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爱真能够量化的吗?用什么来比喻呢?比海深?比天高?记得很久以前看
过一些之类的话本,里面提到最多,我记忆最深
刻的一句话就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临各自飞。说世情的夫妻,多半都不
能缘订三生,一生里分聚散本是常态。上世的因留为今世的果,今世的果又留
为后世的因,因果循环不息,无穷无尽。我不信奉神鬼,所以,不相信有前生后
世。只知道这辈子从生到灭,守着爱的人,不离不弃至死不渝,才是我追求的。
所以,我永远不能苟同那样的夫妻,永远不原谅任何原因的摈弃。我觉得我
有理由要求忠诚,因为我的爱从来不曾动摇。我对嫣的爱,绝对能够超越世情常
态,绝对能够超越容颜美丑,能同贫贱,能共生死。
「换命。」我想了想,答:「如果能,我愿意以命相赠。」
「换命……」苏晴重复着我的话,有些惊愕,收敛起方才的表情。她把目光
从我的脸上移开,望着墙壁发了一会儿呆,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良久,才用带
着几分感慨的语气轻轻地说:「到了我这样的年纪,如果再说还相信爱情,怕是
连听的人都要笑我了!可你说这话,却让我突然间往活了十几年,我就奇怪,
你一个中年的男人,竟然会说出这么情痴的一句话来!也不知道是该笑你还是该
被你感动,男人我见多了,五花八门,什么样儿的都有,可无论什么样的男人,
无论多么爱女人,其实,最后真正爱的还是自己。你好好想想,你活着,是活自
己的人生,所有你身边的人,最终也都是过客,爱到连生命都可以放弃,难道不
是本末倒置?你自己的人生岂不是没有了意义?」
我没有答如果你不明白,那么我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只有爱到
刻骨铭心迷失自我的人,才能体会这里面的滋味儿!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爱,
本来就没有值不值得,考虑得失本身就和爱无关。
这时候苏晴起身赤了脚下床,走到茶几边拿起了她的包,打开,在里面翻找
什么东西。说:「我先问你个问题?你和她共同生活了这么多年,照理说该对她
很了解了吧?你说说看,你都对她有多了解?」
我对嫣有多了解?问得真可笑!我怎么可能不清楚她?
「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知道她喜欢穿什么,知道她最喜欢的颜色,知道每
一个手势和表情的含义,知道她生活里每一个微小的细节……」我对着苏晴的背
影缓缓地说:「没有一个人能比我更熟悉她,甚至包括他的父母在内!从遇到她
的那一天起,她就开始生活在我的眼里和心里,她一直都是纯洁的,透明的水一
样清澈见底,如果不是遇到了那个流氓,我相信她一定会继续纯洁下去,一直到
我们都老了,到她容颜不再娇媚,皱纹爬满额头,在我眼里她都会是纯洁的。」
「表象……」苏晴从包里拿出了她的手机,冲我晃了晃,说:「记不记得我
和你说过的那些经历?如果那一次,我没有被发现,相信在我前夫的眼里也一定
和你的嫣一样纯洁贤淑。男人都不了解女人,即使你和她生活了一辈子,你也千
万不要说自己了解她了!有时候,连女人自己都不了解自己,对于所爱的人,隐
藏缺陷是女人的本能,尤其是那些可能无法为爱人理解的隐秘,更是不会轻易和
盘托出。」
她看了看表,说:「嫣现在出去,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她要一个小时以后
才来,本来这段时间,是留给你的缓冲期,好让你梳理自己的情绪。当然,我
也会对你适时开导,期待你可以放下完美心结,原谅她曾经的不贞。不过现在我
突然改变意了,因为之前我高估了你,我掺和到你们夫妻之间来,可不是捣乱
的!要是因为我让你们雪上加霜,我就成了罪人了。」
我呆呆地看着苏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我们就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来让你了解你的妻子。」苏晴说。她边翻看
手机边到了床上,坐到了我腿边,然后将手机按了一下。
手机里突然传出了嫣的声音。
【妻子的欲望】 二十
作者:流域风
二十
「……在骨子里,我一定是个荡妇……」
嫣的声音里透着绝望。她的声音属于甜美型的,细细的柔柔的,总是带着些
气力不足的感觉。
「刚才我和你也说了,我几乎没反抗就被他轻轻松松进去了,那时候我就知
道我完了。从小到大,就连想象里都没有过的场景我竟然当着别的女人被一
个男人猥亵!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那么不堪一击?第一次和一个男人见面,就
被他拖上了床!他按着我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东西,随便什么的一件
东西,一点儿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他说不出的猥琐,如果是走在大街上,我可能连看一眼的**都不会有,
可那个男人力气很大,大得让我感觉自己的渺小。他的身子很丑陋,即使我以前
在言的身子下面幻想,也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这样一个让我觉得肮脏的身体会趴
在我身上!」
「在他没有动我以前,一直在和那个女人**,我就在旁边看着,不知道为
什么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逃跑,没想过马上离开那张床!离开那个危险的房间!我
甚至没有感觉到危险,在那之前,我从来没有亲眼看着男女**,没有那么近距
离地看到一个女人用那么淫荡的姿势配男人进入。那种**的味道,充斥在整
个房间,像瘟疫一样被我呼吸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我一定是被传染了。房间里的气氛很怪异,至少,在我看来是那么的不真
实,就像是一个梦一样,我也朦朦胧胧的。他们的身体在我眼前纠缠,生殖器肆
无忌惮地进出,叫人脸红心跳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呻吟,就像麻药
一样把我一点儿一点儿地麻醉!到后来我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那个女人就是我
自己!她的放肆叫喊,她的浪荡无耻和享受陶醉,和我曾经的想象如出一辙。」
「刚才我也说了,我想象过被人强暴,想象过自己去诱惑一个陌生人,也想
象过在一个不存在的空间里,和一个陌生人**在我的丈夫身下的时候。可
想象永远没有亲眼看到的真实,那种真实带来的震撼,惊心动魄,让我眩晕又不
知所措。我原本清晰的世界一下子变得混沌无序,凌乱迷惘。」
「直到他进入我的身体,我才意识到这一切的真实:我失贞了!我被丈夫以
外的男人进入了!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东西正一点儿一点儿深入到里面,坚硬
得像铁,我能感觉自己下体被一点儿一点儿地撑开,然后被充满。那一个瞬间,
恐惧一下子包围了我,丈夫,孩子,家一下子都浮现了出来。我无比惶恐,拼命
扭动身体挣扎,我不能,不能对不起丈夫,不能违背忠诚,不能让我原本完美的
人生就这样被打碎。」
「他按着我,用下体紧紧抵着我,任凭我扭动挣扎。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觉
到自己的大腿和他粗糙的皮肤摩擦,但是我摆脱不了他,他下面已经深入在我身
体里面,像钉子一样把我钉在床上!」
「他开始抽动身体,一下又一下地冲击,既没有怜惜也没有温柔,像个强盗
土匪,他的脸上写着兽性,还有种如愿以偿的轻狂和得意。我从来没被那样像一
个玩物一样被侵犯过,我的矜持,我的自尊完全被他蹂躏糟蹋着。巨大的羞辱和
彷徨让我身体战栗,无助和无力的身体被他一点儿一点儿吞噬。可我的身体里却
有种燥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动冲撞,随着他的压迫正一点儿一点儿地
被引导出来。我下面流了很多水,甚至在他抽动的时候,我都能听到那种怪异、
**龌龊的声响!不可抑制的快感一波一波地涌显,潮水一样包围着慌乱的我。
我不明白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有那样的反应,这让我羞愧得无地自容。」
「但是羞耻也不能掩盖,我真的**了,被一个陌生男人送到了**!」
「我不知道,自己原来竟然是这么淫荡无耻的女人!**不是相爱的人才应
该能拥有的吗?夫妻之间**交融,爱和欲真能够分开吗?如果能,那爱人之间
的亲密和**又有什么别?如果不能,我是爱上那个只见了一面就被玩弄出高
潮的男人了吗?不可能!我绝不可能爱上言以外的男人!他是我的理想,我现在
的生活,就是我想象中的样子,我为什么要背叛丈夫?背叛我一贯坚持而且从没
动摇过的爱情?」
「如果可以,我想永远忘记那一幕。我本来有完美的生活,有逞心如意的丈
夫,有可爱乖巧的孩子,在别人眼里,这都是令人羡慕向往的,我也没什么可以
抱怨的,日子过得优越,生活安逸平静,我究竟有什么理由出轨?」
「可那天的一切却烙印一样深烙在我脑海,梦魇一样挥之不去。那个男人是
个玩弄女人的老手,是个流氓,这一点我早就该明白的,我应该可以很轻易就能
拒绝他才对,可我为什么一点都经不起引诱?我真是虚荣,一个流氓夸奖几句我
漂亮,我也沾沾自喜,一个流氓说爱我,我也听着舒心。我骨子里就是个隐藏了
虚荣和淫欲的坏女人,不然,我就不会幻想被强暴,不然,我就不会经不起考验
和引诱。」
「人真是奇怪的动物!我选择丈夫的时候,觉得我的丈夫就应该是他那样的
男人:沉默,正直,深情,执着,没有花言巧语,没有肉麻的表白。只要他爱我
就够了,只要我知道他爱我就够了。在跟着他来到这个城市的火车上,我唱了一
首歌给他听:连就连,我俩结交订年,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我
是唱给自己听的,因为我相信,一个爱的承诺,足以支撑我们一起从生到死都永
远不改变。那时候的我,无所畏惧,甚至期待考验和磨难,只有磨难才能让我证
明自己的爱有多坚定!」
「什么磨难都没有发生,日子一天天平静地度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开始在心底里抱怨了,我抱怨的都是些琐碎无比的小事,零散到我自己也觉得
可笑。丈夫从来没有变过,一如既往地爱我,什么都依着我,哪怕是我无理的要
求,哪怕我再任性,都从没在他嘴里听到一声责备。可我却越来越觉得自己在一
天天变得焦躁,有种说不出来的情绪被憋在身体里面,找不到流出来的通道。」
「也许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他就像时钟一样准确,每天同样的时间起床,同样的时间去上班,同样的
时候来。吃过饭,他看电视,我哄孩子,彼此没有什么话说。有时候会**,
在床上,他说不上不好,也说不上多好,做完了,睡觉。然后,是又一个同样的
明天继续重复。我突然发现了时间的可怕,任凭多么灿烂的爱情,都能在时间的
消磨下褪色,好像我们的爱情,已经开始褪色了……」
「娜下去给他买假发,说他老婆明天出国,他今天要家。等她出去,他对
我说他爱我,说的时候抱着我,手在我胸前乱摸着。我想他是在说谎,他对我只
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而已!可我却没有勇气戳穿他。就在身后的这张床上
面,我刚经历了一次难以想象的冲击,我从来没有那么清楚地感受到过生理上那
么巨大的快感,而这些快感,却是个流氓一样的男人给我带来的!他清楚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