨璨。

    衣带渐宽,只有一个人的。

    天衣无缝,本不是凡人能解开的裙裳,卓煜看着她,一时手足无措。殷渺渺按住他的肩膀,将他摁倒在床,居高临下:“闭上眼睛。”

    他却不愿意闭眼。

    殷渺渺轻笑了一声,他什么也没有看清,就见那月白色的衣裙已然褪下,露出的肌肤赛雪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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