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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少帅荒唐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明药
    司琼枝同样震惊。

    和她母亲一样,司琼枝兴致勃勃看顾轻舟的笑话,却意外被顾轻舟惊艳的舞姿震慑了。

    顾轻舟跳得比她好。

    从小拔尖要强的司琼枝,心里酸溜溜的,莫名不是滋味,看顾轻舟亦觉得刺眼,沉默不说话。

    司督军则很满意。

    优雅、美丽,青绸般的长发妩媚,传统又不失时髦的女孩子,最有世家名媛的气度,配得上督军府的少帅。

    “好,好!”督军一边下楼,一边拍掌笑道,“轻舟啊,跳得不错。”

    所有宾客的目光望过来,司夫人和司琼枝被迫换上了温婉的笑容,跟着司督军下楼。

    司督军很高兴。

    顾轻舟就走到了他跟前,客




第14章 倒打一耙
    舞会尚未结束,司督军将顾轻舟请到了偏厅。

    偏厅很大,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毯,落足无声;一整套的意式家具,墙上有两张地图:一张华夏的堪舆图,一张世界航海图。

    西南墙是一整排的书架,琳琅满目摆满了各色书籍,整整齐齐的;书架的尾端,是一樽雕花什锦隔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刀具。

    顾轻舟眼睛落在那些刀上,有点向往。

    “轻舟,坐啊。”司督军慈祥道。他看上去有点严肃,估计是照顾顾轻舟的感受,刻意多了几分热情。

    顾轻舟道谢。

    司夫人和司琼枝也进来,几个人坐下。佣人端了杯英式红茶给顾轻舟,馥香的茶里,添加了牛乳,更是醇美。

    顾轻舟轻轻喝了一口,眼睛微微眯起,像只小猫咪。

    司夫人喝清水,司琼枝喝热可可,司督军则是一杯明前龙井。

    “这些年在乡下如何”司督军问。

    “我两岁就被乳娘带到乡下去了,非要说来,乡下才是我的桑梓之地。故乡哪怕再破烂贫穷,在游子心中都是最美好的。”顾轻舟道。

    司督军听了这席话,不免眼眸一亮:“说得对,你这孩子颇有点见识,真不错。”

    他已经说了顾轻舟很多个“不错”,司夫人脸色更难看了。

    司夫人安排维也纳华尔兹,是为了让顾轻舟出丑,结果顾轻舟出彩了,司督军对她更满意。

    偷鸡不成蚀把米。

    司督军不知顾轻舟进城的缘由,又问她:“为何最近才回城来”

    司夫人神色微紧。

    顾轻舟瞥了眼顾夫人,继而轻垂了眼帘,沉默含笑却不答话。

    为何进城来司夫人接她来退亲呗。

    可顾轻舟不会主动说。

    于是,司夫人帮顾轻舟答了:“是她父亲想念她了,所以接回来。”

    “是啊。”顾轻舟附和了一句。

    司督军又说了些家常,叮嘱她常到督军府来玩等,就说:“今天不早了,舞会也要散了,改日再来吃饭。”

    顾轻舟道是。

    司夫人和司琼枝送顾轻舟。

    司琼枝热络挽住了顾轻舟的胳膊,问道:“顾姐姐,你的舞步是在哪里学的啊跳得真好。”

    “昨日在家里,我阿姐教我的,她跳得更好。”顾轻舟道。

    司琼枝心头一紧,道:“真的么”

    “真的啊。”顾轻舟说。

    司琼枝就记住了顾轻舟还有个姐姐,也是非常厉害的。

    从偏厅出来,司夫人见到了秦筝筝和顾缃,司琼枝就使劲打量顾缃,弄得顾缃莫名其妙。

    “我派人送你们回去吧。”司夫人笑道,“这也散场了,今晚多有轻待,请见谅。”

    “不必麻烦了,夫人。”秦筝筝笑容勉强,“方才打了电话,老爷一会儿来接我们的。”

    顾缃面色憔悴,坐了一晚上的冷板凳,而司督军又当着岳城众人的面,告诉他们,今晚最出风头的女子顾轻舟,才是少帅的未婚妻。

    顾缃嫁入豪门的理想暂时破灭,她一脸灰败。

    大概是失落过重,心里有点疯狂了,顾缃问司夫人:“这么重大的舞会,怎么不见少帅呢他为何不亲自来见见他的未婚妻”

    若是平日,司夫人听到这话没什么感觉,可司夫人刚刚收到少帅失踪的消息,正心急如焚,顾缃这话打在七寸,司夫人差点就发作了。

    是司琼枝,紧紧握住了她母亲的手,让司夫人回神,阻止了失态。

    司琼枝笑着对顾缃道:“我二哥这些日子忙得很。顾小姐可能不知道,我们司家是老派门第,婚姻讲究父母之名媒妁之言,只要我父母在场即可了,我哥哥来不来,又有什么关系”

    这话是说,大户人家有尊卑,顾缃小门小户的,才不知轻重。

    顾缃似被打了一耳光,脸色更难看了。

    秦筝筝也觉得顾缃丢脸。

    顾轻舟安静站在旁边,似看戏般瞧着她们,始终未发一语。

    正说着,门口的副官进来通禀,说顾圭璋的汽车就到了,要不要放行。

    秦筝筝松了口气。

    司夫人待说什么,秦筝筝就道:“不必了夫人,我们正要告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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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反被丢下
    顾轻舟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后座有顾圭璋在,太拥挤不像话,顾轻舟就被排挤出来。

    一辆汽车最下等的座位,就是副驾驶,顾轻舟的地位可窥一斑。

    “这辆道奇汽车有了些年头,也许曾经是我外公坐过的。”顾轻舟摸了下微微起皮的车窗,默然想着。

    这辆汽车,肯定也是她外公的。

    他们用顾轻舟外公的财产,将顾轻舟赶到乡下,十几年对她不管不问,自己则过着奢靡的日子。

    夜深了,汽车快速开往城里的德国教会医院,车厢里一片漆黑,偶然传来顾缃啜泣的声音,以及他们父女的谈话。

    “阿爸,我方才是疼极了才乱说话,你不要怪轻舟。”顾缃道。

    顾轻舟闻言垂眸,坐在前座,似一樽无喜无悲的雕像。

    顾缃的求情,也是捧杀,只会让顾圭璋更觉得大女儿通情达理,从而更加记恨顾轻舟。

    顾圭璋不是什么君子,气急了动手打顾轻舟也是可能的。

    “是啊,老爷。”秦筝筝亦帮腔,“轻舟是乡下来的,乡下孩子都胡闹惯了,不知道轻重,轻舟她不是有意的。”

    她们这么一求情,顾圭璋更加偏袒她们,同时越发憎恨顾轻舟。

    这时候,顾圭璋已经毫无情绪去问秦筝筝,今天的退亲怎么样了。

    他满心都在怜惜他的爱女。

    他的几个女儿中,独属顾缃最漂亮、聪明,好学。顾圭璋从小送她去私人声乐老师那里学钢琴,等她长大了又送她去英国念书,破费心血栽培她,就盼着她有出息。

    女子不似男人可以出去打天下。出去工作的,都是下贱人,真正的名媛都是养尊处优的,这样才有身价。

    所以,名媛唯一的出息,就是嫁个高门。

    这双弹钢琴的手,是花费了多少钱培养出来的,居然被顾轻舟折断了!

    顾圭璋满腔的愤怒。

    他一定要收拾顾轻舟。

    顾轻舟等于毁了顾圭璋辛苦培养起来的珍品,他还等着这珍品“卖”个好价格,嫁入高门,为顾圭璋带来利益。

    女儿嘛,家家户户都这样,要不然那么疼女儿做什么

    在幽黯的车厢里,秦筝筝又难过又舒心。

    难过的是,顾轻舟在督军府的舞会上出了风头,需要费点心思,才能逼迫司家抛弃她;舒心的是,她丈夫还是疼长女的。

    顾缃也高兴,她阿爸要收拾顾轻舟,给她出气了。

    等顾轻舟挨了打,失去了阿爸的欢心,再慢慢收拾她,将她挫骨扬灰。

    这么想着,顾缃的手腕就没那么疼了。她只当是自己兴奋过头,忘记了疼,却不知深有原因。

    顾缃不敢动,生怕磨损了骨头。

    车子开了一个钟头,终于到了城里最大的一家德国教会医院。

    医院有急诊,挂了骨科的急诊之后,坐诊的大夫是金发碧眼的德国人。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她这双手可是弹钢琴的!”秦筝筝心疼道。

    顾圭璋脸色阴沉,也是很心疼长女。

    德国教会医院,专门接待城中的富商名流,医生见怪了有钱有势人的矫情,所以不动声色,先给顾缃摸骨。

    那厢,顾缃眼泪汪汪,看着顾圭璋。

    顾圭璋心疼得发紧,眼眸狠戾落在顾轻舟身上。

    顾轻舟则眉眼低垂,没什么表情,乖乖站在旁边。

    她居然一点负罪感也没有!

    顾圭璋越发觉得她心狠手辣,心中已经慢慢生出不喜来。

    “没有断。”德国医生用德语,跟护士道。

    护士翻译给顾圭璋一家人听。

    “什么”秦筝筝愕然。

    护士再说了一遍:“小姐的手没有骨折!”

    “可是可是她疼得这么厉害!”秦筝筝唇色微白,虚虚往顾圭璋身上飘,“你确定吗,这么摸一下就知道吗”

    护士态度冷了下来,说:“太太若是不信,换家医院就是了。”

    顾缃也难以置信,试着动了下手腕,好似的确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这怎么可能!

    秦筝筝看顾圭璋的脸色。

    顾圭璋微愣,继而眼眸一沉,脸色比刚才更难看了,阴沉着似暴雨来临。

    秦筝筝心虚,在心中大骂顾缃:“这个死丫头,想诬陷顾轻舟就不能找个好点的借口吗现在当众被戳穿,怎么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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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风向调转
    顾轻舟坐在车里,双手交叠着,气息都是细弱的,不发出任何声音。

    顾圭璋则是呼吸粗重,一下一下的吸气,极其愤怒。

    他男人的权威、父亲的威望都受到了挑衅。

    他的妻女,把他当傻子一样哄骗着。

    接顾轻舟回来退亲,是他妻子的意思,当时他们夫妻亦说好过,绝不为难顾轻舟,等退了亲还要给顾轻舟一笔陪嫁。

    没想到,顾轻舟回家第一天,老三和老四就拿剪刀去捅她,结果反而自捅;紧接着,温柔贞静的长女顾缃,居然用这种小把戏诬陷顾轻舟。

    就这么容不下一个乡下丫头吗

    顾圭璋深感自家教育失败!

    他们不仅欺负顾轻舟,还拿顾圭璋当傻子,简直可恶。

    “缃缃是我从小疼到大的,如今看来,她的前途仅限于此,枉费我那么辛苦栽培她!”顾圭璋咬牙。

    那对母女,顾圭璋恨不能立刻从顾家赶走。

    他再也不想看到秦筝筝和顾缃。

    快到家门口时,顾圭璋怒意稍定,问顾轻舟:“今晚的宴会如何”

    这是在问,退亲的过程如何,督军府的人可为难她了。

    当然,哪怕是为难了,顾圭璋也不在乎。顾轻舟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就好似顽石没有开化,对顾圭璋没有任何价值。

    顾轻舟声音轻柔,似拂面而过的杨柳风,和煦温暖:“还好,我们一直坐着,谁也不认识,后来督军夫人派人请我跳舞”

    顾圭璋不应声,等顾轻舟继续说。

    见顾轻舟停顿,他嗯了下,顾轻舟才继续。

    “督军很喜欢我跳舞,让我叫他阿爸,夫人说新派的人都叫伯父,不时新叫阿爸”

    “什么!”顾圭璋一愣。

    顾轻舟重复:“督军夫人说,新派的人”

    “我没问督军夫人,我问督军,他说了什么”顾圭璋声音急促,带着几分隐隐的难以置信。

    难道,天上掉馅饼,他从未投入过的女儿,要给他勾回来一只金龟婿

    这太意外了!

    顾圭璋突然想起来,顾缃那么哭哭啼啼给顾轻舟下拌子,是因为顾轻舟得到了顾缃最想要的地位吗

    顾圭璋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司家那等豪门,顾家可望不可及,若不是早年有了缘分,给少帅做姨太太都轮不到顾轻舟的。

    “督军说,让我叫他阿爸。”顾轻舟重复。她唇角有个讥诮的弧度,故意轻轻柔柔说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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